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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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处理完王安和李问的事后，秦小五就集合队伍往县衙那边去了。
固安县衙位于正中南街，它整栋院子都是由本地最著名的木材檀香生木建筑而成，占地将近一百七十二亩。
范围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黑色庄严的府衙充满了肃严的气息。
来到这里，秦小五深吸了一口气而后缓缓走了进去。
刚走进大门，他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他的前方是一条通往公堂的路，这条路全用白滑的大理石铺成，两边栽有清香的兰花，再走进几步，就是端庄肃穆的案厅。
此处就是办案的场所，在这案厅后面连接着几十栋别院，别院由中间划道而过，右边是专属牢房，左边则是牢卫住舍。
此时这里已经住满了百姓。
“老马，你说这贼寇让咱们来干嘛？”
“嘘！”叫老马的农民赶紧捂住自己邻居的嘴，他压低声音说道：“老蔡，你不想活了吗，还贼军，应该是王军才是。”
“对对对，是我老头子没眼力劲，还好有你。”老蔡一边擦汗一边说到，躲在人群中的他又偷偷看了周围难民团军一眼，见他们没注意到这里才松了一口气。
走进案厅，秦小五对跟在身后的向兵问道：“都请到了吗？”
“卑职敢保证只要这城里有活着人儿，那么他们就全在这里了。”
听到向兵的回答，秦小五才满意的点了点头，接着他抬眼向人群中望去，看到在边缘上号一也把诸葛宏请过来了。
诸葛宏看见秦小五，不等身边号一动作，他就急忙赶了过去，有点害怕地问道：“秦将军，你准备要干什么？”
“别担心，我只是审个案而已。”秦小五拍着诸葛的肩膀安慰到。
“审个案需要这么多人么？”诸葛宏不信。
“当然需要，来，你帮我立文。”
说完就让向兵把早已准备好的笔墨给他，诸葛宏拿着手中的笔墨，呆呆痴痴的看着秦小五：“立文，立什么文？”
“把我说过的话写下来就是，等结束的时候再拿给我看。”
说完秦小五就不再理他，而是径直走向人群中央说道：
“各位父老乡亲们，今天我秦小五之所以把大家聚集在这里，不为别的，只是让大家来做个见证。”
说完这话，秦小五不理人群中的喧闹，而是直接对向兵说道：“带人犯钟路过来。”
向兵闻言领命而去，秦小五转身坐在公堂上。
钟路被押过来的时候，城中许多百姓都不可置信，要知道这钟家可是固安的天啊，至今城中都还流传着一句话，那就是流水的县主，铁打的钟家，由此可知钟家在固安县的地位。
尽管有些落魄，但是当钟路站在人群中间时，他还是不失大家风范。
看着秦小五，钟路抢先说道：“少年，我还是小看你了。”
听见这话，秦小五有点惊讶了，他好奇问道：“哦，你知道我？”
“当然知道。”
钟路站在人群中间，头也不抬就念了出来：
“秦小五，河怀封样人士，祖宗十八代都是农民。”
说到这里，他话锋一转继续说道：“不对，到了你爷爷那一辈，你家就连农民也做不成了，都成了李地主家的佃户。
“两年前你因家中变故，你的两个姐姐带着你逃离家乡，那时你们在逃难的路上，曾遇见过土匪，不过你们的运气很好，刚刚遭难就被难民团救下，而你和你两个姐姐就加入了他们。”
“啧啧，在难民团也不知道最初你们是咋活下来的，不过后来你这小子倒是心黑手黑，为了报刘永的救命之恩，你可以说是不择手段，短短时间内就帮刘永爬到了第一山寨王位置。”
听到这里，秦小五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刘大哥做到这个位置可不是我帮的，而是他自己凭实力做到的。”
“如今这话谁能相信？”钟路不屑到。
“好了，你休想挑拨离间，接下来咱也说说你吧！”
秦小五不耐烦的打断到。
眼珠一转，他看着桌上的案牍，手一伸就胡乱地从案桌上拿起一本卷宗，而后装模作样的念道：
“钟路，固安第一豪富，五岁仗着家门欺行霸市，八岁上街强强妇女，十一岁拐卖儿童，十二岁杀人暴尸，十五岁生吃人肉，二十岁强占民田，三十岁威逼娘家卖妻……”
听见秦小五的话语，在场众人莫不目瞪口呆，只有诸葛宏看着秦小五宣判的样子，他差点就忍不住笑出猪叫。
“肃静！”
堂下牛重进很有眼力劲的吼了一大声：“威武。”
坐在首上的秦小五向他投去了一个赞扬的目光，牛重进立刻像是打了鸡血一般，连喊威武，其他人看见他马屁拍得不错于是连忙也加入喊道：“威武！”
“好，现在本王宣判，钟路犯了无数大罪，且罪不可赦，判处全家斩立决。”
“来人，拖出去斩了！”
钟路听到这话，直接傻眼，在生死存亡之下，什么风度，什么面子都通通不在了，赶紧跪地求饶到。
“秦爷爷、秦祖宗，你大人有大量就放过我吧！”
秦小五听到这话，一脚蹬翻案桌，而后指着的他的鼻子骂道：“老子放过你，那么谁来放过我们的刘大哥。”
说到这里秦小五直接跪在地上，悲戚喊道：“刘大哥，我秦小五终于抓到致你于死地的主谋了，你慢走，我马上就送他全家下来陪你。”
说完这话，秦小五站起身擦了擦自己眼角的泪水，说道：“来人拖下去，全家问斩。”
“诺！”
待人上去把钟路拖下去以后，秦小五环顾现场说道：“刚刚一案你们也许觉得我审得荒唐，不过我自己也是这样觉得，但是刚刚那一案只是我为我们天王军审的，今天我看诸位兄弟都已经很累了，于是我就用钟路来为大家伙提提神。”
听见这话，在场的士卒都非常感动，他们想不到自家大王会这么看重他们，还为他们解乏，这种人他们在以前从来没有遇见过，那怕是以仁义著称刘大哥都没这样关心过他们。
秦小五想不到自己的一个无心之举竟会让他完全收复难民军，也就是所谓的天王军。
“我们天王山以替天行道著称，而接下来我们审问的犯人将是真正的替天行道。”
说到这里，秦小五指着在场的万众百姓继续说道：
“下面的众犯是否有罪，将会由你们在场众人宣判，而我只是一个裁定者。”
“什么？
“真的吗？”
“不可能吧？”
“我们泥腿子也能审判这些老爷们吗？”
“……”
在众人怀疑的目光中，秦小五直接宣布下一场审判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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