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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22章


一辆马车缓缓驶入沈府。

        有人早将沈蔚出事的消息传了回来,沈父还在当值,只沈母一人焦急等在门口。见祁阳抱着女儿下车后,她先是一惊,后才迎上前。

        “祁将军。”

        她看了眼昏睡的沈蔚,眼眶立马红了,刚要吩咐周围的下人,就被听到祁阳说:“沈夫人,劳烦带路,我将沈蔚送回房。”

        沈母点头,亲自引着他到沈蔚闺房里。

        放下人后,他没有离去的意思,只说有事与沈大人相商。沈母备好茶点,将他安置在正厅后,又回去守在沈蔚床前。

        沈寰到家时才知晓此事,得知沈蔚大体无恙后,连官服都未来得及脱,就去正厅会见祁阳。

        两人官职悬殊,远远地他就先行了一礼,“祁将军。”

        祁阳急忙起身,回礼道:“沈大人不必多礼。”

        两人寒暄几句后,沈寰才引他入座,感激道:“今日之事多谢祁将军出手相救,小女才侥幸捡回一条命。”

        “沈大人言重。”

        “不知失火的缘由可否找到?”沈母一心记挂在沈蔚身上,并未询问其他,冷静后,才嘱咐沈寰打听清楚,这事不能这么不明不白地算了。

        “说是一个下人无意之举,只是···”祁阳顿了顿,才又道:“恕我多嘴一问,沈大人与申国公之间是否不睦。”

        他问得直白坦率,是典型的武将风范,沈寰不禁生出几分好感。

        “祁将军虽回京不久,想必也听过不少传言,的确,我两家不睦已久。”

        “上巳节那夜,沈蔚也被人跟踪,如今看来,怕也是申国公所为。”

        沈寰被他的话骇得不轻,他与申国公不和是众所周知的事,可祁阳却一直处于中立位置,没必要这般偏袒向着他说话。

        他一时忘了言语,继而耳边又响起祁阳的声音:“沈大人,有一事我想要与你相商。”

        “但说无妨。”

        祁阳薄唇微抿,静默半晌后,才开口道:“今日情况危急,众目之下,在下与沈小姐举止颇为亲昵,想来已经损了她的声誉,我···”

        “祁将军切勿自责,”沈寰接下他的话,叹一口气道:“事有轻重缓急之分,我不是那等迂腐之人,你也不必放在心上,人言何畏?”

        他说完,端起茶杯,拂开面上的一层浮沫。这几年什么难听的话他没听过,况且祁阳也是为了救人,并非有意轻薄于沈蔚,他自然不会怪罪于他。

        “不,沈大人。”祁阳看着他,语气坚定道:“我想求娶沈蔚。”

        “啪”的一声,茶杯落地,碎瓷片溅落在地上。沈寰被这声清响惊回神志,骤然间才意识到自己在晚辈面前失态,脸上窘迫不已。

        “你、你说什么?”

        “虽然是有些唐突,但还望沈大人成全。”

        沈寰见祁阳不是玩笑,于是也认真道:“祁将军,婚姻大事不可儿戏,不管外人怎么说,沈某对你只有感激,别无非分之想。”

        他不是不知道如今祁阳在朝中有多炙手可热,多少名门望族想招了这个女婿,怎是他沈家能受得起的。

        “沈蔚大概还没对你们提过。”见他态度坚决,祁阳的目光移到了桌上仅剩的那只茶杯上,他目光中的凌厉逐渐褪去,眼底一片柔和,缓缓讲述了那段两年前的天赐缘分。

        他就是蔚儿心仪的男子!沈寰全然明了,这些年沈蔚坚持不愿议亲,祁阳回京那段时间她的反常,都是为了他。

        “你、你···”他半天说不出话来。

        “我本来也想等时机成熟后再登门拜访,可眼下险象环生,若是不护住她,难保下一次不会出事。”

        沈寰垂首不语,他总算体会了旁人常说的那句“女大不中留”,这么大的事,蔚儿竟是没向他们透露过半分。

        沈蔚醒来时,天已经黑尽,屋内点着明晃地烛光,母亲正守在她床前。

        “娘。”她红润着双眼,像小时候撒娇那般,声音软糯道。

        “蔚儿。”沈母抱住她,轻手抚摸她的后背,“没事了,娘在这,别怕。”

        在母亲怀中依偎片刻后,她才想起今日别院中的事,抽出身子问道:“芸香呢?她没事吧?是谁把我送回来的?”

        “芸香没事,伤得还没你重,正在屋子里休息呢。”沈母说了一半,端起脸色,佯怒道:“你这个丫头,怎么与祁将军早就相识的事,都不曾告诉我和你爹?”

        “是他送我回来的?他都给你们说什么了?”沈蔚正坐起身,揪着她娘的衣服追问。

        “你自己去问他罢。”

        “他在哪儿?”

        “与你爹爹在书房喝茶。”

        话音刚落,沈蔚就掀开被子下床,连外衫都没穿,不顾沈母的呼喊,匆忙往书房跑去。

        沈寰与祁阳正出书房,就看到自己的女儿站在外面,他不自在轻咳一声,转身回房关门,将这片天地留给这二人。

        祁阳下午才看过她,现在见她又活蹦乱跳的,彻底安心,脸上也恢复了固有的淡漠,一言不发地朝院里走。

        “祁将军。”沈蔚追上去与他并行,偏抬头起头看他,“你没受伤吧?”

        昏迷前的火景已然熊烈,将她救出来肯定不是件容易的事。

        祁阳停下脚步,低头与她对视,不答反问:“下次还敢喝酒吗?”

        “我没喝酒。”沈蔚委屈道:“我也不知为何就晕了过去,但我发誓,我定是滴酒未沾的!”

        她气色还未痊愈,夜色又为她清瘦的身躯添了几分憔悴,这副可怜的模样让祁阳忍不住心中一动。

        “以后别吃外面的东西。”他忍着想拥她入怀的欲望,徐徐道:“外面凉,回房去吧。”

        “你是不是没那么生我气了?”沈蔚听得出他语气里的温柔,壮着胆子问。

        稍给点甜头就得寸进尺。祁阳敛下眸子,盯了她半晌,还是没回话,迈着长腿朝大门走去。

        “没用的东西!”李鸿博愤怒地将手中的书扔到儿子头上,恨铁不成钢地道:“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将来如何挑得起李家重担。”

        李思源低着头,不敢回嘴,任由他骂。

        “这件事暂时到此为止,既然推了个人出去,就一口咬死,别留下话柄。”骂了一通后,李鸿博怒气稍减。

        “是,父亲。”

        “祁阳没察觉出什么吧?”

        “应该没有,就算是有,他也拿不出证据,只是···”李思源说完犹豫少顷,又道:“只是我看他似乎对沈蔚有些特别,今日也是他冒着生命危险将她救出。”

        “他们怎么扯上关系的,难不成祁阳看上她了?”李鸿博皱眉,“不会,以沈家现如今的官阶,他顶多纳她为妾,成不了大器。”

        说到这,他又想到自家女儿,“鸢儿呢?这次宴会不是让他俩多接触吗?”

        李思源转身就将他这个放纵不服管的妹妹出卖:“鸢儿对祁阳并无意思,两人一整日都没说上话。”

        “婚姻大事难道还由她任性!”李鸿博被这一双儿女气的气血逆流,“你让人看好些她,过些日子我向皇上求婚,在此之前千万别闹出别的乱子。”

        “孩儿知道了。”

        沈蔚在家休养了两日,除了背上被撞青的地方外,别无大碍了。

        以往芸香都是催着她出门,可今日周书瑶约她出去时,却再三阻拦。一说天气不好,要下雨;又说外面人多,不利于她的病情恢复。

        “芸香,我都半月没见书瑶姐姐了,再不去,人家该在背后念叨我了。”

        京城里新开了家酒馆,坐落于河边,掌柜是一个独身女子,这酒馆也专是为女子而开,不许男客进入。

        酒馆外有两艘不大的游船,若是来得早,就能上去单独用膳,酾酒临江,好不惬意。

        她来得晚,只剩二楼的半开厢房还有位置,上楼到入座途中,她总算是知道了芸香不想她出门的缘由。

        都是女子的好处就是周围安静许多,没那么多男子发出的嘈杂之声,可坏处也随之而来,桌上人声稍微大些,就能被旁人听了去。

        “你听说了吗?沈家那个,在申国公的春日宴上公然往祁将军怀里扑去,啧啧啧,这么多人看着呢,她也不害臊!”

        这句话勉强能沾点事实,毕竟那天她确实晕倒在祁阳怀里了,可接下来她听到的就不可不谓天花乱坠了。

        “那个沈蔚呐,趁着祁将军酒力不佳,不知在后院做了些什么,竟将房子都引燃了,被人发现时衣裳都快脱光了。”

        “就是就是,我还听说她早就许过人家了,以前她不在京的那半年多就是怀上了,还生了一对龙凤胎!”

        “还有呢,不仅仅祁将军,孙家的公子不也是被她吊着么?上次我还看到她和新科进士方大人也不清不白的,说不定孩子就是他的呢!”

        “够了!”三声高低不齐,却异口同声的清脆声音响起。

        沈蔚与周书瑶两人齐齐看向另外一位说话的女子——申国公家的小姐李鸢。

        李鸢面色阴沉地走到她们身边,沈蔚想起之前春日宴上她对自己说过的话,在她耳边力求清白:

        “孩子绝对不是方大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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