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胜利的号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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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双打,桃城武和越前龙马。”
“第一双打,大石秀一郎和菊丸英二。”
“第三单打,竹野影。”
“第二单打,河村隆。”
“第一单打,不二周助。”
陈风不紧不慢地宣读着龙崎教练辛苦了一晚上的产物,脸上的表情丝毫没有变化。其实龙崎教练制作名单时她就在一旁,虽然第二单打和第一单打迟迟未定,但第三单打却是一下子就定好了的。
“教练……”陈风提醒教练,希望它能给低年级一些机会,但这毕竟由教练全盘做主,她也不好说些什么。
“我相信‘虎父无犬子’。”龙崎知道她的担忧,安慰似地跟她说。
“那越前呢?他也是‘将门之子’吧。为什么一开始就能让影做单打。”作为一个旁观者,陈风有些不服气,对这样的分配觉得不公平。
“越前就是太心高气傲了,所以学会合作会是他来青学的第一课。”龙崎教练意味深长地笑,“至于影,我想青暴露出来的实力已经能说明一些事情了,而且你应该看看影在青少年选拔赛上的表现,你会大吃一惊的。”
“哎?果然让他们两个双打呢。”青听完这一消息笑了,对哥哥说道,“希望昨天的特训卓有成效哦!”
龙马淡淡地瞟了她一眼,再对正瞪着自己的桃城瞪了一眼后,不再说话。
地区预赛,就这么拉开了序幕。
第二天是个大晴天,风也变得轻柔云也变得舒缓。青送哥哥去了比赛场地后在围栏后面观看了一场越前的双打后,悄无声息地转身就走。穆身边的尹云察觉到她的异样,出于好奇便一路跟着她出了赛场。其他人都专注于比赛的进程,并未注意到二人的离开。
青来到湖岸,倚着栅栏欣赏阳光的倒影在水面上泛起层层金光。
“好看吗?等到傍晚的时候会更好看。”尹云来到她的身边,语气淡淡地聊着景致。
“学姐……你不应该在看比赛吗?”经过在青学的学习,青对于学校的风云人物算是了如指掌了。比如眼前的这位全科天才。尹云是这学期刚转来的中国留学生,品学兼优,正在读二年级,现担任着学生会主席一职,传言她是自愿申请来日本留学的,至于她的亲人……倒是还没有见到过。有八卦消息称,一年2班新转来的国文老师是尹云的远方表兄,而尹云现在却是和网球部的教练陈风铃铛住在一起。穆似乎住在了教职工的专属公寓里,和她们并无交集。唉,谁知道这些八卦小料到底掺了多少水分在里面,最多做做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也不能太把它们当回事儿。
“那你呢?”尹云对青了解得自然也不少,饶有兴趣地望着她。
“当阳光照过来的时候,影子就要回到阴暗里去了,不是吗?”青也跟着她一起笑,笑得无比真挚。
“你可不是影子。”尹云禁不住说道,“就凭你现在的实力,你可以有自己的荣耀。真的没必要做一个可有可无的影子。”
“父命难违。您出生在中国,知道什么叫来自于家庭的压力。”青故作轻松地回答她,但眼睛里的一抹阴霾早已出卖了她,其实刚刚尹云的话的确触碰到了她心中的隐痛。
“你呀……不,应该是你们呀……真是搞不懂你们。”尹云叹气,为她惋惜。
“走吧,我们去准备庆功宴。”青把自己的伤感埋葬,提议道。
比赛结束,青学以全胜的姿态进线。为了庆祝这久违的胜利,众正选们决定去河村寿司店大摆筵席。那时彩霞满天,尤其是西边的落日更是光芒万丈,灿烂辉煌。在满天的霞光之中,青站在河村寿司店的门口,对他们微笑,“恭喜啊……青学一定是赢了吧!真是辛苦大家了。”
大家望着她,有一瞬间的错愕与不解。明明是女王一样骄傲的人,却心甘情愿地做哥哥的影子,舍弃千万本该获得的荣耀。在这时,她在球场上的自信都被潜藏于身后,一切都尽数化作脸颊上的温柔。最有感触的自然是影,毕竟,影对她囤积了十几年的愧疚早就还不清了。他想起他们的争吵,他们的合作,他们的过往……所有的事情都在他的脑海中翻涌着,交织着……到底是谁对谁错已经分不清了,也许谁都没错,也许这已经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还站在一起,像五年前父亲所说的那样,他们还是形似一人地战斗。这样就足够了,足够所有的付出都得到回报了。他们……毕竟是亲兄妹。
聚会之时,大家的兴致都很高昂。就算是尹云也收起她的高冷和大家有说有笑。只是青和影的眼底都有一抹极淡的阴霾,在无人知晓的角落里缓慢生长,最终一定会吞噬整片阳光。龙马冷眼看着他们二人,朝夕相处让他们开始了解彼此,默契度也渐渐提升。或许龙崎教练选择龙马和影的组合才是最正确的,因为龙马连他们的貌合神离都能看出,别的自然也瞒不过他的眼睛。
“好了好了,都别闹了,来拍照吧。”即将散场的时候,井上前辈叫嚷着建议道。他们本来就是凑巧来到这里的,赶上青学的庆功会也实属缘分,当然不会放过这一次难得的机会。
“标题我都给你们想好了,就叫‘王子们的庆功宴’。”在按下快门的时候,井上前辈笑着打趣道。
“不如叫‘青学的胜利’来得更简单明了一些。”尹云轻轻念道,虽然并没有人听到她的话。
随着“咔哒”的轻响,樱乃的羞涩,青的忧郁,影的内疚,龙马的高傲,尹云的冷漠,菊丸的调皮,桃城的乖张……一切的一切都定格进了永久的画面,而窗外金黄的落霞给相片镀上了一层金色,让每一抹笑容都散发出奇异的光芒……令人永生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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