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入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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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州徐立达勾结汉川刺史梁木意图谋反被就地正法的消息很快就传开了去,那日沈星云带着援军在最后关头赶至汉川城,汉川的危局得以破解,与沈星云随后而至的还有源源不断的拉满货物的马车,正是严霄之前应允白九卿的药材。
战后的汉川残败不堪,处处弥漫着烧焦的味道,冀州军已在街头支起粥棚救济百姓,街尾转角处的医馆里白九卿蒙着面巾正在替病人诊治。如今在“栢公子”的名号在汉川城可谓是无人知无人不晓,大家都知道城中来了位擅医术的俊秀公子,凡经他手的热血疫病人,三副药便能松缓,是以前来向他求医的百姓络绎不绝。
为最后一位病人施完针,白九卿起身用袖口擦掉额头上的汗珠,从简陋逼仄的医馆离开。今晚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在她的指导下城内的郎中已学会如何治疗热血疫,城内的疫病基本得到控制,白九卿捶打着酸软的肩膀长舒一口气。
一匹高大的黑色马车停在杨氏客栈外,沈星云取下脚蹬放置在车旁,严霄从车里出来抬头看见了不远处的白九卿。
白九卿早已看到了那辆精良高大的马车,汉川城战乱刚平,城中之人都忙着拾缀庭院重建房屋,哪会架着这样的马车招摇过市,除了那位朝廷派来的钦差特使白九卿实在不知还会有何人。
对于这位大人的身份白九卿心中一直有着疑虑,是怎样的特使大人能让当今圣上派骁金卫护送办案,她明里暗里向严霄的护卫和随从打听过,可这些人口风十分严谨多一句也问不出来,只知道他有圣上钦此的另旨特来查办汉川之事。
白九卿向严霄见礼引他进入客栈,沈星云拎着两个红漆木的食盒跟在后面。
如意卷、姜汁鱼片、锦绣珍珠鸡、玉笋蕨菜,外加一碗龙须面,不是山珍海味的盛宴却也别具一格。白九卿望着桌上精致的菜品,心眼转了一圈又一圈猜测严霄此行的目的。当不清楚情况的时候就等对方先开口,敌不动我不动,事实证明白九卿这一策略是正确的。
沈星云从食盒最底层拿出一壶酒后退了出去,客栈雅间里只剩严霄和白九卿二人相对而坐。
严霄拿起酒壶倒酒,向白九卿敬上一杯,“骁金卫的随行军医已把炼制好的紫雪散发放给军中将士了,此次能解汉川之危多谢栢公子相助。”
白九卿端起酒杯道:“绵薄之力罢了。”这几日忙着治病看诊都没吃得上一口热食,白九卿只想赶紧吃完着眼前的饭菜,然后回屋好好歇着,奈何对面的人迟迟不肯进入正题。
白九卿懒得敷衍了,开口道:“严大人今日到访所因何事?”
严霄笑道:“汉川城危时你我好歹一同守护相望,怎么说话还是如此不留情面。”
“不过是因利而为罢了。”如果不是查出汉川布衣局失踪跟汉川刺史梁木相关,白九卿哪会这么积极,渡江追踪线人不说,还施计拖延敌军时间。严霄作为朝廷命官定会彻查此次汉川之事,她不过是想借势而为查探汉川布衣局的下落而已。
白九卿压下心里的弯弯绕绕继续道:“严大人还是直接说说你的目的吧。”
说完也不等严霄回答,拿起筷子吃起面来,男装宽大的袖口下露出一截白玉色的手腕来,只堪比寻常女子的手腕,对于一个成年男子来说确实略显违和,严霄心里纳闷这样的弱小的体格却有一身好功夫,传闻栢九郎师从高人,看来这高人果真不凡。
“此番前来是想请栢兄入仕”,严霄说完停顿了一下观察着栢九郎的神色,“以栢兄的经世之才入朝为官定能大放光彩平步青云。如今世家贵族对新晋士族一派处处打击,朝廷需要栢兄这样的人才匡扶社稷造福百姓。”严霄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言语十分诚恳。
白九卿夹起一块如意卷,入口香鲜白九卿吃得十分满足,等已吃得八分饱了才堪堪放下筷子。
“严大人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栢某志不在此无法应邀,请回吧。”白九卿婉拒了严霄举荐入朝为官的邀请。
“那栢兄接下来有何打算?”严霄见状便不再言入仕的事。
“自有我该去的地方,明日我便动身离开汉川了。”白九卿微微摇头不欲透露过多。
“如此,便祝栢兄此去一路顺风。”严霄闻言举起酒杯道。
白九卿也举起酒杯回敬,“多谢,那就祝严大人前程似锦,马到功成。”严霄听见此话兀自摇头抿唇笑了。
连着几杯酒下去,白九卿已有微醺之意。
送严霄出门时,白九卿瞥见严霄腰上系着的那块和田白玉雕成的麒麟玉佩,“说实话,我眼馋你这块玉佩很久了,之前你害我丢了匕首,不如就拿这块玉佩来抵吧。”
不知是不是酒劲上了头,白九卿说着便伸手往严霄的腰间去,想要摘下玉佩。
严霄没料到白九卿会突然近身上前一时愣住了,二人之间不过一掌的距离,彼此的呼吸萦绕在耳畔,这气氛既旖旎又古怪,严霄回过神赶紧后退半步取下腰间的玉佩递到白九卿手上。
白九卿握着玉佩感受到了冰凉的触感,白色的玉石水润光亮,白九卿用拇指摩挲着麒麟的纹路,很是高兴。
严霄见状微笑说道:“你既如此喜欢,便赠与你了,也算是替汉川百姓送给栢兄一份贺礼。”
白九卿的嘴唇咧得更开了,高兴回道:“那我便夺人所爱了,多谢严兄!”
没收玉佩之前一口一个严大人,这有了玉佩便称呼为严兄了,一旁的沈星云暗自翻了个白眼,没想到世人敬仰的栢公子也是个势利眼。
晚间的别院里,早已熄火的厨房重新张罗起来,膳食师傅刚被沈星云从床上喊起来。回程的路上主子突然说“今日的如意卷看起来甚是可口,你叫厨房做一份给我送来。”
是了,本来主子今日是想与那栢公子小食共饮一番,哪知这栢九郎把带去的食物一口气全吃光了,丝毫没有邀请主子一起吃的意思,主子饿着肚子回来的。这些也就罢了,主子邀请栢九郎入仕为官,他居然拒绝了,要知道这是多大的恩遇啊,拒绝不说还顺走了主子的麒麟玉佩,要知道这块玉佩自东宫时期就陪着主子了。
想起白九卿收到玉佩时的笑容,嘴角都快咧到后脑勺了。白九卿自然高兴啊,且不说这块玉佩价值连城,白九卿的全部陪嫁都抵不上这玉佩的一半价钱,如今有了这块价值连城的玉佩,入京与谢家也有了交代,这才是白九卿心里最高兴的地方。
她没想到自己当初的一句戏言竟成了真,假借找玉佩之名进城如今竟真得了这枚麒麟玉佩,可真算是奇遇一桩。
谢家迎亲的刘同管家听闻昌州军攻城时,不顾城中谢家新妇白九卿的死活,带着队伍连夜离开了汉川往西京去。原本从白家出来的送亲团队要留守原地,等着自家小姐归来不肯离开,便与他们撕破了脸皮。白九卿出城赶到约定地点时只剩白家的仆从,见他们忠心为主白九卿大手一挥道:“等到了西京,每人赏黄金五两!”白九卿的归来让原本苦闷凄凉的队伍一下子振奋起来,因为汉川战乱原本半月的路程整整走了一个月才到。
西京城外的驿站旁,白九卿一行人终于赶上了刘同管家的队伍,刘同正和几个随从在茶摊喝茶。
白九卿收紧缰绳驭马停在刘同管家身旁,白色的马匹前蹄腾空发出一声斯叫停了下来。
一身广袖红衣的白九卿端坐在马背上冷眼瞧着刘同,“好久不见,刘管家。”
原本坐着的刘同看清马背上的人后,放下手里的茶碗慢慢起身赔笑道:“白家小姐福大命大,竟从那鬼门关毫发无伤的回来了,真是上天庇佑我谢家。驿馆已备好酒菜,白家姑娘用好膳后便与我等一同入城吧。”
“我呸!”青芜十分愤慨,“那是我们小姐自己修来的福气跟你们谢家有何关系,你个不要脸的老东西,当日弃我们而去现在知道卖乖了。”
刘同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只拿眼怒视青芜,心道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小丫鬟。
白九卿嘴角弯起笑道:“青芜,不得无礼,你这样下人脸面别人本就为数不多的面子更是挂不住了。”此话一出,近身的一些随从都笑出了声。
白九卿不再理会刘同,下令直接入城,马鞭一挥,带着自己的人马进城去了,她就是要赶在刘同之前抵达谢家。她可不是什么好心人,有仇当场就得报,要是当场报不了多半是打不过,如此那就积攒力量来日再报,总之有仇必报就是了。
入西京城时还未到午时,街上行人熙攘热闹非凡,白九卿的马进城后便无法前行,只能下马缓步前行,沿街有许多小摊小贩招呼着生意,有卖糖人的卖首饰的,街旁酒肆林立生意红火。一家名叫揽月轩的玉石铺子在门前搭起台子,竟要当街开玉石,凡往来之人皆可下注押有或无,一时间门口聚集了许多人。西京不愧是都城,城中商旅往来贸易兴盛远是小小阆中所不能及的,白九卿看着繁华的街市感叹。
西京建安街里,嘉庆侯府的黑色漆木大门被扣响,看门的仆人得知来人身份后连忙进去禀报主母:“白家小姐到了!”
青芜站在门前皱眉,这家仆人好生奇怪,知晓小姐的身份后不请小姐进府内稍作休息再禀主人,而是让小姐在门外等着先进去禀告主母,只怕这谢府的当家人也是个不好相与的。
谢府芳菲苑里,谢曲氏听见下人来报白家小姐到了很是惊讶,“她这就到了?刘同为何没有传信来?”
谢曲氏身边的老媪道:“具体的奴婢也不知,不过现下白家的人既已到了,那二公子的婚事便可操办起来了。”这刘妈妈大约五十来岁,是谢曲氏身边的管家婆子,前去迎亲的刘同便是她的儿子。
嘉庆侯府溪语汀也得到了消息,白家姑娘到了,是自己来的不曾和大夫人派去的刘管家一道回来。
“哦,这倒有趣了!”本是和迎亲队伍一同出发,中途说是去追贼人失了音讯,如今又突然冒了出来,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却径直扣响了未婚夫婿家的门,自己给自己送亲,岂不是很有意思?
谢庭筠撂下手里的画本子起身往外去,“走,长风,我们也去见见我这位新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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