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神明的线索

两人冲出地下室，坐上轿车，以最快速度开回了旅馆。
  “还是你反应快，居然能想到利用石像攻击你的机制，来让它顺便把那个人给处理了。”莉塔说，“不过你这么做也太危险了。”
  “不危险就根本没法脱身，对方很明显是下死手的。”樱子说，“而且她肯定还会有所行动，这段时间我们都要万分警惕才行。”
  “是呀。”
  “虽然还不知道那个叫阿尔黛西娅的家伙……为什么要害我们。”
  “这不是很明显吗？劣鹰派雇来的杀手呗。”莉塔说。
  “不一定。”
  “嗯？”
  “虽然劣鹰派和狡蛇帮有很多利益上的冲突，但也没到水火不容的程度吧。如果是这样，他们就根本没有必要采取暗杀这种低劣的手段，对象还是你——你在狡蛇帮的地位应该非常重要吧？”
  “呃，可以算是，至少伊露齐娜非常看重我。”
  “对啊，如果你真的遭遇不测，这不就相当于两股势力彻底闹翻了吗？这样的话，双方就不得不死拼到底，况且狡蛇帮的核心人物伊露齐娜还在，最终的结局只能是两败俱伤。我相信只要对方有脑子就不会这么做的。”
  “既然这样，那个人又会是……”
  “这我就猜不到了。或者说，她真的是守在那里等着袭击探险者的强盗，这个可能性都更大一些。”
  “…………”
  “还有一件事，就是阿尔黛西娅的武器。”
  “你指那个大炮？”
  “对。你不好奇吗？为什么威力如此大的武器会突然出现在她的肩膀上？”
  “这不就是你说的天使吗？告诉我吧，天使到底是什么？”
  “是一种近几年新出现的生物，以意识的形态存在。”
  “什么？”
  “也就是说，天使是抽象的，虚无缥缈的东西，因为他们看不见摸不着。但是种种迹象表明，他们一定存在。因为天使会附身在任何事物上——无论是人，动物，甚至是一栋楼。一旦被附身者的意识无法承受天使带来的巨大信息量，他们就会彻底被天使控制，沦为天使的傀儡。”
  “这么严重……”
  “像阿尔黛西娅，她就是被天使附身，但没有被控制的成功案例。天使还有一个能力，就是‘把意识转换为现实’，阿尔黛西娅的肩膀上出现电磁炮就是这个道理。虽然不知道这种能力的原理，但它的确很神奇，不是吗？”
  “的确是的。”
  “能够承受住天使的压力的人非常少，可以说是万里挑一。所以，阿尔黛西娅这个人有多危险，应该就不言而喻了吧。”
  “被她盯上，还真挺麻烦的。我们还是尽量躲着她吧。”
  “恰恰相反，我必须弄清她的底细。”
  “诶？”
  “这是我的事，如果你不想和这种人扯上关系，也可以及时撇清关系。”
  “…………”
  莉塔没说话。过了一会儿，她突然问：“所以，我们这次在兰瑟河地下室的探索，就这么无功而返了吗？”
  “不然呢？”
  “我们拿回来的那本书里，突然出现了文字，说地下室有线索。可是我们的探索被迫中止了，如果再想去那里，阿尔黛西娅肯定不会放过我们的吧。”
  樱子微微一笑：“莉塔，你也太小看我了吧。”
  “嗯？”
  “所谓「神明留下的线索」，指的就是这个吧。”
  樱子从她的口袋里拿出一颗碧绿色的宝石，递给莉塔。
  “这是？”
  “我在地下室的一个角落发现的。”
  “这不就是之前躲在这里的人随手丢下来的东西……”
  “我觉得不是。你仔细观察一下，这块宝石丝毫没有染上灰尘，有没有可能是有人特意放上去的呢？”
  “啊，这的确有可能……”
  “对了，莉塔，你相信有神明存在吗？”
  “……不相信。”
  “哈哈，我也不相信。所以，我的猜测是，有人刻意留下这本书和那些线索，可能是要给后来发现这本书留下某些提示，让他们去探索出一些真相。”
  “嗯，不排除这种可能性。”
  莉塔本来想说，她把她们发现这本书的事情告诉了伊露齐娜，但伊露齐娜非常严肃地要求她把书丢了，还说这会给她们带来灾难。但她终究没有说。
  忽然，樱子说：“对了，要不要把我们的经历告诉伊露齐娜？我听说，人们都很佩服她，因为她能对几乎所有事情都作出正确的判断。我们要不要听听她的意见？”
  “别吧，她绝对会认为我们是在没事找事。”
  “诶？”
  “……算了。”
  莉塔没再说什么，而是转移话题：“话说，你找到了这个看上去像线索的东西，然后我们该怎么办？”
  “后面就没有线索了，因此我们还得找出新的突破点。不过嘛……你把手伸出来。”
  “啊？”
  莉塔伸出右手，樱子把宝石放在了她的手心。
  “樱子，你这是……”

  “这个送给你了。”
  “诶？可是，这个东西……”
  “你放心，虽然这东西有时候会很危险，但一切都取决于你自己——只要你有能力利用好它。我相信你能做到的。”
  莉塔仿佛明白了什么，点了点头：“……谢谢。”
  “时间也不早了，我们休息一下吧。话说……明天晚上你又会推荐哪家餐馆呢？我都已经开始期待了！”
  “前段时间有一个亚太人来这里开了家中餐馆，据说很不错。晚上我们就去那家吧！”
  “好耶！”
  -
  “啊啊啊啊啊，那个白头发的家伙，真的是！”
  次日下午，在牛仔镇的“徽喜餐馆”里，这个时候还没有客人。阿尔黛西娅坐在一个座位上，喝了一大口饮料，然后喊道。
  店老板走到她身边，面带微笑说：“怎么了？被那两个人狠狠地修理了一番吗？”
  “不至于啦，全程都是我占尽优势，但是让她们跑了。”
  “哦？你的意思是，你的硬实力碾压对方，但就是没打赢？”
  “你还想听细节吗，尹帆？”
  尹帆连忙说：“算了算了。”
  “哼，算你识相。”
  “说起来，我觉得你没成功才是必然呢。”
  “为什么啊？”
  “你要杀的是狡蛇帮的重要人物，如果她真的死了，大峡谷这一带必然会大乱的。我倒是很好奇，既然镇长先生知道现在不是出手的时候，他为什么还要雇你去杀那个人呢？”
  “是你记错了。镇长只让我监视她们。想杀她们，完全是出于我的突发奇想。”
  “…………”
  “怎么了？”
  “那我只能说，幸好你没成功。”
  “你还真是怕事啊，哈哈。”
  阿尔黛西娅看了看时间，说：“现在是下午四点钟，店里还没几个客人。但我记得你说，你晚上会接到一笔大单子？”
  “是的。”
  “什么单子啊？”
  “劣鹰派的几个核心人物会来这里聚餐。”
  “诶？那还真是重量级！”
  “到那时候你还是别惹事为好。”
  “你居然能说出这种话？你以前爱惹事的那股热情呢？”
  “都是为了生计，不容易嘛。”尹帆笑道，“我可是花了很大功夫才弄到这个经营许可证的，当然不想丢掉饭碗咯。”
  “行吧，我尽量收敛一点。”
  “明白就好。”
  “哼。”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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