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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第二日午餐前。

        受邀柳瑾瑜和陈诠商量送伤员回去的事宜,他们这边回去的人多是伤病弱小实在不让人放心。统共二十几号人,一部分还都是毫无背景的普通法师,柳瑾瑜送了些钱财物件儿给陈诠让他好生照料。

        “这些?我不怎么在乎。”他家底蕴浓厚,送上的这些东西可不是能稀罕一阵的:“你要是有诚意,不如告诉我指点你修行的都是什么经书什么本儿。只需名字就行,回去我自己找。”

        这是纯纯给她下套。

        佛家的不算重要也不能说,倒是有几本编制特殊且奇怪的更偏向陈诠所能读通。

        “fcr、jzl和qgz,这几本书是我看感悟较深的,不是佛家但属于禁书,就算有资源也只能找编号。”她细跟陈诠讲这基本书的大概意思,以便真找到的时候别弄错了。

        他倒不客气:“行,我记下了,你是不是总爱看禁书啊,嘿嘿……所有的禁书都看过?”

        本就是互相示好的事儿,柳瑾瑜知道他怕是想到了什么不对的事儿,反正也没get到猥琐点还是论正经事:“你们什么时候走?”

        “这两天,村子还是等行者走光了才交接给原住民都打点好了。你们……”什么事还没问出来,副队杨嘉讯猛地推门张口,见到柳瑾瑜顿了一下:

        “嗯、”憋回欲脱口而出的老大“向行四队的三个队员吊死在村外七点钟一千米的一棵树上,四队、二队和其他几个队长都围着呢。请您过去看看。”普通话转成官方用语有些语气不顺。

        陈诠了解大概全貌,他的副队又说:“吊死的三个是二队安插在四队的伢子(卧底、搅乱者的意思),还有个伢子没死是走运。现在二队的人炸毛要说法,咱们守夜的压根没觉得有人出去。”

        听完,陈诠潜意识看向柳瑾瑜。

        只见她一副什么不知道同时思考的样子,倒真像是应对突发情况:“你觉得我和这件事有关?”耸肩。

        这毫无破绽的反应还真让陈诠琢磨不定,反正有关系她也能晃过去不是?了解部分情况众人往事发地走。

        半路碰上孟岱崎和其他几个有头脸的人物,半数行者都围着事发地。多有絮国原住民住看热闹,柳瑾瑜他们也是来看热闹,本质和那些外族人无疑,或者更恶劣。

        “gouride徐借试!nitaniang少给我装!”冰冷的三具尸体盖着白布毫无知觉的躺在长草泥地里,熙攘中白布上踏着唐泽愤怒之脚。

        人死了唐泽也没遮掩,记名队伍里的潜知识普通队能知道?开始围过来的人云里雾里,强能撇清装不知道的都安上一副无辜面孔。

        众人在互骂和澄清中了解事件真相:“唐泽,话可别说这么难听。就算他们是你们唐家的人,由唐家查澄处置也只能是国内家长商定——他们在向行编制在徐借试队下,向行途中生死残病是由徐借试说定的!”

        付恒宇实在看不下去把关键点出,听取周围“对”声一片,还有一点:这里现在由奉节和向行领队一起管理治安,我们人人都听话按规律作息,怎么就这仨卧底逛yaozi似的乱跑造了祸。他们不守规矩没了命,你是要查我们这群守规矩的吗?

        这问题从吴峦处起,一传十十传百让围观者都沸腾起来,甚至有直接说出把唐泽脖子都气红。

        唐泽要查就要有证,就算是徐借试干的他会傻到留证据?查奉节的蛋子相比没有,难道还要当他们是贼?!

        不管和平状态由谁维持占利,相对安稳的状态是由住在这里每个人迁就促成。在座哪个服二队为非作歹?还能让唐家个人爬到他们所有人头上不成?!

        越想越气,正仗着唐泽孤立无援,几场拉扯变成唐泽“舌战群儒”,幸是他嘴皮子溜,十几论叫骂竟然都是他一人占上风,只是不占理,毕竟死了三个人。

        不能证真更不能证伪,一时间竟成了毫无理性的对骂。留些理智的还在维护现场——哪儿还有现场?最后由徐借试的喝止结束。

        身为队长,四队表示查是一定要查的。

        人流散去,正午睡时没人困。

        “哎,听说了吗?”正修炼,门口凑来吴峦:“现场被破坏,唐泽什么都没查出来,人像是上吊自杀。”

        邵洺最先凑上,顿时她们门口凑了四五波人,挤眉瞪眼阴阳怪气:

        “唐泽也是没能耐,听说……就奉节哪个杨副都跟着一起差,还是什么也没查到。”

        “是不是咱们吵架的时候……”“和咱有什么关系,先去的也没保护现场啊;咱这里有学过犯罪现场侦察的吗?”

        “没有,有也不能帮他们啊,哪个没受唐泽他们的气!”

        “自杀?还有,三人成行自杀的……”“哎!死者为大说什么呢你!”

        “哎呦!”说错话那人自扇一个清响嘴巴“敲我这嘴,死者莫怪死者莫怪。”

        “侮辱死者自然不对,当伢子也不对是吧——”

        “哎,你说会不会真是徐借试?”

        “这谁说得准,徐借试忍了赵卿能忍?”

        “害,快别说了,鬼知道都谁动的手。大晚上就他非得出去?自己作死怨的了别人?”

        “可不是,要真是他们动的手,是不是有点儿过了。”

        他们议论半天,新人换旧人直到傍晚。二队受不住气带上行囊跑了还是挡不住众人孜孜不倦议论这些八卦。

        具体什么情况,柳瑾瑜想知道却不愿开口。论理来说她得知道,只是,连孟岱崎都来问,是不是队里情况有些不向好?

        “我?也不能说不知道,他们关系本来就不好,要是怀疑四队也有几分靠谱:人命关天的事谁随意掺和,他们找我我也不敢啊。”柳瑾瑜澄清说。

        这事不小,好在没头没尾更没唐泽添乱,很快热度散了,双方部队纷纷撤离。

        离了那村,分道扬镳的向行者各分小挫儿行进。

        八九队还是绑在一起,多吴峦、付恒宇、季甚三人为首队伍也增了进来。

        因个人意志等原因几个队伍都并非全员到齐,三十人小队伍井然有序在山路行动。

        姑娘多了季箐比较开心;吴峦沉稳木讷,付恒宇心细胆大,季甚没什么心机爱好冒险。他们各队员都带着队长的性格,旅途还算和睦。

        人多不会孤单。

        正巧这时柳瑾瑜见徐铭几人看地图:“做什么呢?”打过招呼,众人一顿比划。

        眼见最远的那层山一过就正式到絮国贵族地脉。规矩多但相对安全,也是过了这一层众人要分开处理各自的任务。

        山是一层层的高,攀山要五天,下山要五天;城里事儿多又要五天到她们去补给的中心地带。谈这些,凑来的人一层比一层多。

        絮国一直两极分化,正式规矩比玄国还繁多;像之前她们过路的穷乡僻壤无人草地十分占七,最后三分恨不得用金银灌注。贵族穿的一件衣物长出来再落地要有八九年,这群人对氏族极其重视,以至偏执。

        “论到这些,我有事与诸位讲。”江云洁正式说。

        午餐用过,三十多人齐聚一处席地而坐。

        絮国流匪势力众人皆有所知;贵族势力总共分三波,最大为皇权贵族,次是天权贵族,再是挤在中央的地主豪绅。

        皇权势力皆以“卡暹莫德罗”为主姓,正血统“暹莫德罗·轩郑”,次级为“桡清”、“中光”、“君府”。天权则分为“冠末乘”、“天谕乘”、“行建乘”。地主豪绅可多,他们的姓氏是不常听的荣耀,下面的贫民、奴隶羡慕,上层则……也就是能叫上名的凡民。

        絮国高层对血脉极其看重,皇家血脉更加……

        就是对血脉太过看重,凡民永无出头之日。

        “在絮国,只要出身微贱就是入不上眼。他们是在血脉这一体制内永远蔑视其他人的。不过但凡是祖上有名头可追溯都会敬重几分,再有是个人能力异常出众会让絮国权贵敬重。”一个层到过絮国的人说。

        人多消息很全:“对了,还有奴隶:絮国的奴隶以犯罪等级划分,罪越重等级越低,凡是罪者皆为奴,奴期过了是位置尴尬的奴。终身服奴隶刑均转型为匪,就是咱们看到的那些。”

        “那匪帮都不是好东西?”这路上也遇到些行侠仗义的,可……

        这也是极其不合理的一点。

        【作者题外话】:看到这里的朋友说句话吧,我希望你能跟我讨论一下纠正作品的错误,也许我们各有各的看法子,也许我不会接受你的意见或建议,但你的意见对我十分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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