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 心境的变化

　　“你觉得我美吗？”
月下。
穆天途与秦凤瑶坐在窗边，看着天空闪耀的点点繁星。
随着对天劫的感应越来越近，秦凤瑶那平静的心越来越慌乱。
曾经她心静如水，可自遇到穆天途后一切都变了。
相比于曾经，她发现此时自己或许才是最开心的时候。
没有别的原因，只是单纯那种被人捧在手心的宠。
即便穆天途身边有很多女人，可从始至终穆天途对她都没变，对每一个自己的女人也是如此。
或许对外人而言他很花心，可对与她们却是那样的专一。
只不过他将专一给了很多人。
今日的她重新换了一套装束，相比于之前的那些，现在的她像极了即将拜堂的新娘。
只不过没有红盖头，也没有喜庆的婚服，有的只是穆天途喜欢的淡蓝色。
这也是穆天途亲自给她挑选，同时用了最好的蚕丝，加上各自灵材炼制而成。
其上刻画绘制了无数阵法，相辅相成之下硬生生达到了极品。
“美。”
“如天上明月，如万千星辰。”
没有说太多，但仅仅这两句，十一个字，足以说明此时她容颜之美。
或许这句话有些讨好她的意思，但对秦凤瑶而言已经足够。
毕竟穆天途并没有嫌弃她，反之还如对她们一般对她。
“你啊。”
“其实你知道我担心什么。”
穆天途看似心不在焉，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并不放心。
不然何必如此大费周折。
可担心也没用，天雷之力她自信能过，然后面的心魔大劫却不好说。
不是自己能力不够，而是心境上确实要差很多，特别是自自己孩子去世之后。
穆天途或许只是其中之一，而真正螚影响她的只有曾经。
“有什么好担心的。”
“往事如风过，半世如流光。”
“你对往事耿耿于怀，但这不是你的错，也不全是你的责任。”
“如若要怪，那就怪我没能早点出现，怪我认识你太晚。”
“至于天道，这天道本就不公，不然为何让你受那么多苦。”
穆天途不清楚自己是好人还是坏人，但他清楚自己为的究竟是什么。
风无忆让他完成曾经的事，可他自己究竟欠下了多少。
与天斗，与人斗，甚至与自己斗。
他本身就没有对错，而别人的立场本身也没错。
所以为什么复仇，为什么要与曾经一般，难道就因为他们曾经的错。
天道。
在他看来哪有什么天道，逆天而行也不过是顺天而起。
不然修仙者如何会存在，其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
守护一方，护卫一界，而他们也不过是为了保护自己的世界。
只不过不该对风无忆下手，也不该打苍灵大陆主意。
毕竟，在这里苍灵大陆之内，风无忆可能就是天道，亦或者他本身就是为了护卫天道。
秦凤瑶担忧的是心魔，究其根本还是曾经之事无法忘怀。
这不仅是她，换作别人也会一样。
可穆天途能怎么办。
开导她其实意义不大，毕竟那件事谁也不可能忘记，谁也不可能就这样将其抛之脑后。
这就是人，也是人本就该有的感情。
“瞎说什么。”
“这件事与你有什么关系。”
“你我缘分注定在这里相遇，也许这是上天给我的机会。”
穆天途一说就是一大堆，甚至还把往昔之事揽在身上。
可她秦凤瑶岂是傻子，更何况好歹曾经也为人妇，如果这点理智都没有这些年白活了。
即便穆天途说得可能是对的，但这与他又有何关系。
换句话说该发生的都会发生，不会发生的就不可能发生。
逆天改命的人不是没有，但逆天之后必有人付出代价，这或许就是天道。
“知道就好。”
“上天给了你这个机会，你就应该好好把握。”
“你看我那么宠着你，渡劫之时可不能胡思乱想。”
见秦凤瑶紧凑的眉头终于散开，穆天途心中的石头也终于落下。
不过男人嘛，得了阳光自然就灿烂。
事情现在基本是解决了，那接下来要做的当然是顺杆上爬。
“放心吧你。”
“真是的，就像个长不大的孩子。”
秦凤瑶明白穆天途用心良苦，也知道他这样完全是为了逗她。
现在成功了，自己心境也算是得到了突破，至少面对一些事不会再退缩。
就如穆天途所言那样。
过去的事谁也不能改变，既然如此那就善待余生所爱的人。
也许他不够完美，也不够专一，但至少他足够爱她。
“嗯？”
“孩子？”
“话说我们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事。”
被秦凤瑶调笑，穆天途突然就像是想起了什么。
接着侧头看向了秦凤瑶，眼中带着一丝戏谑。
“忘记？”
“忘记什么。”
穆天途眼神看起来有几分古怪，似曾相识但又想不起在哪见过。
不明觉厉的她开口询问，同时也在苦想自己忘记了什么。
“忘记了之前玥姨说了什么。”
提起孩子穆天途就想到一些事，那自然是祁玥儿之前嘱咐的。
作为凡人，祁玥儿的思想还是那样，延续香火对她们来说才是关键。
至于修仙，香火不能延续，修仙又有什么用。
“呸。”
此时夜深，加上穆天途那带着火热的目光。
怪异的眼神也瞬间明白。
虽然嘴巴上拒绝，可面对穆天途的主动却没有拒绝。
“公子，醒了吗？”
次日清晨，赵缘惜端着洗漱用水来到房前。
因为大家房间都是挨着的，昨夜之事让她面红耳赤。
今早在冯千雪安排下来到这里，说什么让她给穆天途梳妆。
其实她明白冯千雪意思，无非就是希望她与穆天途拉进关系。
“进来吧。”
穆天途早就醒了，但昨天的衣服已经不能穿。
此时赵缘惜到来，穆天途不用想都知是冯千雪安排的。
“公子是要先洗漱还是先更衣。”
进入房间，映入眼帘的自然是穆天途面容。
而后看了看四周杂乱的衣物，脑海里不停的蹦出昨晚场景。
但她很快就冷静下来，同事询问穆天途想哪个先。
“先沐浴吧。”
然穆天途没有选择，而是想先沐浴。
这句话一出口就把赵缘惜难住了。
本来是来伺候他更衣的，携带得东西只够洗漱。
可他居然一开口就要沐浴，这…。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故意的。
“那公子稍等。”
知道穆天途不是故意的，赵缘惜只能让他稍等。
而本身就是修仙者，烧个热水那不是轻轻松松。
说完当着穆天途面拿出浴桶，接着使用法术将水注入其中。
很快一大桶水就出现在眼前，然后将双手放入其中。
数息过后冷水冒出热气，本如白玉的手也出现微红，看得穆天途有些心疼。
但很快手就恢复正常。
“公子请入桶内。”
试了试水温正好适合，赵缘惜随后让穆天途进入其中。
而穆天途也很听话，闻言后缓缓走了进去。
不得不说赵缘惜很适合当丫鬟，对于沐浴水温控制得相当恰当。
“修炼感觉怎么样。”
躺在水中，穆天途一边享受舒适的水温，一边询问她最近对修炼的感悟。
算起来来到这里已经数月，她也没有让穆天途失望。
但修炼终究不能太过于激进，否则会因为心境跟不上而走火入魔。
“不知道。”
“缘惜只是听姐姐们说的做，对于修炼的感悟没有一点。”
“只是姐姐们说修炼要慢慢来，可如烟那么努力我们怎么能怠慢。”
修炼。
其实对于修炼她没有一点心得，甚至修炼就是单纯的为了修炼。
想停下，但铁如烟那么拼命，她们同样作为丫鬟怎么好意思。
而且一来就高人一等，作为一些新子弟的长辈，修为若太差岂不是会被笑话。
所以她只知道一味地修炼，对于修炼过程却没有一点的感悟。
现在被穆天途问起，她突然感觉有些不好意思。
毕竟穆天途带她进入这里，可自己却一问三不知。
“你啊。”
“如烟努力那是我安排的，不然她一身天赋就会浪费。”
“你和秋雪只需要正常修炼就行。”
对于三女穆天途没有太多要求，领进门完全是为了有人伺候。
当然肯定也有别的想法，不过现在目前还不可。
天赋上铁如烟天生神力，加上身中剧毒，如果不处理以后很麻烦。
所以穆天途对她相对严格。
至于两女那就不要紧，只要修炼跟得上，剩下的都不是问题。
“可。”
穆天途说完赵缘惜心中一凉，以为穆天途将她放弃。
毕竟刚才的话说得很清楚，之所以要求铁如烟是因为她天赋。
而相对于她们，天赋上比起铁如烟就差了许多。
“想什么呢。”
“你们天赋也不差，只是如烟深中奇毒，只有修炼才能抑制。”
感觉到赵缘惜心境的变化，穆天途赶紧解释。
可这个解释并非谁都信，即便穆天途说得可能是真话。
“你不信，要不我们发誓。”
见她不信，穆天途赶紧做出要发誓的模样。
对于赵缘惜他还是蛮喜欢的。
虽然平时看起来大大咧咧，但做事却很认真，而且细心程度让他满意。
有这么个丫头在身边，穆天途自己要省很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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