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玩物不外如是

“沫小姐，你还是再想一想，慎重考虑清楚吧。你才刚刚大出血，身子虚弱，吃这个恐怕不太好的。”陈妈将手中刚买来的药攥得紧紧的，苦口婆心地劝说道。
  “陈妈，给我。”唐千沫从柔软的床上咬牙忍着下身的疼痛，坐了起来，向陈妈伸出手，苍白的脸色，水眸异常坚定。
  慕长洲连她不是第一次都如此这般介意，那她生下孩子，是不是该怀疑是那个绑匪的呢？
  只要想想，就觉得自己卑贱得苍凉。莫大的羞辱感觉就涌上心头，心揪痛难受。
  之前那段开心的日子，幸福得让她快忘记她不过是慕长洲的宠物，高兴的时候逗逗你，给你绝世的宠爱，不高兴了，就不耐烦的任意折辱。
  以前上高中的时候，女生之间私密话，都会私下谈论憧憬第一次这个禁忌又神秘向往的话题。
  从别的女孩子的口中得知，第一次会痛苦，因为处女膜的缘故，可是痛过之后就是升上云端的快感。
  可是昨夜她没有一丁点儿的快感，只有漫无边际的疼痛。痛、痛、痛、除了痛还是痛。
  慕长洲完全不顾她的哭喊哀嚎，要了她一次又一次，霸占她一整夜，犹如禽兽泄欲。
  宠物，不过如此。
  经历昨夜疯狂的一夜，她终于彻彻底底认清自己的地位。
  处女膜撕裂大出血，这些惊心动魄的名词，在陈妈告诉她的时候，她出乎意料的冷静甚至漠然。
  是因为早就有这个心理准备吗？所以一点都不愕然吗？
  “陈妈。”唐千沫伸伸手，再一次喊道。
  陈妈犹犹豫豫，最终拗不过唐千沫，将事后药递给了唐千沫。
  唐千沫吃力地拧开盖子，倒了两片白白药片出来，甚至不用开水的送服，生生呑下。
  “沫小姐，这药一次只能吃一片啊，你怎么吃两片啊。”陈妈喊都喊不住，唐千沫就已经吞下了。
  “没事。”唐千沫吃过药扭好盖子，将药瓶子放在床头柜上，躺下床拉过被子，闭合双眼。
  陈妈看着这一幕，眼睛酸涩得厉害，她觉得沫小姐很可怜。看着她瘦瘦的背脊蜷缩成小虾米，心也越发疼了。
  可是又同时觉得沫小姐很坚强。
  陈妈擦擦眼角的老泪，清清嗓音说道:“沫小姐，我熬了点白粥，你起来吃一点然后再吃药吧。那个医生虽然帮你打了一针，止了血。可是还是得吃药才好的。”
  “不用了，我以后也不会吃白粥的。陈妈，倒掉吧。”唐千沫背对陈妈说道，声音淡漠听不出情绪。
  白粥，她又想起第一次吃到那碗又咸又甜又酸，不知道什么味道的白粥。
  她那时尝一口就想吐，却又因着慕长洲那份心意生生呑咽。
  那之后的几天，他仍煮那种怪味道的白粥给她吃，她终于忍不住了，自己动手煮，慕长洲也终于知道他煮的白粥有多难以下咽。
  在唐千沫教导下，慕长洲终于煮出一碗正常味道的白粥。
  那段日子虽然弥漫在绑架的黑暗阴影之中，可是唐千沫却觉得那段日子很幸福
  很幸福……
  幸福长了一双翅膀，她永远捉不住，摸不到。
  白粥，她这一辈子都不会再说白粥，也不要与慕长洲有任何瓜葛了。
  “哎，不吃东西怎么成呢？身子虚了要好好养，特别是那个地方不养好，以后生孩子就是个问题。”陈妈语重心长地劝说道。
  生孩子？她可能吗？
  呵呵……
  “陈妈，拜托让我一个人静静，好吗?  ”唐千沫有气无力地说道。
  陈妈叹了口气，走上前帮唐千沫掖好被子，关上房门离去。
  直到听到门关上那一刹那，眼角的泪瞬间滑下，唐千沫才敢放声哭出来。
  这夜孤星冷月，凄美哀凉，如同她的心。
  翌日一早，陈妈拿着早餐准备拍门的时候，唐千沫适时走了出来开门。
  “陈妈早。”唐千沫勾起浅笑和陈妈打招呼。
  “啊...  沫小姐早啊。”陈妈有点愕然，唐千沫居然穿戴整齐，毫无异样地对着她笑，对她问早安，好像昨夜的一切根本没有发生，那个悲戚苍白的女人，生吞下那两片药的事仿佛是她的错觉而已。
  “陈妈站在门口做什么，快进来吧。"唐千沫笑咪咪地拉着陈妈走进来。
  陈妈放下早餐，唐千沫笑着接过，一小ロ一小口地吃起来。
  “陈妈，这鲍鱼鸡粥很好吃哦。陈妈的手艺果然还是最好的。”唐千沫抬起头，看向陈妈，真心地称赞道。
  “沫小姐喜欢吃就多吃点，我煮了一大锅呢。”面对唐千沫的称赞，陈妈有点激动地说道。
  “嗯嗯，把他们全部都吃光光，我也很饿的呢。”唐千沫笑容可掬。
  “哎，哎，都吃光光，都吃光光，吃饱了我们再吃药。”陈妈一时口快说了吃药，她观察唐千沫的表情，发现她一丝松动都没有。
  还是笑眯眯地应道:“好的，吃完粥我乖乖吃药。”
  这一下又轮到陈妈吃惊了。唐千沫真的好像若无其事，与昨夜的她判若两人。
  昨天的她明明这么痛苦，无论身体上还是心灵上，陈妈看得出来她隐忍着莫大的痛苦。
  试问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孩子，发生这样的事，怎么能不疼不伤。
  短短一夜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变化。陈妈也摸不着头脑，不过这样的唐千沫总比昨天那个唐千沫好。
  人也不应该永远沉浸在伤痛之中。
  吃完稀粥后，唐千沫乖乖吃了药。
  陈妈脸上也多了笑容，收拾吃好的碗筷突然唐千沫的手搭在陈妈收抬桌子的手上。
  唐千沫深深地凝看着陈妈，突然问道:“陈妈，我可以相信你吗？”
  唐千沫做了一个非常冒险的决定，下了一个很大的赌注！
  陈妈对于唐千沫的问话一时疑惑，但还是坚定地点点头，说道:“可以，当然可以。沫小姐，你完全可以相信我。”
  “那陈妈，帮我办一件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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