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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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不回家还能去哪?
郑昭腹诽,她光在海城就有两三套房产,哪套不能算她的家?何必大晚上给她叫回半岛豪庭!
而且他们两个协议夫妻而已,有必要天天住在一起吗?
郑昭被他这个疑问句噎得半天说不出来话,盯着周怜礼看了半天,直到对方慢条斯理把蛋糕吃完,也没看出个什么所以然。
周怜礼感到了她探寻的目光,回望过去,神色平静而坦荡。
什么嘛!奇怪的男人!
郑昭没再说话,转头上楼回到自己的卧室。
她这一夜睡得很不安稳。
秋末初冬的天气,天色黑的比较早,她的卧室又有一个很大的阳台,月光透过外面的树洒在阳台上,斑驳且清冷。
按理说这个季节的风应该没那么大,可不知道为什么,那扇靠近阳台的落地窗被风吹得呼呼作响,让人睡得不安稳。
乳胶耳塞不知道被丢在哪里了,郑昭找了半天没找到,呼啸的风声搅得她心神不宁,在床上翻来覆去,直到天蒙蒙亮才艰难睡着。
第二天,郑昭打了一整天哈欠。
晚上,她叫家里佣人特意再三检查落地窗的玻璃,又加了一层隔音屏风,可躺在床上时,却依旧觉得哪里不对劲。
怎么那么冷啊?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郑昭突然觉得屋子里慢慢渗进了一丝凉气——他们家的空调是中控的,应该不会突然坏掉才对。
她蜷着身子躺了半天,还是觉得冰冷难耐,干脆跑去衣帽间拿了条毯子盖在被子上,过了好久才迷迷瞪瞪地睡过去。
转天早上醒来时,郑昭的太阳穴突突跳着,仿佛被冷风吹了一夜。
一连好几天,不是卧室温度太冷,就是哪里有声音吵得不能入睡,她整个人昏昏沉沉的,都快神经衰弱了。
郑昭自问并不是个胆子大的人。
她从小连名侦探柯南都不敢看,偏偏又想象力丰富,一丁点儿小事就能脑补出一整部恐怖电影。
想到自己卧室这几天的不对劲,她内心浮现出一个可怕的猜测。
她房间不会闹鬼吧?
想到这,她饭也吃不下去了,抱着碗哭丧个脸发呆。
对面的周怜礼抬眸看了她一眼。
“你怎么了?”
“你会驱鬼吗?”
郑昭抬起头,纠结了半天,眉毛都快拧成了蝴蝶结。
她知道周怜礼从小修道,对鬼神之事一定很有研究。况且,她也看到过周怜礼在书房里画符什么的,给她画个符镇镇镇宅还不是小事一桩?
?
周怜礼神色疑惑,不知道她又在整什么幺蛾子。
“我感觉,我卧室有点儿东西。”
“有东西?”
“要么就是窗户一直在响,要么就是房间突然很冷,反正不大对劲。我都好几天没睡好了。”
郑昭小脸苍白憔悴,眼睛底下挂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一看就很久没休息好了。
听她这么说,周怜礼微微皱起了眉。
他们住的这栋别墅风水极佳,而且在搬进来的时候,他还特意做了一个阵,加上书房里的东西镇着,是绝无可能闹鬼的。
他垂眸思索了半天,还是把手里的帝钟交给了郑昭。
“睡觉的时候,放在床头。”
当晚,郑昭依照周怜礼所说,把那盏帝钟放在了床头。过了会儿她还不放心,干脆当作一道保命符死死抱在怀里。
帝钟有些古朴的味道,和周怜礼身上的白檀香味一模一样。
可惜无论她怎么抱着,房间依旧没有好转,甚至越来越冷了。
郑昭心里嘀咕起来。
她越想越不对劲,翻身抄起枕头就跑,仿佛身后真的有什么东西在追她。
周怜礼的卧室离她的不算近,可他们家毕竟不是酒店,再大也没有大到哪里去。她三步并作两步,气喘吁吁站在周怜礼房间门口,额头覆了一层薄汗。
是跑的,也是吓的。
大半夜抱着枕头站在周怜礼卧室门口,怎么想都觉得有点丢人。
可眼下管不得那么多了,再这样下去,她不被鬼吓死也要被自己的脑补吓死。
她伸出手,颤颤巍巍敲了敲周怜礼的房门。
“周怜礼,你睡了吗?”
里面没有人回答。
郑昭看了眼手机,半夜十二点多,这个老古板多半是睡了。
可她现在求生欲作祟,就算是周怜礼此时此刻入了土,她也得把他薅起来。
“周怜礼!开下门呜呜呜,救命啊!”
她头发被自己搞的乱糟糟的,也顾不得什么矜持与体面了,开始大声敲门。
下一秒,门开了。
周怜礼赤着脚站在门口,看起来刚从睡梦中被吵醒的样子,丝质睡衣松松垮垮套在身上,露出极其漂亮锋利的锁骨。
他那双枯木般的眼睛罕见出现几分将醒未醒的迷茫,皱着眉头看着郑昭。
还没等他开口,郑昭便从他扶着门框的胳膊底下”咻“地一声钻过去,抱着枕头直接蹿到周怜礼的大床上。
她今天穿了一件极短极薄的蕾丝睡裙,摔到周怜礼床上才反应过来,连忙钻进被子,把自己裹得像个粽子,只露出一颗毛茸茸的脑袋。
周怜礼不知道这人大半夜发的什么疯,倚在门口神色玩味地看着她。
“那个我能不能在你这里借宿一晚啊?”
嘴上很客气地问了,身体却很诚实,一点没有要动的意思。
郑昭心想,就算周怜礼拒绝了她,她也绝对不走。
她今天就要当橡皮糖了。
“我拿着你那个帝钟,根本没用啊,屋子里冷的不正常!”
她嘴上控诉,语调却哭唧唧的,言语之间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恳求。
俨然是撒娇服软不准备走了。
周怜礼定定看着她半晌,方才被吵醒的起床气消散了不少,脸上却依旧没什么表情。
“嗯。”
不咸不淡,算是答应了。
“那麻烦关下落地灯哈,我要睡觉了。”
郑昭从小娇生惯养,从来不知道“客气”两个字怎么写,立刻反客为主开始使唤人。
刚刚她惊魂未定,没仔细看周怜礼的表情就匆匆爬上了床。如今看着他睡衣都没好好系,露出一小片精瘦的胸膛,被子里还有一股他身上的香味,脸上突然有点烧的慌。
“那啥,你把睡衣系系好”
大庭广众的,不守男德。
周怜礼听她一副理直气壮的口吻,简直被气笑了,脸上被落地灯的光映出几分晦暗不明的神色。
他气定神闲地缓缓走向郑昭,不仅没把睡衣系好,甚至还因为动作幅度太大,露出更广阔的风光来。
床前站定,他俯身撑住床沿,眯着眼睛居高临下地看着郑昭,下颌线被暧昧的光打上一层薄薄的阴影。
白檀香味猛然袭来。
郑昭钻进被子里,看到周怜礼随着呼吸而起伏的胸膛,感到一阵明显的、属于男性的侵略感,霎时间不敢动弹。
“寄人篱下,还敢使唤人?”周怜礼伸手弹了一下她的脑门,“嗯?”
“不听话就把你丢出去。”
窗外的月光如水,透过窗帘的缝隙蔓延到地板上,仿佛在缓缓流淌。
郑昭被他的话吓得闭上眼睛,立刻躺平不再言语。黑暗之中,只剩半明半寐的月光在无声涌动。
转天一早,周怜礼是被勒醒的。
他生物钟向来准时,每到七点钟左右都会自然醒,这次不知怎么,竟然比往常多睡了一个小时。
如果不是郑昭的胳膊勒得他喘不过气,或许还能再睡上一会。
——昨晚郑昭只抱了一个枕头就匆忙跑过来,二话不说直接跳上他的床,他卧室又只有这一床被子,两个人只好将就着盖。
郑昭倒是没什么抢被子的习惯,就是睡相洒脱,一做梦就用胳膊压着他,叫人动弹不得。
周怜礼感到颈间有阵灼热的呼吸传来,侧过头去看她。
郑昭的睡颜十分恬静,甚至有种罕见的温柔——不同于醒着时的娇纵明艳,热烈逼人。她纤长的睫毛随着呼吸微微颤抖,恍惚间脆弱而易碎。
周怜礼轻轻叹了口气,没叫醒她。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十分钟,一两个小时,阳光猛烈明朗,连厚厚的遮光窗帘都遮不住,旁边的女人迷迷糊糊往周怜礼怀里钻了钻。
过了几秒。
郑昭感觉不大对劲,原本轻匀绵长的呼吸声一滞。
她发觉自己在一个温热的怀抱里,胳膊还搭在那人的身上——猛地坐起身,从酣甜的梦乡中彻底清醒。
“周怜礼!”
郑昭表情还是懵懵的,语气却又惊又恼。
“你干嘛!”
她裹着被子坐起来,迅速缩到床角,怒气冲冲看着他。
周怜礼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也好整以暇地坐起来,一双眼睛坦然望进她的眼底。
“大半夜跑到我房间里,霸占我的被子,像个八爪鱼一样勒了我一宿。”
“我好心没叫醒你,你睡醒了还来问我干嘛?”
他向来寡言少语,几乎从未连珠炮似的说这么多。
每说一句,郑昭的脸就红一分。
“我看某些人,真是小没良心的。”
周怜礼依旧慢条斯理的,一字一句尽数落在郑昭耳朵里。
“看来这一觉睡得真是不错。”
他微微俯身,凑过来直勾勾盯着她的脸,“黑眼圈都淡了。”
郑昭被他这么一盯,登时僵在当场。
过了几秒,她回过神,气呼呼剜了周怜礼一眼,匆匆下了床跑回自己的房间。
两个人今天差不多同时起床,又前后脚走下楼,搞得在餐厅布菜的张妈都多看了几眼。
周怜礼今天看起来莫名心情很好,脸上也不再是那副静无波澜的冷淡表情,甚至隐隐有些笑意。
而郑昭——虽然不知道在跟谁赌气,但面色确实比前几天红润了许多。
张妈心下了然。
哦哟,原来小夫妻昨天是睡到一起了。
怪不得周先生含笑,郑小姐羞恼。
她脸上浮现了几分姨母笑,一副过来人的表情,伸手招呼郑昭:“郑小姐,早上好,要不要帮你炖个汤补补?”
郑昭听到这话,未解其意,脸上一副疑惑的表情。
大早上喝汤,也太补了吧?
“很累吧?我帮你炖个虫草党参鸡汤,家里都有材料,一会儿就好。”
说罢,她又小声凑到郑昭耳边:“小夫妻是这样的啦,张妈懂的!补一补就好了。”
郑昭看着她一副“嗑到了”的表情,这才懂了是什么意思。
“不!不用了!”
呃,误会了,张妈。
这种事真是有八张嘴也解释不清,况且她如果跟张妈说“不好意思啊我没跟周怜礼睡觉”,也太奇怪了吧?
她干巴巴地笑了两声,拒绝了。
她随便拿了两片土司,打算嚼完就溜之大吉——张妈的姨母笑太渗人了,让她不敢直视,低头使劲往嘴里塞着土司。
土司还没吃完,人噎得半死。
郑昭呛红了脸,小声咳嗽着,越咳越呛,陷入了某种恶性循环。
对面的周怜礼正喝着咖啡,漫不经心挑眉看了她一眼,慢悠悠开口。
“张妈,帮郑小姐炖个汤。”
?
郑昭怒瞪了他一眼。
什么意思?
故意败坏我名声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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