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幼年降谷零[修]

作者有话要说：</br>小修，可忽略。

        五人组上飞机前，萩原研二作为代表亲近又绅士地俯身抱了抱降谷绫：

        “绫姐，谢谢这些天的照顾，下次来东京时一定要联系我们。”

        “我们还会再见的，对么？”

        不出意外的话，不会再见了。

        降谷绫含笑拍拍他的肩：“好，一定联系你。”

        回到东京的一周后，五人分别收到了没有署名的包裹，在宿舍里围坐成一圈面面相觑。

        伊达航粗黑浓重的眉毛竖起，神色迷惑又凝重，嘴角叼着的牙签被咬得紧紧的：“我收到的是一张阿笠博士的名片。”

        掏出一本书推到几人面前，他干咳了两声不自然道：“还有一份恋爱大全。”

        ——第一页写着一刻千金。

        除此之外，他还收到一本概括警察遭遇的各种意外的书。看到那本书时，伊达航产生了异样难言的微妙情绪，几不可察的寒意蔓上脖颈后又转瞬即逝。

        但他暂时不打算告诉其他人。

        “噢这本书我知道，很不错！”萩原研二拿过书随手翻了两页：“班长你要好好看，我也想过要送你这本，没想到被绫姐抢先了。”

        揪揪后颈的长发，萩原研二从衣兜里掏出一张名片：“我也收到了阿笠博士的名片，还有那辆…白色马自达。”

        他有些心虚，虽然的确喜欢那辆车，但萩原研二没有想要白拿的意思，难道是他的喜爱表现得过于明显？

        诸伏景光和松田阵平异口同声道：“我的也是一张名片。”

        降谷零：“…”

        他什么都没有。

        “有点奇怪啊…你们有谁联系过绫姐么？”目光在几张名片上扫过，伊达航面色慎重地开口问道。

        诸伏景光眼眸里流露几分担忧：“我试图联系过，但是一直没有人回复。”

        “啊我刚刚联系了阿笠博士，”一改往日懒散的样子，松田阵平眼眸微眯，单手在手机键盘上飞速敲打：

        “博士说绫姐投资了他的实验室，让我们以后时常去他那领装备。”

        几人对视一眼，正沉吟不语间，松田阵平的手机忽而发出一声短信提示音。

        一向满不在乎的脸上浮现出片刻的空白，他的瞳孔骤然放大，语气飘忽地喃喃道：

        “博士说绫姐托付他转告我们，”

        “假如我们向他询问她的消息，就说”

        心头萦绕着不安的预感，松田阵平一字一句念出短信：

        “愿你们衣襟带花，岁月风平。”

        “就此别过。”

        ---

        降谷绫恢复意识时浑身无力，本以为会回到她的世界，却没不料睁开眼后看到了一张奶茶色的金发包子脸。

        五岁左右的小男孩正乖巧安静地趴在床头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紫灰色的眼眸眼角微微下垂，明澈而无辜，鼻梁上贴着一个ok绷。

        见到降谷绫醒来，他惊喜地睁大了眼睛，露出幼崽找到亲人后开心亲昵的期待，却又随即抿抿唇试图作出一副冷淡的样子，傲娇地试探道：

        “妈妈？”

        “…”

        虽然她的岁数确实可以当他妈妈，虽然他们长得很像，但是

        不知是这次时空穿梭带来的后遗症，还是被对方奶声奶气的一声‘妈妈’暴击，降谷绫感到头晕眼花，皱着眉头重新闭上了眼睛，有气无力道：

        “叫姐姐。”

        太可怕了，前几天想睡的男人如今只有五岁，还管她叫妈妈，幸好当时收手了。

        她忽然能体会到降谷零当初的心情。

        正头痛间，一双小手在她前额覆上一个叠得整整齐齐的凉毛巾。小男孩语气里夹杂着失落和小委屈，故作坚强地说道：

        “姐姐，你发烧昏迷了好几天，需要好好休息。”

        唉，看来不是妈妈，他还以为从未见过的母亲回来找他了。

        忽然升起一丝欺负小朋友的负罪感，降谷绫睁开一只眼睛瞧了瞧暗自瘪着嘴的小男孩，放软声音问道：

        “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重新趴在床头将脑袋放在她枕边，似是想起了什么秘密的开心事，他抿唇偷笑道：

        “我去河边捞鱼时捞到的姐姐！”

        捞鱼

        昏迷前的记忆逐渐恢复，降谷绫的脸色变得青青紫紫。

        送走五人组后，她本打算找个偏僻的地方仔细研究一下这幅异世界的身体，不料阴沟翻船撞见火拼，在一片爆炸声中被迫跳海。

        也许这能解释为何她如今虚弱得过分。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她似乎变得格外倒霉，难道也被传染了事故体质？

        正出神间，一个毛绒绒的脑袋凑近，小男孩睁着一双大眼睛仔细打量着她，开心地说道：

        “姐姐和我长得一模一样，你也是日本人么？”

        “太好了，我果然不是小怪物！”

        降谷绫唔了一声，想扒拉开他蹭在她脖颈间的头。指尖接触到对方时，她忽然浑身一震，温暖熨贴的能量源源不断传来，似暖阳温泉将她笼罩。

        一个暖洋洋的小太阳，虚弱难受的降谷绫不打算放过。

        目光瞬间慈祥了许多，她笑得十分温柔和善，像个诱拐幼崽的狼外婆，温声细语道：

        “你当然不是小怪物，小零。”

        “我们都是在这片土地上出生长大的日本人。”

        “下次谁再叫你小怪物，我教你揍他们。”

        “姐姐你知道我的名字？”小男孩的脸在她的手心里依恋地蹭了蹭，她的气息让他无比熟悉亲近。

        降谷绫笑着捏了捏他的包子脸，十分满意手感：“因为我是你的姐姐。”

        “小零，姐姐生病了，身体难受又怕黑。不过你在我身边时我会舒服很多。”她凑近降谷零，两张一大一小的脸近距离贴在一起：

        “作为弟弟，你晚上可以陪我睡觉么？”

        降谷零的脸瞬间爆红，抿抿唇结结巴巴地说道：

        “你是女孩子，我是男孩子，不可以一起睡。”

        “可是我是姐姐，你是弟弟，我生病了，你不可以照顾我么？”降谷绫毫无压力地哄骗五岁的小孩子。

        包子脸皱成一团，降谷零看上去很是纠结地瞅了瞅她诚恳的双眼，又伸手摸了摸她依旧发烫的额头，转身跑出房门。

        片刻后，他抱来一个枕头犹犹豫豫地摆在她的床头，认真的嘱托道：

        “那好吧。等你身体好了后，我就搬回去自己睡。”

        他脸颊有些发红，又强调道：“床我们一人一半，我是男孩子，姐姐你不可以抱我噢。”

        降谷绫不置可否地‘哦’了一声。

        当夜，一个滚烫的小太阳睡着后自动寻着气息滚到了她的怀里，亲昵地蹭了蹭她，砸砸嘴在睡梦中喃喃道：

        “妈妈。”

        “”

        看在他能量充沛的份上，降谷绫强行忍下了额角乱跳的青筋。她开始想念她自己的世界，想念她的组织，她的公安，她的风见，甚至想念贝尔摩德。

        揪了揪男孩睡梦中发红的脸蛋，对方睡着时格外乖巧软绵，降谷绫心底闪过一个让她焦虑的念头。

        虽然她的知识储备十分丰富，却着实没有带孩子的经验，纠结半晌后，她决定直接问问当事人。

        降谷绫揉搓醒了睡得迷糊的小男孩，趁他揉眼睛时凑到他耳边，如恶魔低语，轻声问道：

        “小零，你会不会尿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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