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和不动峰的决赛

转眼地区预选赛已经进入尾声，随之而来的便是冠军的角逐。青学和不动峰本就剑拔弩张，而龙马对深司的挑衅更是火上浇油。

        “决胜出赛表。”

        “第二双打，河村和不二。第一场一定要赢。”

        “第一双打，大石和菊丸。”

        “第三单打，海堂，不准输。”

        “第二单打，龙马，好好发挥吧。”

        “第一单打，手冢。”

        放学回家的路上，青学着龙马挑衅深司的姿势，一边用侧拍颠球一边打趣：“真是可惜哦，要是哥哥上场了，我就能跟杏炫耀我哥哥比她哥哥强了！”影一手抓住跳动的网球，一手夺过青的球拍，还不忘告诫她不要再马路上玩球。青则发出不满的抗议：“之前越前还一边颠球一边喝饮料呢！他也没呛死啊！我比他强多了好不好！”

        “噗”地一声响从龙马少年那边传过来，他晃动着手里刚开的饮料，嘴角有隐约的笑意：“你们没有比赛就消停一点，看我比赛就行。”语气里隐约透露出少年人的自傲来。

        竹野青尽力憋着笑，想拍他的肩膀却发现高度不够，只好拍了拍他的背：“好好打，要赢哦！手、下、败、将……”龙马听闻后面四个字立马就炸毛了，别过头去。而青则未卜先知地知道他要说什么。

        “madamadane~”两个年轻的声音重合在一起，如天边的云霞一样契合。

        竹野青往前跑了几步，转身对越前道：“现在不是，以后早晚有一天会是的哦！”

        越前完全不想理她，但还是压低帽檐回来一句：“那你好好努力。”

        比赛当天。

        第一局双打以弃权告终。场内的队员和场外的观众都看得心惊胆战，然而赛场如战场，每一个站在上面的人都有属于自己要面对的磨难。大家都能看出来，双方都没有占到便宜，甚至可以说是一个两败俱伤的局面。

        竹野青去自助贩卖机买水的时候遇到了正和井上前辈讲话的杏。杏给完井上前辈预示着不动峰的饮料后便跑到了青的面前。竹野看着她笑：“我们第一局比赛弃权了。”

        “诶”杏有些惊讶地看着她，当然不止是因为弃权而已，“你知道我是谁”

        “很简单啊，不动峰的队长跟你一个姓，更何况我也有个哥哥，亲兄妹什么样一眼就能看出来。”青拿着矿泉水瓶喝了两口，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其实那次双打之后就去问了消息最灵通的尹云学姐，知道杏的身份也不足为奇。“最近没怎么训练有点手生了，要不要和我打一场”她试探性地问道。

        “不行哦。”杏望了一眼比赛的场地，第二轮双打就要开始了，“如果你是青学派来把我支走的话，那就早点回去吧，我还要去工作哦！”其实从上次的合作中，杏能感受到她的实力比自己高出好几个档次。

        竹野猜到她会拒绝，也没有强求，但还是热情地招呼：“那……下次再约哦。”

        至于有没有真的下次一起打网球的机会，那就不得而知了。

        毫无悬念地，第二轮的双打和第一轮的单打都获胜了。下一场，只要越前不输，队长就不用上场了。而机缘巧合的是，越前的对手，恰恰就是之前被他挑衅过的深司。

        尹云幽幽地说：“这下有好戏好了。”其他人则沉默不语，屏息注视着场上的一举一动。

        “15-0”

        “30-0”

        “40-0”

        “1-0”

        发球得分局落幕后，观众纷纷开始窃窃私语。竹野影坐在预备区，手里转动着球拍，脸埋在阴影里完全看不出神色。英二坐在陈风教练的身侧，似乎在夸耀自己刚才的花式网球又似乎在请教更花式的玩法。尹云站在铁丝网后，紧锁着眉头。竹野青在离球场不远的长椅上坐着，用球拍有一下没一下地拍打着地上的网球。

        “竹野，你好吵。”下一局开球前，越前望着青的方向，淡淡说。竹野青一把勾起地上的网球，抓在手里，两手举起呈投降状，笑得格外宠溺：“好，不打扰你，大少爷。龙马不知不觉勾了勾嘴角，心想着逗逗她也还蛮有趣的。

        “他要回击了。”尹云在对方球拍扬起时说，果然她话音未落对面就得了一分。

        “15-15”

        “40-15”

        “4-1，越前龙马领先。”

        “0-15”

        竹野青不知何时站在尹云的身旁，脸上的表情和学姐如出一辙：“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尹云转头看她：“如果是你，现在能破局吗？”青摇了摇头，望向坐在场内的哥哥。陈风铃铛则反应更大一些，场上的对决勾起了她糟糕的回忆，然而她并不知道该如何提醒场上的队员。就在她想要站起来暂停比赛的时候，竹野影压住了她的肩膀：“来不及了。更何况他现在吃点亏也不是坏事。”陈风拗不过他，只能坐着继续观战。

        “0-30”

        “0-40”

        然而变故来得猝不及防。因为肌肉僵硬的缘故，龙马试图用旋转身体来接住这个球，怎料球拍脱手后砸在网柱上，碎片直接击中他的左眼。

        “龙马！”樱乃尖叫着喊，并跳进比赛的场地中。

        “越前。”竹野青喃喃说道，但并没有往前踏一步，只是拿手扣住了铁丝网。

        陈风铃铛起身向裁判示意暂停比赛，龙崎教练则前往场中劝慰自己的孙女。血止不住地往下流，大家都议论着龙马是否要继续比赛。樱乃希望大家劝劝龙马不要带伤硬撑着比赛，所以来找竹野青，想着她和她哥哥的话龙马应该会听。

        青知道她会来找自己，还没等她开口便说：“他不会听的。因为如果是我，我也会做同样的选择。谁都不愿意受伤，但只有在赛场上输才是真正的输。”说完喊了声哥，并把球拍抛了过去。影明白她的意思，拿着两支球拍走到越前的面前：“小子，挑个趁手的吧。”龙马轻轻地笑起来，最终选了青的哪支球拍。

        走入场时，竹野影拍了拍龙马的肩膀，小声道：“带着我妹妹的希望一起上场吧。”就如同他千万次上场时那样。

        龙马的脚步有些停顿，第一次这样回应他：“嗯。谢谢前辈。”

        比赛重新开始。

        “十分钟，有点来不及。”竹野青望着龙马被包扎好的伤口，喃喃自语。“但愿吧，一只眼睛对距离的判断存在误差，真的能赢吗？”尹云担忧地叹息。“当然可以啊，你玩过网络不好时有延迟的游戏吗？”陈风背靠着铁丝网跟她们聊天，“只要习惯就好了。”

        “15-0”

        “有想好怎么破局了吗？”尹云又抛出了同样的问题。青微微歪头一笑：“能够被麻痹的原因，不过是太被动了。一直跟着对方的节奏，难免落入早就设计好的陷阱。”陈风铃铛却沉默不语，她忆起全国青少年大赛时也曾有对手用阴毒的手段让自己连球拍都握不住。后来自己是怎么破局的忘记了，好像是输了，输得还很惨。即使输了那一场，她的积分数依旧是全国第一，但也是因为输了那一场让她和青少年大满贯失之交臂。再过几年她就不是青少年了，世界级的比赛又有哪个对手是容易战胜的

        观众们的欢呼把她从思考中拉出来。“是二刀流。”竹野兄妹异口同声，那曾经是父亲老对手的成名技，没想到在他儿子身上也能看到。

        “青学，获胜！”

        一声长哨，宣布比赛的正式谢幕，而大家的征途，却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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