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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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不打扰你们看晚会了,我先走啦。”张芬起身,将椅子放回原位。
刘欣羽也赶紧站起来,跟上去摇着张芬的手臂,撒娇道,“教练,你不再多留一会嘛?”
张芬把手臂抽了出来,笑着说,“得了吧,我还不了解你?早就希望我走了吧?我可担不起打扰你们玩的罪名哦,免得你们还在背后说我。”
刘欣羽被戳中了小心思,不好意思地笑着,“哎呀教练,怎么会呢。”
“行啦,你们俩继续玩吧,别搞到太晚啊,假期也不能太放纵了,知道吗?”
刘欣羽做了个敬礼的姿势,还吐了吐舌头,“收到!”
张芬被逗笑,转过头对虞落又嘱咐了几句,“落落,之前发生的事之所以称之为之前,那是因为都过去了,所以,不要想太多了,知道了吗?”
虞落乖巧点头,语气也俏皮了些,“我知道啦教练,您早些回去吧,不然家里人也要担心了。”
张芬走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两人又蹲在平板前,一直把晚会看完。
最后所有的主持人和表演节目的人都站上了舞台,一起倒数十秒,堂徵被众人簇拥着站到了最中间,一脸笑意盯着摄像头,和大家一起从十数到了一。
虞落也紧紧盯着屏幕,口型从十到一,和堂徵的完全对上,竟像是两人在面对面一起期盼着新的一年早些到来。
只十秒,却像是过了十个小时,又只在那一瞬。
晚会结束,时间从2017年滑倒了2018年,堂徵的脸也随着屏幕变黑而消失,虞落的心里却还戚戚然。
洗漱后爬上床,虞落翻来覆去却无丝毫睡意,对面却很快传来了刘欣羽睡着后微微的呼吸声。
虞落从枕头下拿出手机,把各个社交媒体都打开翻了一遍,没有任何吸引自己的内容,好无趣。
一些念头在心底慢慢蔓延,生了根,第五遍打开微博读完了熟悉的内容之后,那个念头发了芽。
好久好久没有用过手机里的短信功能了,乍一下打开,还挺陌生。
堂徵的手机号她早就烂熟于心,只四个字,却输了又删,删了又输,来来回回反复了十几分钟。
“新年快乐!”
2018年了,虽然不是新年的第一份,却是最简单且真挚的一份。
收到短信的人正坐在车内,望着车窗外浙江省体操馆的几个大字,心软得像地上融化成一滩的雪水。
去年的这个时候,自己和她也是离得这么近,他在一楼,她在二十六楼。
去年他在雪地里踩了她的名字,今年她送给自己最好的祝福。
堂徵将这个陌生的号码保存下来,再回了过去。
内容也是同样的简简单单,“新年快乐!”
手机在枕头下振动了下,像是心在跳动,虞落又拿出手机,看到内容,从床上惊坐起。
他居然认出了自己。
像个战场上朝着反方向的慌慌张张的逃兵,虞落又将手机塞回了枕头底下,不敢再看。
她还没有做好准备,或者说是,她还心有顾忌。
王则月那天说的话一直都盘旋在她的脑子里,她有资格喜欢,但没有资格让别人承受自己这份喜欢带来的后果。
能像今晚这样默默地看着他就已经很知足了。
怀着这份知足,虞落很快便沉沉睡去。
堂徵没在杭州逗留,车里和衣而眠了一晚便赶回了北京。
一是因为新歌上线,人气很快超过了之前任意一首,很多品牌方和节目都发来了邀约,林悸扬尊重他的意见,等他自己回来再做选择;当然更重要的还是之前的事情,林悸扬说有进展,堂徵想早点回去分析证据。
当晚便赶回了公司,夜幕早已降临,林悸扬也还没下班,一叠财务报表摊开散在桌子上,白纸上黑色的一串串数据让人眼花缭乱。
堂徵像是一路跑来,双手直直压在桌子上,大口喘着粗气,待稍缓了些,便急急开口,“快说,你发现了什么?”
林悸扬将散落一桌的数据表摞到一起,食指轻叩了下纸面,说,“他们公司财务有问题。”
“财务?”堂徵皱眉,这事怎么又牵扯到财务上去了?
“嗯,我家里最近想投个娱乐公司,做了很多尽调,sky也是其中之一,就搞到了内部的财务报表。”
林悸扬家里涉及的产业面很广,势力很大,sky想要得到一笔大投资也并不稀奇。
“所以具体有什么问题?”堂徵不懂财务方面的东西,只能假手于人。
“我只学过管理,财务方面我也只是知道一些皮毛,我就是感觉这个帐面太干净,不过我已经让我家里靠谱的财务去查了,你先别急。”林悸扬也是硬着头皮一点一点把这些数据都研究了一遍,直觉上觉得不对劲,但现在还没有确凿证据。
堂徵怎么可能不急,但处于风浪中心的人却帮不上一点忙,只能强忍着内心的急躁,耐下性子点点头。
“行了,看看别的吧。”林悸扬把那摞财务报表塞进了柜子里,又从桌子另一边一大摞文件里抽出厚厚一叠,“瞧瞧你人气到底有多旺,挑挑看有没有你感兴趣的。”
在sky的时候,到手的合约意向都是赵圆筛选过的,堂徵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
很认真地把每一个都翻开看了看,其中两个音乐节目他都蛮感兴趣的,就是档期撞了,只能二选一。
堂徵将那两份文件抽出来,“这两个我仔细斟酌斟酌吧,别的有些拍摄工作,你看着选几个吧,只要时间合适就行。”
对于拍摄,堂徵没有什么反感,而且林悸扬帮了自己这么多,这也是自己的公司,不能总是任着自己的性子来,还是要创造些价值的。
两个音乐节目,一个是选秀类型,邀请他去做导师,一个是搞乐队,很多业内有名的乐队都会参加,一共有四轮比赛,最终留下六个队伍参加决赛,前三名将获得各地路演的另一个节目的参与名额。
堂徵是乐队出身,只不过那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虽然他本人很想参加第二个节目,但不知道当年那群兄弟还能不能聚齐。
当晚做了个梦。
梦里人声鼎沸,自己抱着把火红的尤克里里站在舞台中央,面前是立麦,左右是架子鼓和键盘的兄弟。
无论上台上的兄弟们,还是台下来看演出的发烧友,大家一起跳啊闹啊,一起嘶吼。
是十五岁那年火热的夏天。
当晚兄弟们在街头小馆子里喝酒,那是他们的第一个舞台,也是他第一次喝酒。
阿徵的名字也是那个时候取得。
港风刮到内地,几个兄弟都给自己取了个“阿”开头的艺名,阿波、阿文和阿徵。
塑料杯,啤酒灌了大半,白沫争先恐后涌出,顺着杯沿流下,在还没滴到桌子上的时候,阿文举起塑料杯,“来,致我们的第一个舞台。”
“致我们的第一个舞台!”阿波和自己也都高高举起塑料杯。
三个塑料杯相撞在一起,没有清脆的响声,只有喷涌得更疯的白沫。
一饮而尽后,阿波说,“我们一定要带着我们的信仰走南闯北!”
“好,走南闯北!”
三个塑料杯再次碰在一起,三个梦想融成一个信仰,在炎炎夏日生出了无穷的力量。
那是他们最疯的一年,“走南闯北”也成了他们的乐队名。
从街头到酒吧,从酒吧到音乐节,城墙边、钟楼下,处处都刻着他们表演的足迹,仅一年时间他们便火遍了西安的大街小巷。
画面忽变。
是三人最后一次相聚。
还是那个小馆子,每次演出完都要来这儿,老板也有颗摇滚心,和他们已经混得很熟。
这次是来告别的,临近高考,阿波和阿文被家里勒令好好学习,没法再偷跑出来玩乐队。
走南闯北,没能走南,也没能闯北。
男儿有泪不轻弹,在最难熬的阶段他们没有掉过一滴眼泪,却在分别时刻没绷住。
刺骨的难过从梦里直戳到现实,堂徵双手在胸口处握成拳,眼睛紧闭,眉毛紧皱。
画面一下变得模糊,一个女孩出现在梦里,及肩的黑亮秀发,似乎有风,发尾随着风飘扬。
声音温温柔柔在脑子里响起,“那为什么不离开公司,继续搞乐队呢?”
好熟悉的声音,堂徵一下子愣住,但脸是模糊的。他又努力眨眨眼,脸依旧看不清。
在堂徵迫切想要一个答案的时候,那个声音再次响起,“我就是觉得,喜欢的事情就要去做呀。”
周围稍稍清晰了些,好像是在车里,车外冰天雪地,车内空气升温。
那个女孩好像笑了,脸渐渐清晰了些,瓜子脸、杏眼、小巧的鼻子,眼尾处还有亮闪闪的装饰。
堂徵双手向前猛地一抓,想要抓住眼前人,却扑了空,人也惊醒。
所有的画面统统都消失了,静谧的房间里只他一人。
吹来一股冷风,窗帘随着扬起一角,纵使有暖气,一月初的晚风依旧刺骨。
当时晚风起,你乘晚风来。
自己写的歌词,此刻竟一片恍惚,回过神来,堂徵走下床。
原来是睡前没关窗户。自嘲一笑。
再回到床上已毫无睡意,堂徵翻了个身,从床头柜上取下手机。
三点零八分,堂徵打开微信,给周成涛发了个消息。
“乐队之城,我要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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