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新的规划

　　阴森、幽暗、潮湿的下水道，一只城市中非常常见的小家鼠正悉悉索索、探头探脑的寻找着食物。

　　这种小型啮齿动物体重大概9-20克，是城市中最常见的几种啮齿动物之一，也就是我们常说的mouse。

　　另一种城市和农村常见的老鼠则体型大了很多，达到了220-280克，学名褐家鼠，人们通常称呼它们为沟鼠、大耗子等，也就是rat。

　　小鼠似乎找到了可以食用的东西，两只前爪将它抱起，放到嘴边开始进食。

　　一只眼眶中燃烧着微弱苍白火焰的骷髅小鼠来到它的身前。眼眶中的火焰骤然变得明亮，它正在施法。

　　于是小鼠的身体仿佛被什么东西固定住了，一动不动。丝丝缕缕得灰白雾气从它的身体中飘出，汇集到骷髅小鼠眼眶的火焰中，一分钟后，雾气不再飘出，小鼠瘫倒在地，失去了呼吸和心跳。

　　骷髅小鼠的某节椎骨上则浮现出一道符文。随着捕猎结束，骷髅小鼠眼中的火光恢复原样，它抬起头四处张望，仿佛在感受着什么，然后选定一个方向，奔驰过去，溅起了一片水花。

　　……

　　有了骷髅小鼠作为员工的姜沫，要做的事情骤然少了许多。

　　现在只需要根据小鼠的返回时间定时收割灵性，然后再召唤新的骷髅小鼠，就可以滚起雪球。于是他把大把时间放在学业上，还不耽误自己收割灵性。

　　作为研究生，姜沫对自己学术生涯最低的要求就是不要延期，能够顺利毕业。

　　一般来说，研究生延期的概率不大，除非啥都没干，或者得罪导师。因此这个要求并不算高。

　　老老实实的完成自己的大论文，有可能的话，发表一到两篇sci，虽然目前学校毕业不需要sci论文作为前提条件，但文章这东西，有比没有好。

　　魔法书中的黄金可以让姜沫不用担心经济拮据，学业上的压力也不大，他可以把更多的精力放在魔法学习上。

　　姜沫觉得自己可以更主动、更有计划和效率进行修行。

　　魔法书空间中的几大书架书籍还没有开始看，即使现在不能独立施法，必要的魔法理论学习也必不可少。

　　骷髅小鼠仆从军需要继续扩张和发展，不管是数量，种类，还是活动范围都需要进一步进行规划。

　　一个区域内的可以收割的小老鼠数量终究是有限的，当老鼠种群数量下降到一定程度，就不再适合继续猎杀了，需要让它们休养生息，可持续发展还是很有必要的。

　　对一个区域内的啮齿动物“斩尽杀绝”是不可能的，也是不应该的，大多数鼠类都是其天敌的主要食物，灭的太干净反而破坏脆弱的生态平衡。

　　小家鼠的体型太小，根据骷髅仆从只能猎杀体型小于自身生物的特性，使用小家鼠作为骷髅仆从，其狩猎对象就被限死在了小家鼠上。

　　采用褐家鼠作为骷髅仆从的主力，狩猎范围可以扩大为褐家鼠和小家鼠，以此类推，猫类则能狩猎城市中所有可见的啮齿动物，狗类的狩猎范围则更广。

　　骷髅仆从的体型不能无限的增加，体型增大，其活动范围就会受到限制，召唤所需的灵性的量也会变多。

　　根据【召唤骷髅仆从】的法术描述，召唤的灵性大致10倍于猎杀该生物所得的灵性，所得灵性的量与智慧生物的体重大致呈线性关系。

　　小型猫的体重在2-5千克左右，那么根据重量比大致可以算出猎杀一只猫所得的灵性为100-250鼠左右，同理可得，召唤一只骷髅猫仆从所需的灵性则需要1000-2500鼠。

　　这个数值可以改造10-20只大鼠，而且城市中的流浪猫与宠物猫傻傻分不清楚，猎杀猫类有可能带来未知的风险，而且猫类的体型已经不太适合狭窄的下水道活动了。

　　一个大型城市保守估计老鼠等啮齿动物的数量规模在百万数量级，不管是猎杀还是召唤都有充足的对象。

　　经过认真的考虑和权衡，姜沫认为当前以大鼠作为骷髅仆从军的主力最为合适，大鼠的综合素质最符合自己的发展规划，而且，为城市除鼠害，是一个有责任心的公民应尽的义务。

　　至于大鼠的获取，姜沫觉得没有什么比不劳而获更爽的事情了，他的师兄可是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弄死几只实验用的大白鼠的存在。

　　只要不是什么近交系、基因敲除、免疫缺陷或者模型白鼠，普通实验用的鼠类其实非常便宜，鼠仔几块钱一只，量大从优。

　　姜沫所在的实验室就养了不少实验用大鼠，师兄更是大鼠养殖的好手，甚至会给大白鼠剖腹产，防止它们在分娩过程中吃掉子代。

　　一次普通的实验所需的实验鼠数量在数只到十数只的规模。

　　一次解剖实验课程，就会有几十甚至几百只大鼠丧失生命。

　　这完全能够支撑姜沫的骷髅大鼠仆从军计划，只需要在师兄做完实验或者教学完成后帮忙清理清理垃圾，然后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把骷髅大鼠扔进下水道就可以了，整个过程简单、隐蔽、可持续。

　　……

　　在两只骷髅小鼠员工的辛勤劳作下，姜沫很快收集到了足够进行5只大鼠改造的灵性，考虑到大鼠员工们的工作需要“启动资金”，姜沫计划一期工程改造4只大鼠。

　　现在万事具备，只等自己的师兄正常发挥了。

　　在等待师兄助攻的过程中，姜沫也没闲着，对照着地图将东海市划分为一个个的网格，并给每个网格进行了编号。

　　一个编号对应着一个狩猎区域，自己的仆从军可以按照编号顺序进行狩猎。

　　师兄的稳定发挥没让姜沫等太久，借着给师兄清理实验垃圾的工作便利成功的召唤出四只骷髅大鼠仆从。

　　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扔进了下水道中，至此，姜沫的仆从军从两只小鼠，变成了四只大鼠加两只小鼠。

　　骷髅大鼠虽然也可以猎杀小鼠，但是一算经济账就会发现，这并不划算，因为灵性与体重的线性关系，大鼠使用【生命汲取】消耗的灵性和从小鼠体内汲取得到的灵性大致相等（0.1  *  10  =  1）。

　　于是姜沫根据现代国家轻重战斗机搭配的模式，将大鼠和小鼠一对一进行编组，混编模式下，大鼠猎杀大鼠，小鼠猎杀小鼠，对任意鼠类目标，都能使用最低代价获得最高收益。

　　骷髅大鼠仆从没有让姜沫失望，不管是机动性力还是捕猎能力都比骷髅小鼠强上不少。混合编组更是完美覆盖了城市各种鼠类目标。

　　高效的猎杀小队，让姜沫手里积攒的灵性很快就足够他再次进行召唤，雪球开始滚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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