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第二天到场地集合，原本残破不堪的赛场已经修好。

        最规整的是比赛御用维护人员，次是按“他们默认拍好名次”预备队长正襟危坐，挑战者们满目隆重，最乱还是看热闹的。

        前几位没比她俩更轻松的，也没有比她俩状态更差的。

        这位置观战并不舒服，适合被挑战的显眼位置。柳瑾瑜在房顶遇到的就是东向行副辖，斗场上发布那些又臭又长的演讲。

        巴拉巴拉巴拉巴拉……

        人群里最先找出的季箐，旁边是孟岱崎几人，中间还夹着个……

        那个人是徐铭？怎么看着像是小孩？这也看不出是男的吧，意料中的莫名离谱又靠谱。柳瑾瑜象征的往他那边打了招呼。

        副辖还在巴拉。

        江云皓手肘碰了下柳瑾瑜：“里面有比你强的吗？”

        她对这自来熟的最没辙，前倾身体侧眼观过去，虽不清楚却也能瞧看个大概，一个个都是好皮囊。

        最前一个是柳瑾瑜唯一看不出等级的，脸盘如峰眉目似树。举止优雅身体也健硕，比起柳瑾瑜跟小山似的，活脱脱女孩心目中的少年天才，不过一脸正经丝毫看不出笑意。

        另外几个相貌性格各有千秋，魔力等级却和柳瑾瑜大差不差，单从等级来说看不准哪个被拉下去。柳瑾瑜一五一十的说了推测，恰赶上副辖台词念完，雷似的一阵掌声。

        一个粗眉壮体，位居第三瞥到柳瑾瑜打了招呼。

        这次内定五人，这个就是势力第三者，没几时当了头彩，被叫上去比试。

        挑拨的成果显而易见，也让她们见识了家族强者的实力。

        本身魔力等级靠药物飞升不说，对魔力的掌控和应用远比普通人强上不少。内定的几人在氏族里也算出彩，法器都不差劲，出头的人实力不错，要是没有法杖在，能和第三位一争高下。

        两场下来，下位者挑战了内定第三和第五名，都是坚持一会儿失败，幸运些的把早挤上位的拉了下来，顺位排到第十位。

        一场战斗打的有来有回观感性极佳，如果可以他们都不愿屈居内定之下，把人挤下去，确实不大光彩。

        除去刚开始的热闹，连续几次失败真是扫了性质。中间赢了一次，也是把占先机的普通人比下去，没填什么脸面。

        时间越磨长，战斗也越发有车轮战的意思，没第一天打斗凶狠。

        向行官方为他们准备了水和零食，叮嘱她们不要随意离席。

        “你觉得还会有人掉下去么？”江云皓实在无聊，小声和柳瑾瑜打闲。

        名位换了并不是指她们一开始的座位排序改换，只换每桌桌面上都有代表数字的立牌：“你看那两个。”顺柳瑾瑜指的方向看去。

        “他俩？”

        “对。”

        “行啊，我姐也说他俩看运气，你觉得咱俩会掉下去么？”江云皓平时热闹惯了，轮到这空荡场景烦的抓耳挠腮。

        她性格和季箐很像，不必季箐耐得住寂寞：“无聊？”

        “没，就是没趣。”比起柳瑾瑜这种松松垮垮蹭时间的，江云皓更像是好奇宝宝，左边动一下右边动一下。

        “打赌？”柳瑾瑜想出个打趣点子。

        双目亮星秒变开心：“行啊，赌什么？”老赌狗。

        拿别人开刀不太道德，柳瑾瑜把注投到双方身上：“就赌今天能打多少场，我们十二个输掉几个，你我上场几次。”

        “行！”江云皓细数刚才的场数，随后猜了几个靠谱的数。

        她看不见柳瑾瑜藏于身后的手动了动，随后报出两个和她极贴近的数。

        “赌什么？”

        “我有桃花酒。估计你也不懂酒怎么分好坏，好东西我跟你讲！”

        ……

        真是个彩头，让我想想有啥好赌的：“行，一赌一，我有太平猴魁。”

        ……“啥？”

        “一种茶叶。和你的酒一样好。”这茶贵的一批输给江云皓真是肉疼。

        她们所处的城市偏热，虽然温度不低却耐不住寒风，故上午出来衣服穿的还是很多的。

        今天没有昨天热，所以衣服还能捂在身上。明明是冬天却更像是秋季，幸好莫秋寒各种原因上不了场，不然柳瑾瑜会套上棉袄。

        虽然不是从氏族里面抢的，凡是能夺得名额还是让不少人心动挑战另外五个，现在挑战者如流水一般将矛头对准同样的抢夺者。

        算上柳瑾瑜和江云皓非内定一共有七个名额，就算内定一个都比不过她们这些非内定也都是出类拔萃的。

        官方比试其实有拦截等级差不多但属性相克的正面对决。等一下……

        这本来就不是针对氏族的比试，针对的只有她们这些凭实力爬上来的，比赛方式不是很公平。

        是想摸清她们的基础实力么？

        这是想做什么呢？按照人口结构来说就算向行此次认输增加之后也会因人数而减少，出去之后大家除了分组几乎都是错开行动的。

        “举行这种比赛的深层原因是什么呢？”深层思考柳瑾瑜注意到很不合理的问题。

        江云皓很少思考这类问题，对她的思考表示不解：“那根本不是我们该知道的吧？”

        “你不好奇么？无思考则无意义。”

        说话间又一个名额换主，工作人员换走她们桌面的名位，柳瑾瑜第九江云皓第十。可能是不想让人听见她俩闲聊或是思考，直到人第一的那个人下场迎战。

        这一场没什么好玩的，对方就是单纯的想和强者对决。

        两人比试精彩，吵闹的观众音倍降了几翻。

        “就算知道深层原因我们也没法做改变，探究到一切的真实，或许比一无所知更让人绝望。”江云皓声音毫无情绪。

        探究到的真实，绝望？

        真理永远振聋发聩：“那一无所知会更好么？”柳瑾瑜反问。

        “谁知道呢！”江云皓用她极不喜欢的状态回话：“现在这件事的原因应该是更好的。”

        现在柳瑾瑜怀疑江云皓知道些内幕，好奇，她也知道那些事肯定打听不出来。还是不要想这些，观察观察季箐那边吧！

        风接过柳瑾瑜的视听，丝绸般顺滑飘去观赛场的另一边。人多还是比较吵，有人察觉到她但没阻止。

        季箐拉着孟岱崎观战，几人眼睛瞪直了观摩。徐铭从身高、身形到相貌都像是女孩，幸好有几分阳刚气息。

        多数人还是佩服战斗双方的，一场比试吸引了大部分注意力。人群里男性居多，本来各有特色见多了总觉得都是一类人；女孩们都聚在江云洁一边，看样子是已经约好了一路。

        整天比赛无聊的很，记名第一的比赛下了便有人挑战江云皓。对双方来说都算是拼命，最后还是江云皓。

        顺后还是有人挑战柳瑾瑜，可观察到孟岱崎和季箐皆是一震。实力不错但比不上莫秋寒，简单取胜。

        “今天状况比天气冷。”江云皓和柳瑾瑜是挨着受挑战的，等柳瑾瑜回去她都没恢复好。

        再后面就没人挑战她俩了，男人还是更喜欢和男人对决，最惨烈的断了肋骨，幸好官方安排了一堆治疗法师。

        三场赌局一胜一负一平（都没赌中），两人算是拿自己的宝贝换了别人的宝贝。临走时江云皓表示很喜欢柳瑾瑜，明显的示好。

        正式结束到下午三点，柳瑾瑜排名第八江云皓第九。正式入档安排在第二天上午，

        算是摸鱼了一上午。事后一通认知共享，正式结交徐铭组上队伍。

        “明天要准备什么？”回屋，今天孟岱崎不必再守着她，屋里只有季箐一人。

        一反常态，现在季箐格外听话。她收拾好两人的衣服，安静乖巧问她明日集合要不要备上好些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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