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挪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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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斯陆国际机场。
林玳被谭冶叫醒,他揉了揉眼睛,因为没得到很好的休息而变得干涩红肿的双眼让他特别不舒服,揉的时候还有些刺痛。只是现在的他压根没功夫管眼睛上的事,急忙戴上墨镜,拿起行李下了飞机。
在传送带前等行李的时候,谭冶在旁边从背包里掏出一小瓶眼药水给林玳,“用用吧小叔叔,别到时候人没找到就先把眼睛搞废了。”
林玳没说什么,接过眼药水,取下墨镜滴了几滴,闭眼缓和了一会儿后才又睁开眼戴上墨镜。
谭冶在他滴眼药水的时候拿到了行李,掏出手机联系上飞机前预订的酒店接机服务的司机电话,问他到没到。
“走吧小叔叔。”谭冶挂断电话,准备把手里的机票给扔了,被眼疾手快的林玳抢了过去,把自己的那一份留下来,剩下的又扔还给谭冶。
谭冶其实不明白林玳为什么要把每张机票,船票甚至酒店开的□□都小心地收起来,宝贝似的放进背包的夹层里,但他不敢多问,怕又被他小叔叔给踢一脚。
酒店的司机早就将车停在了停车场,接到两人到达的电话后才把车开出来,接上他们去往酒店。
司机以为两人是来旅游的,一路上用英文给他们介绍奥斯陆当地的景点,告诉他们哪些值得去,哪些不值得去,像个当地的向导一样,生怕他们花一分冤枉钱。
林玳全程不说话,戴着墨镜靠在座椅上,不知是睡着了还是醒着。
谭冶收了林玳的高价报酬,自然要把该自己办的事办好,他跟司机聊起奥斯陆的景点,一般什么时候人最多,什么时候人最少,港口什么时候开放什么时候关闭,娱乐场所的开放时间和歇业时间也都问了个清清楚楚,就差把整个奥斯陆翻过来了,临下车前还给了司机一些服务小费。
司机开心极了,递来名片说要是他们需要向导都可以联系他,保证是最公道的价格。
谭冶笑着接下,表面功夫做的滴水不漏。
两人在酒店前台办了入住,拿到房卡后林玳并不打算去休息,他把行李丢给谭冶,自己背着背包准备出去转转。
“我们刚来,人生地不熟的,要去哪儿转?”谭冶说,他是真想劝林玳多休息,“要不你先洗个澡补个觉,晚一点我陪你一起出去?”
林玳摇头,拿出手机晃了晃,对谭冶说:“我突然想起来,陈笙也在挪威,我去找他叙叙旧。”
谭冶想起来,“你不是和他吵架了?”
林玳白他一眼,“好兄弟哪儿有隔夜仇。”
陈笙刚结束会议从会议室里出来,助理拿着手机走过来,说有一位相识的老朋友,要来看看他,现在就在公司楼下。
“谁?说名字了吗?别又是来攀关系的。”陈笙翻了个白眼,这是这个月的第六个,每个都说和自己有关系,等他下去看又谁都不认识,连他家里人的关系都说的磕磕巴巴,一看就是不知从那个犄角旮旯里来攀关系的。
“他说他姓林。”助理说。
陈笙脚步一顿,转头看着助理,“姓林?林玳?”
助理是土生土长的挪威人,又对音乐不感兴趣,自然不认识林玳,听见陈笙的话也没什么反应,只能点头。
陈笙把手里的文件递给助理,让他把文件放在办公室就行。自己则乘坐电梯下楼。
林玳在公司大厅坐着喝水,翻看着手机里存的沈舫的照片,全都是他在网络上下载的——在一起三年多,临到出国巡演想要看看照片时他才发现自己手机里竟然没有一张沈舫的照片,就连合照也没有。
他翻遍了所有能翻的网站和app,才找到那么几张高清的官方图,每天就靠着这几张照片睹物思人,心里想要找到沈舫的想法在这几张照片前越发坚定。
“林玳!”
听见陈笙的声音,林玳收起手机,起身看向身后。
陈笙看见林玳真的来了,激动地跑过去一把抱住他,抱怨自己来挪威这么久,林玳都不来看一看他。
“我这不来了吗?”林玳拉开自己和陈笙的距离,上下打量他,“不错,看起来人模狗样的,比刚出部队的时候还要成熟稳重些,现在我该叫你什么?陈总?还是陈笙啊?”
“去去去,你嘴怎么还这么烦人。”陈笙笑起来,拉着林玳就要去办公室,“去我办公室好好聊。”
“不了。”林玳摆摆手,“我来就是看看你,看你现在这么好我也很开心,我来挪威还有正事。”
陈笙闻言眉头一皱,试探性地问:“还在找沈舫吗?”
“是啊。”林玳坦然道,“总得把他找到吧。”
“景溆还是没有心软吗?”陈笙问。
林玳点头。
“那你就这样漫无目的,大海捞针一样的找吗?”陈笙又问。
“那不然呢?”林玳这句话像是在问他自己,“所以我要把每个国家都走一遍,除非他不在这个世界上,否则我就一定会在世界上的某个地方找到他的。”
陈笙沉默片刻,“林玳,或许你有没有想过,景溆骗了你。”
林玳看着他,不懂他话里的意思。
陈笙深吸一口气,慢慢说:“或许沈舫并没有出国,还在国内某个你找不到也想不到的地方,景溆故意骗你说他来了国外,就是想让你转移视线,把目标放在国外。”
林玳闻言愣了几秒,随即笑起来,“我也想过这个可能,所以来国外前我就找朋友查了沈舫的出入境记录,他的确离开了国内,离开前还办了工作签证,只是他签了保密协议,出入境的人无法透露他去了哪里而已。”
陈笙闻言没说话,他盯着林玳看了半晌,最后问他打算在这儿待多久。
林玳把自己会在一个国家待一个月的事说了出来,“每个城市我会待一个星期,所以估计下周末我就会离开奥斯陆,去挪威的其他地方。”
一个星期……只要自己能在这一个星期里让两人无法碰面,那林玳就会去其他城市,在其他城市都寻找无果后,他就会离开挪威,去别的国家。
陈笙暗自盘算着,心里也跟着明朗起来,看着林玳笑了笑,“那一起吃个饭总可以吧?我请客,带你吃最正宗的挪威美食。”
这次林玳没有推脱,跟着陈笙离开了公司。
吃饭的时候,林玳把独自在酒店补觉的谭冶也给叫上,准备好好宰陈笙一笔大的。
谭冶虽然不怎么喜欢陈笙,他总觉得陈笙不是什么好人,心眼多的堪比莲藕,实在想不出他能憋什么好屁。但架不住早已叫嚣的肚子,就这么跟着一起去了。
饭桌上,许久未见的好友总是话多,又都喝了些酒,陈笙和林玳谈笑风生,只有谭冶安安静静。
饭后,陈笙特别大方地让谭冶开他的车回酒店去,自己则打电话叫助理来接他。
“那我明天给你开到公司去。”林玳说。
“没事。”陈笙大方得很,“你用多久都没问题,到时候要离开奥斯陆告诉我一声,我去送送你。”
林玳刚点头说一定,谭冶就把车开了出去,他实在是一秒钟都不想再看到陈笙那张脸。
“你怎么这么大火气?”林玳问谭冶,他安全带还没扣上。
谭冶也不好直接当着自家小叔叔的面说谭冶的坏话,只说自己吃饭的时候水喝多了,想马上回去解决生理需求。
林玳没说话,挪威的酒太烈,本就酒量不好的他此刻昏昏欲睡,靠在副驾驶位置上半闭着眼望着窗外的夜景。
奥斯陆靠海,夜晚的海风最大,林玳受不了这么大的风,关上副驾驶的车窗玻璃,心里开始计划明天先去那几个地方,后天去哪儿……直到把这周的行程规划得差不多了,他们也到了酒店。
谭冶架着喝醉的林玳把他送回房间,刚把他丢床上,就见林玳翻身抓了个枕头抱着,似乎迷迷糊糊间把枕头当做了沈舫,他蹭了蹭柔软的枕头,叫了好几声沈舫。
谭冶在一旁边给自己小叔叔扯被子盖上边小声说:“沈舫,沈舫,你听劝早点收手现在还只能抱枕头?早抱着人窝在床上滚了吧。”
林玳翻了个身,把谭冶吓一跳,生怕他听到自己刚才的那番话,赶紧闭嘴退了出去。
沈舫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发现肚子有些饿了,走进厨房准备给自己找点东西吃,他打开冰箱,在里面翻找了半天,在一堆需要花时间处理的食材里翻到了一个苹果,沈舫想了几秒,好像是景溆寄过来的。
拿起苹果洗了几下,沈舫一口咬下去,嗯,还有水分,可以吃。
沈舫拿着苹果回到客厅,看着电脑邮件里学生们陆续发来的设计稿作业,一个一个回复了自己的修改意见和鼓励,一直忙到苹果被啃完,邮件也回复完了。
沈舫关上电脑,抬手揉了揉酸疼的脖子,准备上楼休息。起身刚把苹果核丢进垃圾桶,紧闭的大门忽然响起了敲门声。
转头看一眼墙上的时钟,已经深夜十一点了。
国外的夜晚都是危险的,忽然在深夜听到敲门声,沈舫心里也有些犯怵,虽然他所住的这片区域是奥斯陆最安全的地段,但总是有那么一些人可不管你在哪儿,是不是本国人,他们要是想找乐子,你住在哪儿都不好使。
幸好自己在这里没有晚上开灯的习惯,沈舫暗自庆幸,不然现在就有可能不是敲门声,而是直接砸门了。
敲门声还在继续,沈舫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站在原地一步也不敢动,大气都不敢出。
“沈舫?你不在家吗?”
是陈笙的声音。
沈舫松一口气,但没有想要去开门的意思,站在原地问陈笙这么晚来有什么事。
“我的生意受到了些阻碍,可能这次真要被我爸从挪威拖回国了。”陈笙的语气很落寞,听起来可怜极了,“我买了点酒,我想找个人陪我喝一杯,你方便吗?”
在挪威的这一年里,陈笙虽然住在沈舫旁边的那栋房子里,但沈舫从没让陈笙踏足自己的家,自己也从没去过陈笙的房子。
他们之间总是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只要陈笙进一步,沈舫就会退三步。
还在想要怎么拒绝陈笙,沈舫忽然听到了门外低低的抽泣,他的脑子顿时一片空白——陈笙哭了?
看惯了陈笙的嬉皮笑脸,沈舫还真没想到陈笙有天居然会哭,一时有些心软,考虑几秒后走到门边打开门。
一开门,沈舫还没看清陈笙的样子,只觉得眼前忽然闪过一个身影,被人抓住了领子强行让他低下身,紧接着向他袭来的就是温热的唇瓣以及湿软的舌头——完全没有任何准备的沈舫被陈笙拉着领子亲了还不够,还伸出舌头舔他,希望他能给自己一点回应。
沈舫很快回过神,用力扯开陈笙的手,把他推了出去,抬手使劲抹了一把被陈笙亲吻舔舐过的地方,恨不得把嘴擦破皮,朝他怒吼:“你特么发疯了!”
自从白天见到林玳的那一刻,陈笙心里就拉起了危险警报,他在挪威陪了沈舫一年多,好不容易让沈舫对自己不那么厌恶,不能让林玳再来动摇沈舫。
越想越气的他顾不得和沈舫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朋友关系,上前拉住沈舫的手质问他:“我到底哪儿不好?长相?家世?还是别的什么?我哪里不如林玳,你和他分开一年了!是你主动离开的!我追求你一年多,你给我揣着明白装糊涂,你答应跟我试试会要了你的命吗?!”
沈舫甩开他,“装糊涂的明明是你!我无数次明确拒绝过你,是你死缠烂打,我没逼你也没强迫你,朋友这层关系就是我们之间最高的上限!”
最高上限……陈笙笑起来,笃定沈舫一直没忘记林玳,“你真贱,还想着把你害成这样的林玳!”
沈舫把嘴都给擦红了,他不想再在门口吹冷风跟陈笙纠缠,放下狠话:“我们之间的最高上限,在今晚彻底结束。”
眼看沈舫要走,陈笙铆足劲朝他跑过去一把抱住他的腰,“对不起沈舫,是我太心急了,可是我等了一年了,我真的不想再继续等下去,我求求你,和我试试吧,只性不爱也没关系。”
沈舫没有回答他,粗暴地把环在自己腰上的手拿开。
陈笙见他一只脚已经踏进了门内,连忙叫住他:“林玳来挪威了!”
沈舫脚下一顿,整个身体顿时跟灌了水泥一样,浑身的血液瞬间凝固,他像具尸僵的尸体,四肢僵硬得怎么也动不了。
“他来找你,他要在奥斯陆待一个星期,找不到你他就去挪威其他的地方,挪威找不到他就去别的国家!”陈笙把这一切都告诉沈舫,“我一直都知道他在找你,我也一直信守承诺没有将你的行踪告诉他。你要是心里没有他,接下来的一个星期他都不会找到你!你要是心里有他,他就住在奥斯陆广场周边的酒店里,你现在就可以去找他!”
许久,一直没有说话的沈舫深吸一口气,转过身来看着陈笙,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他来不来,来找谁,要待多久,是他的事。同样的,我让不让他找到,心里有没有他,要不要去找他,都是我自己的事。”
他用当年在枫林湾和林玳决裂时的态度和语气,在这充满凉意的夜色里,和陈笙划清了界限:“现在,我们两个之间,再也没有任何关系,我也希望我们之间不要再见了,太恶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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