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假酒三人组[修]

作者有话要说：</br>小修，可忽略。

        有个采访中说赤井秀一的魅力之一是拥有成年的‘盈余’，我觉得说的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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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剧场】

        黑麦：为什么她打我的姿势那么熟练？

        降谷绫：hiro（狗狗眼

        降谷零：hiro（狗狗眼

        景光：（猫猫无辜

        对于终日游走于黑白边界、生死之间的人来说，绵长的回忆是蜂蜜陷阱，引诱人迷醉于不复存在的过往。

        命运就像顽劣的孩童，所有珍视的总是一去不返。

        降谷绫很少回忆过去，毕竟逝者长已矣，往事不可追。只有偶而午夜梦回，会看到初春绚烂缠绵的樱花如云如雪飘落在男人发间，夏夜漫天烟火璀璨流星般映亮他温柔的眼，和迷离雨夜里有伤在身的男人带着血腥气的吻，情动的交缠呢喃，滚烫的体温。

        除了诸伏景光刚离开的时候，她其实很少想起他。

        漫长的时光会抚平一切不甘，何况还有很多事等着她去处理。比如挖出泄露警方卧底资料的组织内线，比如加速渗透朗姆的势力，再比如借助各国警方砍掉组织的冗余，并想办法保证自己势力全身而退。

        降谷绫一向认为自己是个讲道理的人，结果在fbi围捕琴酒的那一晚，看着赤井秀一的真实身手，她被一股突如其来的感情摄住，干了一件不太体面、乃至有点丢人的事。

        那时双方图穷匕见，周遭火光枪声四起，硝烟弥漫。负隅顽抗的琴酒穷途末路之下意图引爆炸弹让东京陪葬，和赤井秀一在东京塔上展开宿命般的对决，最后关头被夺下引爆器成功控制。

        彼时降谷绫顶着日本公安的身份，望着从一片火光中走来的黑麦——不，fbi搜查官赤井秀一，心中突然一酸。

        “你这样厉害，当时为什么不阻止他？为什么不救救他？”

        她知道他没有这个义务，可是——为什么不能放走他，为什么不能救救他呢？

        明明于他而言，那是轻而易举的事。

        赤井秀一的身上有和琴酒搏斗的伤，闻言沉默了一瞬，暗绿色的眸子被漫天火光映得更加幽深苍凉。

        目光在降谷绫微红的眼眶上打了个转，随即转首看向在火光中烧成灰烬的组织，他云淡风轻地说道：

        “用暴露的日本卧底的命换取接近组织的机会，于fbi而言不亏。”

        【“你这样厉害，当时为什么不阻止他？”】

        【“用暴露的日本卧底的命换取接近组织的机会，于fbi而言不亏。”】

        记忆与现实如同背道而驰的列车，在擦肩而过后朝着截然不同的方向呼啸而去。

        “放弃自杀吧，苏格兰。”

        天台上，头带黑色针织帽的男人单手按住左轮手枪，注视着穷途末路的苏格兰。

        【看到的真实未必是真实，认定的真相不一定是真相。】

        【不知所措地飘在对峙的两个人身边，降谷绫一时陷入了茫然。上一秒她还在徒劳无功地试图抢夺苏格兰的枪，并努力踹黑麦几脚。】

        “你这样的男人，不应该死在这里。”

        【“他在说什么？”眼睛慢慢睁大，超出她认知之外的事情正在发生。】

        “…你在说什么？”抱着必死之心的苏格兰猫眼圆睁，惊疑不定。

        “我是fbi潜入的卧底赤井秀一，是和你一样要紧紧咬住那些家伙的猎犬。”

        【“嘭—嘭—”心跳如雷在耳边轰轰作响，背脊窜起彻骨凉意，线索一点点连成线，指向她无法承受的真相。】

        “好了。明白的话，就放开枪，听我讲…”

        “要放跑你一个人，根本没有任何难度。”

        “好，好啊”

        【折磨她多年的迷雾逐渐散去，显露出血迹斑斑的真相。降谷绫痛苦地闭上眼，黑麦不是出尔反尔之人，是什么重新导致苏格兰自尽？】

        【那时唯一的变数，是正在赶来的她。】

        【抓住一团乱麻中的线头后思路变得格外清晰，她迅速推测出令她肝肠寸断的真相。】

        【处于高压之下的苏格兰听见来人急促的脚步声，决绝地选择了自杀，并摧毁了装有资料的手机。】

        【害死苏格兰的，是她。】

        【心痛到极致是什么感觉？降谷绫静静地想，是一种诡异的、死水般的平静。哪怕灵魂在尖叫哭泣，心脏鲜血淋漓，她已经感觉不到痛了。】

        似验证她的推测般，楼道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声声催命。

        黑麦下意识回头的瞬间，苏格兰举枪自尽。

        “zero,对不起，留下你一个人。”

        暗夜里的枪声惊醒无数飞鸟，死神悄然而至，无情地举起收割性命的镰刀。

        苏格兰没有等到应有的疼痛。在扣下扳机前的最后一秒，有人劈手夺走了他的枪。

        高挑的女人长着和波本□□成相似的五官，不过更为柔和，淡金色的长发发梢微卷披散在肩侧。

        枪响之后，鲜血从黑麦左臂涌出。他与她的距离过近，若非常年浸泡在生死之间的本能控制他下意识躲避，子弹此刻击碎的将是他的肩胛骨。

        黑麦无比确信，面前的人在一瞬间凭空出现，挡在了他与苏格兰之间。

        一切太突然，与子弹接踵而至的是对方凌厉的横踢，被黑麦扣住腿后，她单腿一蹬借着黑麦的力量腾空飞起，在空中扭出惊人的弧度，双膝凌空一压就要扣住他的脖颈。

        上半身迅速向后倒去，黑麦凭借腰身力量抬腿一扫，和她在半空猛地对撞，两人均被巨大冲击力裹挟着后退了几步，拉开了彼此之间的距离。

        降谷绫退回到苏格兰身边，眷恋的目光似越过岁月山河，一寸寸抚过他的脸，神情温柔得仿佛在漫长时光中见到了久别的爱人，丝毫看不出刚刚和黑麦互殴的凶狠。

        苏格兰的灵魂深处传来莫名的灼烫。

        “快走。”降谷绫轻柔地笑了笑，下一秒迅速变脸冷若冰霜地举枪对准黑麦。

        景光不认识她，这里不是她的过去。

        将苏格兰逼到绝境从而判断是否值得暴露身份救人，黑麦的决定无可指摘，称得上沉稳理智，也不是彻头彻尾的冷血动物。

        如果他逼迫的对象不是景光，她甚至会欣赏他。

        明知不该迁怒，降谷绫的心底还是燃烧起腾腾怒火，冲着黑麦冷笑道：

        “反应速度不差嘛，我还以为会看见你碎掉的肩胛骨。”

        放走苏格兰本就是黑麦的计划，如今有了送上门的帮手，反而帮他省了许多事。而且这个神秘的出现方式他骨子里的好奇心蠢蠢欲动。

        “有趣，是魔术？听说曾经那个举世闻名的魔术师可以做到在众目睽睽之下当场消失。”

        “呵——”

        目送苏格兰走远，降谷绫有些稀奇地打量着黑麦，突然嗤笑一声：

        “好奇？那就给你一个机会，亲自、近距离、好好观察。”

        喀嚓几下将枪拆散扔在地上，她直接揉身而上拳拳到肉地冲着黑麦的脸和腹部砸去，完全是泄愤的打法。

        “”

        几招之后，黑麦惊讶地发现对方似乎无比熟悉他的身手。不仅能先知先觉预判他的动作并迅速反击，甚至风格透着诡异的熟悉。

        “真是意外。”这可是他第一次被除自家老妈之外的女人揪着暴打，而且对方显然和他有着他不清楚的关系：

        “你很熟悉我，我们见过？”

        “哎你这话说的，”降谷绫掩唇轻笑，凉凉地嗔怪道：“真像一个感情骗子。”

        下一秒，黑麦忽然眼前一黑，被一脚踹翻直接压倒按在了地上。左肩再次被枪抵住，枪口恶劣地压着他的伤口，痛得他蹙了蹙眉。

        作为一个优秀的公安和熟练的罪犯，降谷绫怀里必然揣着不只一把枪。

        坐在倒地的黑麦身边，她伸手蛮横地连根扯断几根他的长发。

        “？！”

        黑麦头皮一痛，额角青筋乱跳，这还是第一次和人交手被薅头发。

        “效果好么？最新的挥发性麻醉剂。”

        她慢条斯理地一点点扯断指间的发丝，语气有些咬牙切齿：“喜欢这个口味么？”

        显然是和熟人说话的口吻，黑麦确信自己不认识她。看着对方这张脸，他忽而平静地开口：

        “波本，看了那么久的戏，还不出来么？”

        “”

        “别动哦，这位女士。”

        几秒寂静之后，黑皮茶发的男人举着枪从远处隐蔽的角落走出，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落魄的人，眼神戏谑地嘲讽道：

        “黑麦，你也太差劲了。”

        原本游刃有余的降谷绫在听到波本的声音后突然僵住，面部微微抽搐，露出难以置信的见鬼神色。

        她神色古怪，声音飘渺似从另一个维度传来，唇角缓缓裂开一个诡异扭曲的笑：

        “呵？！波本？！”

        波本讥讽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刚刚他们打斗时他离得远，只看见一头茶发。如今她转身正面盯着他，赫然是一张跟他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脸。

        她的脸上还挂着扭曲可怖的表情，仿佛是见到什么完全无法忍受的东西，充满抓狂嫌弃。

        “绫姐…”波本瞳孔微缩，咽下冲到嘴边的呢喃。

        黑麦还在这里，他不能暴露。

        看着对方和自己极其相似的脸，波本露出轻佻玩味的危险表情：

        “啧——看到你这张脸还真是不爽啊，是易容么？”

        “如果不是那就太有趣了——有趣到让我想亲手撕下来，变成我的东西，好好珍藏。”

        “”

        降谷绫尚未从这个世界的自己是个臭男人的打击中缓过来，又发现对方还是个病娇变态。

        “啧，真是没礼貌的小男孩。”

        她撩撩垂在耳边的头发，眼里升腾起危险的慈爱，指间关节咔咔作响：

        “用这种语气和你异父异母的亲姐姐说话，是会被打——屁——股——的哦。”

        波本：“”

        黑麦：“噗哧”

        话音刚落，降谷绫身影一闪极速攻了上去。波本数枪连发边战边退，意欲将她引到无人的地方再趁机放水让她离开。

        他已经发现她似乎又忘记了自己。

        原本一切正按照计划发展，不料降谷绫动作一顿露出难受的神色，伸手捂住了心脏。

        波本心头一抽，强行按捺住自己下意识想过去扶住她的念头，举着枪向她逼近：

        “身体不好还这么嚣张，乖乖跟我回去。看在你这张脸的份上，我会好、好关照你的。”

        心脏剧烈地收缩，最初的窒息挤压感卷土重来，仿佛在提醒她旅途即将终结。

        降谷绫目光复杂地瞥了波本一眼，向着身后天台退去，趁着对方瞬间的迟疑一个翻身跃下了楼。

        “？！”

        这可是最高层。

        波本一个箭步蹿到墙边向下望去，却没发现任何人的身影。

        ---

        又是让人肾上腺素飙升的失重感。

        黑夜中，降谷绫猛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梦中的一切历历在目，她匆忙抓过手机，发现距离入睡仅仅过了不到五分钟。

        去浴室冲了个澡，温热的水流带走身上黏腻冷汗，也让她逐渐平静。

        事情纷繁复杂，目前唯有一件事可以去证实——赤井秀一。

        她订了一张最快前往美国的机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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