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悬殊

“这就是你的选择吗？”

        “是的，我打算去看这个世界真正的模样，然后再决定帮助您。”

        “……”

        ————

        “……”

        “……”

        她扑过来的那一刻，遇见结局的佐木青贺已经说不了话了。

        说什么都没用，双臂是阻碍不了她加过来的力量，以至于他一下子坐在地上，满面惊恐，眼睁睁看那把刀从后背刺入。

        “雪友！！！”

        “砰!”

        “……不在这里吗，那么——”

        背袭的忍者见状低语一句，从佐木青贺面前弓下身体，躲避什么似的跳开。

        接踵而至的几枚千本落在佐木青贺前方的地上，排成一排，未中，被萤色的线回收。

        “给我离他远一些！”

        高昂的吼声破风向佐木青贺袭来，他猛地抬头看向声音的主人，对上双目引得他心里“扑通扑通”直跳。视线不移，紧接着向自己的前方摸索，发现除“归还的短刀”以外，什么也没有。

        影|分|身？

        身为普通人的他再怎么也意识到了。

        她没事。

        像是终于得到水的鱼一样，他松了口气，瘫在地上。

        给他吓个半死

        “喂，我说了离他远点，你听不到吗!”

        迟来的雪友眼见着敌人离他越来越近，急的将草雉剑朝着他的轨迹扔过去，才逼停他。

        “佐木青贺你傻了吗还不快跑！”

        雪友气急败坏臭骂道。

        他刚才被她吓得身体都僵了，怎么跑啊。

        “喂，那把刀，是你的吗？”

        沙忍没动脚步，语气平稳问着佐木青贺。

        “不是。”

        地上的佐木青贺脱了力，他也不打算动弹，没有害怕，他如实回答。

        “你认识刀主吗？”

        “”

        “我问你，你认识它的主人？”

        “这儿。”见他迟疑不肯回话，雪友已经冲到佐木青贺身前，“刀的主人是我。”

        年轻的沙忍打量着眼前的少女，“刀是谁给你的？”

        “我记不得了，但确实是我的。”

        从她拥有在这个世界上的记忆时，这把刀就一直伴随左右，她也权当是宿主的武器，外加用着称手，也没深究来头。

        “噗”

        “你笑什么？”

        眼前的沙忍不禁问些奇奇怪怪的问题，还嘲笑人，真是个无理的家伙啊。

        “也对，没有人能够抢走他手里这把短刀，尤其是你这种级别的忍者，不过真让人意外。”

        相隔的距离让雪友看清楚兜帽下沙忍的面容，他是个和森叶木差不多大的青年，细长的眉眼笑起来弯着，眼睛很清澈明亮。

        没有理会被小看了的话，因为那是事实，雪友单刀直入，“他是谁？”

        “森叶木，你应该认得他。”

        “他是我的老师。”

        “原来如此，难怪这把刀会在你手里，他真是个大方的老师。”沙忍面上仍旧留有笑意，收了手里的草雉剑，向后退去一步，“走吧。”

        “你放我们走？”对这把刀没有过去的任何记忆，但依旧无法阻止雪友对不打架的喜出望外，她脱口而出的时候，发现两个人都在望着自己，才发觉举动丢脸，忙转移话题问：“呃、不对，你认识他，你是谁？”

        “柳。”

        和荒漠中的沙隐完全不搭的名字。

        柳将草雉剑别在腰后，没再说一句话，也没留意雪友和佐木青贺的动向，将后背留给敌人，头也不回的消失在二人的视野中。

        “怪人”

        不过，幸好他是个怪人，那种级别的忍者，自己还真打不过。

        写轮眼虽不能像白眼一样看到查克拉的流动，却能观察到查克拉。

        这个人，如果真的打起来，光靠自己没办法应付，就连支撑到影|分|身把援军找来都是问题。

        想到这儿，雪友果断将地上的佐木青贺拉起来，双手结印，召唤影1分1身。

        “这是第几个了？”佐木青贺顺带将地上的短刀捡起还给她。

        派去保护中川野、找寻佐木青贺、寻求救援

        “十几个？”她轻描淡写的说着，这么大的地方，也不多。

        佐木青贺看着她一身病号服外就套了一件常穿的深色外套，身体单薄，没好发火，“身体还承受得住吗？”

        “没问题，这里目前安全，我先让分1身送你离开，如果看到援军，记得呼救。”

        “那你呢？”雪友回收草雉剑和短刀的举动令佐木青贺一惊，他瞪着双眼，“你又要干什么去？”

        “我答应了一个姑娘，得把人带回来。”

        “她人呢？”

        “她所处的地方我探了，有些零碎的沙隐分散在周围，一个人没法带着她。”雪友的谈吐有些为难，“一个人还好，两个的话我得战斗才能将她带走，可是那样很难救上你和伤员……”

        所以问了那句。

        不得不问，救人先舍弃她。

        “她”佐木青贺欲言又止，他想说，那个女孩做好觉悟了吗。

        普通人陷在敌人圈里，有着纸一样一捅即破的脆弱保护，会怎么想。

        “我不知道她是否已经明白，我没法评价。”

        自己解释的话有些暧昧，雪友知道这不是推脱的理由。

        如果救女孩，就肯定会战斗，弄不好连找他的时机也会错过，毕竟，如果自己不打断沙忍的下一次攻击，佐木青贺真的可能没命。

        “你快走吧。”雪友推着佐木青贺，无论如何，那个人的生死，她需要带到，现在只有她能帮她了。

        “我找援军过来，你小心点。”佐木青贺叮嘱道。

        他清楚自己在这里多留只能帮倒忙。

        比起这样，还不如直接离开去找救援。

        “我是忍者，不会出事的。”雪友望着前方，脚下用力一蹬，即刻从他眼前消失。

        “怎么可能……”

        佐木青贺与分|身头也没回开始奔跑。

        ————

        “你有什么愿望吗？”

        曾有人这么问过自己。

        “应该……没什么吧。”

        每天都很平静的度过，上着一般人可以学到知识的学校，和朋友一同进步，每天放学回家准备饭菜，等待一会就能见到熟悉的身影。虽然偶尔会因为那个家伙不解风情而恼火，但也受他保护着，总之，算是很和谐很开心的日子。

        很小的时候——多小呢？大概是能够记事起，父母出任务死去，当时的自己哭的很伤心。幸好身边有他在，那段难熬的日子总算度过，现在她心里也为自己的父母感到骄傲——据说，他们是为了守护同伴而牺牲。

        相当光荣的死法。

        算得上缺陷的是，从父母消失的那时起，她对忍者这一职业感到恐惧，没办法再去忍者学校上学，就转去普通人的学校就读。

        他是父母收养的孩子，从小和自己一同长大，不过很不擅长成为一名忍者，以前一起读书时，他不少技巧都是自己教的呢。

        她过得很满足。

        “硬要说真的有的话……也是希望保持原样，现在就很好。”

        这样的生活得以延续，就是她的愿望。

        她是一个受人庇护的普通人。

        而身边有一个愿意庇护自己的人，简直是莫大的荣幸。

        其余的，没什么愿望。

        她本一直这么认为。

        把自己当成清心寡欲的人了。

        眼睁睁的看着扑打过来的忍者被他用身体拦住，她才发觉她不是没有愿望的人。

        他和几个人撕咬着，浑身是血，冲她大吼：

        “快逃！！！”

        如果能够……

        如果自己能够……

        拿起剑的话！！

        “逃啊——！！！”

        大吼声让她回神，只能拼命克制住颤抖的双腿，咬着牙破门而出，奋力地奔跑，寻求增援。

        哪里有能够帮助的忍者呢？

        哪里有？

        ————

        “呀呀，中川小姐，我找到他了。”

        寻得人的雪友在他意识涣散的最后之际确认了女孩的姓名，以及生命体征后，开始了从废墟当中挖人的工作。

        移走最后一枚压在身上的石头，就没问题了吧。

        得快点把他带到安全的地方，才能安心收到救治。

        “就是可惜这双腿，想要站立有些困难吧？”

        不、不，虽然伤势很重，现在迅速将他带走，还能得到救治的机会。

        “那么”

        “！”

        从远处传来的，震耳欲聋的轰鸣声，紧接着翻涌而来的热浪，飞天的砂石溅了雪友一身，她的心猛地一沉，意识到什么，她立刻扶起地上的少年，脚腕用力。

        遭了……恐怕不妙啊……

        虽然听闻木叶在紧急时刻暗部会出动，那边看来已经打起来了。

        额头渗出汗水，为了迫使自己冷静下来，雪友甩了自己一巴掌，用掩藏之下的写轮眼观察着四周，她得到一个最不省心的答案：

        四周都存在敌人。

        “糟……”

        所以什么时候能来这里支援啊！

        数目最少的是自己的正前方，如果被包夹是最坏结果，所以——

        雪友架着人，将身体放轻，调整状态。

        “被包就惨了，冲过去!”

        自我命令一般，她带着少年迅速脱离原地，运用另一只手紧握属于自己短刀——追求脱身的她运用草雉剑反而有些拖累，熟练的短刀反而能让她在最短时间内使敌人无法动弹。

        “有木叶的忍者!”

        接近目测的第一个，果然被对方立刻察觉出来，叫出来的同时，他看见雪友挥刀朝他冲去。

        “什——？”

        本来瞄准的腹部被躲开，偏移砍了个皮肉伤。无法解决敌人性命的她立刻抽刀，看准对方的膝盖，果断选择用脚施展踢击，抓住对方支撑不稳的一瞬举刀刺向他的腹部——再度被挡住偏移。

        对方技高一筹，带着伤员无法结印，不能恋战。

        她打算逃跑，又被身后的敌人摸了过来。

        “该死的……”

        明明拥有写轮眼，在此刻论速度却落了下风，在她的理论上不太可能。

        幸好手臂被附着的查克拉量很足，她借着敌人打过来的力气，将少年和自己从二人之间脱离出去。

        “没想到木叶也会让一个小姑娘来支援。”

        最开始被突袭的忍者停顿一下，饶有兴趣望着精神绷紧的雪友。

        “我不是支援的忍者。”

        “你不是在救人吗？”

        是的……她确实在救人。

        雪友无话可说。

        虽然也是受人之托。

        “架势不错，但心性不行。”另外一个人歪着头，握着缠满绷带的拳头，用蛇一样的眼神盯着她，她默默抓紧身边的伤员，“你最好记住，做不到单手结印的话，用体术攻击只给敌人造成伤害，是无法逃跑的。”

        “尤其是我们这种擅长体术的忍者——”

        能看到对面一人向自己袭来。

        能感受到挥过来的拳风。

        但是，躲不开。

        雪友只能用手臂去下意识挡这灌注查克拉的拳头，骨头响起“咔”的声音时，腹部再中一击，接下来，她和保护的少年躺在地上，两眼发花。

        吐出一口血。

        不仅被看穿，还被教育了。

        是写轮眼看不穿的动作。

        因为中忍考试迟到，被井野操纵姗姗来迟的她没有看到佐助对线李的那一幕。

        “竟然能反应一下，我还以为会被我直接打死呢？”

        打死的话……不大可能。

        致命伤她避的开，或者说，她只能避开致命伤。

        “有遗言吗？还能说话吗？应该很痛说不了吧？不过接下来只要一瞬就不会再有痛苦了。”

        躺在地上面朝太阳的雪友能感受到自己在颤抖，毫无疑问是害怕的颤抖。

        “我会送你一个了断。”

        既定的情况下，她没办法抱着视死如归的心情来战斗，理所应当是现在的状况。

        没办法。

        救人把自己搭进去，这是逞英雄的下场，对自以为是的惩罚。

        好可惜。

        写轮眼在自己手上没法发挥作用。

        不想死。

        虽然没什么她特别留恋的东西，但也不能说没有。

        没有什么理由，就是人最普通，最渺小的愿望。

        身体又差、没什么能力、自认为也没什么知心的朋友、活这么多年没遇见过喜欢的人、净遇上倒霉的事，人生可谓是失败中的失败。

        可这么死在这里也太糟糕，怎么说也得像个英雄一样死去。

        “怎么老是碰到这种倒霉事儿……本来不想……”

        雪友小声咕哝着。

        “……还能爬起来？”

        打倒自己的人站在那里，逃是逃不掉，如果不战斗，不仅是自己，连这个伤员也会被牵连。

        “真让人费解……小姑娘，你确定要和我们打？乖乖躺在那里，被一刀结束不是很快吗？至少不会那么痛苦。”从刚才开始就没有动弹的忍者疑惑的看着她。

        “谁要乖乖等死啊？！”

        额头已经渗出血，本来早打在太阳穴上的一击落在手臂，这只手臂现在没法用，竟然还要爬起来。

        “她抛弃伤员了。”

        眼见少年被她留在地面上，两个忍者面面相觑。

        抛弃？怎么可能。

        “我就是来救人的，怎么可能抛弃伤者。”

        她听着自己忍着疼痛，拿出自己一直随身携带的笛子。

        警告的话通通抛去脑后，活不下来还留着查克拉有什么用？

        “等等，这是……”

        “别离她那么近，她有幻术！”

        “我要在她施展之前就叫她吹不了！”

        不去理会他们的动作。

        放在嘴边，一口气将翠绿色的笛子吹响。

        六幻音——第一重！

        锁！

        掌风带起了雪友的头发，她移动眼球，古铜色的拳头离右脸颊只有几公分的距离。就是这点距离，如果停止给他脚下的锁链供给查克拉，他就会毫不犹豫的将她打倒。

        “成功了……？”

        雪友既心虚又得意的看了眼他们脚下凭空出现的锁链，速度躲开他们扔出攻击的手里剑，拖起地上的人立刻逃离。

        不会单手结印，使不出宇智波一族的看家绝活豪火球，也操纵不了查克拉线，只能赶紧溜。

        笛音只是一个类似媒介，真正起作用的是持续提供的查克拉，不过依照他们的能力，挣脱只是很短的时间问题，更何况随着与施术者距离拉开，查克拉供给也只会慢慢消失，锁链维持不了多久。

        逃脱没过一分钟，身后的手里剑擦着雪友的脚跟袭来，她费力地抽出仅能够运用的一只手，再次吹出刺耳的声音。

        第二重！

        退!

        “咳咳……咳……”

        嘴角的腥味提醒她，身体不大能持续下去，幻术加上写轮眼，她的查克拉的消耗实在太大，已经牵连到生命力上了。

        如果会用写轮眼的幻术就好了，不必如此耗费查克拉……

        不，现在不是泄气的时候。

        雪友费力抬起头，锁定敌人。

        大致能够确认位置，速度也可以计算出来，她很干脆关掉写轮眼。

        难听的声音当然不能逼退他们，但混合着查克拉的声音却能够让他们分神，利用这个空当施展第三重——

        “咔！”

        “什……？！”

        吹不出来？!

        低头一看，原来是被突然绕到侧翼的敌人用手里剑将笛子断成两半。

        速度还是太快了吗……！

        第三重的“破”没办法用——

        “那么！”

        前面的敌人打算将她逼停，她便依照他的想法作出佯攻。

        然后——

        并没有预料的被逼停，砂隐眼中的雪友反而用身体执行下一个动作。

        她重新开启写轮眼，抄起草雉剑向他狠狠地砍了过来。

        “好快！”

        本来算是称赞的话，传到雪友耳朵里已经变形。

        她实在想大笑。

        悲中作喜吗？不是。

        她已经忍不住想要流泪了。

        为什么她遇上的反派总是身手矫健，头脑灵敏，她打不赢啊！！

        啊，老天。

        我的人生是茶几吗？

        龙套就是被炮灰的命吗？

        难道龙套没有人权吗？

        能用的技术已经全都用上了，真的没什么打下去的办法。

        本来想借着第三重的“破”，直接停下来用施音夺魂——毕竟之所以冒着这么大的风险用耗费查克拉的六幻音，就是代替查克拉线织就的时间。

        一只手废掉了，没办法扯线。

        施音夺魂吹奏的时间太长了，为了留出查克拉，她把写轮眼关掉，好死不死她平日里太借助这双眼睛，结果没躲掉手里剑，笛子从孔的中间变成了两半。

        “wdnmd劳资不干了！”

        她泄恨的把手中两半笛子扔到地上，想了想又不舍得，弯腰捡了回来。

        “你在搞笑吗小姑娘？”

        雪友无奈叹息，观察四周后与敌人拉开距离，收回草雉剑。

        到这儿了。

        “濒死的伤员应该对你们没有用处，对吧？”

        她冲他们问。

        “所以呢？”

        “我一个人被消灭就可以，反正逃也逃不掉，至于他……能不能放一马？”

        “我可不确定你还有什么后手，我和我的伙伴可被你搞得头疼。”

        听到身后迟迟赶来的脚步声，雪友认命将伤员放在地上，试图双手举起来，受伤的一侧只能举一半。

        “我的一只手废掉，不会单手结印，唯一能用的武器也被你打坏，浑身解数都用完了，从现在开始我不动，你们放他一命，我答应了别人要救他，而且他的样子也活不长，你们就当做没见过他行吗？”

        “你们木叶的忍者还真是重情重义？”

        “只是不想让一个身处危险的女孩失望。”

        “开什么玩笑，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喂!”

        “！”

        没有再听自己的请求话，刀子从身侧飞过去。

        “勇！危险！”

        那个勇敢的女孩的声音。

        谈判失败，雪友面上错愕，回头望见中川野朝着地上伤员方向跑过来，打算用身体护住他，便立刻清醒。

        “喂！你犯什么傻——！”

        中川野本来抱着决心来赴死，没有预计的疼痛，她抬头望向站在面前的人。

        “呼……呼……”

        刀被喘着粗气的女孩子给挡下了。

        她娇小坚韧的身姿就矗立在那，手中举着草雉剑，眉头紧锁，气急败坏的回头大喊:“你过来干什么？跑啊！”

        “我……”

        听到雪友的责备，她身体一僵，她实在太担心勇了，便央求分|身小姐带她循着轨迹找来，为此，分|身小姐还丢了命。

        说来帮忙太牵强，毕竟她什么忙都帮不上。

        “我……”

        “行了，带着他退下。”

        她支吾的功夫，雪友把心态整理好，重新投以思考战斗的姿态。

        着急也不是办法，冲着她生气也没有立场。

        尽管节奏被打乱，也必须打起精神来。

        冷静……

        冷静。

        志村雪友，深呼吸，保持冷静。

        两个忍者其中有一个目标一定是中川野和勇，已经察觉有眼神锁定过去——那么如何在那个瞬间脱离自己受击的困境，转而保护他们？

        “要过来了……！”

        她握紧了手中的草雉剑。

        机会只有一次。

        ……盯紧他们逼过来的瞬间！

        力量凝聚在唯一可以使用的手上，脚下附起查克拉。

        “喝!”

        透过写轮眼，草雉剑在其中一个忍者袭来的瞬间最大力度扔过去吸引他的注意力——如同往日练习苦无一样，然后拼尽全力朝着没有战斗能力二人方向移动自己的身体。

        草雉剑脱手后，雪友立马抽出短刀，在另一个忍者的拳头即将落下的一刻赶到他们面前接下。

        “怎么还没到……慢死了……”

        拼命抵抗的她从牙缝里挤出抱怨。

        没有感知忍者，明明距离很近却无法察觉。果然还是动静太小吗？

        “快逃……”

        另一个人马上就攻过来，只能再度拉开距离。但如果距离过大，自己打斗会方便很多，却会将两个人暴露在自己前面。

        “带着他向左跑，能跑多远跑多远，一边跑一边求救。”

        “可是你……！”

        “拜托了。”雪友的额头渗出汗水，中川野能听到她的呼吸声越来越重，她忍着伤，小声说道，“我撑不了多久，所以拜托你，赶快去。”

        “我掩护你们，不要怕。”

        “我数到一二三——跑！”

        她不害怕吗？

        一个人面对那两个强大的忍者。

        中川野抱着勇逃跑的时候，她想。

        毕竟刚才忍者袭来，她害怕的两腿都在颤抖，想跑也动不了。

        她却能够精准的做出判断，在实力悬殊的情况下保护他们。

        “想跑！”

        “才不会叫你得逞！”

        两个忍者马上反应过来，雪友先他们一步行动，用千本打在他们的前方。

        “刚才一直没舍得用……现在——”

        已经没有查克拉用写轮眼了。

        所以。

        “爆！”

        雪友单手结印。

        简单的驱使起爆符她做得到，不过这唯一几根特制千本是再也收不回来。

        “呜——！”

        现在不是心痛的时候！

        起爆符在前方爆炸，他们一定会回退，这个时候，他们的后背一定没有防备——

        “得手了！”

        雪友毫不留情的挥下刀。

        “砰！”

        某种术式的声音。

        “果然不会这么容易得手……！”

        得知自己在关闭写轮眼时恰巧被骗，雪友抬起脚，要立刻朝中川野逃的方向奔去，却一脚踏空，踉跄几步，视野发晕。

        “咳咳……”

        她下意识对自己的嘴脸擦拭，铺满视野的猩红让她不知所措。

        “倒霉催的……”

        毫无征兆的，她仰面倒了下去，露出身后用刀穿透她身体的砂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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