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男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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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说林长云之前表达得都还算隐晦,那他如今就是在放肆袒白心意。
香珠面红耳赤,擦干自己耳朵上的口水,扭扭捏捏地坐在距离他不远的地方,一声不吭。
她心如鼓跳,勉强眯着眼睛斜看他一眼,发现这人睡着了。
居然在要求亲亲后睡着……
她气鼓鼓地走过去,露出小狗小贝壳般的牙齿,恶劣地在他耳朵上也咬了一口。
耳边传来林长云无奈的笑声,香珠僵了下,委屈巴巴地趴了下去。
林长云甚至都没有睁眼,似乎是在不清醒的状态下,掌住了她的脑袋,轻轻地亲了她的脸颊。
顽劣的狗子乖乖不动了,她要是有长长软软的狗耳朵,此刻一定是服服帖帖耷拉下来的。
林长云的身上可真舒服……香珠昏昏欲睡,她被林长云身上的气味包裹着,像是在娘胎里还没出生的婴儿浸泡在羊水中,周围的一切都是那么安心。
林长云的胸肌也大,好像母亲用来哺育孩子的部位,鼓鼓囊囊。她自小失去父母,还从没有被人这样抱过疼过,也没有尝过母乳的味道。
她来不及去想别人对她的警告,就这样张着嘴睡去了。
吧唧吧唧,她在梦中吃东西。
林长云的前襟湿了一小块,他抓过被子,盖在了小奶狗的身上,亲昵地蹭了蹭她的额头。
胡茬带来微麻的触感,香珠咯咯笑了一声,换了一边吃。
“娘亲……”
“嗯?”林长云附耳去听她的梦呓。
“林长云……”
林长云笑笑,他的宝贝香珠竟是做梦都在念着他……
好可爱。
他忍不住亲吻她的额头和鼻尖。
香珠还在含糊地说着什么,林长云屏息,才听清楚她说的是——
“……娘亲林长云,嘿嘿。”
林长云渐渐能下地了,只是还没痊愈,他在镇上的客栈住了下来。
家里的猪崽不能没人管,于是香珠回了大林村,每日喂猪,闲下来了就跟孩子们玩。
每当太阳落山,星空满幕,她会穿上厚袄子坐在秋千上,无聊地荡来荡去。
她好像不适应这种孤单的日子了,总是想到林长云,玩耍的时候想他,一个人躺在炕上的时候也想。
她会把林长云的枕头抱在怀里,闻着他的气味睡去。
见不到林长云的第四天,她跑去河边玩。
今天不知怎么了,小孩子都没出来,她也懒得去找他们,自己坐在岸上,摸着柔软的青草,望着波光粼粼的河面发呆。
她从衣襟里掏出一个小瓶子,抚摸瓶子细长的瓶口,犹豫再三,还是扬起了肉手。
平静的水面被击起一道水花,惊散了交颈而眠的两只水鸟。
水鸟扑腾着翅膀飞开,小瓶子在水中几经起伏,缓缓沉了下去。
香珠长舒一口气,拍拍手,爬了起来,蹦蹦跳跳回家去了。
这一夜她睡得格外香甜,醒来后也神清气爽,高兴得给猪崽加了顿大餐。
她摸着小猪毛茸茸的脑袋,嘿嘿直笑。
“你说,林长云好了没呀……你不知道啊……什么?你也想知道?”
小猪瞪着黝黑的小眼睛看着这个自言自语的怪人。
“哦哦哦,你让我去看看他?那好吧……虽然我不是很乐意,不过你和我交情这么好,我就勉强去看一眼吧!”
香珠拍拍它肉肉的小身体,白白的小牙露出了出来,“你就等我好消息吧!”
她哼着歌,锁上了家里的大门,去村口叫了辆驴车,赶往镇上。
她看到村口聚集着一群人,有的在哭,还有两个老人穿着白麻衣,高高尖尖的帽子遮住了满头白发,香珠好奇地瞅了一眼,不过她着急去见林长云,没有在意。
车夫是个不爱说话的人,香珠兴奋地看着不断后退的稻田,一路上也没顾得上和人家攀谈。
终于到了城里,车夫扬起鞭子,马上就要返程。
香珠拦住他,“大叔,我一会就回去了,您不如在这里吃口饭呀!”
上次进城,车夫都是等着她的,怎么这次这么着急走?
她脑海莫名滑过那两个披麻老人的脸。
车夫挥挥手,“不了,老苏家儿媳妇去了,我得过去搭把手。”
老苏家……
香珠只认识家门口的邻居,村西头的就不太熟悉了,眼熟的也叫不上个名字。
她对红白喜事不感兴趣,扭头进了客栈。
林长云还在休息,他病了之后总在睡觉。
香珠没有叫醒他,蹑手蹑脚地钻进了他的被窝,搂着他的脖子舒服地叹了口气。
林长云真好……
她露出一点微笑,没看到男人弯起的嘴角。
她的视线移到到他的胸肌上,戳了戳,见男人没反应,悄悄地蹭了过去,张开了嘴。
林长云是个好温柔好温柔的男娘亲呢。
林长云笑着睁开眼,抓住小狗的后颈,沙哑道:“瞧瞧我抓到了什么?偷吃的小狗崽儿?”
几日没见,香珠想他想得厉害,四肢缠上他的劲腰,拼命撒娇:“林长云,你怎么还不好?家里的猪都想你了,非要我来看看你!”
“本来打算明日回去的。不过现在我改主意了。”
香珠惑然,“还要再留几日?”
林长云捉住她被下的小脚,不动声色地剥了她的足衣。
嫩生生的脚心上已经没了茧子,他满意地亲了她一下,声音染上一丝哑色,“想我了没有?”
香珠摇摇头,“没想,一次都没想过,要不是猪猪提醒,我都忘了你还在这里。”
脚上一痛,香珠皱眉,“你弄疼我了!”
男人的气息有些浮动,说话间唇片有意无意擦过她的上唇,“以前还日日说想我,怎么现在不敢说了?”
香珠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像是一颗调皮的葡萄在滚动。
林长云笑了声,“算了,别说了。”
看她这小模样,就知道她在憋坏,若是真让她说出来,必定又要把他气得头冒青烟。
……可爱死了。
大腿处被硌着,香珠眯了眯眼睛,“林长云,你又拿刀硌我。”
她麻利地起身,掀开被子,看着他的刀露出尖利的小牙,“林叔叔,你怎么能随身带刀呢,多危险啊,伤到我怎么办?”
她又凑了上去,笑盈盈地看着他,“林叔叔,要不要擦擦刀?”
林长云默不作声把被子盖回去,半是无奈半是宠溺道:“乖一点。”
香珠会听话?
她隔着被子轻蹭那把利刃,一脸天真无邪。
林长云的手指抓紧了床单,声音中也藏了几分隐忍,“香珠!”
香珠撅着嘴退后,不高兴了,“小气鬼。”
林长云生怕她再闹什么幺蛾子,快速起身,收拾好他的东西和几副药,带她去楼下退了房。
回去的驴车并不多,能拉的车夫去了城南,估计还要一会才能回来。
香珠站得脚酸,踢了踢他的小腿,男人表情突然变得不自然,紧绷着脸问:“怎么了?”
“林叔叔,疼呢。”她转了转脚踝。
林长云的眼弯了一下,在她身前蹲下,“上来。”
香珠却怔住了。
这林长云的眼睛好像又笑了。
她从没想过这样一双冷淡的眼睛还能弯成这个模样。
林长云看不到她震惊的表情,还当她是在捉弄他,“香珠,乖一点。”
香珠懵懵懂懂,觉得心里酸酸甜甜的,慢慢爬上他宽阔厚重的背部,像是个奶娃娃般被他稳稳托住。
一向身姿挺拔的他如今因为背着一个她而佝偻着身子,香珠又发呆了,驴车来了也不知道,到家了也不知道,直到躺在了炕上才发现,自己的衣服被剥了好几件。
她刚回过神,视线就被林长云坚硬的鼻尖遮挡,她看到他笔挺的鼻梁与自己的相蹭,就像白天看到的那两只交颈的水鸟……心砰的一声开始乱跳。
腰间的肉儿被一双大手死死掐着,留下一片粉红,她的唇也被小心地品尝着。
不过她最喜欢的,还是林长云宽厚的舌。
他的人孔武健壮,舌也那般有力,可以轻易地夺走属于她的空气,让她头晕目眩。
林长云给予她呼吸的瞬间,复又怜爱地亲上去,这一次不似刚才那样急切,而是轻柔流连的。
“乖孩子,好孩子。”他低低的感叹,“好孩子应该得到奖励,是不是,嗯?”
香珠头晕脑胀,根本听不清他的话,只觉得下一步该擦刀了,肉手胡乱地摸着刀。
林长云却捉住她的双手,束于她的发顶。
香珠迷茫地看向他。
林长云气息不稳,用牙齿咬下她的绿色发带,缠在她的腕间。
肉嘟嘟的手腕被淡绿色缠绕,香珠倒了下去,发丝无助地散开,她的眼也被遮住了,只能透过迷朦的纱料看到模糊的房顶。
林长云赞叹她的美丽。
她微张的口中露出一点蚌壳般莹润的牙齿,但蚌珠却藏在别处。
和她的牙齿一样小得可怜。
他不禁心生爱怜,用香珠最喜欢的他的,去疼她更小的地方。
香珠瞪大了眼,可惜她什么也看不见。
只一片接一片,连续不断的灿烂白光,夺取她的意志。
她娇声哭了出来,“林长云、林长云……”
香珠的头发汗淋淋的,林长云解开她的发带,掰过她的小脸,才发现她晕过去了,脸上全是泪痕,长长的睫毛上沾了一层水雾,他忍住灼热的呼吸,用额头贴了她的额头一会,平复自己极力压制的破坏欲。
林长云小心翼翼地替她擦干净身体,又去厨房漱了口。
他始终穿戴整齐,连衣襟都未曾乱上半分,仿佛只是在她床头站了一会,什么也没有做。
他掏出从书屋买的小册子,求知若渴。
是这样做吧……是吧?
但若是这样做的,他的乖孩子怎么哭得那么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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