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裁员风波

“聂总，我做的有什么地方让你不满意吗？”

        天祤怔住，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白纸，就连嘴唇也没有血色。

        “不，天祤，你做的很好，只是和我规划的瀚业公司未来发展方向不同，真的，你没有做错的地方！”

        聂芙夕真诚满满，就差没有跪地切腹了。

        “如果我做得很好，为什么瀚业公司要与我解约呢？”

        这一问，聂芙夕哑口无言，她总不能说因为自己已经不是聂倩雅了吧？

        为了终止这个话题，聂芙夕只能将视线转移到剧本上：“天祤，我和黄总大致聊了下，剧情大体走向不变，男女主角姓名不变，甚至他们背景关系和人设都没有变动，但是在伦理方面我始终觉得不对劲。”

        聂芙夕翻开剧本，指向最后的结局。

        【男女主相视一笑，女主依偎在男主怀里】

        【画面镜头转，树枝红色花瓣落下，模糊了两人轮廓。】

        “聂总觉得哪里不对？”天祤顺着聂芙夕的疑虑往下看，他好看的眉毛皱起，实在不知聂芙夕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

        “男主误杀女主父亲，最后两人还在一起了，你不觉得很有悖伦理吗？”

        天祤唇角抽搐了下，我觉得您把我们七个人围禁在身边已经很有悖伦理了。

        “如果黄总愿意的话，我希望剧本的改编是女主死了，男主殉情。”

        天祤翻了几页剧本，寥寥看了几眼，“如果说怎么死的话，被反派杀死倒不失一个好办法。”

        聂芙夕眼前一亮，如此改编，尚且不说黄少鹰是否愿意，单从剧本逻辑来看，一大雷点就此终止，既为剧本增添一层伤感之美又扫除了逻辑不通的地方。

        “你说的办法甚好！”聂芙夕喜出望外，什么黄总去一边，天祤的脑子盖世无敌。

        “只是聂总…”天祤话锋一转，“您真的打算改编吗？”

        天祤的话让聂芙夕一愣，她想起原著剧情中，聂倩雅从不插手外来剧本，她所有杂事都让助理尤佳去处理，就连黄少鹰送来的剧本也只是草率看了一眼，最后才沦落到瀚业集公司一落千丈。

        明明最开始的赌约是让瀚业公司提供剧本与资源，汉式集团提供艺人与服装，怎么到了聂芙夕这个环节，一切顺序都变化了？

        她已经记不清这是和汉式集团第一次的赌约还是最后一次，但无论是哪一次，聂芙夕都不想再像聂倩雅那样，将股份拱手送人，或是成为黄少鹰的筹码。

        “放心，我自有打算，你就回去好好想一想剧情。”

        聂芙夕一句话无疑给天祤打了镇定针，他如释重负松了口气。、

        打发天祤走后，前台打爆的电话终于成功转接到聂芙夕办公室的座机上。

        “喂？聂芙夕你有病吗？”

        几个亲戚暴跳如雷，根本不认可聂芙夕单方面裁员，怒气冲冲说，“你知道辞退瀚业公司老骨干要赔偿多少违约金吗？”

        聂芙夕平和的回答：“这些事，我已经咨询了律师，明天你们可以来公司和律师谈判。”

        见硬的不吃，几个亲戚只有来软的：“小夕啊，你是我们看着聂霞一把屎一把尿长大的，你不能这么薄情寡义，你三叔马上就退休了，这个节骨眼上不能辞退啊！”

        聂芙夕冷哼一声：“我和黄总有赌约，汉式集团近几年突飞猛涨，煞有压垮瀚业公司的实力，如果几位叔叔和哥哥能帮我一把，打开市场影视界大门，我可以收回裁员的事。”

        几个亲戚面面相觑，不知聂芙夕何时居然长脑了，以前她对几个亲戚的游手好闲向来睁只眼闭只眼。

        三叔涨红了脸，见聂芙夕软硬不吃，甚至跟前台放了狠话，连办公室都不能进，无奈之下只能求助于聂霞。

        “三哥您别急，我正在飞机上，等会再打过来。”

        聂霞挂断手机，望着窗外掠过的白云轻轻叹了口气。

        助理尤佳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了，杀青仪式结束后就是记者招待会和庆功宴，忙完这一切后早就疲惫不堪。

        刚回到家里还没来得及脱掉鞋子，就接到聂芙夕的电话。

        “聂总，这么晚了您还没睡吗？”尤佳虽然是聂芙夕的心腹，但对于聂芙夕她向来鞠躬尽瘁忠心耿耿。

        无论多晚，只要聂芙夕一句话她马上赶回公司，就连那七个男人的侍奉周期也是她向聂芙夕推荐。

        除了尤佳，聂芙夕已经找不到第二个可以敞开胸怀高谈论阔的下属了。

        尤佳低头准备将脱掉的鞋子重新穿上，手机对面响起一阵奶狗叫唤声，随之而来是聂芙夕聒噪疲倦的声音：“尤佳，你有空吗？

        “有空！”尤佳不假思索回答。

        “晚上回办公室开会。”

        尤佳望向墙上，已经凌晨三点半了，她已经顾不上聂芙夕为什么这么晚了不睡觉，直接拧起lv包头也不回打开门跑了出去。

        还未到公司，就看到门口停了几辆科尼赛克跑车，那是市场值两千万的豪车，全国只有绿地房产、瀚业传媒有限公司和铁地国际石油公司老总才有。

        一问守门保安，才知道是聂总的母亲前来兴师问罪。

        她对聂芙夕裁员的事已有所耳闻，之所以凌晨着急跑回公司，也担心自己地位受到聂芙夕心血来潮的动摇。

        尤佳不敢给聂芙夕打电话，只能低着头从两辆豪车中间穿过去，还好聂霞的保镖没有发现自己。

        她伸出门卡解锁身份信息，刚踏向电梯按上七层键，就感受到一股惊涛骇浪的味道。

        “聂芙夕，枉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你怎么对你三叔说话的？”

        七楼的办公走廊聂霞脸涨得通红，虽年过五十但仍体态丰满风致绰约，因为训斥聂芙夕，她殷红的嘴唇就像血盆大口，咄咄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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