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止水和嘉达

宇智波嘉达向看守的人递交通行证后终于见到了止水，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了。
  他在来的路上一直在想止水肯定遭受了非人的折磨，木叶的审讯室是他们本村忍者都敬而远之的地方，止水在里面肯定不好过，不过这一切看到止水之后都烟消云散了。
  不过随之而来的是气愤，自己担心了这么久，止水居然在审讯室生活的不错，瞧瞧这单独的房间，单独的书桌，还有单独的床。这是木叶的审讯室？这分明是个简单的单身公寓，除了没有独立的卫浴间。
  听到声响的止水从书中抬头，一脸惊奇的问：“嘉达，你怎么来了？”
  “来看你啊，你为什么要待在这里？”
  “被下药了”
  “被下药？什么药？”
  “控制不住情绪的药”
  “所以你待在这里。”
  “是的”
  嘉达走过去一拳捶在止水的胸口上，不过收了力道，富岳大人说过止水还在养伤，“你小子知道我这几天有多担心吗？我还去闯了禁闭室，没有发现你的踪迹，然后跟族长大人顶嘴。得知你在审讯室又马不停蹄的赶过来，没有想到的是你居然在这里过得不错。你居然还在看书，看的什么书？如何了解女人……”
  止水一把夺回嘉达手上的书，这些可是卡卡西桑给自己的书。
  嘉达想起了十几天前的事情，摸着下巴不怀好意的看着止水，“止水，你和千手愿真的……”，嘉达故意停顿，止水略显紧张的反应很难看见。
  “什么？”，许久没有跟外界接触的止水不知道传言传到哪种程度了，应该不会把那天的事情传出去吧，那几位看着不像是那么不靠谱的人呀。
  “在交往吗？”
  止水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这个，“没有，不过我正准备追求她。”
  “诶？居然还没有交往，不过也是，千手愿那种女人可不好追。”
  “什么那种女人，愿只是性格有点冷淡而已。”
  “你这就维护上了，果然有了女人就抛弃了兄弟。”
  止水耳朵微红，“嘉达你乱说什么，愿还没有答应我呢，清誉对女子很重要，你出去别瞎说。”
  “既然你知道清誉对女子很重要，那你回来的时候就应该跟她登记结婚，而不是在这里冥想怎么追求她。”
  止水有点心虚，难道嘉达知道什么了？
  “嘉达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听不懂？你明明听懂了，只是假装没有听懂。”
  “不，你想错了，我真的没有听懂你的意思。”
  “我刚刚故意停顿问你们是否在交往，你在听到我的询问后明显松了一口气，那就说明你们之间还发生了不可告人的事情。止水，你忘了吗？我曾经和千手愿共事过几年，她什么脾性我很了解，她虽然对所有的事情都表现得不太在乎，但是有一点我没有告诉过你吧。”
  止水喉结滚动，因为紧张不自觉的咽了一下口水，“什么？”
  “千手愿虽然对男女性别不太在乎，但是讨厌男人的触碰，有一次我不小心碰到她了，她当场就把外面的那件外套脱了下来，这也是她为什么喜欢穿两件衣服的原因。但是她却不讨厌你得触碰，甚至会主动拉你的手，要么就代表她承认你了，要么就是你不止碰了她外面的那件衣服，你碰了她的身体，而且是洗不掉的那种，所以她接受了。
  千手愿有一个优点，她不想做的事情她就不会做，但是她推脱不掉不得不做的时候，会想方设法的让自己接受，我曾经亲眼见过一回。所以在别人的眼中，千手愿是个连极力推脱的事情都会做的很好的人。”
  原来嘉达已经猜到了，那就没有什么好隐藏的了，“是吗？原来她是这样的人，你就凭这点就猜到了？”
  “不，这只是其一。”
  “其二呢？”
  “止水，我们都多少年的朋友了，你想组建什么样的家庭我会不知道吗？”
  “原来是这样，你们都知道啊。嘉达，你说她知道吗？”
  “不知道”
  “真的？”
  “我的意思是我不知道。”
  止水垂头丧气，“我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她答应？
  “止水，你想娶她的原因是什么？”
  “我应该对她负责，不是吗？”
  “只因为这个？”
  “刚开始是这样的，嗯……，要怎么说呢？我在千手族地住的那晚，我看见她笑了，会撒娇卖萌，有了小女生该有的样子，可是那些她都没有向我展示过，我们一起生活了三个多月，她一次都没有对我笑过。”
  “所以你不甘了”
  “我不知道，我被下了药，情绪有的时候不能被我自己控制，我不知道当时是因为药物还是因为我有一点喜欢她了。”
  “喂，止水，你在这里待了这么久，你会想她吗？”
  “会”
  “你会想些什么？”
  “她的伤好了没有？她会不会摔跤又把伤口撕裂？”
  嘉达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止水，啧啧称奇，“你就想这些？没有一点冲动？”

  意识到嘉达在说什么的止水不自觉的提高了音量，“没有，嘉达你的脑子里面一天天的在想什么？”
  “你有”
  “没有”
  “你没有的话为什么这么激动。”
  止水垂死挣扎，“我们之间连最基本的信誉都没有吗？我是那种不能控制自己欲望的人吗？真的没有，我对天发誓”，至于有没有，只有止水自己知道。
  “也是，如果你有也不会单身这么多年了。”
  “……”，如果让嘉达知道他有过，明天栋和数就知道了，这让他出去以后还怎么见他们，更重要的是如果传到愿的耳中，他会无地自容的。
  “如果只是因为这些的话，你还是不要娶她了，对你们两个都好。”
  “为什么？”
  “没有爱的婚姻很难维持下去，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现在的决定，那个时候你们双方都会受到伤害，还不如就不开始呢。”
  “爱在婚姻中真的那么重要吗？爱会消失，拥有爱情的婚姻，在爱消失之后会更加千疮百孔。爱情确实在婚姻中扮演重要角色，但是两个人婚后不仅仅是靠爱情，还要相互适应对方……”
  “你也说了，爱情在婚姻中占重要分量，你们之间根本就没有这最基本的东西，你为何就如此执着于娶她？”
  止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问了嘉达另外一个问题，“我们的爷爷奶奶那一辈都不是因为爱情而结婚，他们现在不也过得很好吗？”
  “天啊，宇智波止水你醒醒吧，我们爷爷奶奶那一辈朝不保夕，根本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延绵子嗣，为自己的家族带来最大的利益是他们那个时代最重要的事情，现在的我们能和他们那个时候相提并论吗？你什么都知道，为什么就不能接受呢？你想要拿这些理由说服我，可是能说服你自己的内心吗？”
  答案是不能，止水一直在用这些理由说服自己，可是他的内心却怎么也不愿意承认。
  止水双手抱头，流下了压抑已久的泪水，“可是嘉达，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嘉达从未见过现在的止水，在他的心中止水永远阳光开朗，从不迷茫，坚定不移的走自己的道路，很受其他家族的人欢迎，完全不像个宇智波。
  嘉达有一瞬间埋怨过千手愿，她毁了止水，可是她也很无辜，她失去了女孩子最宝贵的东西，若要怪罪，那么只能是那个下药的人，那个人有病吧，居然用这么下作的手段。
  “千手愿的意愿是什么？”
  “她叫我看开一点，不需要我负责。”
  嘉达发现了一点不对劲，“那你应该遵循她的愿望，这对你们两个都好。你一直在放大着你自己的意愿，所以你才会这么痛苦。
  止水，你一直是个尊重别人意愿的人，为什么这次要把自己弄得这么痛苦？难道真的只是因为你们有了肌肤之亲？
  述我直言，这种事情放在许多平民身上可能接受不了，但是我们是忍者，在任务中遇上这种事情也不是很稀罕，毕竟下作的对手也不在少数。
  发生这种事情之后，一般有三种做法。其一就是结婚，但是在结婚前会慎之又慎，因为我们不知道哪天就会死。其二就是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各自继续过各自的生活。其三就是不结婚，但会一直保持那种关系，这样双方中有一人死亡也不耽误另一个人再找，忍者也是人，也会有欲望。
  但是你是一种也没有占，虽然你一直说要结婚，但你却不顾千手愿的意愿，你表现出来的分明是想强娶她。”
  止水的心乱了，“我……，我没有。”
  “也许你觉得你没有，但是你得一切表现都在这样诉说。”
  止水沉默不语，他一直在回想那三个多月的事情，可是越想越模糊，他能够清晰记住的只有愿的模样。
  “止水，你放松，我等会儿问你，你认真的回答我，相信我好吗？”
  嘉达有一段时间很痴迷于学习医疗忍术，不过不管他怎么努力都没有学会，也是那个时候他看到止水用刀轻松的打败了族中一个比较厉害的人，他索性就放弃了学习医疗忍术，而去学习刀术和幻术了。但这不代表他不懂医疗知识，简单的心理测试他还是懂。
  “你真的一点都不喜欢千手愿吗？”
  止水用力抓住床沿，“她笑的时候我有过一瞬间的心悸，我不知道那是不是喜欢。”
  “因为她没有对你笑过，所以你突然间看到她笑有这个反应很正常。”
  止水心情低落，“是吗？原来如此。”
  “你在这里的时候真的没有想过她其他什么？”
  止水低头躲过了嘉达的视线，“有一天晚上我梦到她了，我们在……，这次她没有哭，她前两次一直在哭，对我也很冷淡。”
  还说没有，止水居然也会撒谎了，“那那晚之后，你对她是什么感觉。”
  “感觉很对不起她，我居然做了那样的梦。”
  “没了？”
  “没了”
  那这就奇怪了，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止水这样，不会是宇智波一族的偏执吧，以前的止水从未有过这样的表现，等等……

  “你为何执着于娶她，除了想要负责以外。”
  “我不知道”
  “那你想过没有她和你结婚之后，可能会遇上她爱的人？”
  “她有喜欢的人，不存在这一个可能。”
  “等等，你的意思是她有喜欢的人，你知道，但是你还是想和她结婚？”，天啊，止水执行一次任务之后怎么会变了这么多，他都不顾礼义廉耻了？？？
  “她们不可能在一起，她只能在心里面爱着那个人。”
  “你怎么知道？”
  “她告诉我的，在我向她表明我想要负责的时候。”
  症结原来在这里，“所以你觉得你们结婚之后，不会有什么变动。她继续爱着她心中的那个人，你也负了自己的责任，不会一直感到愧疚。”
  “好像是这样，有什么不对吗？”
  “当然不对了，你那个时候就把她归于你的所属物了，你的潜意识里面充满了对她的占有欲，你觉得无论如何她都会和跟你结婚，所以你想要娶她的意愿才会不断地放大。”
  “……，是这样吗？”
  “那我打个比方，你能接受她和别人结婚，对别人笑，和别人做亲密的事情吗？”
  止水连思考都没有就回答，“不能，绝对不能。”
  “你看你都没有犹豫，说明你真的把她当做你的私有物了，所以你才会这么痛苦。止水，如果你不想以后你们持续痛苦，那么你先把她当成一个正常的女子看待，你们没有发生任何关系，你只是在追求千手愿，而不是跟你发生关系了的千手愿。”
  “我明白了，谢谢你，嘉达。”
  “你什么时候能出去。”
  “再过十天左右，如果没有发生任何事情就可以出去了。”
  “那到时候请我喝酒，我要喝最贵的酒。”
  “好”
  “那我走了，我还要去向富岳大人道歉，你自己小心。”
  “嗯，谢谢你，嘉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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