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0章 他不曾有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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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道菱将自己献祭给大周的时候，也曾经畏惧过，也曾经害怕过。
可是只要她一想，等到秦牧重回大周带着满身的荣耀和无尽的欢呼与鲜花的时候，她便在秦牧的身边将这个已经合为一体的联盟送给秦牧......
那时候的秦牧或许会有那么一丝丝的开心。
或许至少会将她这一个如过眼烟雨一般的女子放在心中片刻，哪怕只是片刻......
看着眼前的女子秦牧微微的叹了一口气，转过头去，再一次将自己的身形融入了国运之中，他似乎有些知道自己缺的契机是什么了......
国运紫气当中，秦牧凝聚的身躯再一次的回归成了紫气。
而另外一边项脊轩之内秦牧张开了双目！
他忽然身形如同利剑一般的朝着门外射了过去，当他路过那一棵亭亭如盖的枇杷树的时候，树上的枇杷咚咚咚的落了他一身，看到门外的那些学子，羡慕至极。
然秦牧没有去管那些枇杷，只是神色坚定的朝着稷下学宫的门户之处飞奔了过去！
他缺的是一往无前的气势！！
秦牧诛杀过很多的妖族，他也上过很多次的战场。
可是那靠的是上下五千年的辉煌历史，靠的是被他站在肩膀之上的那些先辈们的辉煌，从未有一次秦牧是真实的靠过自己的这一双手！
纵然不曾明说，但秦牧知道是自己的心境出了问题，这就是这一次的契机所在！
谢道菱可以为了心中一个目标，便将自己献祭给大众，这是何等的决绝？！
希望城当中的那些联盟之人为了人族的复兴，便敢前赴后继和妖族，直接杀出了一片绞肉场，血液浸湿泥土，这是何等的疯狂？！
联盟当中的那些冥虚圣人曾经也有几百，而如今杀的却只剩下了十几个，这是何等的惨烈？！
而秦牧未曾经历这样的决绝！
未曾拥有这样的疯狂！
也未曾亲身感受过那样的惨烈！！
项脊轩的不远处，一尊冥虚圣人张开了双目朝着秦牧速速离去的方向看了一眼，“这小子难不成想要上战场诛杀妖族？”
稷下学宫的门户三公里之外变成了另外一处绞肉场。
稷下学宫之内的浩然正气，便只能维持住稷下学宫四周三公的区域不被妖族侵犯，三公里之外早已杀成了血流成河，只不过秦牧还有段岩德他们这段时间都在猩红之路当中未曾知晓此事罢了。
段岩德伤势比秦牧要重得多，此刻他感觉秦牧的气息往稷下学宫门户之外去的时候，咬了咬牙。
“玛德！”
“老子拼了！”
“反正墨家之人战斗的时候靠的都是机关之术，牧之都已经冲上去了，我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秦牧的天赋比他好能力比他强，而如今秦牧都冲出去了，他一个天赋比秦牧还差。能力比秦牧还弱的人，有什么资格留在这养伤？！！
秦牧甚至有机会在数月之内成就圣人之位，可他段岩德成就圣人之位的时间却还依旧遥遥无期。
秦牧常说。
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秦牧还曾经让他把单车和摩托给制造出来，段岩德也深知这二者之间的区别。
于是他咬了咬牙。
“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他追随着秦牧的身影也跟了过去。
给小狐狸喂肉的方仲永，发现自己的师尊朝着湘江门户的方向冲过去的时候，便一声不发，闷声不吭地追在了秦牧的身后。
三人俱是往稷下学宫的门户方向去了。
屋舍当中的一些冥虚圣人，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忽然仰头长长的叹了一声。
“我等不如他！”
“这小子......确实狂妄的很......”
“想起他在画楼船之上说的那一句，天不生我秦牧之，诗道万古如长夜，老头子我就想揍他一顿，可是现如今我却觉得人族的希望就在他这样的人的身上。”
医家的那一位圣人也在此处，听了这话以后目光微微的闪烁了一下道，“你们觉得人族的希望，在这几个家伙身上，我就觉得这一回人族的希望或许是在荒芜之地。”
荒芜之地说的便是秦牧他们口中的荒古边域，再一次听到这荒芜之地的名头的时候，几个冥虚圣人都不由得的沉默了下来。
曾经的荒芜之地，现在的荒古边域那是曾经的人族战斗到最后一丝鲜血也无的地方，那里埋藏了无数先辈的尸骸......
王庭遗址当中无数的王庭之人都朝南撤了过去。
也唯独荒古边域当中无一人逃离，尽数死战！
这也是为什么现如今留下的这些古圣世家当中，没有几个是正儿八经的有名的圣人之家存在的......
诸如当年给了荀子开放稷下学宫灵感的孔圣，现如今孔家所有人都只是在荒古边域当中，这古圣世家之中有哪一家是姓孔的？
再比如说墨子。
墨子在荒古边域之中也勉强能够算得上是一个古圣世家，可是却也不过称得上是苟延残喘，勉强度日罢了。
哪里如他们这些古圣世家这般的肆意潇洒。
当年的诸子百家，百家争鸣之时万圣恢弘，群星璀璨。
可后来，荒芜之地的那一战！
众圣陨落，万物默哀！！
医家的那一位圣人愣了片刻以后说道，“我在秦牧他们的身上看到了圣陨的那一战......”
一群冥虚圣人没有说话。
因为在此时此刻他们的想法竟然与医家的这一位圣人诡异的重合了起来。
这三个小家伙明明连圣人的文位都不到，可他们却在这三个小家伙的身上看到了希望的种子......
甚至于，圣陨之战！
稷下学宫的门户之外，秦牧段岩德还有方仲永，三人如同炮弹一般的往外冲去！
如今的稷下学宫门户之外、希望城之外，冥虚圣人早已不出，留在此处的便只有妖族之中的天之骄子罢了。
人族想要借着妖族的天骄之手磨砺人族天骄，而妖族又何尝不是有同样的想法，甚至于妖族做的比人族更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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