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处男之身很酷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
　　宫崎冴听到他的问题翻身也躺到地板上，望着上方的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么。而躺着她身边的八神原一则拉起她的手十根手指相扣，紧紧的握在一起。
　　“我也不知道，可能保持处男之身很酷吧？”
　　两人就真的躺在地板上，望着空无一物的天花板。这种时候，八神原一似乎能感受到时间。像感受冷热一样感受到时间，时间冲刷着他们的身体，让各种各样复杂的情绪趋于平静。宫崎冴忽然转过头，盯着八神原一的侧脸，问了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问题。
　　“你知道贵族的义务么？贵族和资本家不同。我们这些贵族都是有义务存在的。”
　　听到这里，八神原一居然笑出来声，这种说给小孩听小孩都会信的话在这个大小姐嘴里说出来别有一番滋味。
　　“义务什么？繁衍更多的贵族小孩剥削你的工人爷爷么？”
　　宫崎冴有些生气，把扣在一起的手拉到自己面前咬了口八神原一的手，随后又心疼的舔舔。
　　“你能不能正经点，和你说正事呢。”
　　八神原一其实这时候郁闷的不行，而最让他郁闷的就是让他郁闷的原因就是他自己。明明只需要顺从宫崎冴就可以不这么郁闷来着。大小姐似乎也看出了他的想法，补充道。
　　“你要是还想做什么也可以哦，不过这次就你来吧，我今天实在是太累了。”
　　八神原一很心动，但也只是心动。如果他真的有什么想法他早就不会拒绝大小姐。见他没什么动作，大小姐继续开始自己的贵族责任理论。
　　“你不觉得你那个白鸟家里家传的百鬼夜行很怪么？”
　　许久没说话的八神原一终于停止了对那一吻的回味。回答了宫崎冴的问题。
　　“虽然我没见过百鬼夜行，但如果和我猜想的差不多那他们家祖上的百鬼夜行真的是魔术的话未免也太奇怪了。一个家传魔术就能让他们成为贵族，这点也很奇怪。更奇怪的是，他们家姓川上，而不是姓安倍。如果按照百鬼夜行是魔术的逻辑来想，日本最伟大的魔术师不应该是安倍晴明么？”
　　宫崎冴也是点了点头。肯定了八神原一的想法。
　　“按照正常逻辑来说一个魔术世家是不可能成为贵族的。而三川家就是凭借百鬼夜行这一个魔术挤进了贵族圈子，甚至还是最顶级的贵族之一。而且三川家创立之初就是三家，你说的安倍也是三川家的一家。至于三川家的责任。“百鬼夜行”就是川上家的责任。”
　　这又是一个不合逻辑的地方。这种几个家族集合在一起的大家族最后无非三个结果。融合成一家，分散成独立的三家，又或者在无尽的内耗中消失。而就连安倍晴明时期都到现在三家都保持着原样。原一觉得唯一能解释这个说法的地方只有各个家族的存在都有其使命。又或者自己学习的历史其实都是他人编造的。想到这里，他忍不住问宫崎冴。
　　“那我所学的历史呢。那些大贵族不是一样因为各种各样理由消散在了人世间么？”
　　宫崎冴这会就好像一个搜索引擎，将自己所知道的都一点点告诉身旁这个少年。而少年似乎也有些不安，不再去看天花板，而且侧过头再次对上宫崎冴的眼睛。
　　“那些贵族只是后天贵族。被统治者任命的。而其他人无法以各种形式覆灭先天贵族。这种概念其实是很模糊的，就像宫崎家，我的爷爷的父亲的那一代其实因为宫崎家的其实已经无后了。但他们领养了一个孩子，把家族的未来交给了这个孩子。而这个孩子出人意料的居然成功继承了家族。不过有能力自然就有所代价。川上家的代价就是他们的族人都很天真。而宫崎家的代价就是族人在成年前会有一定的精神疾病。”
　　说着，大小姐又忍不住蹭进了原一的怀抱里。头埋在他的胸口上，声音变得有些奇怪。
　　“在我还没见到你之前我就知道你的存在。那时候我会觉得栗林真礼会抢走未来某个对于我来说很重要的人。见到你以后，我就变得很开心，我讨厌这种情绪，我感觉我的命运被人支配了。但我想反抗命运，或者说，我无法反抗命运。我因为想要证明自己不会爱上你而停留在你的身边。而结果以我的失败告终。”
　　顿了顿，那个泪眼婆娑的小女孩又抬起了头，吻了吻那个近在咫尺的人。随后又继续说到。
　　“我很开心。与你交流会让我开心，在你怀里我会开心，诱惑你发情我会开心，把你压在身下我会开心，被你当做一个荡妇我也会开心。但我最开心的是，你拒绝了我。唯独这一次，我觉得，被心理疾病支配也许还不错。如同我的家训一样，它为我挑选的，永远是最适合我的。”
　　原一搂着怀中的少女没有说话。他不明白。太多太多的事情对他的世界观造成了强烈的冲击。但他这会没办法想那么多。在他的世界里，世界上只剩下他和怀中的大小姐。明明才认识三天就会产生这种情绪也太奇怪了。
　　原一知道，大小姐对他的爱更多是来源于她的心理疾病。而他这次还算不错的表现也赢得了大小姐自身一定的好感度。把已经有些疲倦的宫崎冴抱到床上，刚想离开的时候手就被躺在床上的宫崎冴拉住。只好又躺在宫崎冴的身边，手也被她拉着放在腰上。
　　电视里魔术表演还在继续，而身旁的大小姐的呼吸也已经变得匀称。八神原一在想，等下管佑介二人回来是再给他们开一间房还是让他们二人也去住一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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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术表演很精彩。不知为什么，西本正梦似乎也很在乎这场魔术表演。拿出来的基本都是一些新开发的魔术。台下，几台摄影机把西本正梦的魔术表演直播给了全世界。而川上白鸟也看着一个又一个魔术惊叫连连。
　　就连管佑介和栗林真礼这种完全不懂魔术的外行人，也觉得西本正梦的魔术比其他的魔术师要亮眼很多。
　　西本正梦的魔术并不是那种难度超高的技巧型。其实这难度60的魔术和一个难度100的魔术再没接触过魔术的普通人来看都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而西本正梦被誉为全世界最天才到魔术师也就并不是因为他在圈内的成绩。他只是用优秀的舞台演出，勾人心弦的台词和剧本让更多人想要接触魔术这个行业。
　　这对于一个小众的行业来说，新鲜血液就给他们那群老人带来了无穷的懂了。或者鲶鱼效应，又或者是终于有人能继承自己的衣钵。永远魔术这一谭死水就被这个人给盘活了。
　　一连串的表演下来，台上的西本正梦也是累的出了不少汗。他搬过来一把椅子，坐在椅子上，面向观众。
　　“相信很多人都会很奇怪，为什么今天我带了这么多新魔术。明明对于大多数人来说这只是普通的一天。”
　　台下的观众跟着起哄，嘈杂的声音从四处响起。各种各样的回答淹没了舞台。西本压了压手，四周的环境又重回到安静。
　　“很多人都说我是高中毕业后才接触魔术的。实际上不是，实际我刚上高中的时候就因为某次意外的“魔术表演”而被这种艺术深深的吸引住了。”
　　他顿了顿，这次四周没有说话，似乎想要听听是什么魔术，不过西本似乎没有透露的意愿。
　　“那次“魔术表演”给我带来的感触良多。其中让我至今仍然记得的就是同学们呆滞的表情。他们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他们质疑我是不是早就找好了“托”。当然，“托”也是魔术表演的一环。可当时对于魔术一无所知的我又怎么会“托”找呢？只不过所有人都无意识的成为了我的“托”罢了。”
　　众人越发好奇这个魔术是什么，可西本已经把话题转到了另一边。
　　“而那一天，正是今天，是四月二十号。而今天，也是四月二十号，是我正式推开魔术大门的九周年。前几天，我去我的母校表演。一位和我有着同样爱好的学弟来找我要签名。按照惯例，我问了他一个问题。我问，‘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魔术是什么。’他的回答是一种非常困难的魔术，这种魔术甚至需要数百人才能合力完成。今天，他又找到我，他回答我世界上最伟大的魔术是让所有人都能记住的魔术。这个回答算对，但也不是我心目中的答案。在我心里，世界上最伟大的魔术就是能欺诈这世界上除了自己以外所有人的魔术。”
　　全场依旧沉默，大家心里显然对最伟大的魔术有不同的意见，但这是西本正梦的舞台。接下来也会去西本正梦的表演。其他人只需要坐在这里好好看看就好了。
　　“而接下来，我将为大家带来世界上最伟大的魔术表演。我将要欺诈全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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