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举目皆是遗憾

狼跑跑·余烬上线了。
  末日的移动速度和全自动追踪系统让余烬再度体验了一次机灵开车自己在副驾驶上心惊胆战的感觉，但好在末日的自动驾驶还算比较平稳，就是这高速掠过显示器视觉神经的画面让余烬感到疯狂的生理不适。
  一段时间之前，薇恩把烬的数据传输进了末日的系统中，然后末日就自己动了起来。
  “以后不能随便用这个了。。。能不用就不用。”
  视觉神经中，余烬能看到有一条清晰无比的数据流通过街道，向黑暗中的远方延伸出去，末日就是通过这条数据流进行追踪和猎杀的。
  这条数据流的终点。。。究竟通向何方？
  末日速度不减，在下城中左转右拐，居然来到了一处高架桥的入口。
  “去上城了？”末日的脚步在余烬强烈的意念控制下硬生生停在了高架桥入口。
  “总部总部，这里是小霸王游戏机，收到请回答。”余烬通过末日连接到了基因动力的通信频道中，开始呼叫临时基地的留守人员，很快，频道中传来了艾克的声音：“总部收到，这里是可移动ps5，出了什么问题？”
  “小霸王游戏机收到，我追着烬的信号来到了高架桥入口，从信号踪迹来看我们的目标去了上城，询问是否继续追踪？”
  频道中传来了艾希的声音：“你们两个能不能正经一点，余烬，返回基地，停止追踪，重新商议计划。”
  “小霸王游戏机收到，但是我不知道末日把我带到了什么地方，我迷路了，有地图吗？”
  这时，频道中显示“鱼骨头已加入频道”，一个年轻少女的古灵精怪声音回荡在频道里：“我有我有！我们以前经常去城里捣乱，等一下我马上上传！”
  余烬回忆了一下。。。。嗯。。。。这个声音应该是艾克的小姘。。。。艾克的好朋友金克斯，离自己出发已经过去不短的一段时间，她现在应该被艾克接进了城里，到了基地。
  金克斯说话很俏皮，有时候她的音调忽高忽低，听起来怪有趣的。
  “小霸王游戏机，地图已上传完毕，请问是否收到？”
  “小霸王游戏机已收到，正在规划返程路线，谢谢鱼骨头，over。”
  “鱼骨头说，收到！不用客气。over！”
  鱼骨头就是金克斯的火箭筒，也是她的好朋友之一。
  “余烬，易大师的队伍离你不远，过去接上他们一起回来。”
  “小霸王游戏机收到，请问还有什么指示吗，over。”
  “。。。。。。。”
  “高精尖无人机，请问你还在频道中吗，收到请回答，over。”
  “。。。。。。。”
  “无人机？你还在吗？”
  基地中，艾希的耳机已经被她捏碎。
  “拿一副新的给我。”
  艾克颤颤巍巍的递给了她一副新的耳机。
  有时候，想刀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哪怕隔着面罩，艾克也能感受到她散发出的冰冷杀意。
  余烬的第一次自由无线电体验感良好。
  原来师傅不在身边管着自己是这么好玩的一件事，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余烬总感觉自己即将彻底放飞自我。
  以前参加比赛的时候，一些同龄的小杀手曾这样评价余烬：人不错，人长的也不错，可惜多长了一张嘴。虽然看起来人畜无害甚至有点懦弱，可一旦要打起来，仿佛就跟换了个人一般，开打前喜欢嘴臭，打着打着突然嘴臭，打完了对着尸体嘴臭。
  静静听完了频道里的对话，易大师和亚索对视了一眼，各自笑了笑，这个新来的小朋友好像蛮有意思的。
  “如果我们能成功，如果，我们最终摧毁了公司，我们要去哪？”易大师坐在机器人堆成山的尸体上，忽然问了亚索一句。
  回答他的只有亚索拔刀出鞘带出的阵阵风声。
  “也是。。。。你一直都是这样，如果有一天，你获得了作出选择的资格，结束自己的流浪，毕竟，从我们来到这个时代开始，过去的一切，早就不复存在了，包括我们所有人的过往，已如云烟般消散。”
  亚索只是靠在废墟的墙壁上，静静的不出声。
  菲奥娜不知自己该说什么，作为古国德玛西亚的贵族剑士，她的身份、背景和荣耀还有她曾经的朋友们，全都消失了，最后留在自己身边的，只有那可笑的贵族骄傲和唯一一位旧识。
  是啊，如果公司被摧毁，他们作为基因动力一员的使命结束，之后，自己该何去何从？菲奥娜忽然觉得这段记忆甚至不如消失，就像从未出现过一样。
  三人都微微失神，甚至没注意到不远处收起了末日，缓缓走来的余烬。
  余烬注意到了现场的气氛，很礼貌的没去打扰几人，他大概也知道这几位在想些什么，被作为兵器复活在未来世界，却又因不明原因找回了自己曾经的记忆，当自己熟知的一切，热爱的一切都早已步入黄沙之中，痛苦将会压倒一切的支撑，身旁空无一人，独自长生，要之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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