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 2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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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
黑屏的手机屏幕亮了亮, 通话界面显示已经切断。
林望景从来没想到,有一天居然会在和苏绥通话的时候被先一步挂断电话。
同桌的有人注意到他忽然变的阴沉的脸色,壮着胆子问了一句:“谁的电话啊, 怎么还给我们林总惹生气了。”
想到被挂断之前秦孟溪说的那些话, 林望景心里很不舒服,把这气撒在了说话的人身上,张口就是不客气的语气:“私事就没必要打听的这么清楚了吧。”
那人没想到会招来林望景的针对, 被当众怼的下不来台,脸上顿时红一阵白一阵的。
其他人也都注意到了两人之间紧张起来的氛围, 纷纷笑着打圆场。林望景却一点面子都没给, 径直起身, 边整理弄皱了的西服, 边漫不经心的说:“各位慢慢玩,我就先走一步了。”
“这, 这……”
“林总这是……”
在一片诧异的目光中, 林望景头也没回的离开。
别说这些生意场上的人精们看不懂林望景这次莫名其妙的举动,连他自己都没弄明白, 自己这是怎么了。
司机一直等在车上, 见老板来了, 赶紧打开车门,小心的问:“结束了吗?”
林望景坐上后座,直视前方, 冷淡的说了句“回去”。
“是。”
接着便是汽车发动的声音。
林望景沉着脸, 原本还算尚可的心情自从接到苏绥的那一通电话后, 便跌到了谷底。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 秦孟溪居然已经和苏绥关系熟稔到了这种程度?
没记错的话, 就在不久之前, 他的这位好兄弟嘴里,对苏绥可还是百般挑剔,句句都是贬低。
一转眼,倒是好到深更半夜,都能独处一室了。
最让人无法忍受的,是秦孟溪劈头盖脸骂的那一顿。
苏绥是自己的人,他即便再不对,那也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秦孟溪他凭什么插手,凭什么来指责自己?!
林望景眼神透着薄怒,尤其责怪苏绥。
这人究竟知不知道他还有个未婚夫,怎么和其他男人一点距离都不保持?
苏绥以前从来不这样的!
隐隐中,林望景的潜意识里,总有些自己都没察觉的惶恐,就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脱离他一贯的掌控,让他控制不住的心慌起来。
但他的愤怒很好的掩饰了这一层埋得更深的情绪,或者也可以说是不敢去深究。总之现在的林望景并没有去想那么多,仍旧按着之前的老标准对待苏绥和他的这段关系。
车子行驶到一半,林望景忽然喊了一句:“停车——”
司机虽然一头雾水,不明白这位明明急着赶回家的大老板葫芦里又卖的什么药,但还是顺从地踩了刹车。
他扭头看了一眼,这不是北城最大的奢侈品商店聚集地吗?
深更半夜的不回家,来这里做什么。司机腹诽道。
就连林望景也没想明白,自己刚刚为什么会让司机停下。
他脑子里闪过苏绥之前在电话里说的话,用着一如既往地期待语气,即便隔着电话没有见到,但光凭语气,也能想象到他那时一定笑得像细碎的星星。
“今天,今天是我生日……”
“先生……有没有给我准备生日礼物啊。”
在未婚夫面前提出的合理要求,说的时候却小心翼翼的,生怕惹恼了自己。
林望景回想着自己的回答,虽说确实有些敷衍,但……用得着让苏绥战战兢兢成这样吗?
他好像还发烧了……
或许,就像秦孟溪说的那样,自己今晚真的有些过分了?
苏绥毕竟是过生日。
林望景很少会这样反省自己,虽说更像是鳄鱼的眼泪,但今晚这一遭也算是破天荒的。
他抬头看了眼殷勤的迎上来的柜姐,心想,那就满足一下苏绥的生日愿望吧。
“先生,请问您需要看些什么呢?本店有最新上市的一款全球限量版手表,非常适合您这样的精英气质。”
柜姐见林望景穿着打扮都不俗,非常热情的给他推销着店里最昂贵的奢侈品。
林望景被说的有些心动,他看了一眼陈式橱中柜姐所说的那款手表,碎钻镶嵌的很是精致,应该会很搭苏绥。
他忍不住在脑海里幻想了一下苏绥戴上的样子。
那人的手腕又细又白,滑嫩嫩的,像初生的一截脆藕,在太阳底下白的反光。
这么一双手,确实适合戴点什么东西。
林望景走进看了眼价格,表情顿时变了变。
柜姐心里一凉,心里寻思看着挺有钱的,不会这么抠吧。
背地里吐槽归背地里吐槽,表面上仍旧挂着得体的职业微笑:“虽然贵了一点,但是真的很大气。而且这款手表是限量版,全球仅发行一百只,买回家绝对不会撞款的。”
哪知,林望景居然嫌弃道:“怎么才一百多万……太便宜了。”
他一个上市公司的总裁,怎么能送这么廉价的东西给自己的未婚妻当做生日礼物。
简直就是掉价。
“如果实在嫌太贵,只要您是本品牌的注册会员,也是可以给您打折的——啊?”
柜姐浪费了半天唾沫,最后才回过神来,感情眼前这大款不是嫌弃东西太贵,而是嫌弃太便宜了????
不仅嫌便宜,林望景还更过分的问:“你们品牌最贵的商品有现货吗?多少钱?”
他甚至完全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
生日礼物,不是就要选最贵的吗?否则怎么送的出手?
这次苏绥过生日,他本来想直接打一千万过去的,但苏绥不想要,非得要他亲自挑礼物。
林望景想想都觉得头大。
苏绥要真的只图钱就好了,这样自己还省心些。
柜姐人都听傻了,天底下怎么会有这种嫌自己钱太多,烧着玩的奇葩?!
但毕竟是见过不少大世面的人,她也只是愣了一下子,很快便反应过来,笑得更加热情了,连忙把林望景请进vip室。
“有有有,当然有。”
她小心地取来一款淡蓝色的腕表,链身细细的,似乎还闪着银光,像是捉来天上的星星藏了进去,很是漂亮梦幻。
“不过这只表更适合您的爱人戴,如果是您自己需要的话,那恐怕不太合适。”
林望景只看了一眼就很满意,爽快的一挥手:“就是拿来送人的。包起来吧,刷我的卡。”
柜姐一听,做成了大单,高兴地眼睛都放光了,赶紧拍马屁道:“有您这样的先生,真是您爱人的福气!”
林望景被她几句话哄得心花怒放,连带着一直低迷的心情也变得好转不少。
就连一个外人都这么说,苏绥肯定会很喜欢自己给他挑选的礼物。
正沉浸在得意中时,一道熟悉的声音忽然惊喜的喊出了林望景的名字。
“林总??”
方艾两眼放光,没想到自己运气这么好,只是出来逛个街都能遇见林望景。
但与之相反的是,林望景看到他,却并不怎么高兴,皱着眉头略略有些嫌弃:“是你?”
“嗯。我最近没什么戏拍,就出来逛逛。”
方艾正说着,柜姐走了进来,他一眼就看到了她手里打包好的礼品袋,心里咯噔一声,转头看向林望景。
果然,林望景道:“苏绥今天过生日,我专程过来给他挑一份生日礼物。”
连柜姐也说:“林先生真是我见过最大方的客户了,这么贵的腕表说买就买,您的爱人收到后一定会非常惊喜的。”
方艾不敢相信,林望景这种往好听了说冷心冷情,往难听了说没心没肺的人,居然真的会亲自来给苏绥挑生日礼物?!
他从来没听说过林望景会给跟了自己的情人挑礼物,最多也不过就是让身边的助理去准备,或者再干脆一点,直接说什么买什么就是了。
难道自己和苏绥的差距真的就这么大吗?
方艾不甘心的咬着嘴唇,用一种我见犹怜的眼神看着林望景。
“啧,你又不过生日,看着我干什么。”
林望景有些不耐烦,但他也不是那种小气抠搜的人,便说:“自己随便挑一件吧,抓紧点时间,我还赶着回去。”
被打那一巴掌之前,方艾从来没想到有一天自己居然也会被林望景用这种语气随便打发。
他死死地盯着男人手里的礼品袋,心里逐渐萌生出一个阴暗的想法。
哼,不是过生日吗,那我也给你送上一份“大礼”好了。
方艾冷冷的笑了一声。
他最后挑了款刻有自己姓氏首字母的男士钻戒,去找柜姐打包的时候,还特意要求和之前那款手表一样的包装。
虽然觉得这种要求有点奇怪,但柜姐也没多想,仍是笑眯眯的替他包装好了。
趁着林望景去付款的空档,方艾迅速地调换了两个一模一样的礼品袋。
等林望景回来后,根本看不出来自己给苏绥精心挑选的礼物已经被掉包了。
他在奢侈品店门口和方艾分道扬镳,临走之前,方艾还轻轻地拉了一下林望景的袖子,可怜兮兮的说:“那次角色被换的事,我真的不是故意要跟苏绥抢的。对不起林总,您消消气吧。”
周围全是方艾身上浓烈的香水味,林望景忍着不适,撇开他的手,敷衍道:“行了行了,你自己知道就好,以后别总想着怎么在我面前给苏绥使绊子,我最讨厌耍小聪明的人。”
夜色浓重,方艾不甘的看着林望景离去的背影,死死地握紧了拳头。
酒局安排的地方离舒月公馆有些远,半路为了给苏绥挑选生日礼物又耽误了些时间,是以林望景风尘仆仆的赶回家时,天空已经隐隐的泛起了鱼肚白。
他低头看了眼时间,竟然都凌晨四点多了。
苏绥才发完烧,应该还在剧组休息,可能要白天才赶得回来。
林望景看了眼礼品袋,明知道这礼物按理来说一时半会还不能马上送出去,但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并不能立刻送到苏绥手上,他心里还有些许失落。
“我肯定是又喝多了,不然怎么会……”林望景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觉得自己今晚实在是太过于反常离奇了。
居然真的因为苏绥几句话,就推掉了正在进行的酒局,还跑去给他挑这该死的生日礼物。
林望景深深地吐了口浊气,稍微整理了一下着装,随手推开了大门。
他按下灯座开关,整个客厅顿时亮如白昼。
也正是因此,林望景竟然在沙发上看到了苏绥。
青年脸色仍是不太正常的潮红,一看便是身体不舒服,像只小奶猫那样蜷缩在沙发上,身上就盖了层薄毯。
他睡得并不安稳,长长的睫毛不时颤动着,呼吸也有些紊乱。
他怎么会在家里?!
林望景愣了一下,他本以为苏绥现在肯定还在剧组的酒店里休息的。
“唔……”沙发的方向传来一声嘤咛,苏绥被林望景弄出来的动静给吵醒了,揉着眼睛慢慢的坐起来。
“先生?您回来啦。”
是还带着惺忪睡意的问好,声音因为发烧的缘故有些沙哑,却让林望景原本躁动不安的心神奇般的冷静下来了。
他边脱西服外套,边问苏绥,语气是少见的平静:“怎么回来了?”
苏绥眉头皱了皱,闻到了一股有些熟悉的刺鼻香水味儿,答道:“秦哥挂完电话后我就打车回来了,想和先生一起过生日。”
林望景算了算日子:“你24了。”
他走到苏绥面前,将礼品袋递给他,表情虽然没什么变化,但语气却带着些许隐秘的期待。
“生日快乐。”
苏绥愣了楞,导致都没有第一时间接到这份礼物。
等反应过来后,才从林望景的手里接过,视若珍宝般的捧在手里,眼神也投射出惊喜的光芒。
“生日礼物?”他像是不敢置信一样,眼睛眨巴眨巴的看向男人。
林望景似乎早已经预料到苏绥会是什么样的反应。他嘴角勾起一抹笑,觉得这样子的苏绥倒还蛮可爱的。
“不是你在电话里跟我要的吗?跟个小女孩一样。”说的话好像很嫌弃青年,但每个字掰碎了听,却又能听出几分与往日不同的情绪来。
没有想到林望景居然真的会满足自己的愿望,苏绥笑眼弯弯,温声道:“谢谢先生。”
明明是给苏绥准备的生日惊喜,但林望景却表现得比本人还充满着期待,抬起下巴往礼品袋所在的方向点了点:“打开吧,看看喜不喜欢。”
苏绥边拆边笑眯眯的说:“喜欢,先生送的任何东西我都喜欢。”
听着满口都是厚厚爱意的语句,林望景抑制不住的嘴角上扬。
他很得意,得意苏绥这么爱他,得意苏绥这么好哄。
得意的端坐高台之上,心安理得的接受着一个人全心全意的、纯洁而又浓烈的情感。
但这得意却没有持续很久。林望景看着苏绥打开礼品袋,再打开包装精美的盒子,脸色瞬间变得不对劲,心里也升起一阵慌乱。
这不是他挑的那份礼物!
预知到大事不妙,林望景正要叫住苏绥先别打开,然而却晚了一步。
“戒指?!”
那一瞬间,苏绥脸上的表情是惊喜的,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那个小小的银色戒指上。
“先生这是要……”
没说完的剩下半句话都藏进了青年害羞的笑容里,林望景竟意外地发现自己能够听懂。
苏绥看到钻戒的那一刻,心里的第一想法就是:林望景要向他求婚,结束这三年来的订婚契约,正式步入下一个阶段。
面对笑得开心的青年,在谈判桌上向来能言善辩的男人,此时却破天荒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难道要告诉苏绥,这枚钻戒实际上是他买给方艾的,这只是一场误会吗?
那未免太诛心了。
即便是心如铁石的林望景,也做不到。
所以他只能沉默。
苏绥敏锐的发现了林望景的不对劲。
他很快便从喜悦中抽身出来,低下头仔细的看着红色丝绒盒里静静躺着的戒指。
这一眼,就让他看出了端倪。
钻戒的银色内壁上用艺术字体刻着一格大写字母“f”,灵动飘逸的字形好像只展翅欲飞的白鸽。
但无论是苏绥,还是林望景,名字的拼音里都没有这个字母。
他的心瞬间便冷了下来,身体里的血液都似乎随之凝固了。
林望景听见苏绥用颤抖的声线问自己:“……所以戒指……不是送给我的……”
“对吗?”
苏绥用足以令任何一个人心碎的眼神看向林望景,唇瓣张合着,似是无比艰难的问出了两个字。
“……是谁?”
出乎意料的,林望景挪开了视线,面对苏绥赤诚的目光时,竟不敢与之对视。
他没有回答,少见的在与苏绥的相处中落于下风。
没有回答,也就相当于默认。
苏绥的眼里好像隐隐的有了泪光:“您不能这么对我,先生。”
“可以不给我希望,我已经习惯了。”
但你不能给予了之后,又要收回去。
林望景只觉得心脏好像都被那一点泪光给刺的缩痛了一下,他从来都没有见过苏绥这种样子,一时没由来的心慌。
于是,他竟然撒了个拙劣的谎。
“没有别人……”
“这就是你的,”林望景强迫自己看着苏绥,试图看起来更有说服力,“别胡思乱想。”
“胡思乱想?”
苏绥笑了一声,接着又道:“戒指是送给我的,是我在胡思乱想。”
“那香水味呢?”
林望景被他问的莫名其妙,皱起了眉头:“什么香水味?苏绥,你发烧了,应该先去休息。”
见男人不承认,苏绥也不想再委曲求全的隐瞒了,挑开了说:“您一回家,我就闻到了您身上的玫瑰花香味。就和您那次喝醉酒,我去接您时问到的一模一样。”
“我从来不用这么浓的香水,那味道实在是太浓了,浓到我一看见玫瑰花,就会想起这股味道,忍不住的就想吐。”
苏绥脸色苍白,似乎真的因为这股味道而感到极端的不适。
他这么一说,林望景才猛地明白过来。
他想起临走前方艾拉拉扯扯的,估计就是那时染上的味道。
但林望景没想到,苏绥闻到这股香水味的时间比他以为的还要早。
也就是说,他早就知道自己身边有人了。
隐瞒了许久的事实就这么揭穿,林望景除去心虚之外,还有被戳穿的恼羞成怒,以及潜意识里的害怕。
多种情绪混合在一起,他竟然没有选择好好地哄苏绥,反而提高了音量,忍不住的为自己开脱起来。
“够了!别再说了!”
“我说戒指的事只是一个误会,你信吗?你在电话里一说想要我去给你挑生日礼物,我二话不说,放下应酬就马上赶去给你买。我怎么会知道好好的手表怎么变成了钻戒,是你自己看到之后自作多情,发现事实不是那样又跟我生气,还扯什么香水。”
林望景越说越激动,最后居然口不择言道:“我身上有其他人的香水又怎么了?你大半夜的还跟其他男人待在一起呢,难道这天底下就许你一个人在外面鬼混?!”
“苏绥,你可别忘了,我们之间的婚约本就是两家的商业联姻。你只是苏家一个微不足道的养子,而我是林家和锐华的唯一继承人,跟我在一起,是你捡了大便宜。从你跟着我的第一天起,我就跟你说过,别妄想我会喜欢你,更不可能为了你守身如玉。”
“你没有资格,更没有立场来指责我身上的香水是从哪里来的。如果觉得委屈,我们马上就可以一拍两散,从此以后大道朝天各走一边。只不过到时候,你可别后悔,又回过头来求我跟你复合。”
他一口气说完,再看向苏绥时,却发现青年并不像自己想象中的那样伤心欲绝。一开始本来还强忍着泪水,然而那一番话说完之后,反倒愈发的平静了下来。整个过程中都未发一言,没有试图打断这些过分的话。
这样的反应,反而叫林望景不知所措起来。
任何一个正常人听到这种话都不可能像苏绥这样冷静,就好像说的不是他一样。
短暂的沉默后,林望景松和了语气,竟想当自己刚才没说过那些话,来拉苏绥的手:“把戒指扔了,白天我再给你重新买一个。别闹脾气,乖一点好不好?”
苏绥静静地看着林望景的动作,此时此刻才终于忍不住笑了。
他睁着一双漂亮又盛满了笑意的狐狸眼,侧着头,语气轻快的问道:“先生,我还不够乖吗?”不可能像苏绥这样冷静,就好像说的不是他一样。
短暂的沉默后,林望景松和了语气,竟想当自己刚才没说过那些话,来拉苏绥的手:“把戒指扔了,白天我再给你重新买一个。别闹脾气,乖一点好不好?”
苏绥静静地看着林望景的动作,此时此刻才终于忍不住笑了。
他睁着一双漂亮又盛满了笑意的狐狸眼,侧着头,语气轻快的问道:“先生,我还不够乖吗?”不可能像苏绥这样冷静,就好像说的不是他一样。
短暂的沉默后,林望景松和了语气,竟想当自己刚才没说过那些话,来拉苏绥的手:“把戒指扔了,白天我再给你重新买一个。别闹脾气,乖一点好不好?”
苏绥静静地看着林望景的动作,此时此刻才终于忍不住笑了。
他睁着一双漂亮又盛满了笑意的狐狸眼,侧着头,语气轻快的问道:“先生,我还不够乖吗?”不可能像苏绥这样冷静,就好像说的不是他一样。
短暂的沉默后,林望景松和了语气,竟想当自己刚才没说过那些话,来拉苏绥的手:“把戒指扔了,白天我再给你重新买一个。别闹脾气,乖一点好不好?”
苏绥静静地看着林望景的动作,此时此刻才终于忍不住笑了。
他睁着一双漂亮又盛满了笑意的狐狸眼,侧着头,语气轻快的问道:“先生,我还不够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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