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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6章


香炉处苟延残喘地冒着一缕淡淡的青烟。

        韫欢瞧在眼里,瞬间明白过来,还以为他是发酒疯,没想到居然是因为她误点了迷情香。只是她来这儿这么多天,也没听人说起过他有女人。

        他的房间里为何会有这种东西?

        如今他身边名义上的女人只有她,而她一直抗拒他,想到此处韫欢不禁觉得恶心。

        他绰罗斯景晖又比旁人好得了多少?

        韫欢心里微怒,从榻上跳下来后往毡帐外走去。

        绰罗斯景晖扯住她的衣袖:“你到哪儿去?”

        他湛蓝的眼睛里似乎波涛汹涌,汹涌得像是要将她吞噬一般。

        虽然他有意压制住自心头涌上来的欲望,他的眼神还是出卖了他。

        韫欢甩开他的手,回给他一个清冷的眼神:“我去外面睡,我要离你远点!”

        景晖揉了揉胀痛的脑袋,对她道:“你留在这儿,我去丹济拉的帐篷里。”

        韫欢抬眸瞧了他一眼,竟有些不相信他所说的。

        景晖自己挑开了帘子,草原上冰冷的夜风吹得他反而舒服了些。

        身上没那么燥热了,也消除了一点醉意。

        稍稍清醒后的他再次突袭进了毡帐,刚牵好被子的韫欢吓得退了几步。

        “你……你不是说去丹济拉那儿吗?”

        景晖看着她局促不安的样子,心里反而觉得有意思:“现在整个草原都知道你是我的哈敦了,我怎么能和你分开睡呢?如果让他们知道你这个哈敦不得我的宠爱,他们会欺负你的。”

        “不要!不要!”韫欢在挣扎中已经被他单手环住了腰身,男人抱着她坐在了榻边。

        他身上酒气未消,依然臭气熏天。韫欢捂住了口鼻,刻意挪开了些。

        景晖掰开她的手,拉着她躺在了自己身边,说了句:“睡觉!”

        韫欢被他挤在了里侧,身边突然多了一个人,韫欢更觉得浑身不自在,稍稍往里面挪了挪,背对着他。

        躺在她身侧的男人已经闭上眼睛假寐,但她的一举一动他都听在了耳朵里。他伸出左胳膊轻而易举地环住了她的腰身,迫她贴着自己的胸膛。

        “为了给你绰罗斯部哈敦应有的体面,也为了防止你夜间逃跑,本台吉只好勉为其难地搂着你睡了。”

        韫欢动了动,探出自己的小手去掰开他的大手。

        男人炽热的气息吐在了她耳边:“别乱动,不然我可不敢保证我不会做出更出格的事来。毕竟我今天喝醉了,还中了迷情香,再多干点什么都是正常的。”

        韫欢不敢再动,刻意将声音压低,语气柔和了些道:“我不习惯戴着头饰睡觉,这样……我很难受,你能不能先松手?”

        男人没有直接回答他,收回了自己的胳膊。

        暂时获得解脱的韫欢坐起身,见他已经合上眼,才放心褪去了外衣,解掉了蓝色的头巾,只穿着一袭白色的中衣。

        景晖合衣躺着,一直是假寐,偶尔会悄悄睁开眼睛,瞧着她的小动作。

        只要她在自己身边,他的心里就暖洋洋的。

        韫欢不敢乱动,做好这些后又规矩地躺了下来,男人的一只胳膊又伸了过来,连着她的手臂一起,将她整个人圈住了。

        她微微一怔,也不敢发出太大的动静,心里一直乱跳着。

        夜色逐渐深沉,直到帐篷里倾泻了一些月光进来,她依然没睡着。

        一双墨玉般的眼睛一直睁着,望着毡帐的边缘处。

        景晖身上实在太难闻了,浓重的酒味夹杂着别的气息,熏得她难受。

        而她心里也乱乱的。

        身边的这个男人显然已经入睡了,有轻微的鼾声传到她耳朵里,左胳膊还圈着她。

        韫欢轻轻拿开他的手臂,自己悄然翻身转过来了,正对着他。

        合上眼的他长睫微动,因为呼吸,一直喷出暖热的气息。

        许是因为那双湛蓝眸子不再显露在外,他看上去竟少了几分杀气,平添了几分憨厚。

        几百年后的绰罗斯部也属于中国,这里的人五官深邃,但并非像他一般拥有蓝色眸子。

        几百年前的现在,这边的噶尔丹、赛布、丹济拉也没有他这样的眸子。

        拥有这样眸子的人,应该是欧洲人?不过瞧着他这般高大,也许他有战斗民族的基因。

        之前仿佛听过他讲过他的身世,他从有记忆起便在斗兽场生存,那他之前究竟是哪里的人呢?

        韫欢心里微痛,竟有些心疼他。

        一个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来历的人,一直被这边自矜功伐的汗王当做一把最尖锐的刀,征战四方。

        两边的君主都不待见他。她阿玛视他为绰罗斯部最强悍的敌人,不择手段也要除掉他,而这边的噶尔丹汗显然对他也不是那么特别的放心。至于那个赛布,更是将对他的仇恨直接写在了脸上。

        而她的出现,更加深了这微妙的仇恨。

        韫欢心头一酸,伸出手去抚他的脸庞,男人睡得深沉,警惕性却很高,一把捉住了她的手,放在自己脸下轻轻枕着。

        韫欢刚庆幸没吵醒他,现在却发愁了,她根本没法翻身了,只能面对着他。

        她今日也很疲倦,突然收到父亲的密信,更让她心里难办。

        她略动了动,挪得离他稍远了些。

        如果让她刺杀他,那她肯定下不了手的。

        可是,如果一直留在这里,那迟早有一天会委身于他,她心里亦不愿。

        他已经几次三番对自己表明了心意,若说不曾心动,她也骗不过自己。只是她在这个时代就得遵守这个时代的规则,如果喜欢上他,那康熙爷再度出征绰罗斯部时,她实在不知该如何自处。

        韫欢心里乱糟糟的,脑袋也疼,约莫又是到了凌晨,她才安然入睡。

        第二日,景晖醒得比她早些,感觉脸下软软的,垂眸一看,自己居然压着她的手了。

        昨晚背对着她的女孩此刻正面对着他,人还没醒,十分安静,乖得像一只小白兔。

        “韫欢,如果你能一直这么听话,那我会很开心的,我想这会比我寻回了小时候的记忆还要开心。”景晖在心里默默道。

        他轻轻吻在她的手背上,之后将她的手拿开了些,放到了被子里,自己下了榻。

        他今日还得去大汗那边的帐篷商讨政事。照大汗的想法,他肯定想先攻打清国,可是他不愿意。

        …

        韫欢醒来后,日头已经升得很高了。暖暖的阳光透过帘子处的微笑缝隙洒进来,恰好落在了她的脸上,有几分刺眼。

        她伸手挡了挡,只听得外面一阵嘈杂声。

        “我是绰罗斯部的公主,我为什么不能进去!”

        女子的声音带着几分娇蛮和盛气凌人,韫欢听出来了,是昨日那个唤景晖的女孩子,绰罗斯部的公主,钟齐海。

        她从架子上取下一件绰罗斯部的圆领袍穿上了。

        毡帐外,乌仁娜还在阻拦她:“公主,我们哈敦还没醒,请您稍等。”

        钟齐海一脸不屑:“都快中午了,她是猪吗?还能睡到这个时候?”

        回过神后,她仔细想了想,也许是昨晚她和景晖欢好时过于疲惫才起不来,钟齐海心里更来气了,朝她身后的脱里使了个眼色。

        脱里随即会意,几步绕到乌仁娜身后,绑住了乌仁娜的双手。

        脱里身量不及景晖、丹济拉等人,力量却不弱,绑得乌仁娜动弹不得。

        乌仁娜嘴里还嚷着:“公主,你不能进去!台吉吩咐了,不许任何人打扰哈敦休息。”

        还亲口吩咐不许任何人打扰她,钟齐海心中更来气,不悦道:“我偏要叫醒她。”

        帐内传来一阵清脆的声音:“乌仁娜,我醒了,你让公主进来吧!”

        一身红衣的钟齐海掏出了腰间别着的红皮鞭,不客气地抽在了那帘子上,帘子自己才开了。

        她亮起了自己的皮鞭,指着韫欢:“中原的女子,你和我比一场吧!让我弄清楚为什么景晖哥哥会喜欢你!”

        这女孩也是真任性,像紫禁城里的温宪妹妹。

        韫欢不禁觉得好笑,拿掉了她的皮鞭,扶着她坐在了蒲团上:“公主,我们中原的女子可没几个有你这般英姿飒爽。”

        钟齐海显然不信,依然质问她:“那景晖哥哥为什么要娶你?你又不能陪他打战。”

        韫欢倒了一杯马奶酒,递给她:“谁说他娶我了?我是被他抓过来的,我心里并不愿意。”

        钟齐海气得小脸鼓鼓的:“假惺惺,昨天你明明点头了,而且我看得出来,阿晖他挺喜欢你的。”

        韫欢坐在了她的旁边,抚在她的手背上:“公主,昨天是迫不得已。可是我心里是真的没有他。我在清国还有阿玛、母亲和兄弟姐妹,我不可能真正放下他们,和你们的台吉在一起。”

        钟齐海听了,将皮鞭收回,绑在了腰上。

        “你说的可当真?”

        钟齐海秀眸微眯,直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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