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洞房花烛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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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新屋里,秦力秦泰柳季榕早已等候多时了。
除去他们,还有一群吹拉弹唱的乐师,这几个乐师蹲在院子里围成个圈圈窃窃私语,神情严肃。
敲锣的低声道:“我活了四十年,头回遇上除夕成亲的红事,他们也不怕忌讳吗?相传这一天,会有一个叫做年的怪兽出来为祸人间。这日子办红事,就不怕冲撞了年兽,万一那年兽附身在新娘子身上,那不就成娶了个年兽了么!”
打鼓的悄声道:“年兽之说我感觉倒不至于,但除夕夜我听过老鼠娶亲这一说,这除夕夜娶亲的人,我也是头一遭碰见,这家怕不是脑袋有点问题。”
拉胡琴的低声道:“我瞧着也不太正常,你看他们家这几个人,一个脸上带着面罩鬼鬼祟祟的,那老头坐在堂屋喝酒就没出来过,还有一个不男不女的阴阳人,除了这三人,连来道喜的宾朋都没有,别再真是妖精变的吧?”
这一句话说完,几个人汗毛直竖。
吹唢呐的是个忠厚人,他沉声道:“小点声,当心让主家听见!人家新郎官和我说过,当初穷时他媳妇稀里糊涂的嫁了过来,连身喜服喜帕都没有,他如今日子好了些,置办了新宅,便就想补给媳妇。更何况人家真金白银的给了咱们,咱们也得顶呛!天下之大,不信这些忌讳的人多的是,我瞧着新郎官是个重情重义的汉子。待会儿新人来了,咱们卖卖力气,给他们热闹操办起来!”
“来了来了!”吹唢呐的一抻脖子,赶紧起身。锣鼓奏起,唢呐吹响,满堂红绸彩带随风舞动,秦风和陆暄暄手中挽着鲜红色的大红花埋入了房内。
陆暄暄和秦风拜过天地,行了交拜之礼,二人被众人簇拥哄闹着进了房间。
酒席就一桌,摆在院中,秦风把陆暄暄搀回房间,没有出来敬酒,他连表面功夫都不想做,他此刻满心只有陆暄暄。
他的眼睛在小华佗的诊治之下,终于得以复明,他终于可以知道那个使他朝思梦想魂牵梦绕的女人,到底生得什么模样。哪怕她相貌古怪,他也笃定了要给她一生幸福。
火红的花烛绽放着暖黄色的光晕,屋子里有淡淡的新木味道,室内陈设皆是全新,仿佛无声的预示着这对新人即将迎来一个崭新的生活。
秦风和陆暄暄坐在一张精美的红木床上,鲜红色的床帐缠绕在床柱之上,秦风的心情尤为复杂,他的一双眸子凝视着陆暄暄,她盖着盖头,他看不见她的脸。他曾经于心底无数次的希望自己能够看清楚的容颜,在此刻,他终于得以即将见到。
秦风的指尖有些凉,他轻轻的探出手,捏住了她盖头的一角,陆暄暄轻声道:“秦大哥.....”
她的声音里透着一丝忐忑和紧张。
秦风的手顿住,温声道:“怎么了?”
陆暄暄静了一阵,才开口问道:“如果...嗯...我是说如果,我的相貌并非是你想象的那样该怎么办?”陆暄暄顿了顿,蜷起十指,紧张得指尖都泛了白:“其实,你如果觉得我相貌并非是你中意的,你可以直接告诉我。我不会纠缠你的,我不会的。”
“你别瞎说。”秦风放下了盖头,紧紧握住了她的手:“暄暄,你就是长了一张小猪脸,我也喜欢。”
陆暄暄扑哧笑了。
秦风心里涌上一番激荡,平定了一下激动的心情,也想让陆暄暄放松下来,他轻声问她:“你家里除了姐姐还有什么人么?过些日子我可以陪你回家看看。”
“也没什么人了。”陆暄暄轻声回道。
室内一时静下,唯有外面此起彼伏的炮竹声响,秦风觉得,是时候该将陆暄暄的盖头掀起来了,他笑了,轻声告诉她:“你别紧张。”
红绸掀起。
“轰——”地一声巨响,院子里不知是谁点了烟花,巨大的火球直冲夜幕,在云霄之上轰然炸开,透过惨白的窗纸,映照在秦风比窗纸还要惨白的脸上。
惊愕自秦风的瞳孔处开始蔓延,渐渐散发至他的面孔,贯穿至周身血脉,一路长驱而入直通心门。
惊愕渐渐转为惊骇,他直勾勾的注视着陆暄暄的面孔。
杏目桃腮,尖翘的鼻尖,微微上挑的唇,她长着一张纯洁无瑕的面容。
是夜,她的眼尾处闪烁着稀碎晶莹的泪光,她穿着清雅的白色长衫,抱着双膝蜷缩在树下瑟瑟发着抖,死咬着嘴唇,尽力不让自己发出半点声响,逐星的样貌,和此刻一身鲜红嫁衣坐在他身前的陆暄暄交融。
她就是逐星!!她果然是逐星!!
是那个他用尽恶毒词汇堆砌起来的女人!
是他做梦都想杀了的女人!
秦风此刻深切的感受到了何为五雷轰顶的震荡,他万想不到,在他新婚之夜里,洞房花烛时,在这样满城喜气的团圆佳节,上天送给了他这样一份别开生面的大礼。
秦风反应过来,第一眼是去看她手里有没有刀。
陆暄暄没有拿刀,她的手只是紧张无措地攥着袖角,指尖泛着白,秦风仔细的去看陆暄暄的神情,她的唇轻轻向上翘着,双颊染着一抹红晕,她没有对视他的眼睛,纤长的睫毛轻轻的颤抖着。
她在笑什么?
难道给他下毒了不成?
外面呢?有了埋伏?埋伏的杀手,等着一桌人毒发身亡破窗而入?!
可外面除了众人吃酒吃菜的喧闹嗡嗡声响与远处时不时的炮竹烟花声,秦风再没听见别的声音了。
千万种设想在秦风的脑袋里穿梭不停,千钧一发,瞬息之间,他的手始终僵在那,没有下一步动作。
陆暄暄轻轻咬了咬下唇,低语道:“秦大哥,你怎么不说话?”
秦风如鲠在喉,他真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陆暄暄轻声道:“秦大哥,我想了很久,我们以后就是夫妻了,有件事我不能瞒着你了,你问我家里除了姐姐还剩下什么对我好的人,其实我都不知道,我失忆了,据我姐姐讲,我叫朱日生,可我不喜欢这个名字,我还是喜欢陆暄暄。”
她果然失忆了?!
秦风在那个自称陆暄暄姐姐出现之后,他怀疑那个女人就是飞花,而逐星就是陆暄暄。
可陆暄暄毫不知情的样子根本不像是假的,然而她却饱受头风的困扰,于是秦风怀疑当日他将陆暄暄打至山崖之下时,她撞伤了脑袋,秦风旁敲侧击去问过询过小华佗。
可他并不知道小华佗担心自己的媳妇牵扯进来,选择斩钉截铁的跟秦风说陆暄暄怎么可能失忆?拜托你,不要胡思乱想胡乱臆测。
秦风见得盘问不出,便就以金银为诱,暗示给小华佗,不是别的毛病就好,我就怕我娘子当初是因为和我斗气,我打了她一巴掌,她晕了几天,后来醒来,便就忘了此事了。你还是最好不要让她想起来。
小华佗倒是个讲义气的人,两边不得罪,既没出卖陆暄暄,又偷偷给陆暄暄治疗失忆时故意放水。
而秦风这边,默默观察,几番试探,询问陆暄暄的头风有没有加重,陆暄暄也斩钉截铁的跟他说没有。
秦风终于后知后觉的意识到,陆暄暄的姐姐为什么在口口声声祝福他们白头到老的同时,要给秦风下毒让他瞎了。
逐朱同音,日生为星,严格意义上讲,秦风认为,她姐姐并不算是在骗人。
可飞花为什么不带着失忆了的陆暄暄回去?
“嘭——”地一声,门板被推开。
一群人冲进来了,嘴里嚷嚷着要闹洞房。
连乐师也跟着进来了,尤其那个吹唢呐的男人,由于感念秦风出手阔绰,决定给他卖卖力气,唢呐就在秦风的耳边吹,那声音顺着他的右耳进入,直攻脑壳。
秦风苍白着脸,任由那群人摆布,他们嗡嗡嗡地说着什么话,秦风一个字也听不进去,那双眼睛紧紧盯着陆暄暄,目不转睛。
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他整个人已经被绑在了床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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