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三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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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琳琳看他的神情就知道自己猜想的没有错,怎么会不想念呢?如果不想念,她也不会从北方跑到岭东,只为每天和齐尚见一面像陌生人一样见一面。
江择言拿起旁边的水壶倒了一杯的水推到曲琳琳面前问道,“你怎么过来了?”
曲琳琳随意地环视着店内的装饰,从灯光到摆件,无一例外都是暖色系的橘红色,与经营者清冷的气氛毫不相干,听到江择言的声音笑着回神。
“哦,林木最近两天有来过吗?小雪已经两天没有来过幼儿园了,我联系不上她父母也联系不上林木,所以过来问问你。”
曲琳琳目前是附近片区一家幼儿园的院长,她大学毕业以后通过特岗考试来到了岭东,她口中的林木是齐尚的化名,而齐尚就是与江择言接头的警方安排在犯罪团伙中的卧底。
而小雪是齐尚目前所在的犯罪团伙头目的女儿,一直以来都是交由他照料,往常齐尚每天接冰冰从幼儿园回来的路上都会路过酒馆门口,要是有消息传递,他就会进店里取一瓶清酒,除此以外平日里他不会与江择言有过多的交集。
“林木最近没有来过,店里的清酒断货了,明天应该会到货,明天如果看到他我会帮你问问情况的。”江择言回答时,手指有规矩地敲打着桌面。
曲琳琳明白江择言话中的深层含义,她起了身,目光偏向后厨门口忙着工作的两个年轻人,“行,那麻烦你了,我还有要去别的孩子家家访,每天忙的要死,你哥要是再不回来看看我,我自己没有电量支撑下去了。”说完她露出苦涩一笑。
在外人的眼里,曲琳琳的丈夫是在国外做酒品进出口贸易的岭东本地人与江择言一直打着交道,曲琳琳远嫁到此得江择言照顾,两个人自然互称叔嫂关系,但其实并不熟悉。
但实际上江择言也该叫她一声嫂子,这些年她和齐尚分分合合好多次,终究没能彻底断干净,每每齐尚结束了一个任务都会说要和曲琳琳结婚,可是任务一个接一个,无法完全脱身将职责和使命置身事外,他们俩像个苦命鸳鸯一样。
以往曲琳琳做不到孟轻依那般能够理解自己另一半的难处,甚至她有时候觉得孟轻依和江择言的爱情过于克制。
直到她来到岭东,看到齐尚行走在刀尖生活,她才了然,简简单单小打小闹的喜欢是放肆,杂乱苦楚自捱的相互衬底是克制。
齐尚说,这次任务顺利完成的话,他跟了多年的团伙就会被一网打尽,他也就可以回到西港给曲琳琳一个家。
要是在过去她会兴奋不已,她从十几岁喜欢上齐尚,为了和他在一起不顾家人的反对,因为和他在一起,她变得愈发的不可理喻歇斯底里,她不如孟轻依对爱看得通透,只是时间的沉淀才让她对感情晚来顿悟。
好在还不算晚,如今她已然做好了和齐尚一起并肩作战的准备,只要可以看到安然无恙的他,他在哪,哪里都可以是她的家。
岭东的天阴雨蒙蒙,乌云密布,一层无影的灰纱加成笼罩,偶来的光想要穿破云层划破薄纱,还这一方天空蔚蓝晴朗。
江择言无从得知曲琳琳的心思,他淡然一笑似安抚道,“快回来了,再等等吧。”
这句话他也希望在北方的孟轻依也可以听到。
次日清晨,供货商早早把事先订好的酒品送到了店里,江择言从中抽出一瓶清酒,将它摆着靠窗的桌上,自己侧目看着湿漉漉地柏油马路上的行人三三两两。
曲琳琳从酒馆门口走过时,佯装讲着电话,嘴里说着否定意味的话语,相应地摇了摇头。
国外吸收中国风文化色彩改良地白瓷瓶与他对立,从天色从朦胧的未明转到了无光的暗然,直到梁康和李佳把各自的工作收好尾后下班离开了店里,一瓶一人还在摸索着对方。
按照曲琳琳之前说的,齐尚已经失联了三天了,江择言和组织上的任何一个同事都没有接到他传递出来的消息。
如今的情况只有三种,一是风声鹤唳,他在谨慎行事,二是时机未到,他在按兵不动,三是……
三是阴凝坚冰,他进退维谷,希望只是进退维谷。
暖橙色的头灯笼罩在江择言的脊背上,他的脖颈弯曲,下颌抵在锁骨与胸口之间,频率混乱地做着深呼吸。
体内有团暗暗燃起的火焰,慢慢地,热量烧红了眼,手腕上带着健康检测手环又发出了滴滴的警报。
今天已经不知道多少次响起了,手环是孟轻依送给他的礼物,主要是为了检测他的睡眠状况,如今除了血糖是正常的,他的各项指标都在红色灯区闪烁。
是夜渐深,室内的灯光被全部熄灭,只要路灯透过玻璃窗探进室内,落在窗边的餐桌上,灯光明明晃晃,穿透非□□的陶制材料,一条隐隐约约的分隔线将液体和空气区分而来。
江择言眯着眼看着眼前的别人口中的烈酒,只不过是未被装满的封存酿造成品,一旦完全暴露在空气中。
酒精挥发的高速进程会给周围的空气里染上醺然的迷意,除非碰到灼热的高温,醇的成份会被杀尽。
白色的瓷瓶流转在磨砂般的指间,瓶颈被忽然扼住,悬挂于指间与空气中,重力的作用将瓶内的盛装物惊慌无措,江择言就这样领着那瓶清酒走出了酒馆。
某工厂门口,看门的几人围坐在一起打着扑克,吵吵嚷嚷,倒是武器不离手边,看似兢兢战战时刻保持着警惕。
黄毛专注于眼前一手烂牌,直到声音从背后响起,他才知道身后的阴暗里站着一个人。
低沉又凛冽的男声戏谑道,“你这牌真的就是一堆带着图案的废纸壳啊。”
黄毛背后一僵,随后便恢复正常,倒是周围的小弟纷纷抄起身边的木棍,面对着黑暗胡乱扫着,责问道,“谁?”
黑暗里燃烧的猩红十分惹眼,烟雾间,男人叼着烟蒂露出那张英气又恣意的脸,扬扬嘴角随口道,“是我。”
众人见到来的人是熟人,便松了一口气,不满道,“晖哥,你走路不能发出点声音吗?大晚上的不吓人吗?”
余晖轻笑一声,“你怎么不说是你骂爹喊娘的声音盖过了我的脚步声。”他说着抬脚勾过一把塑料座椅,慢悠悠地依靠而坐。
小弟们对于余晖是熟悉的,附近一家小酒馆的老板,生意经营的马马虎虎,为人和身手却是不同寻常与黄毛有过命的交情。
其中一人见余晖手中酒瓶犯了馋瘾,“晖哥,带好酒来给哥几个解馋啊?”
余晖微微一笑,“你觉得我是那么大方的人?想喝去店里,只要钱到位,酒你随便饮。”
他的逗趣让说话人顿时觉得无味,“无奸不商啊。”
黄毛还在专研着手中的烂牌,漫不经心地问道,“那你来干嘛?”他和余晖说话倒是随意,没有小弟们恭维。
余晖将桌面上的底牌拿起,插进黄毛的手里,沉言道,“送酒。”说完顺手抽出一张小闲牌丢到桌面上。
黄毛顿时觉得手中的牌□□到爆炸,吩咐小弟坐下继续进行牌局,边打牌边问道,“给林木?”
余晖挑了挑眉梢,无言肯定,他的目光扫过,除了黄毛其余几人的脸上的神情都是不自然的状态。
黄毛说着把手中的牌一把扔出,是从三到尖的长顺子,他面无表情地说道,“那你可能白跑一趟了,那小子不见了,现在是生是死都不知道呢?”
“哦?怎么?你们老大帮你清理门户了?”余晖笑着问道。
他和黄毛是通过林木认识的,那一天林木来店里取酒,回去的路上遭到黄毛和手下,尽管他是一个人,但是能让老大把亲生女儿托付的人实力和能力总是不容小觑。
再加上黄毛几个人都是染毒之人根本不是林木一个正常人的对手,在黄毛快被林木灭了之际,余晖出面救了他,虽然捡了一条命,但他和林木的旧恨未结,新仇更深。
黄毛在林木没来以前一直是头目眼中的得力干将,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他是那种得志则飘的人,就此老大越来越看不上他,一直默默无语的林木开始崭露头角,很快取代了他的位置。
失意则颓的黄毛,从二把手变成了看门狗,无尽地像堕落的深渊下坠,食了禁品,却把最后的过错都归结到林木的身上。
一直以来他和林木明争暗斗,都处于下风,前几日好不容易让他借刀杀人报了私仇,“你觉得我们老大舍得动他?当然是我自扫了门前的雪。”
余晖的眼底变得幽暗,他深知林木不会轻易栽倒,至于黄毛用了什么手段,他无比好奇,“说来听听?”
黄毛在余晖面前没有隐瞒的必要,他自认为两个人交情不浅,“这小子唯一没有防备的人就是那臭丫头,而那臭丫头对谁都没有防备,所以棒棒糖里加点“冰”她也觉得无比美味,林木也觉得好吃得不的了。”
“加点“冰”?”余晖对于对方口中对于“点”的定义捉摸不定。
黄毛咧开嘴大笑道,“准确的说是“冰”里加点水果味。”
所以他是清了两场雪。
余晖面露敬佩,“你们老大没查到你?”
“你觉得呢?”黄毛戏笑道,“查到我,跑到就不是林木那小子了,不过他还算走运,老大现在救女心切还没有腾出时间收拾他就让他跑了,可是岭东就这么大,他跑不掉的。”
“恭喜你一把烂牌打得如此精彩。”余晖说道。
黄毛笑得猖狂又肆意,“必要的时候还需要别人帮忙的嘛。”
余晖没有多留,把酒留下说是给黄毛的贺礼,离开后,他的牙根恨不得都要被咬碎,林木跑了,他也不能轻举妄动,如果不尽快联系到组织,所有的一切都可能功亏一篑。
酒馆的后巷里,野猫的嘶叫声猖獗刺耳,如同看到了猎物的猛兽般,不明觉厉,却让江择言听着烦心。
他绕后堆放的杂物来到角落深处,漆黑的夜里反射着神秘又悚然的绿光,江择言越走越近,他的脊背笔直,手臂上露出紧绷的线条,“斯哈”的低吼声不断,隐约间盖过了急促的喘息声。
昏暗间趴伏在墙壁上虚弱不堪的人怒骂着,“滚,给老子滚。”毫无底气和生气。
江择言喉间紧涩,良久后他愤怒地将脚边的铁桶奋力踹起,发出的响声吓跑了妄想成豹的猫。
他抬手抚在额前,紧闭着双眼,嘴里大口大口地吐着气息,指甲不知不觉间陷入太阳穴出的皮肤里。
疼痛感让他不得不承认眼前的一幕是现实不是梦境。
齐尚苟延残喘地蜷缩在角落里,而他的身上是奄奄一息满脸是伤的曲琳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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