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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第34章


她的唇滚烫,带着女子特有的温软,像是一把热烈的火将他焚烧殆尽。

        邬涟脑子发懵,大脑绽开一丛烟火,耳畔刹那寂静非常,只听见彼此交融的呼吸声。

        心跳如擂鼓,一声一声激烈地敲击在胸腔之中。

        他仿佛感觉到,她身上灼热的温度快要将他也点燃,他的耳廓、脸颊乃至脖颈都蹿上令人心颤的烫意。

        邬涟惊讶无比地睁大了眼,那双往日镇定的墨色玉眸此刻慌乱不堪,眼睫颤得厉害。

        他清楚地看见她的眼中带着一丝狡黠得逞的笑意。

        理智终于在此刻回笼,他伸手将她推开,这才惊觉她的身子软得不可思议,携着火热的温度灼烤他内心的防线。

        “你!”

        他羞愤至极地低呵一声,浑身止不住地战栗,但他明白,那不仅是愤怒,还有也许可以称之为兴奋愉悦的东西。

        但叶冬知没有说话,只是眼神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眼里笑意盈盈,像一只偷腥得逞的猫儿。

        周遭他听不见其他声音,震耳欲聋的心跳震得他头脑昏沉。

        然而下一秒,却见她掀了薄被从榻上下来,赤着一双玉足,站在他面前。

        他本能地后退两步,带着防备的神色。

        “你还想做什么?”

        语气中带着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一丝期待。

        她笑而不语,只是穿着一身单薄的寝衣一步步逼近他。

        他凭借着身量优势,将她散乱衣襟下的风景几乎看了个透。

        桃红色肚兜露出边角,衬得她肌肤莹亮如白瓷,她的锁骨精致小巧,削肩单薄素美。

        额边湿润的乱发贴在颊边,在昏黄的灯下,活像魅惑人的精魅,只待他彻底上钩,便剖了他的心。

        叶冬知不紧不慢地逼近他,直到他被逼至墙壁处退无可退。

        他尚且还存着理智,耳尖通红,冷声咬牙道:“你不怕被旁人看见?”

        两人皆未发现,他的言语中却没有拒绝的意思。

        她闻言却娇笑一声,她本就是有意勾引他,要是被人看见那便最好,若是她与永定侯的婚约能够因此取消,那就再好不过了。

        “我好热,大公子身上冰凉,抱起来甚是舒服。”

        她歪了歪头,眼带妩媚,“难道你忍心看我这般难受?”

        他避开她勾人的视线,转身就要离开,却不料被她一把抓住宽袖,她借势踮起脚尖,拉住他衣襟,再一次吻了上去。

        这回不再是一触即离,她的唇笨拙地压着他的柔软,唇齿间溢出的气息滚烫,缓缓沿着他的唇缘摩挲。

        她很有耐心,伸出灵巧的舌尖不断地舔舐着他的边缘,将他的唇染上绯红。

        浑身霎时像被电流穿过,他几乎站立不稳,被这样从未有过的感觉所俘虏,他的防线不堪一击,他的防备溃不成军。

        他羞愤交加,但他的灵魂却在叫嚣着顺从。

        片刻之后,她收了舌尖,在他润泽的唇瓣上开始吮吸,又轻又麻,她用贝齿轻轻咬住他的唇珠,反反复复地按压摩挲。

        他此刻浑身僵硬,只有唇上的感觉如此鲜明快活。

        一股自心底深处腾起的欲望,让他情不自禁伸手去掌握她的纤腰。

        可他刚一触到,她便吃了一惊,贝齿毫无预兆地咬住他的唇瓣。

        一阵刺痛自唇上传来,他眉头微皱,涣散的理智终于回归正常。

        邬涟恍若大梦初醒一般,慌张地推开了她,却见她双眸湿润,唇瓣殷红,两颊泛着酡红,衣襟松垮。

        她笑得很娇,语带暧昧,“大公子好甜。”

        “轰”地一声,仿佛有无数热气在脑袋瞬间炸响,他再也无法冷静,二十年来的克己复礼,都在方才被她悉数打破。

        他的自持冷漠都被她吞吃入腹。

        可屋漏偏逢连夜雨,阿蔷自门外端着熬好的汤药进屋子,恰巧看见两人正以一个暧昧的姿势靠在一起。

        邬涟身子靠在墙壁上,头微微弯下来,而自家小姐踮着脚仰着头,正半个身子都贴在大公子怀里。

        “啪啦”一声,将两人的视线吸引。

        只见门口站着阿蔷,手中的汤药洒了一地,正目瞪口呆、面红耳赤地看着两人。

        她支支吾吾、不可置信道,“小姐你们”

        叶冬知微微一笑,淡定自若,“再盛一碗药来。”

        阿蔷睨了睨邬涟的神色,终于反应过来,匆忙地跑向厨房。

        待阿蔷震惊地走后,邬涟的神色却不如她一般。

        他白玉般的俊颜上绯红一片,漂亮的薄唇上挂着一滴血珠。

        他呆在原地半天,一个字也没有说,便慌忙离开了叶冬知的卧房。

        身后的叶冬知舔舔唇上的血迹,眼眸弯弯。

        她就不信了,她这回是豁出去了,就不信邬涟真的一点不动摇。

        次日,天气晴朗,下朝之后,有人叫住了邬涟。

        那人是刑部侍郎张致同,见到邬涟转过身来,他的视线落到对方的面上,微微一顿,没忍住道了句,“邬兄,你这嘴上是怎么回事?”

        邬涟垂了长睫没答话,正欲离开。

        身后的张致同却追上来,调侃道,“你走什么,我看你这伤口,不会是哪家姑娘咬的吧。”

        邬涟神色一滞,幽幽看了他一眼,便接着往前走。

        张致同不依不饶,“哎哎哎,你这人,真是开不起玩笑,我是来找你商量最近蕲州的案子的。”

        听见蕲州二字,邬涟就脚步微顿,眸色暗了几分。

        蕲州,正是他当年被遗弃的地方,那时他不过满月,差点被冻死在寒冬腊月之中,是义父正巧凯旋经过此处,才将他救下,收做义子。

        他驻足,“案子不是早结了吗?”

        张致同闻言却一脸苦相,烦躁地摇了摇头,“哪有你说得这么轻巧,这桩案子我原以为也是证据确凿了,可没成想,这件事还牵扯出二十年前的一桩案子。”

        他眼瞳微深。

        但听张致同压低了声继续道:“据说,这件事与当年那场饥荒有关,难道,你就不想知道?”

        片刻之后,他脸色不太明朗,冷声道:“随我去刑部。”

        “就等你这句话!”张致同答应一声,跟着跳进了邬涟的马车,车外长安一扬马鞭,马儿飞快地宽敞的大道上驰去。

        到了晚上,叶冬知的烧总算是退了,阿蔷舒了口气,确定周遭无人,才有些犹豫道:“小姐,今日你与大公子”

        榻上的叶冬知抬了抬眼皮,温声道:“你想说什么就直说。”

        阿蔷顿了顿,“小姐,这侯爷几天后就回府了,若是被他知道小姐你与大公子的事,可怎么办呐?”

        叶冬知倒是不慌,她慢悠悠道:“事关自己,邬涟不会坐视不管的,且今日一事,只有你看见了,你不说,谁又能知道。”

        “话虽如此,但难保隔墙有耳,奴婢是担心您,侯爷是个说一不二的脾气,若是真知道了,大公子是他一向疼爱的,那这件事肯定只有小姐您自个儿担着。”

        阿蔷说着,叹息一声,“如今老爷和夫人都不在了,也没人能给小姐撑腰,奴婢真怕”

        她说着说着,开始呜咽了起来,“也不知皇上是怎么想的,竟将小姐赐婚给侯爷,依奴婢看,小姐与大公子才是一对璧人,天造地设的一对。”

        “若是能嫁给大公子,那便是最好不过了。”

        叶冬知听着,心中倒没生出太大的感触,她对邬涟也不过是逢场作戏,她只是想借邬涟摆脱婚约,之后便寻了机会出了侯府,带着阿蔷好好逍遥快活去。

        若是能回到现代,也不失为一个不错的选择。总之,怎么都比现在的处境好上许多。

        她拍了拍阿蔷的手,给她擦了擦眼泪,笑着吓唬道:“你在想什么呢,你再乱想,我便将你许给门房的张麻子!”

        阿蔷一听,顿时慌了,府中人谁不知张麻子不光长相丑陋,为人也孤僻难以相处,是以四十岁了还是光棍一个,府中的丫鬟们平日里都是躲着张麻子的,生怕被他瞧上,到时候去老夫人那里求了恩典,那便是有苦说不出了。

        于是,阿蔷眼睛红红委屈道:“奴婢不说了,小姐别将奴婢许给张麻子,奴婢不喜欢他。”

        叶冬知含笑点头。

        不多时,便有一个小厮来了,手上提着一堆上好的药材,对她道:“叶小姐,这是裴公子送来的补品。”

        裴砚竟来了府上吗?叶冬知一时有些惊讶,她点头示意,“劳烦了。”

        那小厮受宠若惊,悄悄抬头对上她的眼,顿时年轻的脸庞红了个透,慌忙将东西放下走了。

        她随手翻开一包药材,见到其中夹着一张纸,上面正画了一只兔子。

        她眼眸绽开几分笑意,要不说,裴砚这个人值得相交呢,这不知她无聊,就带了兔子过来。

        自从喝了药,精神已好了许多,近来几日一直躺在榻上,躺得她骨头都软了三分,她唤来了阿蔷,一番梳洗过去准备去看看。

        偏院中,邬雯正围在裴砚身侧,娇怯地问他,“裴公子,你的兔子我可以摸摸吗?”

        裴砚含笑点头,叮嘱道:“你小心些,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

        闻言,邬雯的脸更红了,心跳得很急,她半是大胆半是羞赧地看了他一眼,才在心中欢喜。

        裴公子,真是温柔体贴,善解人意,若有幸做他的妻子想必会很幸福。

        想到此处,她便想起来邬彦是有未婚妻的,还是个伯府的嫡女。

        邬雯心头一涩,若是她是嫡女,只怕也是能够配得上他的。

        正在邬雯伤感之时,便听见一声娇俏的呼唤,“裴砚!”

        她循声看去,见到拱门下正站着叶冬知,只是看起来面色不太红润。

        听见叶冬知的呼喊,裴砚眸中一亮,快步迎上去,眼神关切:“我听说你大病了一场,可好些了?”

        叶冬知笑着点头,“好多了。”

        她的视线落在裴砚空空的两手上,好奇问道:“兔子呢?”

        裴砚装作失落地叹了口气,“我来看你,你可倒好,不记得我这个朋友,却只记得那只兔子,早知我该把它烤了吃了。”

        她“噗嗤”一声,眼眸弯弯,“难不成,裴少爷还跟一只兔子较上劲儿了?”

        二人说着话,邬彦自一侧拿了一壶果酒出来,见到叶冬知也很是惊喜,“叶小姐,看来你好多了。”

        叶冬知略显疏离地颔首,“三公子。”

        相较于她,裴砚与邬彦倒是相熟很多,上前便自然地接过邬彦手中的酒壶,将几个杯子斟满。

        递给邬彦与邬雯两人,却未递给她。

        她眼眸微转,“你可倒好,只给你们三个斟酒,便不管我了。”

        裴砚无奈地笑了笑,正要应答,却被一侧的邬雯抢了话头过去:

        “开始本就是我们三人在这,你才来,便没给你准备酒盏。”

        邬彦责怪地看了邬雯一眼,可邬雯却目光不善地看着叶冬知,一边还将身子往裴砚处靠了靠。

        裴砚察觉到邬雯的动作,不动声色移开了几步,笑道:“你身体才好,不宜饮酒。”

        他眸光温和,眼中似有点点星光。

        然后片刻之后,他的眼神却陡然锐利起来。

        邬彦与邬雯一时间都噤了声,向着拱门外的小路看去。

        叶冬知不明所以,疑惑地顺着几人的目光看去。

        只见皎洁月色下,邬涟着一身墨色锦袍,身后跟着提灯的长安,正一动不动地看着院内。

        墙头的蔷薇藤打下一片阴影,将他笼罩在其中。

        他眸色很暗,直直射向院内站在叶冬知身侧的裴砚,侧脸轮廓冷硬分明,唇角绷得极紧。

        邬彦在身后低低叫了一声,“长兄。”

        “你不是说今夜不回府中吗?”

        邬涟没看他,仍只是将目光落在叶冬知与裴砚二人身上,神色莫名阴沉可怕。

        他半晌后冷声道:“听说裴公子光临寒舍,邬某赶回来尽一尽地主之谊。”

        叶冬知对上他阴沉的目光,心中咯噔一下。

        偏在这时,裴砚上前两步,将她整个人挡在身后。

        刹那间,她似乎感到邬涟周遭的温度陡降,她从裴砚身后探出头,银白的月光打在他脸上。

        她看见他,目光极寒,唇角疤痕越发明显,从阴影之中一步一步向她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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