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缝合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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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明就是他用强迫的手段逼她就范，不过就是阳台那会没忍住嘲笑了他一下。
　　陆言嘴角抽搐了两下。
　　她真的很想知道说出这种话的时候他的良心不会痛吗？
　　言归正传，陆言紧了紧手里的袋子，视线瞥到别处：“我……”
　　尽管对小黑没之前那么大的抵触情绪了，但多多少少还存在着心理阴影。
　　而许亦昨晚那会早就看得出来她一直都在勉强自己，不过是因为她答应了自己的请求而已。
　　陆言想，既然人家都发话了，何必又多此一举？
　　抿了抿唇，陆言抬眸，对上他的目光，眸中的眼神就像是做了重大决定一样：“那，就这样吧！”
　　许亦眼睫轻颤，没有过多表情，像是意料之中。
　　只是小黑看着她的眼神不再泪汪汪的了，转而深邃起来，一下子安静了许多。
　　良久，许亦淡漠的“嗯”了一声。
　　不知道为什么，只是这一声“嗯”，陆言有种错觉，总感觉包含了太多太多的情愫。
　　许亦抬脚正要拐进胡同，无意间瞥到了她手里紧握的白色袋子。
　　沈思了几秒，道：“你喂过它了？”
　　陆言：“是啊。”
　　“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走之前，她看向小黑，神色有些暗淡。
　　有种直觉告诉她，这是她最后一次再见到小黑了。
　　心隐隐作痛。
　　她突然感到很可笑。
　　逃避抵触的人是她，选择离开的也是她，现在这会有什么好难过的？
　　这可真“双标”。
　　也只是那么会，她扬起了一抹笑。
　　她的变化一刻不差的全落在了许亦的瞳孔里，那抹笑在他看来透着一股勉强，似乎想掩盖什么。
　　对面的人也只是看着她，没有过多的表情。
　　虽然被许亦这么赤裸裸的看着也不是第一次了，但现在反倒叫她不习惯了。
　　她瞥过头，明明没做错什么却满脸心虚，开口道：“你……你下午来学校吗？”
　　说出来后，她就后悔了。
　　人家来不来学校关她什么事？
　　向来在学校里来去自如的许亦先是一愣，完全没料到她会这么问他。
　　两人一时沉默起来。
　　尴尬的陆言能抠出三室一厅。
　　为什么自己会问这么蠢的问题啊？
　　就在陆言以为他不会回答她的话，正打算重新扯个话题时，她张嘴欲要开口，许亦抢在她前面，不冷不淡的回了一个“去”字。
　　就是这么简简单单的一个字，惊的陆言不可置信的眨了眨眼。
　　确定他是在说“去”后，她又眨了眨：“你说什么？”
　　她不说还好，一说反倒让许亦有些烦躁了。
　　他青筋微挑，微抬下巴：“我说了去。”
　　话一出口，他心里总感觉有点怪怪的。
　　怪别扭的……
　　陆言张着嘴卡壳了半响，随后便朝许亦挥了挥手，讪讪笑道：“那既然这样，我先走了。”
　　“学校，见……”
　　最后一句话，她语气放的很慢。
　　没等许亦说什么，就转身走了。
　　许亦身下的小黑看着陆言离去的背影满脸不舍，耸拉了下耳朵。
　　前面没多远处就是一条马路，路不大不小。
　　陆言刚踏步走进马路中间，一旁传来了骚乱声，紧接着是喇叭疯狂的鸣笛声。
　　她转头看去，前方几百米处一辆白色轿车似乎是刹车失控了，正扭扭弯弯向她这边的方向驶来。
　　车主还探出脑袋狂喊道：“让开，都给我让开啊！我车刹不住油门了！”
　　路上的路人吓得纷纷往一边避去。
　　陆言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的还没反应过来，愣愣的站在原地。
　　直至轿车快接近自己，耳边那司机的怒吼声以及那接连不断的鸣笛声仿佛置在身外一样。
　　身后的许亦双眸猛的一缩。
　　他迈开腿正要冲过去时，一道黑影却比他抢先了一步，顺带碰倒了一旁的垃圾桶，风一样的速度冲了过去。
　　轿车快要触碰到陆言时，陆言下意识紧闭了双眼。
　　就在她以为自己会被撞倒时，身后一股巨大的冲击力向她袭来，狠狠推了她一把。
　　她受力猛的往前滑了一小段距离，摔扒在了地上。
　　随即，一道撞击声也在身后传来。
　　她闻声而去，望见地上那一抹红，渐渐惊恐的双眼放大。
　　那轿车也直接撞到了一旁的柱子上，直冒黑烟。
　　赶来的许亦也被眼前的一幕惊的挪不开眼。
　　对于这突发事故，很快就围满了人。
　　“我的妈呀，怎么会发生这种事，真是吓死人了！”
　　“就是就是，幸好我跑的快。”
　　“居然撞死了一条狗，这狗好肥一条。”
　　“好像是那狗推了那小姑娘一把，小姑娘才没被撞到。”
　　“这么说是那条肥狗救了人家？真是没想到啊。”
　　“那司机也真是，被撞晕了过去，赶紧打120吧。”
　　…
　　看戏的七嘴八舌，大部分都是一些住在附近闻声赶来的大妈大爷。
　　上一秒还活蹦乱跳的小黑，下一秒早已躺在了冰冷冷的地上，身上的血流了一地。
　　它一动不动的，看着怪渗人。
　　陆言才反应过来，危机时刻，是小黑冲出来救了她。
　　她顾不上先前那股抵触了，慌乱的冲上去，跪在它身边焦急的推搡它：“小黑？！小黑？！”
　　不管怎么叫，小黑都没有反应，她急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许亦神色冷了几分。
　　虽然没有任何表情，却又在努力压制着什么。
　　他走上前，蹲下身来，看着倒在血泊之中的小黑。
　　他抬手抚上它的肚子，停顿了几秒，随即脸色阴沉了下来。
　　陆言问道：“怎么样了？”
　　许亦一言不发看着小黑，通过他的表情很快她就明白了。
　　她眼神空洞起来，微颤着唇。
　　即便许亦没有说出来，她也知道了这是怎么回事。
　　小黑已经……
　　她垂着头，热泪滑过脸颊，直至下巴，双肩抽搐起来，无声的哭泣着。
　　作为女孩子，本是柔弱的一方，她却很少哭。
　　距离上一次哭，那是很久以前了，是她的父亲强行让她把翠兰给送人那次。
　　回过神来，陆言抬手抚在小黑脸部。
　　她早已泪流满痕。
　　小黑早已紧闭着双眼，再也不会睁开了。
　　她顺着身躯往下滑，摸到它前肢腋上处时，隐约摸到浓密的毛发下有一块地方微微凸起。
　　她双眸一缩，一股不好的预感来袭。
　　她哆哆嗦嗦的双手拨开那毛发，看到那蓝紫的皮肤下有一道手术后的缝合疤痕时，她整个人瞬间失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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