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一曲弹奏，凤求凰

　　管家应了一声，便让人引着这高氏一众去了前厅。却是半分没找人去找瑞王。这府中哪个看不出来，这是一场什么婚姻。哪个敢在这时候去惹瑞王的不痛快。
　　那正厅好多宾客都等在那，却是消息走的很快，都知瑞王不在。可也不好即刻走了。西知和管家一思量，便同诸位宾客说道：“请诸位去喜厅吃些茶水稍息。”
　　如此大半宾客都走尽了，前厅只余下高家一些亲戚。和不敢的得罪高家之人的直系手下大人罢了。
　　萧承言待见到想见之人进城，又等了好一阵，才缓缓从城墙下来回府，并不高兴。此刻已经天色擦黑，黄昏将尽。
　　智勇将军常府正门口。
　　秦燕怡带着常若和众仆从等在正门。常衡到了先行翻身下马，回身扶着常苒下马车。接下来门卫也过来，扶着常苒身后下马车的沐秋、沐菊、芷兰三人。
　　秦燕怡笑着迎了上来，让人用羽毛在四人身上掸了掸，又叫齐妈妈奉上那一早备好的桂花酒。四人都饮了一杯。常苒这才得空行了一礼，朝着秦燕怡叫了一句：“姨娘安。近一年未见，怎么姨娘风华更盛、貌美依旧呢？”
　　常苒身后的丫头，都被常苒提前教了。此刻常苒话刚说完，那三个丫头一齐行礼说道：“夫人金安。”
　　“我这哪有什么风采，倒是你出落得更加好了。”秦燕怡一听一下笑出了声。
　　常衡也是一直笑着看着常苒。
　　秦燕怡想让常若也过来叫上一声，刚回头准备叫常若。常衡却是说道：“进府吧。也是劳累月余了。”
　　“好。好。快进来吧。有话进来说。”秦燕怡便也转身进去了。却是到了门口，忍不住拉了下常若的胳膊。常若一直正在门口，一愣时候，却是一人走出正门，在门口行了一礼，低低叫了句。“小姐。”便就势扶着常苒进门。这人正是琴霜。此刻只是身着常府中普通侍女装束。常苒只是淡淡一笑，便被扶着进去了。
　　秦燕怡回头看到，不得瞪了常若一眼。便往里走着。
　　几人直直走过前院，朝着后院而去。秦燕怡更是拐向连理院。常苒看着一眼同行的常衡。常衡便说道：“可要用些餐食？我一早便着人准备了的。用些在小睡一会可好？”
　　“还是有些疲困。还是先睡一会吧。”
　　“琴霜，你去扶着小姐回去安寝。我去瞧瞧正门那，是否物件都挪进来了。”常衡说着便要转身。
　　“少爷，我等去吧。”小铎说着，便去了。
　　其实几人刚进府，那边正门便开始往里搬着东西了。
　　秦燕怡听后这番对话，只得回身，笑容和煦的说道：“那都回吧。晚间好好睡上一觉。”
　　几人朝着秦燕怡皆是行了一礼，此一番，便也谁都没有去连理院。回到云芙阁，也没人安寝。常苒只是换了身衣裳罢了。把那身黄色冬袄换了一身紫色冬装。便着人出去买了餐食和糕点。沐秋、沐菊指挥着搬进来的物件饰品放在何地。芷兰简略收拾一下屋子。常苒却是到了常衡书房翻着书，顺便躲着那边的小小凌乱。常衡也是在边上研究棋局。屋中只有琴霜一个丫头，恭敬的侍候着茶水。却也是不大说话的安静的很。
　　外头脚步声杂乱，还有低低的安排说话之声。常衡便无法钻研。常苒瞧见便放下了书，到了里侧，开始弹琴。常衡回头瞧着，笑容灿烂。几曲终了，外头声音渐小。常苒便想起身。常衡却是走过来说道：“好些年没听了，倒真是有些想了。”
　　常苒抿嘴一笑，眉眼含笑的抬头看向常衡。“兄长可有想听的曲子？”
　　常衡目光落在琴上，却是没抬头看着常苒的。口中淡淡说道：“凤求凰。”
　　常苒抚弄琴弦的手停住，抬头看了一眼常衡。目光在落回琴弦之上。嘴角含笑的说道：“好。只是我想......”常苒并未说完，两人一对目光。常衡便出去了。
　　常苒调试着琴弦音色。过了一会，常衡回来，拿了一个酒壶和两个杯盏。
　　琴霜刚要过了接过斟酒，常衡却是说道：“你出去。把门带上，在外看着。莫叫人进来扰了琴音。”
　　“是。”琴霜便退了出去，关上了门。反身站在门口。
　　常衡席地而坐，倒了两盏酒，其中一盏递给常苒。另一杯轻轻饮下。常苒喝完才把酒盏重新递给常衡。指尖落在琴弦之上，曲调悠远，缓缓而来。常衡便也闭上了眼睛。
　　门外，琴霜听得入迷，也不禁闭上眼睛，缓缓听着。
　　连理院中，秦燕怡还在骂着常若。“你瞧瞧，一个通房丫头都知问安搀扶，你做什么了，从头至尾木头一般。这是没有外府的人在，若是在，你这就是不懂规矩。”
　　“什么嘛，那我是小姐。能同那婢子一般嘛......”
　　“罢了罢了，写信吧。给你爹爹写信。告诉他长姐回来了，欣喜地很。”
　　“我......”
　　“欣不欣喜，都要写欢喜。你本就没有在你父亲膝下长大。那份情是同云芙阁的都不同的。你在不表现的周到懂事，哪个还能疼你。日后在不喜，这面子上也要做足，可不是不能坏了规矩。”
　　“知道了。”常若不耐烦的开始写信。
　　瑞王府。
　　萧承言走至正门，却看依旧紧闭正门，便从其他门进的王府。看到高月盈及祝贺的宾客还在前厅等着自己，气鼓鼓的说道：“都在这做什么？”
　　喜娘忙说道：“这高妃娘娘进府。自是要同王爷拜一拜天地的。”
　　“这也不是本王的妻，有什么好拜的。”萧承言这话一出，场面一下便安静了下来。高月盈却是在盖头下，委屈的哭了起来。
　　高府中跟着的嬷嬷反应过来，急忙说道：“这新娘子出门，终是要哭一哭的。这先苦后甜嘛......先苦后甜。”
　　“那......不如给王爷敬茶吧。请王爷上座。”喜娘只要又说着。
　　萧承言回身端坐在正坐上，看着高月盈接过茶盏向他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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