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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 欲望


如果有人看到现在陈赋的举动,一定会认为他已经疯掉了,经过数不清多少次的撞击,陈赋原本因为内脏震动受伤而显得发白的脸色早已变得潮红一片,就连眼睛都已经变成了赤红色,从他的眼睛里面甚至已经看不到正常的属于人类的眼光,里面现在全部充斥着暴虐和愤怒,看着就像是自己幼崽被突然抢走的野兽一般!

他已经记不起来自己攻击了多少次,此刻的陈赋早就没有了时间的概念,他的眼前只剩下那一片小小的法阵薄膜,随着他的不停击打,这层看着单薄的一戳就破的薄膜却好像根本没有任何的变化,陈赋之前做的所有的努力好像看起来就像是无用功一般,完全没有任何效果,眼前的这一幕不管由谁看来,都会想着要不要再换一个办法,因为这个办法实在是太蠢了。

而在离墟里面的覃月正在陈赋第一次击打法阵的时候便感知到了陈赋的到来,本来准备直接去将陈赋杀死的他在看到陈赋在第一次撞击之后竟然根本没有考虑便以更加强大的力量朝着法阵撞击过来,虽然在离墟里面也感受不到陈赋撞击的力度到底有多大,但是因为法阵的阵眼是覃月正布置的,所以他还是能预估出来一个大概。

覃月正没想到陈赋身体的强度竟然这么厉害,对法阵造成的伤害竟然快要抵得上自己的全力一击了,看到这种情况之后,覃月正突然觉得就这样看着陈赋一次次的绝望的无功而返其实也不是一件坏事,自己也犯不着冒着受伤的风险来与陈赋战斗,就算到最后法阵抵挡不住陈赋的攻击,最起码消耗一点陈赋的战力也是有用的。

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覃月正看着神色疯狂而动作依然精准无比的陈赋,不由得从心底感觉到一阵害怕,他到现在早已经见识过各种各样的人,对人类早就没有了任何的感情,不管是修行者还是普通人在他的眼睛里面都已经是蝼蚁般的存在,只是却没想到就在自己即将大功告成的情况下,竟然会遇到陈赋这样的人。

不管覃月正怎样装作无视离墟外面的陈赋,但是陈赋身体与法阵的撞击声依然就像是一声声的钟声一样不停的响起在覃月正的心中,就算覃月正此时封闭了自己的五识,不去看也不去听,但是他知道,陈赋肯定还在那边机械的重击法阵不会停歇!

没有人知道就在这次改变世界的前夕,有一位年轻人像是傻子一样将自己的身体当作武器持续不停的、根本看不到希望的攻击着一层看似薄弱实则坚韧无比的法阵,也没有人知道现在的陈赋脑子里面到底在想些什么,长时间的麻木撞击让他的手臂,双腿,甚至肋骨都已经裂成了片片碎块,甚至就连内脏都已经出现了裂缝,而他竟然还像不知道疼痛一般继续努力!更没有人知道,支持着陈赋一次次撞击的到底是哪一方面多一些,是对童竹的感情还是对于那些无辜人的歉疚,抑或是对自己之前无能懦弱的悔恨?

对于陈赋来说,好像经过了无数天的时间,又好像只是一瞬间,他在从法阵上面弹起的时候耳朵听到一整轻微的“咔嚓”声,这声音好像是春天里面的第一滴春雨一般,随着第一声响声传出,整个法阵上面从陈赋撞击的那个点开始连续蔓延不绝的声音传到了陈赋的耳朵里面,然后在陈赋勉力稳住身形的时候,整个法阵在他的面前轰然破碎,化作斑斑光点消失在空气中,就好像在陈赋的面前突然下起了一场期待已久的春雨。

就在法阵破碎的那一瞬间,覃月正突兀的出现在了陈赋的面前,看着眼前全身骨骼断裂,早已疲累不堪的陈赋,覃月正面带怜悯的说道:“你这个样子还怎么和我打?”

陈赋此时能勉强站起来都已经花费了巨大的精力,他眼睛死死的盯着覃月正,开口说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覃月正不屑的看了一眼狼狈的陈赋,不过想到之前他的举动,好像觉得陈赋确实有资格听自己讲话,这才高傲的说道:“你身为一个修行者,难道忘记了修行者的初衷吗?在天地看来,那些普通人都是蝼蚁,甚至就连我们都是这天地之间的蝼蚁!

天道无情,根本不会在意我们的喜怒哀乐,也不会在意我们的死活,既然这样,那我为什么还要修行天道?正派功法与邪派功法还有什么两样?反正千百年来不管修炼什么功法的人全部都要化为一捧尘土,我们为什么还要在乎那可笑的正邪?

而我,身为当代元尊,终于找到了可以与天地同寿的法门,那些人被我吞噬掉之后将与我成为一体,我们在未来的日子里面将会不分彼此,当我成为天地之间唯一的主宰唯一的神的话,那些人其实也是得到了救赎,他们与我同在,这难道不是一件幸运的事情吗?”

陈赋看着覃月正那扭曲的脸庞,确实感觉到现在的覃月正与之前自己见到的时候不太一样,现在的他整个身体里面充满了各种各样的情绪,这肯定不可能是一个人的,应该就是他说的被噬海吞噬掉的那些人的思想念力,只是现在还没有被覃月正吸收消化,所以才会不断的从覃月正的气息中间具象化出来。

陈赋没有过多的打量覃月正,只是看了一眼之后就继续开口问道:“如果整个世界真的就剩下你一个人,那你活着和死了又有什么分别?活着又有什么意义?”

覃月正知道陈赋在故意拖延时间用来恢复身体的伤势,只是此时的他也并不在意,因为就在陈赋不停的在外面撞击法阵的时候,他已经将第二次吞噬掉的生命力融合了一半还要多,此刻的他已经一只脚踏入了传说中的通天境界,就算是全盛时期的陈赋都不可能是他的对手,更不要说此时全身伤痕只能勉强站立的他了。

再说现在的世界上,除了陈赋之外,应该也没有人有资格听他讲这些话了,不管是剩下的那些修行者,还是普通民众,要么在以后贡献出生命力变成他修为和生命的一部分,要么就只能跪在他的脚下成为他的奴仆,他将是整个世界唯一的王,也会是永远的王!

覃月正轻蔑的瞥了一眼陈赋,开口说道:“我像你这般年轻的时候也和你一样,甚至比你都要天真,活着的意义?哼!这种根本没有任何意义的问题问出来又能有什么意义!让我告诉你一个真理,活着就只是活着,而死去便永远死去,活着的意义便是想尽一切办法永远活着!

至于你说的全世界只剩下我一个人?这种事情我怎么可能让他发生呢?你放心,虽然到时候肯定有很多人和你一样变成我的一部分,但是我肯定会留下一些人的,比如你的那个女人?”

陈赋听到覃月正的话之后,并没有生气,他知道覃月正此时已经不能属于正常的人类了,说他现在是个疯子估计都有点儿侮辱疯子的意思,陈赋没有费心思想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了覃月正此时的性格和想法,  不管是他真的想要与天地抗争,还是想要遵循先祖的遗志,亦或者就是单纯的想要满足自己的私欲,这些对于现在的陈赋来说都已经无关紧要了。

因为不管是为了什么原因,覃月正必须死在自己手里,这就是陈赋此刻唯一的念头,而他此刻能做的就是想尽一切办法杀死眼前这个怪物,不惜一切手段,并且还要保证一定要成功,就算是同归于尽也要看着覃月正死在自己面前!

而在川省的另外一边名叫乐城的地方,这里因为距离青城比较远的缘故,所以在这次变故出现的时候在最初的阶段并没有受到什么大的影响,就连信号都还可以搜到,只是会断断续续不太好而已。在经过最初的慌乱之后,有当地政府和进驻的部队的统一调派,慌乱刚刚有了苗头便被强力镇压,所以虽然每个人都被迫被关在了自己的家里,但是情绪上面来说并没有多大的恐慌。

在城郊一处农家院里面,住着一对老人和看着像是他儿子的年轻人,这对父子模样的人是前几天才搬过来的,由于农家院里面的原主人早早的就搬到了城里居住,所以用了很便宜的价格便将房子租给他们了。

签订租房合同的时候,房东还多嘴问了一句他们租住自己房子的原因,因为像他这样的房子现在在农村有非常多,很少有人会过来租住,他也只是想着万一有人需要的话,也算是帮自己看个家而已,根本没想着能租出去赚多少钱。没想到自己刚刚将租房广告发出去,便接到了对方的电话。

在听到那个年轻人说老人身体不好,想要住一个清静的地方的时候,房东便也接受了他们的说辞,毕竟现在像年轻人这么顾着老人身体的一直陪着老人忙东忙西的不多见了,想到自己那不争气的儿子,房东还为他们好心的减免了两个月的房租。

而在大家现在都被关在自己家里不能出去的时候,住在农家院的年轻人却不知道从哪里偷偷的翻墙进了院子,身上还背着一个巨大的尼龙袋子,也不知道装的是什么,回到院子里面的年轻人四处观察了一番,没有发现异常之后才推门进了堂屋。

堂屋里面本来普通的农家小院装修早就不见,取代的确实一个摆满了各种仪器的实验室,看这个实验室的规模,在堂屋地下应该还有一片巨大的空间,也不知道这两个人怎么会在几天的时间里面就将这里改造成了这个模样?

年轻人将身上背的那个袋子随意的扔在实验室的外面地板上,发出“咚”的一声重响,看起来袋子的分量并不轻,不过年轻人却丝毫没有疲累的神态,他轻轻的按了一下实验室的门铃,不一会儿从地下钻出来一位全身裹在黑袍里面的人,看着行走的姿态就知道,黑袍人肯定不是与年轻人一起租房子的那位老人。

黑袍人看到年轻人之后并没有说话,而是微微低头行礼之后便把门从里面打开,年轻人没有回礼,而是直接跨步便走进了实验室里面,那名黑袍人似乎已经习惯了年轻人的神态,习以为常的走出去将那个沉重的黑袋子单手提了起来,然后跟在年轻人的身后将实验室门朝里面关上之后向着地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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