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见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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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里真的是李东梅的鬼魂吗?…可她的鬼魂怎么会出现在水库里”?
换好衣服后,我又忍不住想起了水库里的水鬼。她当时回头时的场景,还有那对我发笑的表情,一幕接一幕地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正所谓你越不愿意想起的东西,却越容易出现,你很想逃避,可它却无孔不入,就正如李东梅的鬼魂一样。虽然只要我一想起当时的场景,便浑身发冷,全身直冒冷汗,可我就是控制不住要去想它。
此刻的她,仿佛就是一种魔咒,让人摆脱不了,也挥之不去。
说起李东梅,我记得她是隔壁村嫁到我们村来的人,而且嫁过来的时间并不算长,满打满算应该只有三年多点。
到现在我都清晰记得,我是在她嫁过来之后才去上的学(因为我们桃源村地处偏僻,村里并没有幼儿园,所以我们读书都是从一年级开始读)。
李东梅嫁到我们村来,在当时还引起了不小的轰动,特别是村里的很多骚年无不羡慕她老公张大伟。更甚至有的骚年,想方设法都要去接近一下李东梅,因为她确实是有几分姿色。
我清楚记得李东梅身高差不多有一米七,并且五官也比较精致,再配上她那双修长的大腿,绝对算得上身材窈窕的美女一枚,就算是把她跟那些电视上的明星相比,也可以说有得一拼。
而说起她的老公张大伟,此人虽然性格比较怪异,但个子也长得高高瘦瘦,就算不能叫大帅哥,但也很过得去了。
人们常说,结婚后的女人就会变得散漫不爱打扮,但李东梅却不是这样,她并没有因为成为人妻而放弃打扮。在我印象中,她一直都爱很打扮,可以说得上是随时随地她都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漂漂亮亮的。
后来,正是因为李东梅爱打扮这事,便在村里引起了很多的流言蜚语,说她整天把自己打扮得跟“小姐”一样,就是为了勾引村里的男人。
再后来,村里人甚至还用上了一句诗词来形容她,这便是“春色满园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
这不在不久前,才传出她跟这个男人有一过腿,现在又说跟另一个男人勾搭上了。
其实说到底,对于马冬梅的种种的偏见,在我看来难免有点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了。
这些事并不能全怪李东梅,说到底她只是比别人爱打扮一点,比别人漂亮一点。更何况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爱打扮又不是犯了谁的道。
所以整件事追根究底,一来是因为村里的某些男人太好色,只要一看到李东梅就挪不开眼睛;二来是某些人的嫉妒之心在作祟,总看不惯别人比自己好。
说到李东梅的死,我记得之前听我父母说起过她的死因,好像是因为跟她丈夫张大伟吵架,最后一时想不开就选择了上吊自尽。
对于她的死,我觉得很是奇怪,就她平时做人做事的风格,完全不像是会因为想不开而选择自杀的人。然而这一切都来得太过于太突然,前几天还好好的一个人,最后说没有就没有了。
在我们农村,特别是相对偏僻的地方,经常会出现这种因为夫妻之间的不和睦,最后选择自残而收场的人。所以尽管有很多人都觉得这件事有点不可思议,可最后还是很快便不了了之了。
我万万没想到,因为李东梅的鬼魂,我会想起她生前的这么多往事,而且隐约有越陷越深的感觉,于是我急忙抽了自己两巴掌,让我不在想起她。
“卧槽,我这是怎么啦?有事没事想她干嘛,这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嘛,当务之急,还是先找人验证一下,究竟还有没有其他人看到她在水库里出现过”。
下定决心后,我便离开了家里。最后我来到了村里人经常喜欢聚集在一起玩耍的场坝上,此刻场坝上有很多人在,其中就有我出事当天,和我一起下水洗澡的几个小伙伴。
我见我要找的人很多都在,这让我有点喜出望外,于是我最先找了周华贵了解当天的情景,但遗憾的是他并没有给我想要的答案。
后来我又询问了好几个人,但得到的结果都是一样,最终无奈之下,我只能放弃追问回到家里。
小伙伴们见我无心玩耍,几乎都追着我刨根问底,但我为了不让人觉得是在胡说八道,我并没有告诉他们具体原因,只是叮嘱他们绝对不能再下水玩。
回到家后,我不想再被这些恐惧而又闹心的事情占据我的全部,于是我一头扎进了电视剧里,希望可以借此来遗忘那些不该想起的东西。
我原以为看电视会让我忘记一切,可不曾想结果却是事以愿为。
人们常说,小孩都是天真无邪的,快乐也很简单,或许上一秒还在因为被父母狂遍而哇哇大哭,下一秒就会因为遇到开心的事,而开怀大笑起来。
可此刻的我切不尽然,尽管电视机里正播放着我最喜欢的《西游记》,可我无论看电视机里的谁都像是李东梅。他们有的对我做鬼脸,有的对我阴冷地发笑,似乎都在对我说,你已经无路可逃。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是我啊?我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我不停地挠着头发,渐渐地接近崩溃的边缘。
“什么是你啊?你在发什么疯?我看你是皮痒了,眼睛都成这样了,还只知道看电视”。
母亲的话突然传入我的耳朵,虽然这是责备我的话语,但是在我看来,这就是久旱遇甘露,他乡遇故知,对于此刻的我,母亲的出现,简直就像是救命稻草一样。
“妈,我好怕…呜呜…”,见到母亲出现在我面前,这一刻我放弃了身为男儿身的所有骄傲,就像是一只迷路的小羔羊,一头扎进母亲的怀里哽咽起来。
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我想那是因为没有遇到真正让人崩溃的东西。
“你怎么啦?眼睛还痛吗?你怎么把敷着的药给取下来了”?母亲见我哭泣,责备的口吻瞬间烟消云散,她轻轻地拍打着我的后背,就像是是一座大山一样紧紧守护着我。
“妈,我眼睛好了,但我好像见到不干净的东西了,她好像要一直缠着我,呜呜…”,我就像一只折翼的小鸟,依偎在母亲的怀里哭泣着。
“瞎说,怎么可能,你是男儿身,怎么可以怕那些没有的东西”,母亲继续安慰道。
我见母亲不愿相信我的话,于是我便把所有的事情都尽数向她和盘托出。后来母亲在听完我的讲述后,她的神情变得极为难看起来。
“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吗?今天我一直在大柳树后面的地里,从头到尾就没有见过有人下过水啊”!
听完母亲证实的话,我心中仅存的最后一丝希望彻底破灭。事到如今,我见到的东西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我真的见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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