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七章出人头地

徐尧跟马晓茜进行了联系，后者与梁国仁带队前往了龙山公司，可惜龙山公司一夜搬空，网络上和工商部门也未能留下有价值的东西。
关于周淑芬的下落目前没有进展。
徐尧将情况如实告知给了费国栋，费国栋叹息一声，洗了把脸，“淑芬，你在什么地方？我该怎么找你呢？”
徐尧道：“去找马永安借助社团的力量试试。”
费国栋并不想这样，但似乎没有更好的选择了，“在去找马老大之前，我需要先去找大头林一趟。”
孩子交给李玉萍看管，徐尧和费国栋从公屋出来，来到了大头林位于九龙城的一处台球厅。
台球厅里面除了几个十几岁的小孩，并没有其他人，墙壁上涂满了各种象征着叛逆的骷髅、法西斯、反动符号。
这些小孩一个个染着五颜六色的头发，看见徐尧和费国栋走来，立刻将两人围住。
费国栋小声道：“这些小孩都是附近几个中学的学生，以前大头林让我去学校招新，我没干，后来大头林亲自出马，收下了一波又一波的‘小弟’。”
“喂，齐北仔你怎么又来了。”
“小兔崽子，你在跟老子说话吗？”费国栋目露凶光。
这小孩丝毫不惧，“你烧了鹅叔的铺子，还没找你算账呢，还敢在这里跟我嚣张？”
费国栋懒得跟他浪费口舌，“林哥呢？”
“林哥当然在里面，要不要他出来迎接你呀？仔哥？”小孩子阴阳怪气的说。
“废物。”费国栋骂了一句，和徐尧一起走了进去。
在台球厅二楼的办公场所，里面还有一个洗手间，有两个一看就知道是未成年的男女小孩从里面走出来，女的衣衫不整，男的脸上带着邪淫，对女孩动手动脚，女孩却并不反对，还发出嘻嘻哈哈的笑容，看见徐尧和费国栋之后，两人才收敛笑容，快步下楼去了。
“哎，废物。”费国栋摇头，“这就是香江的未来吗？”
两人走进办公室，大头林带着老花镜眯着眼睛看电脑，看见两人进来，也不敲门，心中恼怒，脸上却露出高兴的笑容，“徐先生，齐北仔，来来来，坐下。”
费国栋直奔主题，道：“我是来拿钱的。”
“哎，阿栋，你我兄弟一场，我带你出道，情同父子，可能你对我有些误会。我为什么一直说鹅佬的铺子是你烧的？还不是想洗脱你砍了火柴的嫌疑，你要理解我的良苦用心。”
“理解，给钱。”费国栋说。
大头林呵呵一笑，站了起来，坐到两人对面，“钱，我一分不少的会给你。阿栋，你最近是不是和叶胖子走的有些近？那小子吃里扒外，你要当心。”
“我老婆失踪了，我要找我老婆，需要钱，很多钱！”费国栋说。
大头林点点头，“那好，咱们把账算一算吧，印刷厂那里，这个月的管理费……”
费国栋一听，肺瞬间要气炸了，“林哥，昨晚上在马老大六十大寿宴席上你怎么说的？啊！一分钱不收我的呀，这些年你加起来至少收了五十万！五十万对你来说不算什么，对我呢？那个印刷厂什么效益你能不知道吗？啊！”
大头林嘴角忍不住的抽了一下，道：“呵呵，别激动。阿栋，这么跟你说吧，这些年我收你的钱，我一分都没要，都好好给你存在，老大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就怕钱放在你手里，你乱花。”
乱花？
擦。
这个理由，弱爆了。
费国栋懒得多回复半句。
大头林起身走到保险柜将保险柜的门打开，从里面拿出一摞摞钞票，“阿栋，我这个人对钱看的很淡，我看重的是人，你懂吗？这里一共是一百万！”
几大摞钞票放在桌面上充满诱惑。
不得不承认，现金的威力惊人，一百万如果打入银行卡账户，就是一串数字，放在桌面上总能令人心跳加速。
徐尧能明显感受到身边的费国栋心率上升。
大头林道：“五十万是这些年的管理费，另外五十万里面有三十万是欠你的钱，多出的二十万算你利息。”
这是十几年来，费国栋第一次见大头林如此爽快，以至于让他感觉得不真实。
港币最大面值是一千块，十张就是一万，十万一沓，一百万好像也不多。
但，就眼前这点不多的钱，却是费国栋十几年都没能挣到。
大头林笑着拿了牛皮手包，将钱放在手包之中，交给了费国栋，“阿栋，我知道，你我在也回不到从前，或许……我这个当老大的有这样或者那样不好。但，站在我的角度考虑，我没有对不起你，钱，你拿去。如果还念及我这个老大，有空就来看我，如果……哎没有如果了，你走吧，三天后你和骷髅的擂台赛我看好你。”
这番话说出来，让费国栋有些眼热。
如果这一切都在昨晚之前出现，任凭任何人说大头林，费国栋都不会为之所动。
费国栋站起来，给大头林深深鞠了一躬，随后道：“这些年好与坏，我总算是成长了，不是以前那个傻子，江湖路远，有缘再见。”说着拿起牛皮包跟徐尧一起出来了。
从台球厅出来走远之后，费国栋眼睛发热，激动的看向徐尧，“尧哥，你是我的幸运星。从你来了之后，我做什么都一帆风顺，哈哈，你看看，一百万！就这样拿到了。”
徐尧道：“实际上大头林还是占了你便宜，如果他像火柴对骷髅那样，你至少在深水埗的公屋能买得起。”
“过去就不在提及，我就想找到淑芬，把钱给她，告诉她，你老公赚到钱了。尧哥，呜呜呜。”费国栋忽然抱着徐尧大哭起来。
这些年，这个汉子太压抑了。
“好了，把你这一百万收起来吧，赶紧去找马永安。”徐尧道。
两人离开返回公屋，费国栋将装有一百万的牛皮包放在自己的小保险柜，随后跟徐尧出来。
整个人身上的压力减缓不少。
从公屋出来，两人在街头搭车，忽然看见一辆黑色的保姆车停在两人身边，车窗降落，露出一张精致美丽的面容，“仔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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