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八集

8-1

        场景：酒店房间内

        时间：午

        人物：姜一宁、李致远、周子瑜、马洛、董莉莉、赵兆

        △敲门声，周子瑜和马洛开门欢迎其余四人。

        董莉莉：（左顾右盼）哇，你们房间好大呀，这么大的客厅最适合玩桌游啦。

        △姜一宁和李致远两人走在后面，因为昨晚喝醉之后的事面面相觑。

        △6人围着桌子就地坐下，周子瑜把姜一宁拉到自己右手边坐下，刚好挨着李致远。

        李致远：（清清嗓子）玩“真心话大冒险”吧。

        马洛：（疑惑）周子瑜，能教教我吗？

        李致远：其实就是truthordare，外国也有的。

        马洛：oh，好的好的（ok手势）。

        △李致远主动找了一个空的啤酒瓶，在桌子中间转了起来，暗暗控制转的力度和方向，计划指向马洛。没想到稍微有点偏差，指向了赵兆。

        △赵兆倒是很愿意玩，像是早有准备的模样。

        赵兆：我选真心话！其实我……（故作神秘）我喜欢文婕（害羞）。

        董莉莉：（打趣）我早就知道啦，这个不算真心话哦（调皮）！

        周子瑜：（会意）对咯，我们早就看出来了，哈哈哈哈，喝一个！

        △赵兆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直接拿啤酒瓶猛灌了一半。

        △几回合后，瓶子指向了李致远。

        周子瑜：选真心话哦，我帮你做决定！问题就是——这个房间里有你心动的人吗（众人起哄声）？

        △李致远想起昨晚醉酒后跟姜一宁的亲密接触，喉咙有点发热，眼神不自觉地瞟向姜一宁。姜一宁经过昨晚跟李致远的亲密接触，现在对上他炙热的眼神，反而有点坦然，对李致远微微一笑。李致远反而不好意思了起来。

        李致远：（慌张）我选惩罚，直接自罚一瓶（拿起啤酒瓶猛罐）！

        姜一宁：诶？李总，悠着点，今天才醒的酒（担心）。

        周子瑜：哇哦，好甜好甜，磕到了~

        △李致远听后老脸一红，默默放缓喝酒的速度。

        △若干回合后，到赵兆转瓶子，终于指向了马洛。李致远和姜一宁互相交换一个眼神。

        姜一宁：（假装八卦脸）不如问大家都很喜欢的问题——情史吧！

        △众人起哄，周子瑜假装生气脸对着马洛。

        周子瑜：你好好说！要不然今晚跪键盘。

        马洛：（摊手）okok~

        姜一宁：我提议问——马洛跟前任发展到什么地步了？

        马洛：actually，也是订婚。不过后来发生了点意外，我们分开了。

        李致远：那分开的原因是（紧接着提问）？

        马洛：shecheatedonme（大家沉默）

        △周子瑜心疼地望向马洛，握紧了他的手。

        李致远：（决定要问清楚）你知道她怀孕了吗？

        马洛：“坏运”是什么？badluck？

        △周子瑜狐疑地望向李致远，李致远给周子瑜一个肯定的眼神，周子瑜就知道他想继续问下去有他的理由，便默许了。

        李致远：怀孕，就是pregnant。

        马洛：noway？？？（情绪激动站起来反驳）

        李致远：（掏出手机，翻到朋友圈截图）这是你的前未婚妻吗？

        马洛：（接过手机）yes但是这上面写了什么

        董莉莉：（揽住周子瑜的肩膀，小声）没事哈，我在。

        李致远：（盯住马洛）她说她怀了你的孩子！

        △周子瑜立马站起来，抢过李致远手中的手机，仔细放大那张图片，目光灼灼，似乎要把那张照片看透。

        △房间里的气氛一下变得死寂，仿佛能听见时钟秒针行走的机械声。

        周子瑜：（眼眶通红）你不是说你们之前是和平分手吗？为什么她会怀了你的孩子？

        马洛：yes,itwas!我也不知道……她想干什么。

        △周子瑜对着马洛绝望地摇头，马洛走上前想抱着周子瑜，但周子瑜哭着从露台往不远处的海边跑去，马洛想追出去，被李致远拦住。

        李致远：你不配（说罢追了出去）！

        △马洛对于周子瑜的不信任，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拿着手机离开了。

        △霎时间，本来还欢声笑语的房间只剩下姜一宁、董莉莉和赵兆目目相觑。

        △董莉莉想追出去，赵兆拉住了她。

        赵兆：文婕先别去了，李致远认识周子瑜很久了，让他们两个先聊，同时也让周子瑜冷静一下。我们先观察好吗？这里刚好能看到他俩，有什么事再跑过去也不迟。

        △董莉莉听后又坐了下来，三人在房内分开坐着，文婕盘腿坐在落地窗前，目不转睛地看着海边的周子瑜和李致远，神情担心。姜一宁在房间里坐立不安，时不时也走到落地窗前看下情况，拍拍文婕的肩膀安慰她。赵兆则一言不发地刷着手机，掩饰内心的不安。

        8-2

        场景：海边外

        时间：傍晚

        人物：李致远、周子瑜

        △日落时分，远处硕大的太阳正缓缓落下，映得海边的事物都染上了橘红色。周子瑜跑到一处石阶便停下，迎着海风流泪。

        △李致远追上独坐在海边的周子瑜，像高中那样熟悉地揉了揉她的头发。

        李致远：你想说什么吗？

        △周子瑜摇摇头，眼神空洞地望向海面，眼泪不自觉地往下流。任由海风乱拂她的长发。

        李致远：好，我陪你坐一会儿。

        △沉默良久后，太阳开始落山。海风已经风干了周子瑜的泪痕。

        周子瑜：（哭腔）我以为他是对的人。因为他的眼神很真诚，你也知道的，我是一个超级相信直觉的人，我真的有预感他就是那个人。

        △李致远沉默不语。

        李致远：（看着伤心的周子瑜，十分自责）对不起，这件事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你。只能选择现在，我们都在你身边的时候，能陪着你。这是我能做的全部了。

        周子瑜：我知道你的用意。不是怪你，是怪我自己。又一次失败了，每次赌上自己，也赌上周围人的情绪（叹气）。（深吸一口气）我想不通，明明马洛跟以前那些人很不同。

        李致远：那天来的时候，我听马洛讲过你们相遇的故事。你们两个都是明媚而热烈的人。

        周子瑜：（哭腔）是。我以为他的明媚背后不会再有黑暗了（望向渐落的太阳）。

        李致远：他的明媚这么吸引你吗？

        周子瑜：初遇的时候，马洛的眼神、动作、言语，即使是蹩脚的中文，都让我真切地感受到他□□的爱意，热烈而明媚。

        李致远：你每次都很认真，我知道的，但别忘记，我们永远都在（搂住周子瑜肩膀）。

        周子瑜：谢谢你……当时他骑着单车带我在岛上随意漫游，这种活在当下的感觉真的很好，他的肆意让我觉得他不屑于做欺骗这种事情，至少他很坦荡地说过曾经有一个未婚妻。

        李致远：你一直都对自己的选择很笃定。我问一个不合时宜的问题。

        周子瑜：（转头望向李致远）你问吧，就当现在是我们的“真心话”时刻（苦笑）。

        李致远：其实我是想体面地结束一段很长的情感。你一直都把我当作很好的异性朋友吗？

        周子瑜：我大概知道那种朦胧的情愫，但我一直觉得你跟我是很不一样的人。我常常果断得接近莽撞，盲目相信自己的直觉，而你总是很有目标和计划，所以你对我而言是很安心的存在，像那种父母口中别人家的好孩子（对李致远投来信赖的目光）。

        李致远：高中毕业时，我的遗憾是没成为你的毕业晚会舞伴（歪头看着周子瑜笑）。

        周子瑜：所以现在要为过去画上一个圆满的句点吗？

        △李致远没回答，只是站起来，伸出单手邀请周子瑜。

        △火红的夕阳下，有两个黑色的剪影在翩翩起舞，两个身影起降、倾斜，随着波光粼粼的海面摆荡，三步一起伏，似乎在跟海浪演奏者协奏曲。

        △两人默契地停下脚步，席地而坐。

        周子瑜：（望向李致远）你是不是有了目标，所以决定moveon了？

        李致远：（微笑）我大概确定了，发现她跟我是很像的两个人，步调相似，在相同的方向上，可以互相追逐。

        周子瑜：是姜一宁吗？我看得出你对她的情感不一般。

        李致远：嗯，她的出现确实像一个风帆，决定了我情绪的方向。

        周子瑜：好好把握……

        8-3

        场景：酒店房间内

        时间：晚

        人物：姜一宁、董莉莉、赵兆

        △姜一宁站在落地窗前，目睹了李致远和周子瑜跳舞的片段，她立马转身扭过头。这时文婕和赵兆刚回来，手里提着几个饭盒。

        姜一宁：（强装平静）文婕，我想先回房间了，有什么事打电话给我，今天发生太多事了，我可能需要消化一下。

        董莉莉：好的，把晚饭带回房间吃吧，别担心了，李致远应该能安慰好周子瑜的（递过饭盒）。

        8-4

        场景：电梯内

        时间：晚

        人物：姜一宁

        △关上房门的一刹那，姜一宁再也忍不住眼泪。拿着饭盒在满员的电梯里，背着人群无声流泪。

        8-5

        场景：酒店房间内

        时间：晚

        人物：姜一宁

        △姜一宁进入房间，洗了把脸。

        △姜一宁把饭盒打开，面无表情地吃着里面的饭菜，吃着吃着，眼泪滴进了饭盒里。姜一宁也不抹泪了，任由眼泪自由落体，透过落地窗看着已经全暗海岸线，眼神逐渐暗淡。

        画外音：（姜一宁）我常常觉得你离我忽远忽近，为这样的关系担心、委屈、伤心、失望……如果忽远忽近的生活是你想要的生活，我认为应该放任你远去。或许现在不是一个很好时间点，又或者我们从来就不是互相对的人，周子瑜才是你念念不忘、从没试过放弃的选择。

        △姜一宁翻开背包，拿出李致远的摄影集，再次小心地翻看起来。

        姜一宁：或许帮你们一把，才是我该做的，也算是为这段从来没开始过的感情，做一个体面的落幕。

        △画面：摄影集慢慢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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