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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第31章


唐昼呆在原地,太社死了,即使这是在温长寻面前。

        而这一边,即便是温长寻也感觉出此时气氛的凝滞,刚才已经是他能想到的化解尴尬的最好说辞了。

        但阿舟的反应……

        略略皱眉,说的不对吗?

        不过现在温长寻有些顾不得了,默默唐昼的头转身离开,唐昼僵硬回头:

        “师尊……”

        温长寻顿住,回头温柔道:“以后有什么不懂得就来找师尊。”

        唐昼:“……”怎么,是他不对劲,还是温长寻不对劲,古代都是这样开放的吗?难不成到了年龄师父还会给自己徒弟上手教学?

        而回到房间的温长寻,褪去温柔模样。

        他眼神点上欲望,黑暗中缓缓抬起手指,靠近鼻唇,他嗅着指尖的味道,微微偏头唐昼房间的灯已然暗下。

        “看来,清心咒要接着念两个时辰了。”

        深夜,宣王府。

        内院里,几个家仆从花园中穿过,神色匆匆,手上小心翼翼地端着什么,一个人在前面打着灯笼,看似不断催促,然而眼神始终注视着身后的侍卫。

        几人走到一处庭院外,轻轻敲门,端着东西的家仆就要进去。

        “稍等。”

        身后一个高大的侍卫走上前来,他生的威猛,又是武将,身上自带这凛冽的气息,然而此时却做出温和的表情,不但没有亲和力,反而让家仆打了个寒颤。

        “什么事,大人?”

        侍卫礼貌拿过家仆手上的东西:“皇上所赐,还是我亲手端进去吧。”

        侍卫命令下属在门外候着,自己抬脚进入房间,这是一间偌大的卧房,侍卫不动声色扫过各个角落,微微皱眉。

        房间虽大,却没有什么装饰,上好的家具在这里显得格格不入。侍卫警觉的感觉到这些木头的桌椅板凳原本不该长这个样子,从前上面应该摆满了奇珍异宝,墙上挂满了名家书画。

        只是现在这些东西不知道去哪了,丢失,损坏,或者被小心的收了起来,刻意营造出清贫的感觉。

        “王爷。”

        床幔里传来几声咳嗽,声音苍老嘶哑和显露出来的脸并不相符。床上躺的是宣王府的老王爷——肖盛。

        看到侍卫进来,他愣了一下,随后气息不稳的起身,侍卫连忙上前搀扶。

        “这些下人,怎么能让圣上的贴身侍卫来给我端药,真是让你见笑了,咳咳。”

        侍卫行礼后说道:“圣上知道王爷中毒的消息,寝食难安,连夜命太医院寻找解毒之法,多亏王爷福泽深厚,终让圣上寻得此法。”

        “药材珍贵,难以寻找,故由卑职特来侍奉王爷用药。”

        听完这话,肖盛眼眶浸上泪水,但因为身体原因只能坐着行了个礼,一派君臣情深。

        床前站的侍卫并不为所动,这些场景他每天都能见到,该做什么,该怎么做,他都做惯了,只是床上这位并不是一般人,他必须将对方的每一句话都牢记心里。

        如今天下的王侯将相,论官位自然多之又多,但是真正论君恩,宣王府是绝无仅有的。肖盛在太上皇登基的时候险些将自己满门的性命搭上,虽然年龄小,但太上皇在世的时候两人就称兄道弟,并不分君臣。

        如今年俞四十,正当壮年,当今圣上也是一直把肖盛视作伯父长辈般的存在,若果一直这么下去,莫说宣王府三代,就是世世代代也会有享不完的荣华富贵。

        只是,人大概是没有知足的的时候,越来越多的消息传到圣上耳中,给他们收拾烂摊子不怕,怕的是生了异心。

        肖盛坐在床上仿佛来了精神,好像病了之后人就絮叨了很多,唠唠叨叨的问东问西,一会儿问皇上又得的小公主长得像谁,一会儿问皇上身体怎么样,问来问去就是不急着喝药。

        侍卫眼睛一眯,这样肖盛看上去还真像一位为儿孙着想的长辈。

        可惜,他不是。

        “王爷,这药再不喝,就凉了。”

        黝黑的眼睛对上仰起来惨白的脸,肖盛倏地停下话语,一时间房间里鸦雀无声。

        门外一个俊俏郎君想要进门,被屋外的侍卫拦了下来,他弯腰作揖,弱不禁风的模样让人忍不住想扶他一把。

        家仆却是也上前这么做了:“李公子,你怎么来了?”

        被叫做李公子的人微微一笑:“哦,明日小生就要去别的地方游历,增长见闻,故来找王爷辞行。”

        “这样啊……可是现在王爷正在喝药。”家仆神色为难的瞟向人高马大的侍卫,这都是宫里的人他们可不敢说话。

        李公子看到几个侍卫的佩刀,展开扇子挡住半张脸,嘟囔着:“吓死了,吓死了哟!”

        “我就站你们后面等等等好了。”

        说罢,整个人就缩到家仆身后,不敢抬头。家仆望天,咬着后槽牙哦在心里吐槽。

        什么公子文人,胆子比鸡小,肚里墨水也没看出有几两,现在躲到他们身后,哪有什么文人风骨。

        呸!也就是王爷,不知道怎么把这人当个宝,师爷一样供着。

        屋内,肖盛已经恢复了平常的和蔼温和,深深看了一眼侍卫,便伸手端起药碗,一饮而尽。

        喉结微微颤抖,喝完后肖盛长叹一句:“我肖盛不怕死。”

        空气一滞,侍卫瞳孔一紧,不过一瞬,手已经落在了腰间刀上,下一秒便可出刀沾血。

        可这时对方的下一句话传入耳朵。

        “我肖盛不怕死,可是怕药苦啊!哈哈哈!”

        侍卫松开手,微微躬身,笑着说:“良药苦口,圣上这一副药下去,不出三日,王爷便可大愈了。”

        肖盛眼眸低垂:“是吗?替我谢过圣上。”

        吱呀一声,木头门开了,侍卫神情严肃的出门,手上端着喝完的药碗,皱眉看了一眼外面多出来的李公子便整队向外走。

        领头的侍卫小声询问下属:“怎么,老王爷府上怎么多出来个书生?”

        “根据我们探听的消息,这个书生是王府的门客,几个月前老王爷喜欢上字画,这个书生正好投了上来。”

        侍卫冷笑,没有再多问,吩咐下去,今晚准备回宫。

        侍卫一走,院子里就清净下来,家仆按规矩守在院外,内院除了主人的说话声就是夏日蝉声。

        “知了,知了,知了。”

        白天觉得吵闹的蝉声,在夜晚听起来却觉得分外舒心。肖盛盘腿坐在床上,手肘拄着膝盖,脸色阴郁。

        一旁李公子坐在桌子前,不禁没有半分惧怕之意,还瞧上了桌子上摆的点心,吃的好不开心。

        瞥了一眼一直不说话的肖盛,他清清口说道:“王爷感觉如何?”

        “那小皇帝是来袒护你的?”

        肖盛没有说话,李公子眉毛微挑:“那是来救治你?”

        依旧没有得到回应,青年又拿了一块点心,理所当然的说道:“那就是来提点你的了。”

        “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这个小皇帝早就不是你抱着傻呵呵的小婴儿了。”

        床上的人终于有了动静,他眼神不善,看向桌前的青年,情绪突然激动:

        “那个兔崽子!居然打着解毒的名义来提点我?真是好皇上,好侄子啊!想当年我和他父皇密谋的时候,没有我现在的他还不知道能不能出生!”

        “枉我辅佐他们父子,现在的他碌碌无为,算什么皇帝!别说我毒死一个郡王,就是亲王,他也不应该说什么!”

        肖盛掀开被褥下床,根本没有刚才的病态,而青年知识坐在一边,神色淡然的看着眼前的中年人跳脚。

        无趣,无趣且难看。

        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肖盛停下走动的步伐,眼睛一闪,计策上心头:“我若明日病的更重……”

        青年打断:“没用的。”

        肖盛皱眉:“什么,你怎么知道我要做什么?”

        轻轻拍手,除去手上的碎屑,青年面色和善的站起来搀扶着肖盛坐下:“若在下猜的不错,王爷是想将给今晚这碗药安上个罪名?”

        看了一眼青年,肖盛确实是这么想的:“那为什么没用?”

        青年说:“药碗已经被带走了。”

        “不仅如此,随行的侍卫里藏有太医。”

        什么?

        皇上居然心思如此缜密,原本不把小孩子放在身上的肖盛突然脊背发凉,一股危机感油然而生。

        肖盛突然抓书青年的手:“那是什么药!是不是什么……”

        在侍卫的眼神之下,他不得不喝下这碗药,皇家赐的药总是要让人胆战心惊的,闷着头喝了进去却不知道有什么作用,毕竟他肖盛可没有真的中毒。

        万一,万一里面是什么能胁迫自己的药物又或者是以毒攻毒,那就不好了。

        青年似乎嘲讽一笑,但随即就恢复了和善神色:“无事,只是强身健体的补药。”

        肖盛放下心来,冷汗也随之流了下来,并不是解毒药房,也就是说皇上早就知道自己并不是中毒,只是对之前做的事动了怒……

        他暗暗盘算,如果这样——

        当今圣上,怕是不能再如从前那样袒护宣王府了。

        看穿了肖盛的心思,青年淡淡一笑。

        “怎么样王爷?在下真心实意的为您着想。”

        “为我着想?”

        好像是听到什么有趣的话一样,肖盛哈哈大笑,坐到床上趾高气昂的看着眼前人,心里不屑:“西域蛮子,也会为汉人着想?”

        青年也不生气,只是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他低下头静静地等待床上人的那个回答。

        烛光摇曳,上好的蜡烛从来不会晃人眼睛,更不会升起黑烟,青年逐渐走神,思绪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不一会儿,肖盛站起来亲手扶起青年,脸上神情严肃,似乎是逼不得已做出了最终的决定。

        窗外的蝉声停了。

        李公子走出院子,手里还端着从肖盛屋子里顺来的点心,一边吃一边走路,不时停下来欣赏一下头顶的月光。

        回到自己住处,身后落下几个黑影,全身黑衣,头发弯曲高高束起,手拿弯刀,低声询问:“主人,接下来怎么办?”

        青年坐在石凳上,手指点点桌子,微弱的声响传到身后几人耳朵里却无比恐惧。

        “说了几遍,在哪里就叫哪里的名字,虽然今晚我们就离开此处,但只要我在宣王府内,你们就得叫我李公子,出了这个门我还要叫别的名字。”

        黑影赶快接话:“剩下的时候,是我们的主人,百里修。”

        看在一会儿就走的份上,百里修只是警告的看了一眼,不再说什么,毕竟他现在心情好,宣王府的人恶心,吃食却不错。

        “啧,不是自己的脸,就是难受。”

        百里修放下点心,思考片刻,右手边贴在脸上用力,随着“皮肤”脱落,自己真正的相貌显露在黑暗里。

        五官深邃,眼神锋利,但丝毫看不出是西域人,除了分外深刻的五官棱角,其他的和汉人无异。

        重新拿起点心,百里修自在了很多,吩咐道:“侍卫呢?”

        “整队人刚刚出发,正在赶回皇宫。

        ”

        百里修点头,淡淡道:“杀了。”

        黑影点头:“全部?”

        想了想,百里修似乎想到做什么开心事:“不,留下带头的那个,其余的杀了。”

        “是。”

        一碟子糕点在他的努力下终于一个不剩,百里修站起身疏松筋骨,原本瘦弱的身躯随着骨骼响动的声音逐渐展开,竟然比原先的李公子高了一个头。

        “汉人就是虚伪,想当皇帝想的不得了,还得让我给他来个顺水台阶。”

        眼神凛冽,感情转换迅速,百里修伸出舌尖舔去嘴角残渣,最后又吐在地上。

        “呸,汉人的东西,难吃。”

        黑夜里,百里修找了城外一棵大树,胳膊枕在脑后,嘴里哼着西域的歌曲。

        突然想起了什么,他对着空气发问:“他那个儿子混的怎么样?”

        不知从什么地方传来声音,恭敬回复道:“肖勉传信说一切按计划进行。”

        百里修冷笑,那个废物还想当温长寻的徒弟?自告奋勇,信誓旦旦,也就敢杀个老婆子。

        “温长寻态度什么样?”

        “温长寻今日回到三修山,一上山便收拾了一个弟子,将其逐出三修山,其后就一直在连云峰不曾露脸。”

        百里修微微皱眉,收拾了一个人?那看来是犯了很大的错误,能让掌门亲自动手,他问道:“知不知道为什么?”

        “这……”下属有些为难。

        “唧唧歪歪的干什么,说!”

        整棵树被吓得一阵,下属连忙回答,只是说出来的时候语气明显不确定:

        “据说,是那个弟子在做饭的时候不下心烧着了唐昼的……衣服。”

        听到这个回答,百里修脸色像吃了屎一样难看,一下子坐直身子,传说中的中原仙师,因为自己徒弟衣服破了大发雷霆?他忍不住大骂:

        “他有病?!”

        下属一个问题不落的回答:“主人,温长寻身体康健。”

        百里修:“……”

        下属:“若说有病,据我们的观察,只有一个可能。”

        没想到真有收获,百里修竖起耳朵认真听:“什么病?”无论什么,是个弱点,可以加以利用。

        下属:“相思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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