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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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瑜是到时间自然醒的，浑身有点酸涩。
毕竟回来的这几日都没怎么过度运动过，昨日的那些行为显然是引起来肌肉酸痛。
她揉了揉酸涩的胳膊，蹑手蹑脚起身，厨房里还有昨天剩下的面汤。
她拿了十文钱，急急忙忙到早市上买了五个肉包子后又拎着往回走。
等她到家时，沈初秋已经帮忙打好水让他和沈初雪都洗漱干净了。
舒瑜将肉包子放在桌子上，“你们先吃，娘去将昨天晚上的面汤热一热，等会我们凑合着面汤吃。”
等着她忙完一切，牵着两个孩子急急匆匆地坐上牛车赶往镇上。
因着舒瑜先前做的那些事，镇子上大多数人对她其实都瞧不上。
毕竟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谁还会和舒瑜一样和娘家纠缠不清，还拿钱倒贴娘家。
这要是在其他家早就被打死了。
舒瑜也就胜在家里丈夫不在，早早被婆婆赶走才能这么闹腾。
舒瑜牵着两个孩子下了马车直接奔医馆而来。
她来得早，医馆这会子刚刚开门。
何老泡了壶茶，还没喝一口就瞧见三人，顿时愣在原地。
“你们怎么来得这么早？”何老惊讶开口，“不是让你们辰时再来就好。”
舒瑜笑了笑，“这不是第一天，想要给您留一个好印象。而且起来就过来了。”
何老眉头一皱，沉默片刻抬起手摆了摆，“行了，既然来都来了，我带你逛逛，大概了解一下吧。”
“是！”
舒瑜老老实实地跟着何老逛了一圈。
整间医馆很简单，前面就是看诊和药堂，后面则是住的屋子和晒药煮药的地方。
空气之中都弥漫着淡淡的药香味。
沈初雪闻了闻空气之中的药味，“好香啊——”
何老面上挂着淡淡笑意，“这药自然是有药香味的。咱们家大部分的药都是从附近村民手里买的，大部分也都是山上采摘，这样的药疗效更好。”
其实也就是现代的所谓野山参那一类。
这种药确实效果不错，但是在现代格外少见，古代估计能瞧见的几率大很多。
怪不得空气之中的药香味更浓郁几分。
转了一圈后，何老才叮嘱舒瑜坐在一旁帮忙，而两个孩子则是随意玩耍。
虽说两个孩子平日里很懂事，但舒瑜还是有所担心，去外头买了点小零嘴给他们打发时间。
时间一点点过去。
转眼间，舒瑜来医馆已然到了第十天。
这几日来，医馆里看病的人虽然没有隔壁医馆人满为患，但却也不少。
舒瑜表现优越，何老都看在眼中。
他确实是没想到一个乡下姑娘的医术能这等卓越，这倒是超出他意料之外。
何老正打算今日和舒瑜商量转正一事，医馆门口却来了两人。
其中一人搀扶着另一个人，舒瑜一眼就认出了那是自己第一天来医馆时瞧见的那对父子。
儿子着急地说，“我，我爹上山不小心将脚给摔断了！”
何老一看，眉头皱起，“这骨头方面，你们还是去隔壁医馆吧，这点他们比较厉害。”
将自家客人往别人家赶的恐怕除却何老，舒瑜是没瞧见过其他人这样了。
“唉，隔壁医馆不接！”年轻人抹泪，“他们说我父亲伤势太重了，这要是接了到时候没治好，恐怕要毁了他们名声！所以不接！”
何老眉头皱得更深，“怎么能这样，这可是一条性命！”
他说话时更是愤怒得用手拍打着桌子，显然是觉着那些人不够合格。
毕竟身为大夫要做的是治病救人，而不是保存声誉！
这着实是有点离谱！
面对年轻人的求助，何老也只能硬着头皮上。
“你先将你父亲扶到内屋去。小瑜，你先去煮麻沸散。”
同骨头有关，到时候不论是正骨还是其他，这些都需要用到麻沸散，自然是提前准备啊好的好。
舒瑜嗯了声先到后院，她将药捡着放入小盅里，这才起身往外来看。
她一眼就瞧见了那深深白骨。
这怕不普通的摔伤，而是将骨头给摔断了，而且程度也不轻！
怪不得隔壁医馆不愿意救助。
现在这个朝代没有青霉素，所以一些比较深的伤口很容易会破伤风。
毕竟这里又不能什么无菌手术，这也增加不少手术风险。
何老额头上的汗珠一滴滴的，尤其是在看伤痕时，干涩的唇瓣更是因此抿成一条直线。
一旁的年轻人扑通一声，双膝着地，“求求您了，我就剩下我爹这一个亲人了，我不能够没有他。”
“求求你，何老。”年轻人走投无路，他边说边将脑袋磕在地上，砰砰砰的好几声都像是要在地上磕出一个洞来。
何老叹了口气，“行了，你起来吧。我会帮你的，别磕了。”
年轻人擦擦眼泪，“谢谢，谢谢，日后我定然会做牛做马报答你的！”
何老轻摇摇头，倒也没说什么。
“小瑜，麻沸散弄好了么？”何老问。
舒瑜嗯了声，“煮好，现在是小火温着，只要您需要，现在就能拿出来。”
“去吧，将麻沸散拿上来，再去房内帮我将银针拿来，需要在用的止血药和烈酒都拿过来。”
“是。”
舒瑜在这里工作了十天，对周围格外熟稔。
没过一会，她就将东西都准备妥当放在了桌上。
中年人颤颤巍巍地将药喝了下去，舒瑜担心地看了一眼何老。
何老将银针用烈酒消毒后再拿到火上炙烤，随后正打算落在伤腿上却始终颤颤巍巍没能下得去手。
过了好一会，一旁的年轻人着急却不敢说话只能时不时地看一眼何老。
舒瑜眉头皱起。
何老可不是这等不果断的人。
而且古代麻沸散的药效不是太好，就算自己偷偷摸摸改良了那也比不过现代的麻醉药。
如若何老再拖延下去，怕是后面帮忙处理骨头伤的和正骨时间便来不及了。
“何老。”舒瑜轻喊了声，“不然我来吧。”
她有经验，算是曾经野外救过人，所以在简陋的环境下她也能够做得了这段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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