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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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越依只觉得这女人在说大话,没凭没据的事儿,怎么他才说了个模糊的大概就知道是谁了,这让他不免怀疑:
“你莫不是在唬我?”
唬人?司媛不知道白越依若是知道自己的卦术千金难求,不知会作何感想,但她也只是推演出了其一,要查清必然还需要顺藤摸瓜才是。
“不信的话,明日我证于你看便是,今天太晚了。”
司媛边说边打了个哈欠,她把满头金簪玉摇褪去,脱去外衣钻进被子里,再转头,却发现少年的头都快扭到背后了,只留下通红的耳廓暴露了他的羞涩。
结果就是等了半晌白越依都未有动作,司媛虽然年龄十八,可她论心智少说也年长了十岁,对这种情窦未开的少年,更多的是好奇,她饶有兴致的调侃道:
“喂,夫君,一日夫妻百日恩,春宵一刻值千金,你真不想试试吗”
然而白越依却站起身,冷声回绝道:
“不必了,这地方本就不是给我睡的,告辞了。”
说罢,他套上外衣就挥袖离去了。
烛火摇曳的床头,只照见了司媛一半绝美的素颜,她眼中情绪复杂,静静的注视着少年离去的背影,反倒能理解他的难处。
王府对他向来不曾宽容一分,以至于舍给他的东西,对他而言也能轻易收回,任何他沾染的东西,都会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因此他也习惯了事事卑微,不取一毫的作风。
也许正是王府这分有眼无珠,苛责相待,才让年少的将军对他们好感全无,也能让自己去放下心的去报复。
感慨之际,司媛也知想让小将军日子过的舒坦些不能操之过急,终究是长远之计,要徐徐渐进才行。
翌日,司媛整装束衣,换上青萝襦裙,头挽妇人簪,早早便去前厅奉茶。
许是白越依仍旧没来,众人也全当没他这个人,更是连人都未曾提起,只是看在司媛背后有光耀的侯府,才会虚伪的询问起司媛的冷暖:
“儿媳昨夜睡的可好?我这做爹,也是生怕你住的不舒坦,特意为你寻了凉席与冰瓮,可莫要怪爹苛待你啊。”
“哎呀老爷,媛儿是咱自己人,进了一家门就是一家人,哪有什么怪不怪,你简直生分了。”禾夫人连忙帮着打圆场。
“哈哈哈!有这么好的儿媳,我也担心则乱,竟连亲疏都分不清了。”淮王爷爽朗一笑,大气使然。
“老爷怕是高兴的糊涂了!媛儿,快落座!站着多累啊。”
这夫妇俩一唱一和,硬是让众人把白越依给忽略了去,但司媛可不想就这么翻篇,她还要揪出那日为难白越依的人,怎能轻易就被这俩人转移了话去,于是便做委屈道:
“既然娘都说了是一家人,那媛儿若是瞒着也是显得生分。昨夜实属辗转难眠,等了一宿都不见我夫君,不想今早他来,竟然浑身是伤,大婚之日我夫君遭遇这等灾祸,这事若是传开,我今后还怎么做人……”
话到最后,司媛哽咽难言,本就眉目如画的脸庞熏红了一抹眼尾与鼻尖,显得凄楚动人。
可这番委屈的话,放在王爷和禾夫人眼里可是异常头疼,本以为可以三言两语将此事含糊其辞就罢了,以司媛的性子肯定不会当众如此较真,怎料到头来,还是纸兜不住火,墙堵不住冤。
不得已下,淮王爷还是硬着头皮给司媛撑腰:
“好大的胆!给我查,昨日到底是谁打了他!”
前厅坐着的一众后院女眷没吭声,纷纷低头不语,生怕和自己扯着一星半点的关系。
然而本就不指望他们能自觉的司媛,早有后手,她把昨夜推演的卦象搬上,绘声绘色的编排了一出事故:
“今日来奉茶之前,受此侮辱,我心有不甘,连路走偏也未曾发觉,不曾想竟来到了一处茅屋旁,地间血迹斑斑还有一处婚服碎布,锁也是坏的,想必我的夫君定是被人关起才让我独守空闺,那人可真是歹毒心肠,害人不浅,爹娘要为我做主啊!”
听及事因,淮王爷脸色微变,但他并非沉不住气之人,转瞬就调整了来,不怒自威道:
“王府上下尊卑有别,是谁做的老实交代,若等查出,定当严惩不贷!”
王爷发话,司媛也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底下的一个小厮突然沉不住气,立马带着哭腔连滚带爬的出来磕头:
“王爷夫人,饶我一命,饶我一命,不是我想做的,不是我的主意!”
小厮侍奉的二房柳春氏骤然变了脸色,她一脸的惊愕,倒像是被吓蒙般完全不知所措。
可这下禾夫人却像是抓住了把柄,没好气的说:
“既然出来承认,那就实话实话,老爷也看着呢,公正办事,会为你做主的。”
所有人都在等着这小厮指出柳春氏,果不其然,只见这小厮先是偷瞄几眼,低头咬咬牙后,豁出去般哭着指向二姨娘柳春氏:
“是她,是柳二夫人指使我的,她总嫌夫人对小少爷太好,所以……所以就心生妒忌”
“一派胡言!我何曾教过你这些!王爷,他这都是胡乱编造的!”
柳春氏连忙跪地解释,可淮王爷的目光却有些躲闪,他连追问都未曾有,就匆忙下了定论:
“好了,你这毒妇,回去禁闭三月,女德十遍,我也累了,你们都回去吧。”
众人纷纷遣散,只留司媛和失魂落魄的柳春氏在前厅,许久,柳春氏才泣不成声的开口:
“若非此事,我便不知自己被人卖了,你我本无怨仇,我不信你会平白无故的害我,能否告诉我,你是真为那丫鬟生的杂种出头吗?”
仅此一遭,对柳春氏而言已是无妄之灾,司媛知道这女人上辈子心狠手辣,私下不少给禾夫人和王尽这对母子添堵,今日的结果也在她意料之中罢了,可却依旧委屈了柳春氏成了这幕后黑手的垫脚石。
司媛为了不波及白越依,只好故作划清界限的安慰道:
“我与小世子不过萍水之交,之前也从未见过,若非自身利弊,断不会为他做到如此,你也看得见此事始末,除了我和禾夫人,在这府上,能让王爷如此袒护的人,你仔细想想吧。”
柳春氏许久未言,司媛知道以这女人的聪明,定能猜出此人非大世子莫属,今后她相信依这女人睚眦必报的态度,这个仇定会报复在原主身上,毕竟这府上,对王尽越多讨厌的人,对她也越有利。
前厅后门,白越依将这场闹剧听了个始末,可那句萍水之交与自身利弊,偏偏让他记忆深刻。
白越依握紧拳头带着失落离开,本以为司媛是真为自己做到如此地步,现在想来他也是天真至极,这世上哪有人会平白无故对自己好,都是笑话。
丝毫未曾发觉自己无意间伤了少年心的司媛,本想晚点和他聊聊心得,可出了门没几步,却碰上了个不该碰上的人。
“王公子,不对,该叫世子大人了,大人别来无恙。”
司媛在称呼上语气变重,像是生怕王尽忘记他们如今的身份与辈分。
“我应该叫你弟媳吧。”
两天没露面的王尽面容憔悴,神色也有些难看,没了往日儒雅豪气的样子,浑身带着些酒气,像是故意堵在此地一样,眼中充满了不甘,他恶狠狠道:
“你看不起我,嫁与那杂种都不肯选择我,有眼无珠,真是替你悲哀,今后你必然会为此举追悔莫及。”
这话差点让司媛笑出声,不知这让她后悔的话语竟是从一个无谋蠢货嘴里听到的,可惜时间荏苒,否则她真想让王尽去看看,他自己上辈子那虚与委蛇的嘴脸有多恶心。
“我等着那一天,世子大人尽管放心。”
王尽有了种一拳击在棉花上的无力感,他的话全被司媛恭恭敬敬的挡了回去,可看着眼前未曾得到过的女人,他还是无法让自己冷静下来:
“你自诩博学多才,我不信你连是非都分不清楚,那杂种能成全你什么?财富还是地位?你和他简直云泥之别,我和你才是门当户对,举案齐眉,为什么你偏偏要断送自己的前程?为什么!”
看着王尽歇斯底里的样子,这模样像极了上辈子他在外一有不顺心,回府就劈头盖脸的责骂她为什么不出主意,害的他像丧家之犬一样逃回来。
但这次司媛和他毫无瓜葛,藏匿心底两辈子的心事,她也终于能以旁观者的角度说出口:
“既嫁从夫,为了我的夫君,只要他不背叛我,我愿为他做一切事情。”
“你!真是冥顽不灵,后悔了可别来求我。”
说罢,王尽被气的甩袖离去。
以后相处的日子还很长,司媛很了解王尽,她不仅要气他,还要让他把自己上辈子体会的难受,同样加倍还给他,让他也尝尝什么叫众叛亲离的滋味。
回到闺房,司媛推门而入,便看见白越依环胸倚在窗边。
少年高扎马尾,尽管脸上带伤,却掩盖不了他俊朗无匹的容颜,虽身穿着洗白了的青色麻衣,却因短小不合身的缘故,倒是衬出他劲瘦匀称的腰身。
带伤的少年身上有股坚韧与傲气,只是远远看着就给人一种危险与距离感,司媛心底荡漾起了许久未曾有的波澜,她的声音也不由自主的放轻:
“久等了吧,想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大事吗?我叙给你听如何?”
谁料迎接司媛的并非局促又傲娇的回绝,而是一句极冷的质问:
“你对谁都是一副权衡利弊的模样吗?是不是人在你眼里,只有无用和有用两种,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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