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14

程际就像是去看个热闹似的跑了趟现场然后又赶回了市局。

        他摸了支烟就进了审讯室，这时黎雯的脸色越发苍白，看着程际的双眼也起了红血丝。

        “你要干什么？”她盯着程际提着一把椅子坐到他面前颤声问道。

        程际手里的烟一口没抽，薄薄的烟雾绕过他的手指，他带着点凶气的长相此时臭起脸来更是威吓的没话说。

        站在审讯室外赵成和余妍，一个吃泡面，一个敷面膜，赵成感叹一句：“我真想给程队加个bgm。”

        余妍用纸巾擦了擦手：“得了吧，好好工作去，争取早日让程队给你通过实习报告，加油，姐相信你！”说完就扬长而去。

        “卫钦已婚你是知道的吧？”良久程际才开了口。

        黎雯有些恶狠狠的盯着他：“我知道，你想怎样？”

        程际抽了一口烟，轻声又带着讥讽说道：“二奶啊？”目的是为了惹的黎雯心绪不宁。

        果然，黎雯盯他眼睛都快盯出泪花儿了，但听程际这么说她也不吭声。

        见她不说话，程际只好继续：“他还性骚扰胡晓晓你也清楚，不是吗？”

        黎雯眼里闪过一丝慌张和震惊，这一瞬间的心虚被程际捕捉到了，是了，又与夏利薇那个案子有了共同点。

        程际道：“其实吧，我猜猜看啊。是卫钦迷晕了她，给她缠上的绳子，让你杀的她是吗？”

        黎雯气地颤抖：“不是，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

        程际心里面快乐开花了，小女孩嘛，真好骗。

        赵成也在他耳机里喊道：“牛哇牛哇。这算承认了嘛？”

        程际在里面微微点了点头。

        知道了他想要知道的，甩给黎雯一句：“卫钦刚跳楼死了，自己宁愿做三儿都要喜欢的男人就这么死了，草率吗？草率吧。”

        “等等，你他妈在说什么！说清楚！”说到最后一句黎雯不仅破音了，眼里的眼泪也立马就下来了。

        黎雯戴着手铐又想准备往程际身上扑：“你们警察就是想要我说证词是吧？你们就是想逼我说对吧！”

        程际把烟头掐灭：“你要是愿意，我们现在就可以带你去看尸体，只要你愿意。”说完推开门就出去了。

        程际一开门就看见赵成嗦着泡面：“嘿，吃什么呢，怎么不给领导泡一碗？”

        “得，现在就去。”赵成不是很情愿地起了身，又被程际招呼住了：“回来，跟你开玩笑玩玩。卫钦他老婆呢？”

        赵成给他一指：“在那儿坐着呢，一直哭着，我又不会哄女人，小余姐又懒得哄。”

        “行，”程际拍了拍赵成的肩膀，面无表情地继续说，“你再吃下去报告就别想领导给你签字了，啊。”

        赵成欲哭无泪，只好继续跟在程际后面，生活真他妈苦涩，领导会吃人。

        程际把板凳抽开坐下，递给李艺一包纸巾：“李女士，希望你能配合我们警方回答几个问题。”

        李艺接过了，抹了抹她花掉的妆：“好的，我一定积极配合。”

        “您和您丈夫是没有孩子的吧？”

        “没有。”李艺摇摇头。

        有才怪了，程际心想。

        “那你们结婚几年了？”

        “这个，有四年了吧。”

        “没有孩子的话为什么不去医院检查检查呢？”

        赵成站在程际身后，看着他俩谈话，心道，您真的不是在八卦吗？

        李艺有些尴尬：“啊我老公他一直没肯去，而且我们感情不和所以就作罢了。”

        程际假装思考似的点点头，继续问道：“您觉得感情不和会不会是您丈夫外面有人了？”

        哇，好狠。领导是真的有病。赵成在心里疯狂输出。

        李艺眼泪又涌出一堆泪花，抽泣道：“程警官，你要是,真有，什么想说的，就直接告诉我吧。”

        程际吓的手足无措，突然意识到自己干的坏事：“不是不是，怎么跟您说呢，哎我……”

        把李艺安抚好之后程际人真的垮了，他把赵成安排去跑腿送人家回家，就一个人趴在办公桌上养神。这时一阵敲门声响起，外面的人扬声道：“小程，我进来了！”

        孙远乔带着笑意走了进来，提着一份外卖放在了桌上。

        程际对她笑道：“孙老师还没吃呢？”

        孙远乔坐到他对面：“早吃了，估计你没吃，给你点的。怎么样，有进展了吗？”

        程际把外卖拿过来，一边打开盒子一边说：“嗯，审讯室的录音给您。不过也只是话给套出来了，但不知道手法和动机。”

        孙远乔点点头：“我看到卫钦死的时候还挺震惊的。”

        程际舀起一勺汤就要往嘴里放：“谁不震惊，案子里比较重要的人物平白无故就死了，搁谁谁能不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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