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逐出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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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醒来,南宫景辰脑子钝疼,他好像记得自己喝迷糊了,最后什么也不记得。呃,身边这一坨是什么?南宫木着脸,上下其手确认着,摸到一个光着的人体,他浑身一僵,待摸到平坦的胸部时,他又松了一口气:还好,是个男人。一把掀开被子他转头一看,登时……不知所措,满眼震惊!
这这这,他上上下下摸了自己一遍,自己——应该,没对他做什么吧?看着他上各种奇奇怪怪的痕迹。景辰不确定地想道。只见眼前人忽然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睫羽:“唔,阿景?”声音沙哑至极。南宫景辰默默地咽下了一口唾沫。我应该没对他做什么,一定是这样。“你,还好吗?”看着他秋水潋滟的眸,心虚地想道:这一定是他摔得,对!一定是这样……
“你”
“阿景”溯百年双眼有些哀伤地看着他,“阿景放心,我,昨晚只是一时醉酒,我们什么也没有发生。”无奈到低敛的哀伤,不敢肆无忌惮地痛哭,有时才真是内心伤到了极致。南宫景辰眼中充满了愧疚,不知所措地慌乱了一会儿,终于镇定下来……他下意识地觉得百年一定不会撒谎,一定是他的错。沉默了良久……看着眼前凄凉哀伤,低垂着眉目的人,终于轻巧地扶起了溯百年,叹了一口气。双手撑住他的臂膀,无奈地低声道:“对……对不起……我,我会好好补偿你的!我们……依旧是是好兄弟,好朋友。”这个憨货已经完全相信是自己对别人做了什么?却没有意识到向来千杯不醉的自己,昨晚为何醉得如此彻底。
“我,我……真的对不起。”他低下头愧疚至极,向来坚毅的眼中透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哀伤。
溯百年温柔惯了的双眼,目光此时正莹莹地看着他,忽然雪羽玉的脸颊徒增几丝苍白,他无声地低下头。许久如泉水呤叮的声音在窗外吹进的满片落花中响起“你可知……百年,一直都喜欢你……”
南宫景辰微怔,心中却莫名有些茫然无措,自与月尘在一起后,他再未能遇到能够将自己带入从前那些无忧时光般的人,每每待在他的身边都那么轻松自在。
对月尘的感觉……是沉重的,无望的执着——不茫然,痛苦。那是假的。
心里有个声音一直在叫喊:似乎眼前这个懂他的,才是最适合他的,南宫目光闪烁,却不知是骗自己还是真的。
似乎这样才是让他不再对另一个人那么卑微,找回自我的契机。在他身上他能够体会到阔别已久的青春意气和美好,那么阳光,暖意蓉蓉。他不受控制地紧紧地抱住了溯百年,弯过细长的颈项,轻轻地将下巴垫在了眼前人的肩膀上。溯百年怔愣了一下,随即自然地轻轻拍打他的头,抚摸他的长发。眼中充满了揉碎星辰的——宠溺。却不知枕在他肩上的人眸里却怔怔的,一片浓雾搅动,好似透过那层雾执拗地想要看到什么,迷惘无措地要寻求什么。却把眼前人当做了某人。
初日折射进山峰,宗门上下清晨皆悉数活跃起来。墨雨岩手持一瓶药粉,与周奇两人杵在门口——大眼瞪小眼,他面无表情麻木着脸,一把将药塞进周奇怀里,就安心地走了。周奇在他走后,气哼哼地把药砸到了地上,狠跺了几脚!忽然眼前略过一个灰影,“哎……那不是……月尘吗?”“他上山干嘛?”周奇不知所以地挠了挠脸。
“不,不好了,杀人了!杀人了!!”
“黑,黑衣怪杀人了!!”一个小弟子浑身是血,连滚带爬地从山上滚下来……
“哼!!何人敢如此猖狂,尔等还不快点说清楚。”平日里和蔼可亲的掌门,此时愤怒起来,举座俱静。那个目睹了凶案现场的小弟子瑟瑟发抖,仍然惊魂未定。
风师叔稍缓辞色道:“你,说说你究竟看到了什么?”
“弟子,弟子看到一个黑衣忽然埋伏上山采药的弟子,手起刀落,一下子要了数名弟子的性命!弟子与林晨是好友,知晓他日日凌晨都要去采最新鲜的药,今日本想藏在草丛中去吓吓他,但,但弟子没有想到,会亲眼目睹他被杀害。”豆大的滚烫的泪珠源源不断地从所述之人眼中流落,昭示着主人心中有多么痛苦,懊悔
“……你可看到那人的脸。”“未曾看清,待了张鬼面。”“可记得身形?”“记得”
“认一认吧”那名弟子站起,抖着身体在人群中仔细地辨认着。忽然瞳孔一缩,伸直颤抖的指尖“就是他!!”指向的赫然是唯月尘。“他有几缕灰发,他的身影就是这样!那一幕我这一辈子都忘不了”弟子咬牙切齿:“我一定不会认错的!”
风清羽眉头皱了皱,南宫也愣了一下:“不可能,那些人的伤口是怎样的,抬进来看看!”
刷,随着执法堂的人突然进来一排排尸体赫然醒目地立在大厅中央。简直令人发指!南宫立即冲上前检查每一个人的伤口,死皮赖脸跟进天珏宗的农翎却立在一旁,不发一言一语。
每个人的伤口都是一致的——致命伤。再快速之间斩断一个人的性命,宗内有如此实力的不是为首的几个著名弟子,就只有比他们武力更高的师叔掌门,以及——外来的唯月尘。
风清羽:“凌晨案发时,你们看见有多少除死者以外的人上过山,或可能上山的?请指证或自觉站出来!”
有零星几个弟子面面相觑,一脸茫然地站了出来。你们当时都去干了什么?,一个一个给我全部说清楚!”威严的声音在殿内一吼,振聋发聩。
一个一个弟子像发抖的鹌鹑,惊惧中疙疙瘩瘩地说出了全部过程,风清羽全程黑脸,不见有神色变化。殿内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冰冷气压。座上人越发眉目凝滞。
掌门忽然说道:“有何人看到这位灰衣公子……上过山?”周奇心底一颤,但想到不过是看到一个灰影,就这么说是别人,未免太过草率了。便杵着一动不动。但即便他不说,也总有其他人看到。随着掌门话音刚落,稀稀落落的几位白衣弟子便都出来指证。
大殿之上,呈现了单方面的——针对。月尘那一刹那忽然觉得,整个世界里似乎只有自己一个异类。整个大殿的人都把自己视为敌人。不知为何,此刻只听到了风声,只看到殿外雾霭和山峦。尘——一动不动,不做辩解,亦不做承认。
他总这样,不论什么事,他从来都不解释,或许是不在乎,或许只是——累,活着于他而言本身就是累……南宫看着他静静地想着。
尘的这番作态在其他人眼里无异于认罪,登时所有人义愤填膺,剑气所向。
掌门难得浑身有戾气隐隐流动。
“可是,你害得?”
“……”
“可是你亲自动手杀的?”
“……”
“你再不回话,别怪老夫不客气!”碰!的一声,众人只见,那人被狠狠地打了出去,碰地撞在墙上,唇角鲜血流出。发丝凌乱,显得十分狼狈不堪。
。南宫眸光闪了闪,正要冲上去,却被溯百年一把抓住:“掌门正在气头上,你这般于他于你都无益!”
“阿景,莫要冲动!”南宫眸光闪了闪,咬咬牙最终决定退下,他不能连累了百年。
掌门一步一步威严迸发地走到尘的面前,不远处农翎依旧冷眼旁观,竟不像在林府时那般帮助他,倒更像是在看什么陌生人一样,不,那是看路边阿猫阿狗,野草野花的表情……
掌门扬起手,正要一击致命,一解心头之恨。千钧一发之间。一缕薄纱拂过,眼前人不见了踪影。满头雪发,如雪瀑胡须的老者,掌门人张启安,皱紧了眉头。
“哟,农翎,你怎么回来了?”血无痕。农翎瞥了他一眼,不爽道:“那人根本不是你的老情人。无趣——”血无痕挑了挑眉:“感情你专挑我的老情人下手啊?嗯?”他危险地单手捏紧农翎的尖下巴。农翎一巴掌毫不留情地拍开他的手,打出了一声脆响,血无痕的手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
农翎毫无畏惧地坐下饮酒斟茶,慢悠悠地道:“这人事嘛就得刺激才有趣味……”
“若连点趣味都没有了——”
“那同那阿猫阿狗有什么区别。”
血无痕:“呵”
“足够刺激的只怕你没胆找,呵伸点小爪子”血无痕看了看自己被拍红的手,“就以为自己长了几斤几两——”这句话充满了讽刺的意味,鼠目寸光,狗仗人势,傲娇如农翎选择性地忽略了。
“为何救我?”
“为何不求我?”
“……”
“唉——云周,该回家了,江湖,不是你该沾染的。”“家?原来我还有家,一直视我可有可无,恍若空气。想起时便踩上一脚,我便是落入天无境,终身在那烈狱也无人问津……从来都没有人在意过我……我的存在就是多余的。”
“不要说我有家,这个字我不敢信。”
“……云周”
“……你有什么目的说吧……”“不必抒情,我从来都一无所有了,也不知道还能帮你什么。”
“……”“唉”
“我需要你心甘情愿帮我救一人,用你的命。”
“好”
“你不后悔?”云知眸光闪烁了几分,细看竟然还有几分愧疚。
“不后悔”唯月尘这样答道,云知听到他这样答道,那么平静,那么无波无澜。草木灰的眼睛里一无所有。
很多人,很多事,他不是不在乎。只是在乎了,没人会替他高兴,不在乎,也没有人会为他难过一丝一毫。就好像他这个人,从来那么多余。所有的感情,所有的向往,也是如此多余。世界——邈邈,却往往只有茕茕孑立,孑然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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