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店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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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生结弦看着手里的照片,左边角下的水渍是擦不掉了,稍微有点可惜。
不过幸好,刚刚柚子拿过去的时候,没有碰到照片上的小家伙,不然被她的手摸上,这照片就真没办法要了。
他觉得柚子肯定是一个有故事的女孩子,他不怪她刚刚的冷脸,毕竟谁都有不能被触碰的禁区。
这张照片他先替她保管,相信总有一天,柚子会想明白的,到时候,他会还给她。
不论是怎样的生活,都值得被纪念,没有以前,也不会现在。
柚子洗好了,一点点地准备拧干,恰巧羽生结弦想要过来跟她道个歉,便看到了她费力拧水的一幕。
“那个,要不我帮你”
她看向他,扯了扯嘴角,阻止了他想要进来的步子,他脚上的袜子湿了的话,会着凉的。
让他站在外面,伸手递给了他一边,自己则在另一边,两个人反方向旋转用力,水聚集到中间,最终流向地面。
“对不起。”
两个人同时开口。
“我不应该给你摆脸色。”
“我不应该问那么多。”
又是同时开口。
羽生结弦抿唇看着她笑,她也跟着露出笑容,这件事被两人心照不宣地揭过去。
事后,他提出了想要加她的联系方式,柚子犹豫了,看着他忐忑紧张又期待的模样,她点头答应。
顺利交换了联系方式,他见时间不早了,便提出要先一步离开。
羽生结弦没让柚子送他,可她还是跟着出来了,同样是看着他进到电梯里,她对着他摆手。
他却低头在手机上翻找着什么,电梯门彻底关上前,她看到他指着手机屏幕说着什么。
恰巧隔壁的夫妻在吵架,摔门声掩盖了他说话的声音,她并没有听到,只是在手机上收到了他发来的一条消息。
那是一个地址。
柚子扫过,按灭了屏幕,转身回到自己的小公寓。
床单被罩被她晾在了阳台上,挡住了外面的阳光,屋子里有些暗,那个黄色的winnie显得异常亮眼。
她走进卧室,打开灯,书桌上堆满了书,这些她都没来的及翻开过,因为情绪有些低落,她便随手打开了离自己最近的那本。
她看的认真,直到肚子咕噜噜开始叫唤,才发现原来自己看了那么久的书。
看书的确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最起码她现在心情平静了不少,这让她想起了上辈子一位私教老师说过的话。
她说,“在没人打扰时,你要静心读书,只有习惯了冷静,才会想到要去珍惜,冷静才会伴随你。”
以前,唯有学习和舞台上她才有喘息的机会,尽管她没去过学校,都是家里请回来的私教对她进行教导,但她已经很满足了。
只可惜,她的母亲并不需要她成为一个知识渊博的人,她的课程很局限,重点都在各类语言、礼仪以及和舞蹈相关的声乐上。
母亲说是为了让她能走出去,能担起她未来将要获得的成就。
可母亲不会关心她喜不喜欢,愿不愿意,反正她没办法反驳,唯一摆在她面前的选择只有被动地接受。
指腹在略显粗糙的纸面上来回摩挲,她目光在书上的一段话上停留:我想要用画画来表达我的所想,描绘世界一切美好的景色。
她忽得有了冲动,她想要用自己的手画出一个色彩缤纷的世界。
有些种子一旦埋下去了,生根,发芽,再到成长为参天大树,只是时间的问题。
晚上的时候,柚子给自己热了一杯牛奶,先前的生鸡蛋拌饭吃下去,她到现在还是有些适应不了。
门铃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柚子看着自己刚刚因为不适应味道而不小心吐在胸前的奶渍,找了个外套披上,赶过去开门。
打开门,她发现对方是一个老态龙钟的妇人,一时间也想不到对方找自己到底是什么目的。
“您有什么事吗”
老太面上是不屑一顾的表情,说着一口蹩脚的日语,柚子只能依稀辨别出她说出的几个词:钱,你。
“您能再重复一遍吗?”
那老太明显是不耐烦了,拿着手里的拐杖敲了敲地板,飙出一嘴的东北话,“一个大老爷们,不就喝水烫嘴了嘛,还搞那矫情的一套,非得让我过来收租,我一老太婆又不懂日语,让我咋和人家说。”
她这是在抱怨,柚子一愣,听出了她的身份,也明白了老太到底是过来干什么的,至于她话里的大老爷们,八成是儿子或者丈夫吧。
柚子看着老太那十分生动的气愤表情忍不住抿唇笑了下,被老太注意到,果不其然又得了一个白眼,柚子便直接开了口。
“奶奶,直接和我说中文就好了,我听得懂。”
“你这奶娃娃不早说,害我白惦记,行行行,也别磨叽了,我就是来收租的。”
柚子点头表示明白,准备拉着人进来,被老太拒绝。
“得了,你这么个小丫头屋里有啥好看的,你拿钱来就行了,我一个老人家快冻死了。”
柚子伸出的手被拍开,瞬间红了一片,她没说什么,开着门,转身去了卧室,将先前准备好的房租拿出来交给老太。
老太胡乱的抓了一把,有几张票子掉到地上,柚子附身去捡,老太俯视着她,开口,“你捡起来我也不要了,我就要手里拿的这些,下次记得做事不要毛毛躁躁的,一天天光给我添事儿。”
柚子捡钱的动作顿住,紧抿着唇,耳边传来老太拐杖敲击地面的声响,直到声音彻底消失,她才拿着钱起身。
将门关上,连同外面的冷气一起阻隔,她靠坐在门上,一手攥着钱,一手揉着自己被拍红的手背,心里觉得有些委屈。
她不明白那老太太为什么脾气那么暴躁,这还是她头一次遇到这么不友善的人。
她看着手里的钱,笑得苦涩,也不知道该说是福还是祸,那老太拿走了不过租金的一半。
她就一个孤苦无依,又没啥工作的小姑娘,没必要跟钱过不去。
脱了外套放在沙发上,柚子没什么心情去处理身上的奶渍,沉默的看着紧挨着她的winnie,身体前倾,将头抵在了winnie身上,嘴中喃喃说着什么。
她也是时候该找个工作了。
……
柚子拘谨的站着,对面的人穿的西装革履,手里端着一杯咖啡小口的抿着,看着手里的简历蹙眉。
他先是放下咖啡,然后将简历放到桌面上往前轻轻一递,微笑着说出了这些天柚子已经习以为常的话。
“很抱歉,柚子小姐,通过你的简历来看,你并不符合我们的要求。”
柚子点头,想要扯出个微笑来保持自己的体面,却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
她甚至不想再解释,把简历拿到手里,视线落在技能一栏:精通两门联合国通用语言,英语和汉语。
没有任何证书,没有任何的文凭,没有人能替她证明她说的是真的,就算是现场进行考核,他们也会以为她只是运气好。
没人愿意给她一个试用期,归根到底,这些面试官也不过是些打工人,他们怕她出乱子,怕没办法交代。
之前老太催租的经历让她看到了自己身上为数不多的闪光点,她不会选择继续去跳舞,但被逼着学过的所有国际通用语言她可以利用起来。
考虑到一些事情,最终简历上她只写了精通中文和英语,没想到就算这样还是让那些面试人员觉得匪夷所思。
他们会兴致勃勃地问她有证书吗?问她什么大学毕业
她通通答不上来,他们便变了脸色,原本的热络消失,只剩下默然。
渐渐的,她也意识到了,她事先的设想成了笑话,本以为翻译的工作也轻松,工资也高,只是她忘记了,现在她没有得到任何权威机构的认可。
她会归她会,没有一纸文凭,一手证书,没有人会去相信她,他们看她的眼神就像再看一个疯子。
柚子对着那人深深鞠了一躬,没去解释什么,转身就往门外走。
那人看着她纤细的背影,有些惋惜,这几天为了找到一个合适的翻译,他上司快要愁秃了,可了劲儿的催他们这群员工。
可对方都是些什么要求,什么身段优美,什么最好走路都带着旋律感,这么多要求,对方干脆去选美得了。
这些天来他见多了自恃貌美的女孩子,也不知道她们到底有没有认真看过他们的要求,到了这边一问三不知,闹着玩儿呢!
今天好不容易看到个外貌上符合的,一看简历精通两门语言,也算相当不错了,但是证书一个没有,这让他怎么信,搞得上面不满意了,还不是他们这些员工受罪。
倒是没想到这个孩子看上去还是个有骨气的,就这么一声不吭的离开了,也不知是真清高,还是知道自己没戏。
来到外面,柚子径直走向垃圾桶,将手中的简历扔进去,她不想再在翻译这个工作上浪费时间了。
她可以去考证,但是她的资金不允许,当务之急还是先解决自己的温饱。
她在这个工作上已经投注了太多的精力,她知道自己面对外人时的紧张无措,为此私底下不知道练习了多少次,可她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
她掏出手机,将原本添加到备忘录准备去面试的工作统统删掉,她承认有赌气的因素,但更多的还是因为没戏。
她抬头看向阴沉的天空,心里跟着发闷,也不知道是不是空气太潮湿的缘故。
做了个深呼吸,因为她一天之内可能要跑好几个面试的地点,所以她便没有选择戴口罩出门。
她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抬脚准备离开才发现有些不太对劲。
低头看向自己的运动鞋,因为料子很一般,才不到一周的时间就出现了破损,后面还有一点开胶,恐怕未来又要增加一笔支出了。
她离开这趟街,一辆车和她擦肩而过,车里原本懒洋洋打着哈欠的人,眼神一亮。
拍打着他身边的人,叽里咕噜地说了一串法语,语速极快,吐字却异常清晰,但身边的人一个字没听懂,只一脸茫然地看着他。
查理着急了,在后座的他直接去拉前面司机紧握方向盘的手,吓得后者连忙踩下刹车。
可查理还是晚了一步,本以为找到了他钢琴曲的维纳斯,结果就因为身边人太不给力,他和她擦肩而过了。
愤愤地瞪了眼身边的野元仕,查理才不情不愿的重新坐回去。
柚子可不知道这些,就算知道她也只会庆幸,再说她离开这条街,就被人拦了下来。
那人带着一顶小帽,梳着一个低马尾,衣着打扮也是充满艺术气息的。
他问她愿不愿意给他们去当模特,只需要坐着不动就好了。
他报酬说得不低,柚子有些心动,她对这男人倒是没什么好感,但是她对绘画感兴趣。
心中犹豫了下,还是同意了对方的邀请。
男人轻松一笑,最近模特可比以前好找多了,也不知道街里那家公司发什么疯,每天都有些漂亮的小姑娘过来应聘。
不过,他也知道,最后她们一个不剩的都会被骂出来,他就只用每天蹲在这里守着,倒是给他省了不少事儿。
他打量着身边的柚子,这次的可比上次那几个好太多了,无论是模样还是身段,那群臭小子总该满意了。
带着人来到一栋建筑的二层,他指着里面,“就是那了。”
柚子点头,躲开他伸过来的手,自顾自推开门,便看到了一群人围成一个圈,面前各有一个画架,在画布上画着什么。
她好奇的看向中间,却在瞬间瞳孔骤缩:阳光下女人裸着身子坐在那里,身上只搭着一条毛巾,什么也盖不住。
那个女人就那么被一群男人围观着,难道就一点不害羞吗!
这就是那个男人所说的模特吗,难怪开出的报酬会那么高。
她身后的男人进来,和屋里的人打招呼,“各位,这是今天找来的模特。”
众人的视线齐刷刷地落到了柚子身上,她很无措,整个身体都在这样的注视下变得僵硬,愣在原地没了动作。
他们对着她评头论足,那种被扒光了的羞耻感瞬间席卷她的全身,甚至有人还想要过来碰她。
身边的男人蹙眉制止了对方的动作,他们也不是什么不法分子,就是因为这种人体模特难找,他才会到大街上去拦人的。
这个小姑娘明显是被吓坏了,他伸手尝试着安抚她,她像是看到了什么脏东西,推开他,慌不择路地往外跑。
那男人看着自己被拍开的手,冲着后面摆摆手,“行了,别看了,就这样吧,人家不愿意,你们还想用强的知不知道,就因为你们这群臭小子,我都快要被当成变态了!”
他看向窗户外面,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竟然还下雨了。
到底是有些不放心,他在门口抄了把伞追了出去,人是他带过来的,眼下明显被误会了,有些事还是要做的。
柚子跑到楼下进门的位置,看向外面的雨幕越发的感到不安,现在是一月份的初春,虽然不会冷到下雪的地步,但四五度环境下的雨水才是真正的酷刑。
她扭头看到身后那个男人追了过来,便不再犹豫,直接冲进了眼前的雨幕。
柚子不知道自己到底跑了多久,雨水打湿了她的衣服,黏在身上的感觉并不好受,脚步也越来越沉重。
特别是冰凉的雨水不断的吸取着她身上的热度,冻得她嘴唇发紫,牙齿也跟着打颤。
动作变得迟缓的结果就是她被石头绊倒,脚上的鞋子被雨水浸湿以后彻底坏掉了,只剩一个鞋面孤零零地挂在脚上。
她就这么趴在地上,没有一处不是冷的,这种感觉就像曾经为了舞出氛围感在漫天飘雪的湖面上光脚跳的那支舞。
为什么……
眼泪从眼角滑落,混在雨水里,打湿地面,它的归宿也难逃变得肮脏的命运。
忽然,打在身上的雨消失了,视野里出现了一双白色的短靴,柚子茫然的抬起头,看到了之前送她满天星的那个店长。
不知不觉间已经跑到了这里吗?
她四下环视一圈,并不是她熟悉的那条街道,她的表情太明显,店长叹息一声,给她解释。
“我的家住在这边,那家花店是我工作的地方。”
柚子点点头,面上有些木讷,店长想要拉她起来,伸出去的手僵硬在半空,被她彻底忽视,店长将手里的伞强硬的塞给她,拽着她的胳膊语气严肃,“起来!”
她乖乖起身,依旧是一副魂游天外的模样,店长没了办法,看着她被冻得惨白的脸,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准备给她披上,却再次她躲开了。
外套掉落在地上被彻底弄脏,柚子明显更加不知所措了,她不停地道歉,就像是魔怔了一样。
不放心留她一个人在这里,店长把她带回了自己家里,她一直都是一个人住,也不用担心什么问题。
进了门,柚子却在玄关处不动了,任凭店长怎么生拉硬拽,她就是死倔死倔的站在那里。
看她狼狈的模样店长就知道柚子现在到底是怎么想的,她进到自己家浴室,给柚子放好热水,试好水温。
“既然你自己也觉得脏,那就去洗洗,洗干净了再出来。”
柚子依旧是没什么动作,被店长推搡着进了热气腾腾的浴室,那是一间宽敞又明亮的屋子,和她家里那间完全不同。
她解开身上的衣服,将整个人泡进水里,她蜷缩着身体,小兽一般开始呜咽。
她一直都觉得自己很坚强了,上辈子那么多的不如意她都挺过去了的。
她满心欢喜的以为自己会在这里有新的生活,会彻底拜托过去,可现实给了她一个十分响亮的巴掌。
她以前接触的人群很少,她的母亲虽然偏执到不近人情,却也没有让她这么难受。
或许是习惯了,又或许她早就对母亲不再抱有希望。因为没有希望,所以不会心痛。
可也是因为希望,因为充满期待,她才会在这一刻觉得那么无助。
她真的会那些语言,可是没有人相信她。
她以为自己遇到了好人,可是对方看她的眼神像是在打量一个物件。
她以前接触的那些人虽然虚伪,但不会这么露骨,他们所展露出来的永远是谦卑温和。
普通群众的生活里原来不只是充满善意,它也有那么多的恶意,或许不是恶意,只是一种社会现实。
她松缓了身体,整个人都泡进水中,任水淹没她的嘴巴,耳朵,甚至是眼睛。
门外传来敲门声,“小姑娘我给你找了一套新的浴袍,给你放门口了,洗好记得穿。”
柚子从水里钻出来,吐掉嘴里的水,猛吸了一大口空气,扶着池壁喘息。
总归还是有人关心她的。
她开了条门缝把浴袍拿进来穿上,和浴袍一起的还有一套草莓内衣。
她抿抿唇,还是穿上了,胸罩对她而言有些太大了,她只能拿在手里准备还给店长。
店长看到她出来,松了一口气,她还真担心这小姑娘想不开,看着小姑娘手里的胸罩,她无奈的拍拍脑袋。
“怪我,我穿c,你那么瘦肯定穿不上,也是我没想到。其他的穿着还合适吧?”
柚子点点头,她的小脸上恢复了些血色,盯着面前的店长一言不发。
店长也没办法,拉着人到沙发上坐下,递给她一杯先前冲好的姜茶。
“喝一点,暖暖身子。”
柚子低头看向手里的姜茶水,黄褐色的茶水清晰映出她那张憔悴的脸。
她嘴唇动了动,终究还是问出了口,“您为什么帮我”
店长愣了愣,帮助人还需要原因吗,那么冷的天气里,她一个小姑娘都那样了,稍微有些同情心的人都会拉上一把。
可身边小姑娘的状态明显不太对,她还是斟酌了用词才回答了对方,“因为我也希望在我困难的时候能有个人帮我,大概在你身上,我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柚子瞪大了眼睛错愕地看着面前一脸温柔的店长,对方这么说好像也没毛病,她之前帮助羽生结弦不也是因为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吗。
柚子垂下脑袋去,小小啜了一口姜茶,辛辣的味道充斥在口腔里,让她有些不太适应。
她将杯子握在手心里,把这几天的经历告诉给了身边的店长。
店长听的很认真,同样的,她也发现了,这个孩子是真的单纯的跟张白纸一样,到底是怎么样的家庭才会养出这样一个孩子。
她做事太过理想化,觉得一切都是理所应当的,可生活里哪里有那么多的应当,生活是很残酷的。
人类社会里人人嘴中说着公平公正,说着人人平等,可实际上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到底还是逃不过一句“优胜劣汰,适者生存”。
“我说我会那些语言,您信吗”她问。
店长看着她执拗的眼神点头,“我信。”
“谢谢您。”
看着又沉默下去的柚子,店长还是不忍心了,或许她该直接告诉对方现实的残酷,但……
人不可能因为一席话一夜长大,她还是要经历各种磨难,才能真正领悟一些事情。
“能坚持到现在你已经很棒了,既然他们不相信,或许你可以先选择一些不需要文凭的工作,然后一点点拿下那些证书,要知道,时间会证明一切,珍珠不可能永远蒙尘。”
柚子安静的听着,她点点头,店长拉着她来到自己的卧室,地板上紧挨着有两套被褥。
她听到店长问,“今天睡在这里可以吧?”
柚子点头,乖巧的坐下来,可她的头发还湿着,所以她只是跪坐着没了动作。
店长轻轻叹了口气,找来吹风机,一点点帮她吹干,小姑娘头发很好,跟绸缎似的。
她越发可以肯定对方是什么大家族里面出来的贵族小姐,至于到底是怎样的变故才会让这个小姑娘沦落到这种地步,就不是她该管的了。
她店里最近也准备招工,犹豫了下,她还是没有打算邀请这个孩子,小姑娘还是要自己多去经历些事情才好。
吹风机的声音停下来,柚子低着头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店长心中叹了口气准备离开去把吹风机收起来,却被拽住了衣角。
她回头,“怎么了?”
柚子抬起头,嘴唇动了动,终究还是没有开口,任凭她的衣角从自己手里滑走。
这样的柚子,让店长心疼了,如果当初她选择了结婚的话,恐怕现在孩子也该有小姑娘这么大了。
她把吹风机放到边上,挨着柚子坐下来,缓缓道,“想和我说些什么?”
柚子盯着她的眼睛,极力想要捕捉到一丝丝变化,却发现什么都没有。
就当店长准备放弃等待她的回答时,对面的小姑娘终于还是开了口,“我能抱抱你吗?”
店长愣住,但还是在反应过来以后同意了她的请求。
她的动作很小心,小心翼翼地靠近,动作轻柔地环住店长的腰,脸埋在她的胸口,感受着柔软的触感。
店长也伸手环住她,她身体一僵,肩膀抖动着,胸口传来一阵温热,才知道小姑娘是哭了。
她的哭泣无声无息的,只有身体还会轻轻的耸动,这样的哭泣方式才是最让人心疼的。
店长拍打着她的背部,试图安抚她的情绪,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感觉怀里一重,这才知道小姑娘是睡着了。
店长将她的身体摆正放好,轻轻的在她身上搭上一床被子,看着她带泪的眼角无奈叹息。
这个孩子到底经历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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