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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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
“宋时。”
“年龄。”
“16。”
“嗯，与被害人夏利薇什么关系？”
“朋友。”
程际盯着眼前这个美的惊心动魄但眼神空虚的少女道：“宋小姐，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
汽笛声嗡嗡作响，医护人员忙里忙外的声音盖过了他们的谈话，身影似乎也消失在浓浓夜色里。
半小时前。
“程队！紧急情况，民成山区13号街发现一名被利器捅伤的少女！”
程际立马起身，带上通讯机：“马上出警！”
“是！”
程际踩着油门，一边听实习警赵成讲述情况，一边又问技侦是否采取到现场指纹。
“发现被害人的是一家宾馆的老板，但是立刻报了警。赶到时被害人衣着完整，奄奄一息，刺穿她的，是一把宾馆厨房里的菜刀。”
“程队，被害人已经送去抢救了，但我看她失血过多，坚持不下去了，一会儿可能没有办法得到证词。”
程际对这通讯机沉声道：“好，我马上到。”
“哦，程队！”
“说。”
“我们还在民成山区的一个小宾馆里找到另一名少女，自称是被害人的朋友，当天并不知道被害人晚上私自出门。从她口中也得不到任何有力的证词。”
“半小时之后，事发现场等我。”
……
“哦，是吗？兴华区的案件也归您们市局管吗？”宋时肤色本就很白，被月色衬托的格外阴森，但她毫无表情，对于一个刚刚看见命案现场的少女来说，她太冷静了。
程际微微蹙眉：“是归我们局里管，你想说什么？”
宋时看着程际的警徽：“那先生您可能是见过我。”
他可能见过宋时，但对这张漂亮的脸没有丝毫清晰的记忆。
“你和夏利薇为什么要在暑假刚开始来到山区这种不适合你们这种年纪少女的地方？”
宋时的眼睛只能用空灵来形容，声音也只是能让他一个人听到：“刚才有叔叔问过我了，笔录上有的。”
程际紧紧盯着她。
宋时呼了口气：“好吧，夏利薇她失恋了，她说想去个远一点的地方散心，让我定了这里。”
“你是财团的孙女，怎么会委屈自己住这里？”程际微微一笑，心中感叹现在的女孩，他三十有几了，摸过的也就只有女尸。
“呵，那叔叔您呢？您的表我在爷爷的橱窗里见过，怎么会屈身来当警察呢？”宋时看他一眼。
程际被噎住了，好半会儿才对她说：“你现在不能乱行动，先打电话给你父母。”
宋时略微点头：“我父母去世了。”
程际：“……”
宋时：“我爷爷奶奶他们已经赶来了。”
宋时把她穿的睡衣上的褶子一点点抚平，她的黑发也从衣服里捞出来，贴着她的少女肩。整个过程她缓慢且平静，好像刚才什么也没发生过。那双眼还冷冷地看着程际，让他起一身鸡皮疙瘩。
程际看了看时间，现在是凌晨一点二十，现场没有刚才那么乱，他吩咐赵成：“小成，找个女警看着这个小丫头，把她送回去休息，她估计吓坏了。”
赵成点点头：“噢，好的程队。”
宋时听完只是眼神里带了点东西，程际看出来了，那玩意儿叫不屑。
程际只能等明天再审问她，他迅速戴上手套：“夏利薇的房间在哪？”
旁边技侦立马带他过去：“程队，刚才医院消息已经过来了，被害人确认死亡，法医已经准备好了。”
程际点点头：“这次他们办事挺快的，赵成，过来帮忙！”
赵成听到声音就赶着过来，然后就看见程际在里面翻床头柜的避孕套。
他有点尴尬：“程队？”
程际见他过来，把套扔给他：“去问问技侦，这上面有没有指纹，里面少了一包。”
赵成拿到那个脸都红了，虽然他也没用过但程际一看他那样就忍不住嘲笑道：“你不会没见过吧？”
赵成诚实地点点头：“没有。”
程际拍拍他肩：“以后经常能在各种案件里看见，习惯就好。”
程际翻开被子，发现上面有一摊血，他霎时睁大眼睛，随即拿出通讯机：“我是程际，在夏利薇房间床单上有一摊干掉的血渍,麻烦技侦马上带去鉴定！”
“报告还没出来，程队，咱只能先在这休息，中午再去市局。”赵成把房卡递给程际。
0623。“好，你也去休息。”程际转身上了楼。
凌晨三点寂静的要命，黑暗也在无声的控诉。走廊里只有他一个人，光滑的地板随着他的脚步发出动静。程际拿出房卡，在“嘀”一声刺耳的声响中，他感到有东西的手轻轻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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