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第五十四章先生狠辣歹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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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馥远棠想要去帐床睡,南樱拦着,“不行。”
馥远棠问,“为何不行?”
“你说为何不行?”南樱俏眼看着先生。
“你说。”先生与他逗趣。
南樱一巴掌拍在他身下,“老不正经。乖乖回病床上躺着,就您老人家这身子骨且养着呢。”
南樱强行掺着馥远棠,回到病床上。
“身子虚,有地方不虚。再说,冯老交待了,心脉通畅,就不能有地方堵着。”馥远棠扯没用的,一个顶俩。当然,正经事儿,一个顶百。
只是,往后的日子,他再想诓着南樱,可得多费些心思。小孩子长大了,被他调/教得越发精明,先生半个眼神儿,南樱都能立刻会意,妖精已然变成狐狸精了。
先生的手段在南樱面前大概只有撒娇这一招管用,铁骨铮铮,老辣狡黠的馥总军服个软儿,“樱……”软甜一声,南樱的心从里到外化开了。商量?不用。直接同意了吧。就这样,一肚子正经话全被推压在后,先给总军通通精脉才是最要紧的。
南樱扶着它,温柔到令人窒息,棠的声音从胸腔里打着旋儿渗出来。馥远棠发现,他真是不能没有南樱,恐怕有一天自己不得不先走,老总军真能狠下心来拉着那少年陪葬,前往地狱的路上,要樱来陪伴。
“棠……”南樱湿着叫了一声,那久违的潮便来了。
这个方法,好像比冯老的针还管用,堵在心口的火瞬间就泻了。
“先生。”南樱为馥远棠整理衣襟,床被,一边问道,“有件事儿,就想等你醒来仔细问问。”
馥远棠微微仰头,半开唇瓣,讨着欢,“一个问题一个吻来换。”
南樱无奈,只得送上个吻,随后嗔言,“你昏着这几日,上哪儿欢耍去了,回来后,越发荤了。”
馥远棠笑言,“总军变荤军,还不是被你勾引的。”
“我什么时候勾引你了,明明是你……”南樱话未尽,被馥远棠扯坐到床上。
本该直接拉进被子里,可总军确实短了后半截气力,那就只能故伎重施了。
“樱……”馥远棠拍拍枕头,让南樱躺到他身边。
依偎到爱人怀里,南樱的心无比安稳,深深醉在先生的味道里,他都不忍断了气息说话。
馥远棠便先问起来,“樱,你是怎么想到从北海那边调兵过来?”
南樱稍有惊色,反问道,“先生想不明白?”
“想得明白。整盘棋,大概所有步数都在我预想之内,唯独北海调兵在意料之外,先生属实没有想到你会走这步棋。”馥远棠道。
南樱在先生怀里蹭了蹭,讨赏一般的语气,“那先生说,这步棋走得可妙?”
“妙。”馥远棠赞道,“像樱一样妙。”
南樱叹息一声,说道,“其实,这也是先生事先铺排得好。那日刚下船,先生命危时,常与同来找我说了些话。他说遇到难处,尽管找他。回到观火城,对付潘仁驰,我手上兵力不足,唯有想办法调配一切可用的力量,后来,忽然就想到他,便给老洛发了消息,让常与同带特训兵前来支援。实际上,也用不着他们真到这里,不过就是虚晃一枪,做给潘仁驰看,激着他尽快发兵,早早落网。”
“可潘仁驰真的来了,你又拿什么与他抗衡?”馥远棠问。
“赌!”南樱一半气闹着说,“赌先生会及时醒来,赌雅爷是自己人。”
言罢,南樱又向馥远棠怀里贴近了些,接着说,“先生,你给我留的线索实在太多了,这些天想得我头都快炸了。常与同临走前说了一句跟你一模一样的话,我就知道他是先生早早安排好的人。”
“雅爷和裳凛都被你罚了,你又曾说犯规的要罚,没犯规的找些规矩来犯,也要罚。再想裳凛抓捕海盗不利,这肯定不是你安排的,那么雅爷被罚必定受你指使,这样看,雅爷多半是自己人,再加上她曾带着林香在你面前演戏,我就更确信了。”
“记得当初我曾问你,不打算告诉我全盘计划?你说,没有全盘计划,人心在变,事态跟着变,还说,提前知晓内情,会在突变时受困,影响对时局的判断。这番话,我当时只能理解字面意思。后来,你在船上出事,天塌了,我不得不撑起来,就全都明白了。”
“总军伤重,多方势力来袭,跟他们对阵时,我终于发现,这盘棋,你要走的每一步其实早就明里暗里指点过我,你一早料到棋阵是你来摆,最后落子的人却是我。人心不像棋子,非黑即白,如果你把每一招每一步都事先教给我,棋局上,对手一旦有变,我就会无法应对。”
“在跟潘仁驰的博弈中,最开始,我只能先做好防守,保证你的安全,之后才是反攻。那日,得了母亲一席话,说你惯常的行事风格,讲你排兵布阵的全局观,那番话令我茅塞顿开,眼前仿佛瞬间开了一扇门。”
南樱细细地说,馥远棠认真又感动地听,他不曾想到南樱的心已经可以跟他完全重叠,不欠丝毫缝隙。
“潘仁驰为这场东陆政变蓄谋已久,最后一步就是需要得到总军的支持。可你不与他同流,他必然害你。但总军没有软肋,除了夫人。”南樱说着,心头喜上,仰面向先生讨了个啄吻,又续言,“你料定潘仁驰一定会把主意打在我身上,而我在特训营这六个月又是他最后的机会,一旦入海,他的手也便伸不到那么远。最危险的六个月,若真是一天一天挨过来,等着接招,那便是防不胜防。想要掌控主动权,就要把敌人逼进海湾,让他无路可退,别无选择。”
“我想,先生为了找到合适的海湾,一定煞费苦心。一真一假罚了裳凛和雅爷,通过裳凛受罚把擎朗钓上岸来,再通过雅爷迷惑潘仁驰,诱导他利用擎朗对我下手。而擎朗的报复手段,你又了如指掌,最简单又掩人耳目便是在我的基红素里暗动手脚。此前我一直在想我的基红素与旁人不同,这对擎朗来说有什么意义。方才听雅爷说,总军若有败时,不会折在弱兵手里,而所有人都知道,总军去年受伤就是因为卢底海妖。我忽然就明白了,基红素也能引来海妖,对不对?”
馥远棠亲在南樱的发丝间,轻声答,“基红素若按剂量注射,不会有这个作用。若连续超量注射,便能。”
“还真是,我方才想问的就是这个问题。”南樱说,“擎朗给我超量注射含有卢底三代妖血样本的基红素,就是想在深海特训时让我掉入海中,把卢底三代引出来,这样,就能牵制你。”
南樱又想明白一件事,激动地坐起来,下一句话出口,眼泪也跟着流出来,“先生,你找到的海湾不是软肋,却是自己,你把大战安排在特训时,就是在把危险从我身上引渡到自己身上。”
馥远棠为南樱拂去溢上面颊的泪水,说道,“樱,会不会怪我?”
“怪,怪你自己躺平了享清福,把我一个人丢给一群狼。”南樱假意气恼着,又趴下来,继续抱住棠,比先前抱得更紧了。
“先生,你一早知道擎朗换了我的基红素,却由着他做实与潘仁驰勾结的罪名,再放出常与同打击他,最后把自己置身孤杀号,这在深知内情的潘仁驰看来,总军受伤必是擎朗报复所致。如此,既成功规避了我身上的潜在危险,又能让潘仁驰信以为真。是这样吗?”南樱抬眼问道。
馥远棠扬着满面的笑,“全中!小狐狸越来越聪明了。”
“还不是老狐狸教得好。”南樱得意着,“那我倒是好奇,你体内的毒究竟是不是擎朗所为。之前,我从冯老口中得知,擎朗的眼睛是他医好的,那时我就疑惑,你,冯老,擎朗三个人,怎么想这关系都微妙得很。”
“那你来猜猜,究竟是谁干的?”馥远棠问道。
“嗯,一定是老狐狸自己挖的坑,反过来陷害擎教官。你找冯老要个法子,给自己造个中毒的假象,这并非难事,最后再让冯老过来医治,如此,又能给染正清树立威信,是他的人救了总军一命,这种一箭三雕的技法,先生最擅长了。”
馥远棠又问,“照你这么说,我给擎朗挖坑,就不怕他到潘仁驰面前揭穿,破了全局?”
“哼哼,先生才不怕呢。”南樱笑着,“先生都能挖出常与同这个不怕老虎的牛犊子来,还怕擎朗不乖乖受降。换成我,见总军手段如此狠辣歹毒,我也不会再跟着潘仁驰那只傻狍子瞎蹦跶,孰轻孰重,擎院长那么聪明怎么可能拎不清。”
“狠辣歹毒?”馥远棠哪想到夫人会给自己扣上这样一顶帽子,刚要伸手在他腰上教训一番,却被南樱推开。
“哎呀,别挑字眼儿,说好听就是高明远见。”提起擎朗和常与同,便会想起那天晚上的艳局,南樱来了兴致,追着问,“先生,你这样做,对擎院长是不是有点过了,要知道,被自己不喜欢的人……”南樱咽下半句,“心里会恶心一辈子的。擎朗就算不恨你,也会恨着常与同,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同子喜欢艳艳,这样的强制手段用在擎朗身上,常与同再想得到真心,可就难了。”
馥远棠拍着南樱躺下,侧过身说,“一个男人没本事得到自己心爱之人,若非无缘,就是无能。常与同绝非后者,至于有没有缘,就要天定了。”
南樱脸上迷了笑,伸出双臂环住先生,“别人的缘份,不好妄议。我就知道,棠和樱的缘份……是天注定。”
南樱说完,探身在先生唇边碰了个吻,馥远棠的身子随之下沉,重重压上来。
南樱方才说了那么多,把前因后果看得如此通透,馥远棠听来,既欣慰又心酸。他知道,种种计策,环环相扣,对南樱虽谈不上利用欺骗,但把这虎狼之局独自留给他一人承担,若稍有不慎,一步走错,就是满盘皆输,到时候害的是二人同归于尽。生同途,死同归,话虽如此,可这样看来,总军的心终归够狠。
馥远棠担心南樱会怪罪自己不事先知会,便求饶一般,软着声音问,“诸般谋划,如狼似虎,樱,会不会恨着先生?”
“怎么会。”南樱同样软着声音说,“棠,你不用担心,也不用想太多,在任何事情上,我跟你的立场都是一样的,你的情非得已,形势所迫,我都理解。若不能懂你,怎堪作你的爱人。”
馥远棠再次被南樱的肺腑之言说得心软体硬,吻起来,身上刚刚攒起的劲儿全释放到爱人的唇舌上。二人深入着,直到先生尽了最后一丝力气,才肯罢休。
“先生,还有个好消息,忘了告诉你。”
馥远棠刚刚躺平,南樱便骑上身,孩子般闹起来。
“什么好消息?”馥远棠故意坏着,摸向南樱的肚子。
“想什么呢。”南樱气着,拨开先生的手,转而攥握在手心里,“洛教官说,我提前通过考核,已经正式加入海征军了。”
“真的?”馥远棠配合着惊喜,可还是被南樱看出来了。
“你早知道了对不对,老洛偷偷告诉你了。真没劲,都没有惊喜了。”南樱恼起,顺势趴到馥远棠身上,像个泄了气的皮球。
馥远棠拍拍哄哄,心中暗道,小孩子喜欢惊喜,自己方才装得太不像了。其实也不怪,这个妖精早摸透了狐狸本质,只要是装的,再像也会被识破。
先生想着,得了新主意,便唤道,“樱,你通过考核,猜猜先生要给你什么惊喜?”
南樱没兴趣,脑袋耷在馥远棠肩上,有气无力地说,“我才不想要惊喜,不过就是想看先生惊喜的样子,却总看不到。”
“樱……”馥远棠贴耳说,“你已经给先生太多惊喜了,这些惊喜都被先生装在心里,不信,你听。”
馥远棠把南樱的头轻轻推移到心口,那稳而有力的心跳声是南樱这些天每每盼着听到的,却总也不来。好在,一切都过去了,再来,该皆大欢喜了吧。
“樱,等东陆的事彻底了结,总军要换个地方休养,夫人要不要陪着。”
换个地方?南樱稍一转念,就猜到了那个地方,“我知道。”
他抢答着坐起来,害得馥远棠腰上一沉,别处又反应了。
“没问你知不知道,问你要不要陪着。”馥远棠逗着南樱说。
“不要。夫人回家,应该总军陪着才是。”
南樱的嗔笑早已是馥远棠的瘾,终生戒不掉。先生在他鼻尖儿上刮蹭一下,“调皮。”
南樱收起玩笑,双手摆正先生的脸,认真问,“棠,以后我加入海征军,便要与你同进退,共患难了。我从老洛那里听说,先生的第一位爱人,走的时候……让先生做了最残酷的决定。当时我就在想,如果有一天,我也同样经历,让先生在救一人和救所有人中做选择,那我,一定会自己放弃,不让先生为难。”
这个话题太沉重,是馥远棠永远不想面对的,为此,他甚至真想从此做昏军,不理军政不赴险。
馥远棠再次紧紧抱住南樱,心里想的话,没有勇气说出来……樱,若有那日,身为总军,我还是会做同样选择,救所有人放弃一人。但这次,会与上次不同,棠会一直陪着樱走活着路,走死后的路,生死同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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