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2章，长安秘术

在快速介绍了他的娘亲和妹妹之后，婉儿问他是否有可以私下讨论学院事务的地方。

        叶苏洋娘亲很有眼力，很快决定带着欢儿到集市买些好酒好菜，让叶苏洋和法师一个人呆在房子里。

        法师迅速将各种文件散落在厨房的桌子上。

        “那么，叶苏洋，”她开始说。“你已经知道你通过了认证。”

        “是，我收到了书面通知，”叶苏洋说。“江州没有法师塔，所以我打算等我回到长安去拿那个徽章。”

        婉儿只是递给他一个密封的卷轴。叶苏洋查看了卷轴，然后试图打破封印以便他可以阅读。不幸的是，封印很难打破。甚至不自然。

        他皱眉。

        要不是婉儿认为他有能力打开它，她也不会像这样把卷轴交给他。

        某种测试？

        他不是一个特别特别的人，所以这必须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每个新出道的法师都拥有一项技能……

        当他意识到这是怎么回事时，他几乎翻了个白眼。

        他将一些法力导入封印中，封印迅速裂成两半，终于展开了卷轴。字迹写得很工整，似乎是他作为一环法师身份的某种证明。他回头看了一眼婉儿，后者赞许地点点头，向叶苏洋确认他刚刚通过了某种测试。

        “在你完成所有之前，你真的不必拿起你的徽章，”她说。

        “徽章非常昂贵，除非你打算开一家商店或以其他方式出售你的魔法专长，否则没人会找你。如果他们因为任何原因打扰你，只需将他们转介给学院，我们就能解决问题。”

        叶苏洋耸了耸肩。

        虽然他确实打算离开他的家人，但他宁愿等到所有秘术学完，而且还有两年。他示意她继续。

        “那好吧。记录上说你过去两年住在学院。接下来你作何打算？”

        叶苏洋点点头，把手伸进口袋里，递给她一把奇怪的钥匙。

        叶苏洋知道锁的一般工作原理，甚至可以在足够的时间内挑选更简单的锁，但他无法弄清楚这把钥匙应该如何工作——它没有“牙齿”可以与锁内的锁栓配合。

        忽然间，他将一些法力导入其中，金属表面顿时亮起了淡淡的金线。

        他沉默地看着婉儿。

        “第三年的住房工作与你习惯的不同，”她告诉他。

        “如你所知，既然你是一名合格的一环法师，学院有权教你一环及以上的法术。由于你将处理敏感材料，需要更高的安全性，所以你要搬入不同的建筑物。你门上的锁是用你的法力锁住的，所以你必须像刚才那样将你的一些个人法力导入钥匙，然后才能解锁。”

        “啊，”叶苏洋轻哼一声。

        他漫不经心地转动着手中的钥匙，不知道他们究竟是怎么拿到他的法力签名的。

        他想，这可能是以后要研究的东西。

        “通常，我会向你详细解释成为长安玄派学院的三年级学生要做些什么，但我听说你驿站的车程提前了，所以我就长话短说，免得瞎耽误工夫:你的师父和选修秘术。以后有什么想知道的都可以问我。”

        叶苏洋对此感到振奋，尤其是提到了“师父”。

        每三年都会有一位师父，他们几天会见一次，他不以常规的方法教授秘术，师父会尽可能激发每个徒弟的最大潜力。

        一个人的师父的选择可以成就或破坏一个人的秘术职业，叶苏洋知道他必须谨慎选择。

        好在他在年长的师兄中四处打听，找出哪些好哪些不好，所以他想他至少可以得到一个高于平均水平的。

        “那我可以选择哪些师父？”叶苏洋问道。

        “嗯，实际上，恐怕你不能，”婉儿抱歉地说。“就像我说的，我应该早点找到你。不幸的是，此时除了一位师父之外，其他所有人都收满了徒弟。”

        叶苏洋对此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位师父是？

        “赵显华。”

        叶苏洋憋着嘴，将脸埋在双手中。

        在所有老师中，赵显华被广泛认为是玄派学院最糟糕的师父。

        只能是他吗？

        “没那么糟糕，”婉儿向他保证。

        “谣言大多被夸大了，而且大多是由不愿意做。我敢肯定，像你这样有才华、勤奋的徒弟他肯定会倾囊相授。”

        叶苏洋哼了一声。“我不认为有任何机会转到另一个师父门下？”

        “额，还行，去年我们的通过率非常好，所有的师父都挤满了学生。赵显华现有师父中负担最轻的。”

        “我，我想知道为什么，”叶苏洋咕哝道。

        “好，没问题。选修秘术呢？”

        婉儿递给他另一卷未封印的卷轴，其中包含学院提供的所有选修秘术的清单。时间很长。你几乎可以报名参加任何活动，即使是那些并非完全具有法力性质的活动：例如九阳功法，风水秘术。

        这在意料之中，因为长安玄派学院传统一直与其他秘术学院的追求密不可分。

        “今年你最多可以选择五门，但不少于三门选修秘术。如果你现在做对我们来说会方便很多，这样我们就可以在开始前确定时间表。不要被列表的庞大规模吓到。即使你选择了不吸引你的东西，你也可以在入门的第一个月切换到不同的选修秘术。”

        叶苏洋皱眉。有很多选修秘术，他不太确定他想选哪些。他实在不能在这儿搞砸了。

        这需要一段时间。

        “婉儿小姐，但在我们继续之前，不介意我们休息一下吧？”

        “当然，”她说。“有什么事吗？”

        “完全没有，”叶苏洋保证道。“只是我真的需要去趟茅厕。”

        可能不是给人留下第一印象的最佳方式。

        叶苏洋非常愿意为让他处于这个位置而付出代价。

        当他们进入江州外的驿站时，叶苏洋默默地跟在他的家人后面，无视叶苏文对他的一些“朋友”的热情问候。

        他扫视了驿站的人群中是否有任何熟悉的面孔，但不出所料，他出来时空无一人。

        他并不认识江州的那么多人。

        当他寻找一块空地没有成功时，他感觉到他娘亲的注视着他，但拒绝回头看她——她会认为这是唠叨可以开始，他已经知道她会说什么。

        “你为什么和你哥哥的那些朋友没交集，叶苏洋？”

        因为他们是不成熟的蠢驴，就像叶苏文一样，这就是原因。

        他叹了口气，懊恼地看着空荡荡的驿道。

        驿站马车晚点了。

        他不介意这样等，但在人群中等待纯粹是一种折磨。

        他的家人永远不会理解，但叶苏洋讨厌人群。

        这不是任何有形的东西，真的——它更像是一大群人投射出某种不断压在他身上的存在感。

        大多数时候它很烦人，尽管它确实有它的用处——当他的爹娘意识到将他拖进一个挤满人的驿站内会因为嘈杂而眩晕和昏厥，他们就不再带他去寺庙烧香拜佛了。

        幸运的是，驿站目前还没有拥挤到足以产生如此强烈的效果，但叶苏洋知道长时间暴露会造成损失。

        他希望马车不要坐太多很长，因为他不喜欢在头痛中度过余下的一天。

        叶苏文的大笑声把他从这种阴沉的沉思中拉了回来。

        他的哥哥没有这样的问题，这是肯定的。

        和往常一样，他开朗、善于交际，笑容可以照亮世界。

        周围的人分明都被他迷住了，虽然和叶苏洋一样瘦弱，但第一眼就在人群中脱颖而出。

        他身边就是那样的存在。

        他在这方面就像戴家，只有戴家有实际的技能来支撑他的魅力。

        他嗤笑一声，摇摇头。

        叶苏洋不知道叶苏文是怎么被长安玄派学院这样的所谓精英秘术机构招录的，但他强烈怀疑父亲为了让叶苏文进来抹了几手。

        倒不是叶苏文愚蠢，而是懒惰无法专注于一项任务，无论多么重要。

        当然，并不是大多数人都知道这一点——这个公子非常迷人，而且非常擅长在比喻的人下扫除他的不足。

        他的父亲总是开玩笑说，叶苏文和叶苏洋是戴家的一半：叶苏文有他的魅力，叶苏洋有他的能力。

        叶苏洋从来不喜欢他父亲的幽默感。

        一声马儿嘶鸣刺破空气，进入下一个驿站，马车轮在沙石上发出尖锐的尖叫声。

        最初的马车是纯物理的远行机器，无论走到哪里都需要长期停留，并消耗大量草料才能行进，但是这辆马车是由更新的秘术提供动力的，它消耗的是结晶法力。

        既不伤害马儿且需要更少的粮草维护。

        当他走近时，叶苏洋实际上可以感觉到马车上散发出的法力，尽管他感知法力的能力不太行，无法告诉他任何细节。

        他一直想看看这些东西的周围，但始终找不到接近具体的秘术咒语的好方法。

        但这是另一个想法。

        他简短地告别了娘亲和欢儿，然后上了马车。

        没多久，马儿响起了一声震耳欲聋的嘶鸣声，开始了踏上前往京都长安的漫长旅程。

        一道尖锐的噼啪声响起，紧接着是一阵铃声响起。

        “公子，现在到了洛阳驿站，”一个虚无的声音响起。又是一声噼啪声。“公子，现在到了洛阳驿站。”

        马夫在安静下来之前最后一次噼啪作响。

        叶苏洋恼怒地长长地舒了口气，睁开眼睛。

        他讨厌马车。无聊、闷热、有节奏的砰砰声都让他昏昏欲睡，但每次他终于睡着时，都被马夫粗鲁地叫醒。

        他透过车窗往里看，只看到一个驿站。

        事实上，它与之前的五个完全相同，直到驿站酒楼大平板上的黄色轮廓写着“洛阳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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