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汝非磐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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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br>昨天掉了2收藏，可是这篇扑街文目前还有人在看。
感谢曾经支持的你们，也感谢目前还在支持的你们。
我知道有时候我写的东西很乱七八糟的，不过也多亏了你们的包容能看到现在。
或许这一章后收藏会继续掉，没法说更多，只能感谢相伴吧！
“我帮你。”
“啪！”
“哇，好疼。”庭芳揉着手背。
“谁叫你毛手毛脚！”五娘在一旁暗暗扶额，这两人什么情况。
“我……”算了邹庭芳觉得好女不跟女斗……
总算是换好骑兵甲，五娘检查了大家的装备和乔装满意的点点头。
“上路吧！你两跟好我，待会大家见机行事趁守城官兵轮岗的时候混进城。”
“好。”
三人骑马趁着月色进入姜国边境，为了不引起守边官兵注意只能压着速度缓慢前行。
快到卯时，远远看到前方大约一里有片火光，那里就是姜国守边大营。
……
三人骑到大营前被两名士兵拦下，“你们三个怎么从那边过来？”
五娘开口道：“我们奉刘兵长之命在边境巡逻。”
士兵甲道：“你们等一下。”
士兵乙道：“我去禀报刘兵长。”
庭芳隐隐握住腰间佩剑，墨璃也暗自心急，过了一会士兵乙回来挥手道：“进来吧！”
三人进营走了好一段路墨璃才敢深吸一口气，“憋死我了，我差点心跳都要停了。”
庭芳看看五娘：“那刘兵长是？”
“有钱能使鬼推磨。”五娘笑的得意。
“哈哈。”墨璃这下开心了。
三人混在营中，没多久天就亮了，宏广城的城门一开各队士兵换岗她们便跟着进了城。
进城后，三人迅速脱掉盔甲换了身装扮带着大包袱往前走，五娘一路带着她们到了一个戏园子。庭芳心想，看来鉴真堂的人喜欢用戏园子作为接头地。
只见一个黑脸武生模样的人朝他们走来，“阁主果然没让我失望。”
“姑姑！”庭芳和墨璃几乎是同时听出了对方的声音。
“商姑娘也来了？”这回换姑姑惊讶了。
“五娘你先带商姑娘梳洗，我与邹阁主有事要谈。”
二人进入议事堂。
庭芳总算有机会当面问道：“姑姑为何当时不告诉我墨璃身上的伤？”
“我想你迟早都会看见又何必多此一举？如今你不是全都知道了吗？”庭芳听到这话忍不住闭上眼。
“姑姑能跟我说的详细些吗？关于墨璃身上的伤，是不是很深很深？”庭芳皱着眉，想想就觉得心疼。
“你没看过？”
庭芳叹气，“墨璃并不承认是我的妻子，别说看她的伤口了，就是碰她的手都不行。”姑姑算明白两人为何要和离了。
“我找机会问问吧！之前看到的那些伤虽然很多，但应该都好了，不过那些痕迹始终会留下。”言及此处姑姑顿了顿，“其实或许她忘了反而比较好，商姑娘那么爱你，倘若知道自己被人……恐怕未必还有勇气活下去，到时你连想看到她恐怕都没有机会了。”姑姑还是将那些伤人的字眼略过。
邹庭芳红了眼，转过身暗自掐自己让情绪赶紧止住。“听说姑姑知道我商队陈三等人的下落？”
“对。”
“他们怎么样？出什么事了？”
“陈三等人阁主不必太担心，他们不过是被宏广城的士兵暂时关起来了。”
“罪名是什么？”
“敌国商人，说他们有窃取情报的嫌疑，受了点皮肉之苦。不过因为没搜出证据，也没太为难他们，只不过走的货全部被充公了。”
“荒谬。”
“这事的由头与阁主和商姑娘有关。”
“商墨渊？”
“没错。今年二月咱们劫囚后，商侯爷派兵四处搜捕，后来那两个当初绑走商姑娘的人提供了线索，因此得知她是跟着商队来的姜国，这才有了侯爷后来的命令。”
“太可恶了，那两个混蛋。”
“阁主可知我此番为何请您来？”姑姑说着定定的看着邹庭芳。
“是赵堂主想到要邹某做什么了吗？”
“哈哈哈哈哈，阁主不愧是聪明人。”
“堂主厚德，心系姜国无辜百姓，奈何百姓苦□□久矣。”
“难道？”
“昔日，鉴真堂答应了阁主三个请求，查找商姑娘、救出商姑娘、查清商姑娘的遭遇。如今，赵堂主也不再追究阁主破坏规矩的事。此次为表诚意，更是让我先查清了商队的下落。赵堂主只要阁主做一件事，此事完成咱们便两清了。”
邹庭芳沉默片刻，“是邹某欠你们的，于情于理要我做什么都不可拒绝，但倘若有违大义那恕我无法从命。”
“阁主放心，赵堂主不会要您违背大义。”
“可否请姑姑容我先看看陈三他们，我再随你去见赵堂主。”
“可以。”姑姑缓缓的说。
……
“你们几个站进去一些，有人来看你们了。”
“陈管事，有人来看咱们了。”一个年轻的商队伙计推了推陈三。
“这地儿，还能有什么好事啊？”正当他失望之余忽然看见一张熟悉的面孔。
“阁……”还没叫出来，就见墨璃给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陈三，让你们受苦了。”庭芳拉着陈三的手。
陈三压低了声音：“公子您和商姑娘怎么来这了？”
“自你们失去联系后，我们一直很担心大家的安危，多亏有姜国的朋友帮忙才找到你们。对不起，商队走货原本应该我来的。”
“公子您别这样说，您和姑娘能来咱们就很感动了。这点皮肉伤算啥？陈三没用，那些货全给姜国的狗官充公了。”
“人平安就好，咱们不差这些钱。”墨璃道。
庭芳表示赞同：“对，你们平安就好。眼下梁、姜两国局势紧张，边境已经封锁了。我原本打算先想法子救你们出来，但现在即使出来了也很难说又会遇到什么事。牢里的关系已经打点过了，以后不会太为难你们。我和墨璃在姜国还有事要办，你们先安心在此，总之我们决不会丢下你们。”
陈三感动不已，忙道：“公子和姑娘能不远千里来此我们自然是相信你们的，两位保重。”
“嗯，你们也要保重。”
“保重陈三。”
……
看过陈三等人后，墨璃、庭芳、姑姑和五娘，四人骑着马奔向了下一个目的地。
夜晚四人在城郊一个义庄借宿。
期间姑姑和五娘在门外聊了好一阵。鉴真堂其实早在邹庭芳求助之时就已查过她的背景，只是当时碍于时间有限也只是查了个皮毛而已，直到几个月前姑姑去梁国那次又亲自做了更深入的调查，如今再结合殷五娘近期的所见所闻算是摸清了邹庭芳的背景确实有来头。
义庄内停放着六具尸体，墨璃感觉整个人都脊背发凉，不自觉往庭芳身边挪了挪。
“害怕啊？”庭芳故意逗她。
“你才害怕呢！这世上哪有鬼？”墨璃嘴硬的说。
“别怕。人啊！无论生前如何，最后都是难逃一死的，所谓殊途同归。”庭芳笑着一脸轻松。
“你还能笑得出来，冷血。”
庭芳见墨璃隐隐发抖，便将手伸过去握住她的手，“我看你明明害怕又故意逞强想逗你开心而已，墨璃咱们经历了这么多就算是朋友我也想关心你。”
“放开你的手。”墨璃生气道，庭芳只得松开。
“我，汤芷若，不喜欢女人，你别总是想趁机占我便宜。”庭芳失语只能朝一旁挪了挪身子。
姑姑和五娘回来时见二人不说话想必是又吵架了，庭芳一直装作没事其实委屈得很见她二人回来便赶紧出门去透气。
“商姑娘。”
“嗯？”
“你二人可是又吵架了？”
“谁叫她总想着占我便宜。”墨璃显然是真的生气。
“姑娘的伤如何了？”
“谢谢姑姑关心，那些伤已经痊愈了。”
“那就好。”姑姑顿了顿又道：“商姑娘，有些话算我多事，姑娘可知你当初被侯爷抓走后邹阁主有多心急。那时她是只身一人来的鉴真堂，为了救你更是违背了我们的江湖规矩，她连命都不要了。”
“可我根本就不爱她，我也不可能爱她。”
“那是因为姑娘你失忆了。邹阁主大概是深明这一点所以从未怨过你，甚至在知道你所受的伤害之后依然爱你。尽力去满足你的愿望，明明自己很难过还要尝试逗你开心，觉得没有保护好你是她的错。她唯一怨恨的是她自己，这一切姑娘难道都不明白吗？”
“我知道邹庭芳深爱商墨璃，可我并不是。”
姑姑笑了，“我倒不觉姑娘是个心如磐石的人，我只是觉得倘若商姑娘能抛开成见去看待阁主的言行，或许会有截然不同的体悟。”
……
“劈咔！”
“啊！”
“墨璃别怕，我在这里。”
熟睡中的墨璃被一阵惊雷吓醒，刚叫出声就被一个温暖的怀抱圈住了。姑姑和五娘是被墨璃的叫声吵醒的，然而两人看到此情此景都十分默契的选择翻了个身继续睡。
商墨璃原是打算推开邹庭芳的，可就在她听到对方说出“我在这里。”时手上忽然就失了力气。姑姑的话言犹在耳，她感受着庭芳怀抱的温暖，眼睛向下看时发现那人抱得很小心，只是用双臂圈着她双手却并没有与她产生任何接触。这样能算是占自己便宜吗？想着假如此时是好闺蜜小堇做同样的事，她不仅不会推开对方，反而会回抱小堇告诉她自己的真实感受吧！
邹庭芳早就做好了被推开的准备，她已经习惯了被拒绝，习惯了被推开，可这一次怀里的人竟然出奇的安静。大概是墨璃没睡醒吧！她在心里这样告诉自己，偷偷感受着难得的温暖。
暴雨倾盆寒风凌冽，狂风刮得鬼哭狼嚎，阵阵惊雷裹着闪电将义庄映得一片惨白。墨璃闻着庭芳身上令人熟悉而安心的淡淡檀香味，渐渐地她觉得眼皮很沉很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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