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是非之地

“还记得在不列颠国，你去找我的时候，我告诉过你，我曾经被一个天使附身过吗？”
  “当然记得。你还说你已经摆脱它了。”
  “啊，的确摆脱了，物理上的摆脱……我费尽心思把它从我的身体里甩出去，但是这个家伙就是阴魂不散。”
  “那么，关于那位维多莉亚……”
  “她是我曾经的朋友。”樱子回答道，“其实……十年前，我生活在不列颠岛，而且是首都雾都。”
  “诶？居然有这种经历？”
  “是的，那个时候我的生活条件非常差，只能住在平民区的交界处，每天都为了生计奔波。身边唯一亲近的人，就是公寓里的另一个孩子，比我大五岁的维多莉亚。
  “在我眼里，维多莉亚就是世界上最厉害的人——起码那个时候我是深信不疑的。她勇敢，果断，重情重义，更重要的是，她非常关心我，经常拿钱给我买来许多我从未见过的东西。她不止一次对我说过要带我去外面的世界闯荡。我自然也成了她最坚定的追随者。
  “但我从未思考过维多莉亚的钱从何而来。之后她才告诉我，她的身体里藏着一个看不见摸不着的存在，被称为天使。维多莉亚就是靠着天使的能力去赚钱的。好景不长，维多莉亚惹到了本地的黑手党，甚至打伤了黑手党的人。在躲避追杀的过程中，我们遇到了里维——他帮助我们摆脱了黑手党的追杀，然后建议我们分头逃跑，过两天再会合。在离开前，维多莉亚突然做了个决定——她把她的天使给了我。”
  “……啊？”
  “我还记得那天晚上，维多莉亚把她的宝石给了我。陌生的声音就出现在我的意识里，我才意识到那就是她对我解释过的天使。然后，维多莉亚就离开了。我在雾都待了两天，终于等到了会合的日子，但是在我来到港口的时候，没有见到她。来的人只有里维。
  “我们等了很久，维多莉亚都没再出现。最终，我们只能抛下她，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也就是说，你无法确定维多莉亚的生死？”
  “没错。”
  “而且，我们身处天使的空间里，这个长得和维多莉亚一模一样的天使并非她本人。现实中，我们依然有机会找到她。”
  “嗯。”
  “原来如此……”
  “行了，先说到这，”里维说到，“因为樱子解开了谜题，身为捕鼠人的我的任务也已经完成。所以这个空间大概的确是快要崩溃了。做好准备。”
  话音刚落，众人就感受到强烈的晕眩感。下一秒，他们就一起出现在了布拉赫的一座长椅上。
  “哥哥，刚才太险了！”
  花糸琴一把抱住了花川原。樱子茫然地望着周围，似乎还没回过神来。
  “真是一次神奇的经历，不是吗？”里维笑着说，“姑且把它当作旅途中的一个小插曲吧，我们还要继续在布拉赫游玩呢。”
  “还去天文钟吗？”风崎美问。
  樱子立刻反对：“别，千万别。都见过几百年前的了，这个就没必要了。万一在里面又碰到奇怪的东西就更麻烦。”
  “呵呵，不愧是樱子，好谨慎。”
  “可能吧，刚才那件事着实吓到我了。”
  “诶？我倒是觉得很神奇呢。我在虚假的空间里有了唱歌的能力，体验了和你一起站在舞台中央的感觉，非常奇妙，不是吗？”
  “这倒是……等一下，你说你只有在那里才会唱歌？”
  “嗯嗯，说起来也很丢人，我唱歌是公认的五音不全。但也很怪异，我在天使的空间里竟然会唱歌了。”
  “而且我们在那里还因为之前回答伊律的问题，导致变成了答案中的样子，”樱子像是明白了什么，站了起来，“里维，伊律现在在哪？”
  “他？不知道，可能就在这座城市的某个角落吧。”里维答道。
  “可恶，那个人究竟在想什么……”
  “什么意思？”
  “等一下，里维，我发现你也有些不对劲。”
  “我怎么你了？”
  “为什么你对那个天使创造的空间如此熟悉，你知道里面的规则，带我们出来。你甚至主动扮演起了捕鼠人的身份！如果说，天使空间是伊律搞出来的东西，那你一定也和他有着某种联系，我说的没错吧？”
  “这……”
  “算了，我知道你不会对我说实话的，有些东西，必须亲自找伊律对质。”
  “伊律倒是那种说谎的话会愧疚无比的人。”里维说。
  “哼。”
  看着樱子的身影，花川原一言不发。很明显，她有着更多不为人知的故事。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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