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剑与魔

“咔嚓！”门矢士对着远处五光十色的即墨城按下了手中品红色相机的快门。
  “看来是才刚刚建立起不久的虚构世界，如此庞大的世界能在短时间内搭建完成，该说，真不愧是聿天书吗。。。”
  他站在一处丘陵上，脚下踩着一具女性源计划战士四分五裂的尸体。
  “招呼已经打过了，接下来，告诉我吧。。。。这个世界的结局，究竟是存在，还是毁灭呢。。。。”
  他从西装内兜中掏出了一张卡片，卡面上一团混沌，看不出具体是什么东西。
  脚下用力，将源计划战士的头颅踩成碎渣，他缓步走下了丘陵，向着即墨城的方向走去。
  他现在的心情有些不太好，刚从通道里出来的时候，落脚点就在这个丘陵上，好巧不巧，这个女性源计划战士也在这里，看到门矢士穿着一身西装出现在自己身后，便直接操纵那些飘在半空中的刀片冲过来要杀他。
  解决这个家伙废了门矢士好大一番功夫，尤其是对方灵敏的身法和凌厉的进攻，搭配上不知会从何处飞来的刀片，搞的他一阵手忙脚乱，差点动用天语系统。
  换个角度想想，也许是有人知道自己要出现在这，特地安排个人来跟自己“打声招呼”的。
  经历过了无数个世界的旅行，结果到最后居然带着遗憾倒在了池塘边上，他其实很想再和那个叫时王的家伙打一场。
  没有记忆，不知自己从何处来，又最终要到何处去，也许自己存在的意义就是不断地旅行，成为路过每个世界的一名见证者，记录下每个世界中独特的风景与传奇的崛起，只不过这一次的世界可能多了那么一丝不同寻常而已。
  快要到达大路上的时候，门矢士感觉自己的身体一阵躁动。
  “又是这个吗。。。每到一个世界就会自动换装。。。我的设定依然是那么有趣又不失优雅。”
  门矢士的身体被混沌包裹，混沌散去后，他的服装已经从黑西装变成了一套赛博朋克装甲，风格看起来跟刚才自己解决掉的那个家伙差不多，只不过亮光的部分是品红色的，而且看起来像是穿了一件品红色的数码燕尾服，胸前镶嵌着一个晶莹剔透的类似条型码的标志，脖子上依然挂着品红色的“黑鸟飞”拍立得，燕尾服下摆的位置从布料渐渐过渡到品红色的数据晶格，腰间挂着一个卡牌盒，挥了挥手，一张晶莹剔透的品红色数码卡牌飞进了门矢士的手中。
  “嗯。。。好像是这个世界中某个公司的一名战士呢。。。源计划。。。世界吗。。。听起来挺不错的。”
  抬了抬双手，活动一下身体，稍微适应了一下这身护甲，他满意的点了点头：“真是的，不管穿什么，依然都是那么合身，真羡慕我自己。”
  “这身护甲的数值。。。跟腰带比起来虽然差了不少，而且还是远程型的射手型号，算了，凑合用吧。”
  说完，便以在各个世界中磨练出来的，日渐嚣张的走姿迈步向前走去。
  虽然他自己也挺纳闷，当初为什么总能在另一个世界中听到什么“王小明”、“小明摇”之类的词汇，自己的走姿有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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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烬觉得自己是时候去技能树空间找亚托克斯谈一谈了。
  让机灵在现实中凝聚出了恢复光能，余烬的意识再度下沉，熟悉的失重感传来，身旁的环境缓缓改变。
  “hen  xin.”
  “clock  up.”
  元宝趴在余烬的手腕上，帮助余烬变身成了假面骑士“The  bee”并且在着装完成的瞬间，余烬就开启了超速化。
  但是这一次，想象中那天崩地裂的一剑并没有砍过来。
  余烬看着不远处树下静静矗立的身披金甲，背负两扇淡蓝色光翼，两米多高的金甲战士，有些懵逼。
  我那么大一坨机甲呢？
  “clock  over.”
  白炽灯光效如潮水般褪去，时间的流速恢复了正常。
  “你来了。”那战士并未转过身，他带着低沉充满磁性的嗓音缓缓开口。
  余烬看到了他身旁插在水面上的那把泛着金光的巨大双手剑。
  这是亚托克斯？
  声音变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亚托克斯转过身来，略带茫然的问着，面甲下，那金色的双眸泛着耀眼的流光。
  看着余烬满脸的“我不知道”的呆滞表情，亚托克斯盘腿坐了下来，“也罢，看来你真的什么都不清楚。”
  “听我说说吧，孩子，我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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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多传说都曾提到过暗裔魔剑，有的描述他是天神，也有的说他是恶魔。但很少有人知道他的真名，以及他是如何败落的。
  上古时代，远在黄沙吞噬帝国之前，一位伟大的恕瑞玛英雄被带到了太阳圆盘面前，成为一个如今无人记得的星间信念的化身。当他被重塑为飞升者之后，他的双翼彷如黎明时分的金光，盔甲闪亮，如同深空巨帷背后引人遥望的星座。

  亚托克斯，那就是他的真名。他在每一场高贵的战斗中都冲锋在前。他真诚待人、领兵有方，其他天神战士总是聚在他的麾下，身后则跟随着一万名恕瑞玛的凡人士兵。
  当飞升武后瑟塔卡因为艾卡西亚的叛乱而寻求他的帮助时，亚托克斯毫不犹豫地应允了下来。
  但是，没人能预料到当地的叛军后来竟然释放出了如此恐怖的力量。
  虚空转瞬间反客为主，吞噬了艾卡西亚，之后便开始毁灭一切所遭遇的生灵。
  多年苦战，亚托克斯和他的同胞终于遏制住了虚空狂乱的扩张，并将最大的裂口烧熔封铸了起来。
  但是，活下来的飞升者——他们自称为太阳血脉，却被他们的敌人永远地改变了。
  虽然恕瑞玛得胜了，但他们全都失去了一些东西。。。。。高贵的亚托克斯也不例外。
  时光流逝，恕瑞玛也陨落了。正如所有帝国的命运。
  没有了誓死守卫的王权，虚空的威胁也不再迫切，亚托克斯和太阳血脉开始互相争斗，最终演变成了一场战争，毁灭了他们的世界。
  侥幸逃脱的凡人给了他们一个新的名字，也是一个蔑称：暗裔。
  正如虚空的侵袭一样，因为担忧堕落的飞升者们也会危及符文之地的生存，巨神族，出手干涉了。
  据说，暮光星灵传授给了凡人禁锢暗裔的手段，而新近重生的战争星灵联合起了大军对抗他们。
  亚托克斯和他的军队早已蓄势待发。
  但是，等到他发觉自己中计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一股比上千颗死去的恒星汇聚在一起还要更加强大的引力将他拖入了他手中随他出征无数次的巨剑，把他不朽的灵魂永远地束缚在其中。
  这把武器是一座监狱，将他的意识封禁在密不透风的永恒黑暗里，甚至剥夺了他自我了断的能力。
  他与这地狱般的桎梏拉扯了无数年，直到某个愚蠢透顶的人，再次抓起这把巨剑。
  亚托克斯把握住机会，强行将意志注入到宿主体内，并模仿自己原本的形象重塑了宿主的躯体，同时也夺去了宿主的生命。
  此后数年间，亚托克斯侵占了许多宿主——无论男女，或生机勃勃，或是刚毅非凡，他的力量在无数血肉的堆积下变得愈发强大。
  虽然他所掌握的魔法不算精深，但他却能在转瞬间便夺取凡人的身体。同时，在战斗中，他发觉死去的人也能为他所用，能够将自己的力量变得更加强大。
  于是亚托克斯在大地上巡游，不停地寻找能够让他重回飞升之身的办法，然而这把剑身上的谜团始终无法解开，并且他也意识到自己似乎永远也不能重获自由。
  强夺而来并残忍重塑的血肉愈发地像是一种嘲弄，嘲弄着他曾经的荣光——而那也不过是另一个比巨剑稍微大一些的牢笼罢了。
  绝望与羞愧在他心中滋长。他曾经所代表的神力，和他所有的记忆统统都被抹去了。
  不公的命运令他出离地愤怒了。
  而他最终想到的办法，完全是一个囚犯刻骨铭心的绝望。
  如果他不能摧毁这把剑，也不能解脱自己，那就只好。。。拥抱湮灭。
  这把剑，也拥有了它自己的名字——混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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