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对镜梳妆，俏佳人

　　沐菊拿来早早备好的服制。萧承言看到后却说道：“常服即可。活泼灵动性皇奶奶会更喜欢。”
　　“可太后那边，皇后娘娘那不也要去拜一下的嘛。”常苒看着那服制迟疑的说道。转头看向萧承言时又说道：“王爷自是更知宫中规矩和皇奶奶脾性。是我多嘴了。”说完示意沐菊换一身衣服。
　　小北在地上跪着给萧承言系腰带。萧承言却是听到常苒后一句话后，向着常苒多看了两眼。才挥手示意小北起身，不用跪着。
　　常苒换上一套蓝色绣着海棠花的衣衫。穿上这身后会略微显得稳重一些，倒是失了几分原本的灵动可人。常苒原本就长的小巧，所以并不显得老气。虽然这衣衫整体是前几年的款式。但是胜在袖口处花纹精致异常，原本出自凌洲最好的绣娘之手。常苒的好友亦柔看到后又在上加了一些针线在袖口，才找人送来的京城。常苒收到后分外爱惜，只在赴约永昌府时穿着了一次。还让各家女眷拉着研究了好久。
　　虽然萧承言说常服即可，但是常苒心中总是有些担心的。这蓝色衣衫大体和送来的服制款式颜色都有些相似。若是萧承言一直跟着自是无人会问起。可毕竟宫中娘娘众多，若是单独被请到某一个宫中闲坐，就怕哪个问上一句可怎么回答是好。
　　萧承言早就收拾妥当，在一旁看起了书。
　　沐菊才梳好下面的碎发，都盘了上去给常苒梳了一个嫁为人妇的发型。刚梳好还未簪上簪子。芷兰便拿着首饰盒询问着常苒的意思。常苒看了看琳琅满目的首饰，选了放置在第一层的一个并蒂海棠流苏簪。
　　沐菊和芷兰看到后都忍不住对了下眼神。沐菊还问道：“小姐不是都不带这个簪子吗？只让我们收好。”
　　“今日例外了。”
　　沐菊拿过簪子，捋了捋上面垂下来的流苏。那簪子稳稳的簪在发髻之上。常苒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仿佛戴上簪子那样一刻，有那么一瞬间看到了自己的娘亲。
　　“好了吗？”
　　“是。”萧承言突然的询问，让常苒回过神来。常苒站起身面向萧承言。看到萧承言也正看向自己，他的嘴角微微扬起。常苒刚才凌乱的心稍微安定一些。便也露出了一丝笑容。
　　萧承言站起身说道：“小北。”
　　“在。”小北在一侧恭敬的回答道。
　　“你今日留在府中，带着......夫人的侍女熟悉一下王府各个院落环境，熟悉一下管家和其他人事。”
　　“是。”小北看向了沐菊和芷兰。
　　我回头看向沐菊说道：“沐菊，你留下跟着小北熟悉，要虚心学习。”
　　“是”沐菊站在常苒身后回答道。又朝着小北行了一礼，说道：“有劳姐姐啦。”
　　站在门侧的小北却是挠了挠头笑道：“叫我小北就好。”
　　萧承言用一旁的树叶夹在书中，把书放在小塌边的矮桌上，向门口走去。常苒也被芷兰扶着走出懿德院正屋。
　　刚迈下台阶，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这懿德院正屋。上面铺的绿色砖瓦，显得眼前的建筑是何等的宏伟。跟着萧承言在这王府院落中七拐八拐的才出了王府。昨日盖着盖头，只能瞧见自己的脚尖，被喜娘搀着，这王府的景致什么都没瞧到。萧承言走在前面，却也走的不快。常苒的脚步完全能跟得上。一直走到王府正门，看到马车已经等在门口。木凳子也已经放在一侧。萧承言先走到马车边，却并未上车而是站在那里等着常苒过去。
　　芷兰看到后，在并未走到马车边时，便先松开了常苒的手。把常苒的手递到萧承言手边。原本常苒不用搀扶自己便能上车，但是看到萧承言竟然真的伸出了手，又不好拒绝，想了想只虚搭在上，迈上了马车。
　　而后萧承言也上了马车坐在正座位置之上。常苒只是坐在一侧的位置背部靠着帘子。
　　芷兰并未向往常和常苒在一起时一样。而是十分知道分寸的跟在马车一侧。马车开始往前行驶，常苒掀开帘子，透过不太明亮，糊着薄纸的窗映照的景象。该是刚出了王府正门的小巷开始前行于大道之上。如今车上只有他二人，恐怕没有其他在合适的机会了。思量了好久，才开口说道：“王爷，昨晚......”
　　萧承言把手放在嘴唇边，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随后指指马车外面。才说道：“东市有家糕点铺子味道很不错。从宫中出来时，可以让雁南去买些回府。”说完后想到早上还没吃东西。打开另一侧车窗喊道：“雁南。”
　　“在。”雁南原本跟在马车后面，两步跑了上来。
　　“先去附近买些吃食，小糕点。”萧承言说完便关上了车窗。
　　外面是雁南脱离队伍跑远的声音。
　　刚入春的风还是很硬，这开关窗户吹起的风，让常苒打了个喷嚏。急忙拿手中的绢子捂着嘴。虽然现在关着车窗但帘子还是被吹起，呼扇呼扇的。
　　“风凉，坐那容易受凉。坐过来吧。”萧承言向边上挪了挪身子。
　　“王爷为尊，我还是坐在这里吧。”常苒低垂着头回答道。
　　萧承言正色道：“你是瑞王妃，我们夫妇一体，同心同德。只有你，配坐在这里。”说完又重重的拍了拍边上的位置。
　　常苒咬了咬唇，还是没动。马车继续向前行驶。萧承言也没在说话，看向了“窗外”。马车毫无预兆的突然停住。常苒没有防备，身子因为惯性向左侧倾泻了出去。
　　萧承言的手急忙抓住常苒放在膝盖上的手。常苒稳住身子，萧承言却没收回手。常苒不禁红了脸。车门打开一侧，是雁南回来了。从车门处递进来一提的糕点。
　　萧承言手依旧搭在常苒手上，微微起身，接过糕点重新回到座位才松开了按着常苒的手。把糕点放在常苒一侧长条坐位上，说道：“吃些吧。早上没吃早膳。在宫中不定会布置饭食。稍微垫一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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