14、拔刀

勤快的把屋子收拾好，秦天做好饭，将其端给老母亲。

菜肴虽然不丰富，可是娘俩吃的却很开心，这大概率是一天里最快乐的时光吧！

秦天今天没有夜班，所以吃完饭后，秦天也就打算留在家里陪陪老母亲。

有人匆匆忙忙的闯了进来，扯着嗓子喊道：“老秦，有任务了，赶快。”

秦天匆忙跑了出来，有些不解的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这么匆匆忙忙的！”

来人是今天和秦天说去勾栏的同僚，他嗨了一声，脸上还带着些兴奋。

“我听说，姓徐的那位官老爷，做了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这部，前阵子曝光出来了，皇帝他老人家很生气，把徐老爷的官帽子给摘了，过几天就要砍脑袋，还有他家里的人，男丁都被发配到边疆去了，而那些府里的女人们，全都要冲入勾栏。

我们这次去，就是去抄家的，你可要机灵点，遇见点好东西，记得藏仔细点，这件事过去了，说不定就够你给老母亲治病了。”

这位王姓同僚兴奋的搓着手，显然这种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做，经验十分充足。

秦天也知道这种事情，他也记得自己作过几次，只是这一次，他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很不想去。

“这个，我能不能不去？”

见到这么好的事情，秦天竟然还在犹豫，这位王姓同僚一把拍在秦天的肩上，一脸看怪物一样看秦天。

“我说老秦，你是不是吃错药了，怎么这么好的事情你也想拒绝，要知道这种抄家的事情，可是别人求之不得的，你倒好，还想着拒绝，什么也别说了，上面说的，咱们也不好拒绝，你就跟我一起去吧。”

同僚说着，也没等秦天说话，拉着秦天就往外走。

秦天只好一起跟着了，两人骑上马，哒哒哒，哒哒哒的，来到了徐老爷的宅院。

这个时候，其他同僚也都来了，不过时间还没有到，所以都在门口等着。

秦天与王姓同僚下了马，一起站在了人群中，王姓同僚还熟识的朝着认识的同僚打着招呼，秦天就沉默的多，只是点点头，并未开口。

等到时间一到，捕快中那位姓李的头儿一声令下，一脚踹开了面前的院门，带着众多捕快闯进了院子。

院中的一些仆人和丫鬟，何时见过如此场面，都惊叫的四散逃跑，院子中瞬间杂乱了起来。

“都给我闭嘴，统统闪开，不然杀无赦。”

头儿一吼，震住了场面，他环顾了一下那些仆人和丫鬟，眼睛中十分威严，此时没有人在感吵闹。

捕快们散开，分分绘入房间，拆的拆，砸的砸，时不时的还有女人的尖叫声，以及捕快们的叱喝声。

秦天走在最后面，他看着那些同僚们的暴力行为，心中越来越不舒服。

只是他也知道，在这个时代，一个人犯的错，如果情节十分严重，是会祸及家人的。

所以他也根本无法做什么，他也不过是一位小小的捕快，他或许唯一能做的就是自己不成为这种人！

只是秦天的眉头越皱越深，他看见那些同僚在闯入房间，见到屋子里的女人后，竟不顾对方反抗，上去动手动脚，甚至还有几个以经将女人压在了身下，在女人的绝望中，他们似乎是感受到了快乐。

房间中还传来那些同僚的声音：“小娘子，你就别反抗了，反正你们马上就会冲入勾栏，以后还不适为那么多男人服务，现在不过是先为我服务而已。”

女人听到后，绝望的哭泣着，渐渐的也就放弃了反抗。

是啊，就算现在反抗了又有什么用呢？最后的结果还不是那个样子！

秦天不忍再看，往前又走了一些。

只是这时，后院传来女人的尖叫声，吸引了秦天的注意。

秦天等过去，才看到，原来是那位姓李的头儿，见到了一位年轻的小女孩，大概八九岁的样子，此时将其抱在了怀中，一脸的淫笑，还在试图撕开对方的衣裙。

刚才的尖叫声就是这位小女孩发出的，她此时绝望的扭动着身体，想要挣脱出来，可是凭借她的力气，又怎么可能从一个成年人的手中逃脱呢？

于是，她只能哭泣，秦天看到，在那双原本充满着天真无邪的眸子中，此时却是满眼的绝望。

秦天的内心出现一股怒火，他快步走上前，拦住了头儿接下来的动作。

“头儿，要不你还是放过她吧？你看她才这么小！”

姓李的头儿斜了一眼秦天，一脸的不爽。

“你算老几，竟然敢管我的事情。”

说完，他也就不再理会秦天，继续自己接下来的动作。

这个时候，那位王姓同僚也看到了这边的情况，他飞快的跑了过来，一把拉住秦天，就要拉秦天走，不过秦天倔强的站着，他一时间竟有些拉不动。

他连忙压低声音说道：“老秦，你不想混了，他可是我们的头儿，你要是得罪他了，以后你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说完，见秦天还是不想走，他又继续相劝道：“你想想，你的家里还有你的老母亲，要是你的工作丢了，那以后你在拿什么养活你自己？还有你的母亲？”

听着，秦天犹豫了，是啊，自己还有家庭，家里还有老母亲，自己现在是可以冲动，可是冲动的结果却是他无法承受的！

秦天犹豫间，同僚拉着秦天想快速离开这里。

秦天看着，看着那位姓李的头儿，撕开了那位只有八九岁年纪的小女孩的衣裙，看见那位小女孩哭泣着，嗓子都已经哭哑，看见周围人冷漠的眼神，还有那些人此时暴虐的行为。

秦天突然站住了，他握紧了腰间的佩刀，呼吸开始加重，目光死死的盯着那位姓李的头儿。

头儿似乎也感觉到了秦天的目光，暂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抬起头，看到了秦天握刀的手，现在还在轻微的颤抖，他的眼神中出现不屑。

“怎么，你还想对我动刀，那你想过没有，下级对上级动刀，可是大罪，是要被砍头的。”

王姓同僚这时脸色也是大变，连忙拉住秦天的手。

“老秦，你可别冲动啊，你这刀要是拔出来了，你这辈子就毁了！”

其余同僚这时也暂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都将好奇的目光投来，不过眼神中都是嘲弄，都感觉秦天敢与头儿作对，简直是自不量力。

姓李的头儿也在看着秦天，不过眼神中一样是充满了嘲弄。

秦天低下了头，想到了家中的老母亲，又想到了小女孩那带着绝望的眸子。他的手松了又紧。

只是最后，他还是慢慢的放下了手中的刀，人就呆呆地站在原地。

其余人都嗨了一声，不出所料，转过头，又继续自己手中的动作。

姓李的头儿嘴角上扬了一下，随后在不理会秦天，低下头，想去亲吻怀中的小女孩。

王姓同僚也松了口气，他擦了擦头上的汗，有些没好气的给秦天抱怨：“你说你，这不是吃饱了撑着了，还好我给你劝住了，不然你的将来可就毁了。”

只是，就在大家以为秦天会老老实实的站在原地不动，王姓同僚口中的气还没完全松下，秦天猛然抬起了头，拔出了手中的刀，在谁都没有反应过来的这个当儿，秦天冲上了前，一刀就刺进了姓李的头儿的脖子。

滚烫的鲜血从姓李的头儿的脖子中喷了出来，喷在了秦天的脸上，秦天的手在颤抖，可是他的手又非常的稳。

这一幕，让看到的人都惊呆了，似乎谁都没有反应过来，他们不敢相信，秦天真的会不顾自己的前途，真的拔刀，杀了上级头儿。

姓李的头儿喉咙中发出喝喝的声音，不过他现在已经说不了话了，就只能死死的盯着面前的秦天，似乎还想说，你怎么敢？

秦天对着头儿笑了笑，他接过了头儿手中的小女孩，在这众人惊讶、恐慌、难以置信时，他只在做了一件事，安慰怀中吓坏了的小女孩。

“好了好了，不怕了，哥哥在这里，谁都欺负不了你。”

这似曾相识的一幕，让的秦天愣了一下，随后大脑的记忆如同开了闸一般，秦天终于知道自己是谁了，也明白自己为什么感觉对这里的一切，虽然熟悉，可又十分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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