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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裘家之痛


这人真是猖狂!

        “你以为你们犯罪杀人,大云就没有律法可以制止你们了?”

        “当然不。”他嘴角露出一抹舒畅笑容,这种腹背受敌被揭发的情况下,他还笑得出来?

        “只要能达成我们所愿,多几个陪葬也无所谓。哈哈哈哈……”

        “他真是疯了。”

        “你以为就算我们放了你,你还会有活路吗?雇佣你前来的人,看到这位新乡长还活着,恐怕也绝不会放过你吧?”

        林阿奇蹲在他面前,一双黑漆眸子似乎能洞察人心,她总能轻易看破某个人的弱点,以此致命一击。

        那便衣男果然犹豫一阵,随后又满不在乎道“那杀了我啊?你一个女子敢杀人吗?来,现在就杀了我!”

        林阿奇退后一步,盯梢着他的目光毫无感情“我们不会杀了你,杀你的是公道。”

        “公道?什么是公道?若世上真有公道我也不至于沦落至此!”他突然愤恨发力,胸腔一阵热意,居然咳出血来。

        林阿奇静默良久,云起上前与她并肩站立一处“你大可说出你心中之事,无论冤屈诡秘,我乃当朝明王云起,定会明察秋毫。”

        说着他亮出令牌,在微弱火筒光的照耀下,那令牌冷涔涔的冒着寒光,却又无端给人掷地担保信任。

        便衣男嘴唇一抖,明王?

        这不是那个与皇帝作对,反而被皇帝谅解的冷酷王爷吗?

        “你真会帮我?”他心头直跳,似乎根本没把这些人是否会杀了他放在心上。

        他只是近乎虔诚的寻找一丝希望,这个人人传颂不好惹的王爷,是否会尽心帮自己一把,只要能要个这个床上狗官的命,洗脱罪名,那他就是以死谢罪也值了。

        祁攻甩着刀子挽刀花,铜器匕首被他玩得仿佛如吃饭喝水一般简单自然。

        “堂堂明王金口玉言,岂会同你小儿游戏?”

        那便衣男不顾浑身酸软难忍,竟扑通脸面倒地“明王请受小人一拜!”

        他找了那么多官人请求重查旧案却始终无人敢应,走投无路亲自杀敌,却又山回路转遇上明王。真乃天意弄人。

        林阿奇神色复杂,对上云起困惑的眼神,这事情似乎没那么简单。

        原本只是以为这是一起新乡长得罪旧人被人灭口的简单案件,却不想渐渐牵扯出更多的幕后之鱼。

        便衣男名叫裘灯,家在台州漳乾北府,是个顶好的商户人家子弟。他原有两个哥哥,只有他从小去到少林习武。裘家整个家族都经商,从事茶叶交易,是当地最富有的商家之一。

        裘家历来每年都要进贡茶叶给各位达官贵人、宫廷家眷,以作示好奉献之意。

        然而当地一位官员与另一茶商大家勾连,害得一批茶叶出了岔子,更是惹出人命官司,全家老小都被斩首示众,只有他这个自小不在家中的可怜人,被上面开恩逃过一劫留得小命。

        走投无路又心灰意冷的裘灯本想从军,就在抵达军营报道的前一晚,有人给他递了封密信,上面完完整整的讲述了家族被害的经过。

        正是这个床榻之人——卢博卢乡长联合另一茶商大家辉庆王家演了出戏,害得自己家破人亡。

        裘灯怎能不恨?如此夺命毁族之痛可谓不共戴天。

        自从得知卢博三年任满,捞得金满盆钵后要迁任到眷乡协助驸马治水,裘灯便一直暗地埋伏就等时机要他性命。

        如此便等到了今日,可万万没想到,居然碰到了明王一行人,计划终是功亏一篑。

        故事讲完,屋中之人皆是静默,良久林阿奇才递给他一盏茶“喝吧。”

        裘灯感激看她一眼,就着茶盏喝下两口“我要说的就是这些,杀亲灭族乃是大恨,如今我孤身一人,根本无人致使,要说放心不下的也只有我的一个心上人……”

        难怪方才提起雇主不会放过他时,他有一丝犹豫。原来是放不下心头好。

        “若是我刺杀失败死了,总归查根究底或多或少会连累到她,我不希望会落得这个境地。”

        他深深看了云起一眼“还请王爷深入调查,还我裘家一个公道!”

        云起微不可察点了点头“你为何只凭一封来历不明的信件便笃定王家与这卢博勾结?”

        “不仅是一封信件,那上面还按有血印,配有我裘家玉佩。信件由我裘家从前十位老掌柜联合书写,一字一句全是真心实意,您若不信,现在就可去城门十米一处老树下挖出一个坛子,那里面就放着血书。掌柜们尽心尽力为我裘家做工数十年,受尽裘家恩惠,查得蛛丝马迹后,更是联名一块耗尽家财才找出这些证据。”

        说着说着,他一个七尺男儿居然流下泪来“其中一个掌柜因为被王家察觉,以偷窥商业机密为由压入大牢被活活打死……”

        “这卢博根本不是为民着想的好官,他就是一个官商勾结狠心恶毒的狗官啊!”

        三人听罢皆是心中难忍,若事实真是如此,那这卢博真是该死!

        漳乾北府的茶叶历来进贡,云起也是略品过一二的,从前还听娘亲夸赞过他家的茶叶淳朴地道,不似别家进贡包装花样多,实则没有滋味。

        裘家没落至此,也真是不幸至极。

        “即便是这样,你也犯不着亲刃仇敌,你今日碰上的是我们,要是卢博的亲信在此,你早就死了千八百回了。”

        “若不是我再也找不到旁的官员为我作证查明,我也不至于亲手埋伏上阵,落得如此下场。”裘灯面色灰冷,一派无力。

        “这么说,除了卢博,在他上面还有更险恶之人?”林阿奇道。

        祁攻摸着下巴分析道“卢博不过一区区乡长——洹洲地大,近年发展不错,应是即将设立县长了吧?那台州一直就是有县长标配的,说明这个县长与卢博这个乡长很有可能是一伙的。”

        裘灯眼睛一亮“小兄分析的不错。台州乡长确实也是其中谋划之一,我杀不了县长,那这个调动的乡长总能亲刃吧?”

        祁攻摇头“你想趁上任之际要了卢博的命,好让他的亲信以为是台州那边内斗,进而让那边自发动|乱,即便你刺杀失败而死,那边也会认为是卢博或县长、王家走漏风声引起……”

        “如此倒真是好计谋啊!”林阿奇拍掌,“想不到你还是有两下子。”

        裘灯腼腆低头“奈何王爷英明,我实在佩服。”

        莫名被夸的云起轻咳一声“如此便叹你一声命运无常。祁攻,你先去树下把信件拿出来,再派人去台州走一遭。”

        “是。”祁攻很快离开。

        至于床上这个人,就让他继续躺着吧。

        裘灯跟着云起回到房间,两人继续商讨一些细节事宜,林阿奇实在撑不住,倒在床上睡了过去。

        翌日清晨,隔壁一阵鬼嚎惊醒睡梦中人。

        “操……”林阿奇跳下床,谁脑子被屎糊住了蒙蔽双眼才大清早嚷嚷呢?

        许多住宿客人纷纷破门大骂,掌柜的伙计们一时都劝不过来。

        可怜的掌柜被好几个客人围攻“谁他娘的寅时就鬼喊鬼叫?你们这打尖喊时的都这副嗓门不用锣的吗?”

        掌柜的连连求饶“小人小人也不知啊……”

        更有不客气的以惊吓为由,觉是睡不下去了,还要客栈赔钱,他们本来要睡到巳时才起的,现在怎么也得赔个一半。掌柜的哪敢干这生意,当下哭丧着就要给各位跪下了。

        林阿奇更觉心中烦闷了,当下踹开隔壁屋门,又惹来里面嚎丧般的失心尖叫。

        这一声众人可都听清了。

        “是谁?”

        “哪个不长脑子的滚出来!”

        林阿奇现在可也是受害者,作为离得最近耳朵受扰最大的受害者,她完全有理由搞点破坏啊!毕竟她现在也是“不知情”的可怜人呢。

        “都别吵了!”少女捏着嗓子大喊一声,那边围着掌柜的人群自动静音。

        “就是他!”林阿奇指着地上衣衫不整握着白绫失神的男子喊道,“就是他扰了我们清静!”

        人群立即乌拉拉的围过来,连带着林阿奇一起,全部乌泱泱的挤进屋子,一间客房内瞬间围满了人。

        卢博吓得连滚带爬后退几步,口中喃喃“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你谁啊?你娘生你没养你吗?没教过你懂礼貌不要扰人清梦吗?”

        “他手里还握根白绫,嘿!你要死就安静点成吗?”

        “真是气煞我也!你好端端的嚎什么?你亲娘没了回家哭去!”

        这眷乡百姓骂起人来还真是……

        给力啊!

        林阿奇满意点头,朝众人一挥手“大家先安静一会。”

        她声音虽小却极有辨识力,众人瞧出她就是那个发现作恶之人的小姑娘,慌乱的人群立即安静下来。

        “你们离得尚且远了点只是被惊吓到,可怜我一个弱女子体弱多病就住在他隔壁,我前不久刚去京城求医,好不容易求得神医诊救,现下身体好了点,就被他一嗓子喊到了病前。我现在这是胸口发闷、耳朵嗡鸣……”

        说着就泫然欲泣又捂着胸口喘三下咳两下,闻者见者皆不由伤感同情起来。

        “这是什么天杀的恶人啊!把好端端的一个姑娘折磨成这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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