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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时,  雨没有变小的迹象,营地里一片狼藉。白翼说:“我得趁天还亮着,去给老大找点吃的。”

        “我也去。”周赞赞说。

        谢亮也站出来:“我跟二哥一起去吧,  趁大家还有体力。”

        考虑到海滩附近并没有动物出没,  下雨时捕捉到猎物的几率更低,  楚潋卿上前,  说道:“我也一起去。”

        楚主编认识的可食用植物较多,白翼对她点了点头。

        正生理期的小九和何孝姝则留在营地休息,  她们不能再去海边采贝了,  海边浪很大,其他的嘉宾也不能一起去。

        “不要走远,雷雨天林子里很危险,  尽量找开阔的地方走,  ”劲臣叮嘱他们,  “昨晚有很多大树被大风吹断了。”

        就这样,  台风的第二天下午,  雨还没有停,  白翼四人冒雨去了丛林。

        他们不仅看见很多大树被台风吹断,  还有两棵树被昨晚的雷电劈着了火——整棵粗壮的大树被避开、烧得只剩了木炭,  好在那些万能的竹子还安然无恙。

        丛林泥泞,十分难走。

        一点动静也没有,  只有雨水敲打树叶的啪啪声,还有四人艰难行走的脚步声。

        “容哥说过,很多有毒的动物会在雨中觅食。”谢亮挥舞着柴刀,  环视着雨中的丛林。

        “我倒是希望能看见什么毒蛇猛兽,最好撞在我的刀口上。”二哥紧握着容修的求生刀,他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但是,  他们什么猎物也没有看到。

        一场台风让昆虫也消失无踪,整座岛都像一座寂静的地狱,仿佛所有活物都一夜之间消失了。

        这一群人已经上岛三周了,可大海没有提供任何管饱的食物给他们,丛林里也是危机重重,大多时候他们都在挨饿。

        丛林里雾气蒙蒙,楚主编戴着卫衣的帽子,男人们冒着大雨,他们身上已经湿透。

        “那是木薯,我看见了木薯的叶子。”楚潋卿在一片矮草中蹲下来。

        白翼连忙跟上去,跪在泥泞中挖出了植物,将整棵木薯捞出来后,块茎果实黑烂的。

        楚潋卿观察了下,失望地摇了摇头,“大部分都烂了,只有两三个可以留下来,看看那棵怎么样?”

        泥土湿软,周赞赞直接用手开挖,被楚潋卿制止了,因为泥土里会有咬人的虫子。

        “找到了一些木薯,但都是烂的,”周赞赞将一串木薯拎起来,给镜头过目,“天已经快黑了,我们只有这些收获。”

        傍晚时,他们在丛林里没找到猎物,只挖了一点木薯回来。

        营地里的嘉宾们并没有觉得太意外。

        冷恬环视暴风雨过后一片狼藉的营地,对着镜头欲哭无泪,“我花了大半个月的时间打扫营地,最后还是变得一团乱,这里不是热带岛屿吗?为什么我们把海滩翻了个遍,都没有看见能吃的海鲜?我觉得,我不应该干活,只要一动,我就感觉到饿,我快饿死了。”

        小九安慰道:“我们还有一点野猪肉,再加上这些木薯,这大概是最后一顿晚餐了。”

        而且还有一只活兔子,小九私心里,想把它留给容哥补身体。

        “说真的,我不向别人推荐参加这个综艺,除非你想证明些什么,真不知道我当初是怎么想的。”衣之寒对镜头说道,“真是受够了,那个桶里的东西,是不是应该扔掉?”

        衣之寒实在难以忍受,他从竹塌下来,来到冷恬眼前,指着竹棚子不远处的金属桶。

        “那是猪下水。”冷恬说。

        衣之寒:“我知道那是什么,已经快腐烂了。”

        不等冷恬开口,小九忙过来,笑道:“衣哥,那些东西还有用,容哥说我们要用它捕鱼。”

        衣之寒:“现在这种状况,还怎么捕鱼?受够了,受够了受够了,昨晚,野猪内脏的臭味让我一夜没法睡着,你们没闻到味道?”

        “我当然闻到了,”冷恬一下发了火,“我不知道应该把它们放到哪里,我负责打扫营地,有臭味我也很难受啊!”

        衣之寒嗤笑:“既然难受,为什么不扔掉?”

        “都说了内脏之后还有用处,你既然受够了,为什么不自己拿去扔掉?”冷恬好不退让,“别怪这个、怪那个的好吗?我也受够了,但是,我受够的不是野猪的内脏,而是你啊!你跟谁颐指气使的呢?”

        衣之寒沉下脸:“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是你先找事儿的吧,”冷恬握着拳头,心里的怒火又上升了一大截,“衣老师,你整天都在说风凉话,打击士气,坐在这看这儿不爽,看那儿不舒服,就知道瞎抱怨!”

        没想到,冷恬会突然爆发,话说得这么直接。

        竹塌上,默老师拦住冷恬,“冷静点,甜甜,他没有恶意。”

        凌野和时宙也挡在衣之寒的身前,但拦不住营地里急转直下的士气。

        “他没有恶意?他就是不怀好意!拍什么,不要拍了,”冷恬瞪向摄像小哥,眼睛通红地尖叫道,“别拍了!他最自以为是了!还说我娇气、公主病,他是王子病吧?二十多天,每个人都出去干活,他一直在那看热闹,到底是不是团队一员啊?”

        棚檐下的营火边,楚潋卿和小九正在处理烂掉的木薯。

        听见吵架的声音,楚潋卿略显怔愣。

        通常在压力比较大的时候,人们会抛开礼节,乱发脾气,现在生存环境恶劣,在饥饿中命悬一线时,大家能否生存下来,就看团队中每一位成员的态度是否端正、专注和积极了。

        衣之寒生气地指着冷恬的鼻子,正要上前,白翼就挡在他眼前。

        白翼皮笑肉不笑:“衣老师,你还想和女人动手?”

        衣之寒:“我不想吵架,希望她能控制一下情绪,简直没有素质。”

        “我没有素质?”冷恬仰着头,声音里夹杂着浓浓的鼻音,“我也不想吵架,但我不会对他道歉的!”

        两人争执还没完,就听不远处传来冷冷一声:

        ——“别吵了!”

        嘉宾们吓一跳,望向传来一声低喝的方向。

        劲臣脸上没什么表情,一双桃花眼儿空洞地盯向这边,“受够了的,就离开这里,容修在休息,别吵到他了。”

        嘉宾们:“……”

        衣之寒和冷恬都闭了嘴,营地里一瞬间又安静下来。

        楚潋卿分别找了冷恬和衣之寒谈话,用谈心的方式来疏导他们的心理压力。

        在求生中,身体发出的饥饿的信号会使人变得疯狂,克制住这种疯狂的冲动之后,精神上也会留下很多负-面情绪,紧张、焦虑、暴躁、疲惫、抑郁……

        这些情绪会让队员们对形势、团队,以及自身作出一些错误的判断、说出不恰当的话。

        这场大雨,下了晚上也没有停。

        时不时吹起大风,天空灰蒙蒙的,阴霾得仿佛永远也不会亮了。

        极限生存三周,嘉宾们吃光了营地里的所有食物,连一块木薯也没有了。

        晚饭过后,劲臣喂容修喝了点木薯汤,容修迷糊糊又睡下了。

        劲臣给自己的腿伤换了药,然后用棕榈叶编织的帘子,为容修遮挡住光线,随后起身,来到了竹塌的另一侧。

        “我们谈一谈吧,所有人。”劲臣说下了竹塌,来到营火前,“刚才发生了不愉快的事情,我们需要开个谈话会。”

        “我赞同,我也觉得,我们应该开一个谈话会,就是聊聊天。”梅姐说道,“顺便分配一下明天的捕猎任务,过了今晚,我们的营地里就没有食物了。”

        六台摄像机全都围拢过来,十五人围坐在竹棚屋檐下的火堆边。

        时宙提议:“今天下午出去时,天气很恶劣,这场雨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停,林子里确实不太安全。我觉得,我们可以三个狩猎小组一起行动,扇形进发,走到规定地方就返回,发现猎物就吹求生哨。”

        雨还在下,容修不适,劲臣主持大局。

        白翼表示,明天要带领男人们去丛林里捕猎。

        “去捕猎?有用么?”衣之寒道,“这么多天了,天气好时也一无所获,我并不觉得雨天去林子里就能捕捉到猎物。”

        凌野不解:“不去试试看,怎么知道不行?今天捕不到,明天还捕不到吗?”

        “我劝你们,不要浪费那个体力,”衣之寒瞟了一眼熊大海,举起双手,示意停止拍摄,接着说道,“费无用功不说,还给观众留下无能的印象,那句话怎么说,多做多错,不做不错。”

        时宙皱眉:“衣老师,您什么意思?”

        “我是说,就算去林子里,也捕不到猎物,”衣之寒说,“节目播出之后,观众们看不到你有多努力,看不到你有多积极,哪怕你们天天去危险的林子里,从早晨走到晚上,只要是空手而归,也会被骂无能,一点用处也没有。”

        顾劲臣抬眼注视着他:“衣老师,你的这番见解,不合时宜。”

        衣之寒:“事实上就是这样,这个社会是这样,节目也是这样,观众只能看到你一无所获,嘲讽你的失败,不会看到你在这三个星期以来,付出多大的勇气,一次次地走出海滩庇护所,也不会管你做出多大的决心,迈进那个危机四伏的丛林——只要你没有成绩,没有拿回来吃的,就算经历了危险,累死在丛林里,也不会被观众们肯定,你的努力只会淹没在观众们的嘲讽里。他们会说,所有人都是寄生虫,在岛上一无是处。”

        “你没有看到他们的进步,但是我相信,观众们会看到的,”劲臣眸中不带温度,盯着衣之寒的眼睛,“而且,我们每个人都看见了彼此的努力,你未免也太打击士气。”

        话落,顾劲臣环视周遭众人,唇角带着笑意:“既然衣老师有这个顾虑,不如我们今天就开一个表扬大会?”

        “什么表扬大会?”周赞赞问。

        “是容哥以前带兵时的一个活动,”劲臣说,“每个人都点名,随便点哪位,说一说上岛之后,他在你眼中的优秀变化——就是表扬,说说对方的进步。”

        白翼咧嘴一笑:“就是彩虹屁大会。”

        天色渐渐暗下来,劲臣看向衣之寒,“衣老师如果没发现别人的进步,就可以做旁听者。”

        衣之寒失笑:“如果离了容修和你,在座众人能做什么?什么都做不了,没什么用,我真的不理解,你们在坚持什么,所谓的坚持,就是在岛上饿肚子?他们是努力了,可努力也没得到结果,至今我都不明白意义何在?”

        这话真的让劲臣火大,连白翼都气笑了。

        就是说,在场所有人都没有用,大家三周以来的努力,都是白费的。

        顾劲臣并没再和衣之寒杠,他环视四周每一位嘉宾:“我和容修,的确为团队提供了一些食物,但仅靠我们找到的那些,并不足以让十六人生存三周,想一想你们自己做过的努力,这么多天,你们真的只是依靠我们生存下来的?在你们的心里,身边同甘共苦的战友们,真的一点用处也没有吗?”

        “我并不这么认为,”小九首先举手发言,“就说说为大家遮风挡雨的庇护所吧,楚主编搭棚子时,负责挖地基,工兵铲把她的手都磨出血了,竹棚子是我们大家的努力。还有,三周以来,她和二哥因为水性好,几乎每天都下海,泡在海水里。虽然没有抓到大鱼,但寄居蟹、小鱼小虾、牡蛎、贻贝、海藻之类的,营地里从没有断过——要知道,泡在海水里,很容易引起皮肤发炎。大家看看楚姐的手就知道了——”

        楚潋卿往后缩了缩,却被小九紧紧捏着手指,凑到了火堆光亮处。

        她的双手,触目惊心,皱巴巴的。

        手指被海水浸泡得抽抽巴巴,比八十岁老人还不如,被贝壳割破的地方也有红肿发炎的迹象,用了药也不太管用。

        然后,大庭广众之下,小九又扒开白翼的t恤衣领。

        白翼露出了肩膀,已经有明显晒伤痕迹。

        “我也说说,小九,每天煮十六人的三餐,是非常不容易的事情。”楚潋卿苦笑道,“没有做过大锅饭的可能不清楚,大锅饭很难做,处理食材的工具也不足——偶尔一两次或许还可以,但她已经坚持了三周,而且她还负责照顾营火,从没有让营火熄灭过,我是要感谢小九的。”

        “默老师和何姐一起,负责去礁石群找牡蛎和贻贝,”冷恬道,“我去过一次,因为想看看生蚝,结果,看见它们结实地附在礁石上,如果用石头用力砸,就容易把壳子砸碎,默老师她们就用手一点点去掰——礁石群那边的海浪特别危险,太阳还特别的晒,我觉得她们非常了不起,谢谢你们。”

        “谢亮、大鱼哥、周赞赞、凌野、时宙……捕猎小队每天都去丛林里捕猎,”梅姐说,“就算没有捕捉到大型猎物,但他们还是很坚持,每次都会采回一些供给团队的野菜和浆果,为我们补充了碳水化合物和维生素,真的是非常谢谢你们。”

        “恬恬和每天打扫营地,不管我们把这里搞得多乱,她有多不高兴,都会把营地卫生搞得像模像样。”时宙说,“容哥在节目开录之前就说过,除了食物之外,卫生是首要的。谢谢恬恬给我们创造舒适的求生环境。”

        “梅姐,默老师,楚主编,每次都会在大家气势低落的时候,鼓励大家坚持下来。”

        “记得,我在岛上第一周,有天睡不着,默老师和我聊了整整一晚上,直到下半夜,”周赞赞说,“你该不是真的把我当成你的学生了吧,老师连学生睡不着也管?”

        默老师笑道:“是啊,我是寄宿高中的老师,有一次我的学生凌晨发烧,我大半夜带他去输液呢。”

        每个人都开口说了,说对方的进步和努力。

        每说完一个人,大家就为他鼓掌,感谢他,鼓励他。

        或许观众们真的会觉得,大家在岛上饿肚子,就是废物,没有用的人。

        但是,他们自己知道,在这次求生中,到底得到了什么。

        顾劲臣环视眼前的嘉宾们,最后目光落在衣之寒的脸上,“我曾看过一则新闻,在太平洋上,一艘海船遭难,一家四口在船上,只有一对双胞胎兄弟活了下来——他们在一个木板上,漂流到一座荒岛,两个十四岁的少年,依靠着平时看探索求生类节目学到的一点知识,在岛上生存了162天,最后获救时,他们只剩下30公斤,但他们活了下来。”

        大雨一直在下,嘉宾们围坐在营火前,畅所欲言地聊天。

        “我觉得,女生也可以去捕猎,只要身边有男孩子壮胆就好,”默老师说,“就像今天楚主编去林子里,她认识一些可食用的植物,还发现了藏在草堆里的木薯——我是一名老师,我很清楚,男女的思维不同,也许会带来不同的结果。我强烈要求,可以让女孩子试一试,如果体力不行,就不去太远的地方。”

        “我们还有渔网,”小九说,“顾哥,如果明天雨停了,我们是不是可以下海去捕鱼?”

        “去深海区域下网,我潜水,再来两个配合我,”白翼说,“就算季候不对,没有那么多的鱼,但那么大一张渔网,难道连一条鱼也没有吗?”

        深海区下网是非常危险的事,没有经过容修的允许,劲臣和梅姐都没有做出决定。

        营火前,大家一直在商量,接下来该怎么办,一切计划还得等雨停了之后。

        直到深夜时分,容修还没有清醒,这一天他忽醒忽睡。

        劲臣摸着容修的额头,体温依然没有降下,吃了退烧药,根本不见起色,劲臣的脸色愈发地难看,第一次感觉到害怕和无助。

        他深陷在犹豫和矛盾中,几次和白翼、熊大海商量,到底要不要联系周导,要不要叫救援。

        那一声呵斥之后,就没有人敢和顾劲臣说话了。在场所有人都没见顾劲臣发火,影帝先生从出道那天开始,在镜头前一直雅致有礼,精致不可方物。

        不是不想劝,大家都能看出顾劲臣在担心容修,可他们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劝。

        已经快三周了,叫救援,容修绝不会同意。

        夜里,劲臣紧紧抱着容修,用身体给他温暖,凌晨起来喂他喝水用药。

        “容修……”劲臣埋在他颈窝,嗓子哑得厉害,“怎么办……”

        半梦半醒中,容修感觉到脖子湿凉,迷迷糊糊对他说:“别哭。”

        “我们走吧,离开这里,”劲臣浑身发抖,把他吓坏了,“叫救援吧,你会烧坏的。”

        “瞧你这点出息。”容修搂紧了怀里人,却使不上力气,他笑着说,“没事,明天就好了。”

        “求你了,快点好起来,我太难受了,真的……太难受了……”劲臣哽住呼吸,再也忍不住,此时心理强大的影帝先生脆弱得不堪一击,他能自缝12针能咬牙坚持不哼一声,却无法面对爱人被病痛折磨。

        “嗯,就快好了。”轻飘飘地应了,容修又昏睡了过去。

        台风过后,第三天早晨,雨停了。

        容修醒来时,身体依然很虚弱,还有点低烧,他对镜头解释了昨天没有参与录节目的原因。

        “顾老师给我喝了很多淡水,好在一场大雨过后,早营地里的淡水有很多,我现在感觉好多了,觉得身上汗涔涔,有点不太舒服,特别想洗个澡。”

        容修说着,就要起身,劲臣对他投以不赞同的目光。

        “我得活动一下,不能再躺着了。”容修坚持下竹塌,劲臣扶着他出了棚子。

        嘉宾们看见容修,都舒了口气,“容哥起来啦,感觉好些了吗?”

        容修脸色发白,没有精神,整个大猫的精气神都没有以往足。

        大家都很担心,不过,只要能坐起来,吃东西,病就很快会好了。

        容修来到营火边,“如果真的是求生,在这种身体状况下,不能悲观消极,更不能一直睡觉躺尸,否则很容易一觉不起。”

        还有些头昏脑涨,身体酸疼,他让劲臣在营火边坐着,就直接在空地上打了一套太极拳。

        小九和冷恬给他鼓掌,衣之寒坐在竹塌上,遥望这边的互动。

        “其他人呢?”容修问。

        “二哥他们在整理渔网,他们打算今天去捕鱼。”小九说,“渔网团成一团,太难拆了,二哥就去找周赞赞他们了。”

        “哦?”容修挑了下眉,犹豫道,“我恐怕不能下水。”

        就在这时,白翼他们拿着渔网回来,笑道:“醒啦?不用你下水,我们几个就够了,只要你在岸边指导。”

        渔网要下到深水区,捆挷在结实的暗礁上固定。

        容修给白翼、周赞赞、大鱼哥、楚潋卿四人,讲了讲下渔网的方法。

        于是,这天上午,嘉宾们一起来到海滩边。

        白翼带着渔网,四人一起下了海,容修站在海岸边,遥望四人一起潜到深海区。

        四个人影,消失在了大海上,嘉宾们都为他们捏了一把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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